《冷如星悱如月-恶恶的婆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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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星悱如月-恶恶的婆婆(完)-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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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个完美的男子,却让自己无法安心。
  他是个阳光的人,接受不了黑暗,所以,我的落寞,他看不到;所以,我的心伤,他不会触碰……
  所以,我担心着未来,所以,我不敢冒险。
  因为知道,自己和他的爱情,远没有想象中的坚固,甚至,瞧,我居然都不相信他,相信他的爱可以永久。
  “真的不行吗?”他问着,眉间有些苦恼。“你知道,如果我娶她,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是啊,什么事都没有了。她伸手抚上他微蹙的眉,这样一来,他不用苦恼奶娘不允许他娶她,也不用苦恼危及根本的红薯事件怎么解决。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没有告诉他那对父女的捣乱是为了逼出自己,只是他忘记了奶娘身边还有一个云儿,也许到时候,是云儿和百花共侍一夫了。
  她伸手环住他,窝进他的怀抱,也许该抛开自责告诉他的,告诉他红薯事件的真正目的,告诉她那晚回来时不小心听到的奶娘的阴谋,把一切事都交给他,让他去烦恼,去担心,去解决,自己则做个无知的女人,不要风雨,只要甜蜜。
  只是,张了几次的嘴,却终究说不出口,爱他,又怎么忍心因为自己的事让他陷入烦恼?
  还是自己去解决吧,这鸵鸟的滋味当久了,也不好受。
  于是,她笑着说,“这只是小事,看我的吧!”她吻上他的唇,“答应我,只娶我一个人!”
  “……好!”迟疑了下,他回应着她,却勾出了她的泪,“怎么哭了?”他问。
  “没什么,”她笑着,“记住你的承诺喔!”
  “好!”他回答,看着她如花的笑靥,觉得那么不真实。
  几天后,在大厅里,傲寒大发脾气,傲龙堡的老老少少,不敢靠近一步,如星,这个着一袭白衣的女子消失了,无影无踪。
  “为什么!为什么!”他呼喊着,“为什么要离开我!”他痛苦地质问着,却没有人回答他。
  几天后,在摘星楼,傲寒烂醉如泥,“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心痛地低语,“为什么总是要一个人承担?”
  在雷厉风行的询问中,他知道了这一年来,如星在堡中受了多少委屈。奶娘的冷嘲热讽,云儿的明争暗斗,甚至连下人都会看不起她,这些,全是因为自己把她带进了堡里,却没有好好地照顾她。
  对奶娘,自己总不愿苛责,她是知道自己心思的,所以,要么当没发生过,要么笑着说没关系;对云儿,总以为她只是一时不能接受,却不想她明里暗里总是害着星儿,还记得那次星儿无缘无故地受寒,却原来是为了救本来要推她下水的云儿;星儿她是那样独特的一个人,一直认为她是独立的,有能力的,却忘了她也是一个女人,一个清白的女子平白地跟一个男人要好,总会惹人非议,下人们口中的狐狸精怕是由此而生了。
  一直觉得自己是以她为中心的,她笑我也笑,她哭我也哭,却从来不知道她笑着的时候也是悲伤的。
  他看着一地被撕成碎片的纸张,心里愤怒着,也自嘲着,真是可笑啊,自己的女人,却要别人来告诉自己她受了多少委屈!是的,这些消息,是由一只信鸽送来的,起先还不相信呢,一查之下才清楚地令自己恨不得死去!真是没用啊!
  他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酒,星儿,看看,和你相比,我是多么自私。到现在还在埋怨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却不去想这些本该是自己能察觉的。
  一直担心你不爱我,却不知道,你早已经放下一切,只为我着想。
  一直觉得自己是很爱你的,却不知道,自己的心里除了你,还装着其他,比如事业。
  星儿,你的爱是如此的纯净,不掺一丝的杂质,相比之下,自己的爱是多么苍白。
  一直记挂着你对师兄是不是余情未了,自己却要求你对自己过错的体谅,甚至要求你和百花共侍一夫,而美丽的你,却还是笑着,现在想想,那个时候,你是多么心痛!
  自己,可真是龌龊啊!
  现在,你身陷囹圄,我却无能为力,我现在的势力,还斗不过官家,至少,不能明斗,所以,我决定违背你的誓言,娶百花了,她说,娶了她,你就能被释放,这,是唯一的出路了。
  当然,聪明如你,应该知道,这只是他们说说的,只是一个好听的借口,因为明白这次打压我傲龙堡的是一股更大的势力,那太守,只是其中之一罢了,放了你,他没有权利。但是,我还是要娶百花的,因为我自己的私心,终究,我放不下陪在我身边的人,比如奶娘,我不能让她去遭罪,如果不娶她,那太守便有了继续打压我的借口,他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况且现在的傲龙堡有很多人盯着,只盼着我垮掉,所以,与其拒绝,还不如拉拢。
  星儿,对不起,你,能原谅我的吧?你还会笑着对我说‘没关系’的吧?
  对不起,对不起,星儿,我不配爱你,不配拥有你……
  对不起……

  第二十八章 掠情

  “我可以送你回去的。”角落里,一个低幽的声音响起。
  “回去?回哪里?傲龙堡吗?”依然一身白衣的如星笑着问,眼里却有些凄惨。看着角落里的人影,“你是谁?”她问,“怎么知道那么多事?”
  “不是说过了吗?我叫无名。”低低的笑着,那人影答着,“就是因为知道这些事才被关进来的啊!”
  “是吗?”如星看着他,昏暗的光线里,他那毁了半张的脸让人分外地看不真切。
  这个叫无名的人,是在她被关进着地牢后没多久进来的,初见他时,那样熟悉的身影,还以为是师兄,待他转过头来,看清他的脸,忍不住惊愕,他那被毁去的半张脸上,交错着大大小小的伤痕,像是受了极刑,许是自己眼中的愕然太过明显,他淡淡一嗤,便在没有光线的角落里坐下,然后,只要没有外人,他就会细细地告诉自己傲龙堡的一点一滴,说傲龙堡的生意已经步上正轨,说傲寒已经决定迎娶百花……
  呵,还是没有遵守诺言呢!
  她抚着胸口的玉石,物是,人非,是这样吗?
  人,总是有私心的。
  人,总是会变的。
  这是借口,还是真理?
  不知道,也不愿再想。以前,在傲寒的呵护下,是人懒了,现在离了他,倒是心也懒了。
  什么都不再想了,做个木偶也好。
  可说放下了,哪能立即就放下了?这情之一字真是磨人啊!以后,都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想想自己也真是不自量力,不知道友情,不知道亲情,居然就玩起了爱情,活该一而再,再而三地摔跟头了。
  几天后,那个叫无名的人消失不见了,而她,如星,则被押上了一辆马车,似乎是要离开了,去见那个幕后之人。
  受着迷药之苦,如星浑身无力地瘫软在马车内,闭着眼,听着街市的喧嚣。
  透过马车车壁的缝隙,隐约可以看到人来人往的街市上正走过一队喜庆的人马,那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是正要去迎红妆的吧。
  心里一阵阵地抽痛,还记得,在那马上,他温暖的怀抱,他温柔的低语,他魅惑的轻吻……
  只如今,一切都随风而去,当时那飘飞的柔和柳絮,如今已变成寒透心底的白雪。
  雪,又下雪了,那样地飘飘洒洒,惹人羡慕,却又那样地无依无靠,如同浮萍,只能随波……
  你应该知道我可以解决这件事的,不是吗?
  为什么不等我,不等我?
  如果我依赖着你,没有出来,没有自己去找太守,是不是,你会守着我,保护我?还是,你依然会娶百花,所不同的是,我还留在你身边,让你烦忧该怎么向我解释?
  真的很讨厌,讨厌你给了我希望,却又亲手将它夺走!
  真的很讨厌,讨厌你本来独属于我的怀抱,过了今晚就不再属于我!
  真的很讨厌,讨厌你的不遵守诺言,也,讨厌自己那么的被动!
  一直觉得你是了解我的,你是细细地关注我的一切的,包括行动,也包括思想,虽然在云儿使计害我时你没说什么,虽然在奶娘刻薄地痛斥我时你也没说什么,但,你总该知道,我的离开,只是为了引出幕后的主使,彻底地解决这件事。
  为什么你都不等着我?
  是了,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啊,最爱的还是自己呢!
  放不下奶娘了,是因为不想让自己觉得无依无靠;放不下家业了,是因为不想让自己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更甚至,你对我的爱,也是为了满足自己吧,让自己的情感有着落……
  但是,脆弱的爱情啊,总是那么易碎,说离开就离开了。
  那个说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居然放手了,放手了……
  自己,又在怀念什么,哀悼什么?
  人间的事物,哪一样不是变化着的?哪一样能够维持到地老天荒?
  镜花水月一样的爱情,只能看着,不能拥有。
  看着美丽的爱情,深深地为它折服,一段段的凄美,一段段的甜蜜,却是万万不能碰地,碰了,想要抓住了,就会像流水一样从指间流走,像那美丽的月光,你想要握住它,却发现,到头来得到的,只是手中的黑暗。
  冷暖或是非,是白还是黑,今夜飘雪早已轮回,
  曾经的孔雀东南飞,相传是五里一徘徊,
  然而我与你,竟也要分飞,消融积雪随风尽消退,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缠缠绵绵漠漠依依的相对……
  心里,一遍遍地唱着,也一阵阵地疼着,分飞,分飞吗?原来,竟是这样的痛!
  马车只继续地走着,一路上风尘仆仆,约莫行了一个多月方才停下,如星从车上下来,抬头一看,入眼的景色让她大惊失色,这,居然是进了宫了?!
  难道,难道居然是昊天吗?
  思索间,依然浑身无力的她被扶进软轿,颤颤悠悠地,往里行去,穿过一道道宫墙,走过一道道行道,在一片片白雪纷飞间,小小的软轿淹没在朦胧大雪,走向了无知的未来……
  眼前,是一座陌生的宫殿,在飘飞的大雪里突兀的摆在人们的眼前,而宫殿门口,站着的人,更让这座突兀的宫殿显得皈依。
  斜躺在软轿上,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近的人,如星的心揪了起来。
  那个着一袭明黄袍子的男子,那个一脸神采飞扬的男子,那个一身气势的男子,真的是昊天!
  为什么,为什么?
  睁着眼,她无声地问着。
  而他,在看了她半晌后,只是挑了挑眉,一弯腰,探进软轿内,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耳边传来的强势的低语,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他这么说。然后,大步流星地,在一片恭送声中,他抱着她,走过跪了一地的奴才,走进了那座陌生的宫殿。
  宫殿里很温暖,温暖如春。
  刚刚被伺候着泡了澡的如星被昊天抱在怀里,他亲昵地吻着她的发,“你是我的,是我的!”他这么说,絮絮叨叨的。
  而手脚无力的如星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两眼空洞地望着窗外,是他的吗?我是他的吗?她冷笑着,冷冷地笑着。
  人是会变的,却不知道可以变得这么快。
  眼前这个邪魅的男子,这个强势的男子,真的是一年前那个痛苦地对自己说“师父,我已经不是小孩了,不是小孩了”的青涩男子吗?
  第一次,她痛恨自己的好心,痛恨自己总是那么为别人着想。
  如果,如果自己自私一点,那么就不会为了揪出幕后主使以身犯险,不会离开傲寒,不会让她娶了别的女人,不会知道一直视为自己的亲人的昊天也会伤害自己,只为了一己之私,只为了他口中的爱与思念……
  耳边,昊天还在絮絮叨叨着,“……师父,这座宫殿是新建的,是为了你而建的,瞧,就在我的寝宫旁边,你喜欢吗?喜欢吗?……”
  她缓缓闭上了眼,做梦,这一切都只是梦而已……

  第二十九章 冷却

  这座新造的宫殿叫做凤飞,里面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极尽奢华,也极其精巧,华贵中自有一分雅致,听说,还是昊天亲自挑选,亲自摆设。
  懒洋洋地窝在窗边,裹着奢华保暖的银狐裘,如星嘴角挂着冷笑,看着那洁白的雪,把园中的一切娇柔覆盖,只留下无尽的萧条。
  “主子,”身后,一声娇脆的呼唤,恭敬里有些胆怯,“拿着手炉吧!”
  “恩。”如星懒懒地回应,伸手取过暖炉,继续望着窗外,一动不动。
  “主子,饿了吗?要传膳吗?”娇脆的声音继续着。
  如星没有回答,只微微皱起了眉。
  “可是,都已经过了午时了,主子不吃点东西,饿坏了身子,可不好……”那娇脆的声音里多了份担忧,也有些害怕,“皇上他……”
  “你下去吧!”如星开口,打断她,“我睡会。”
  “是!”娇俏的声音在空荡的房子里回荡,而后消失,周围,复又一片寂静。
  如星环着自己,缩在榻上,依旧望着窗外,一动不动。
  “给我解药。”每次,见到昊天,她都会这么说,但他没有吭声,只温柔地看着她,眼中有着深沉的伤痛。
  于是,她不再说话,不再与他说话。
  每个夜晚,他都会抱着她,只温柔地抱着她,星儿,星儿,他这么呼唤着,让她的心不由地疼,傲寒他也是这么抱着自己,这么地唤着她。
  他千方百计地收罗各种精巧稀奇的事物,星儿,星儿,笑一笑好吗?他这么企求着,却让她泛起冷笑,让我离开好吗?她也这么企求着。
  一有空,他就会来看她,跟她说着各种各样的事,星儿,星儿,跟我说说话,好吗?他依然企求着,她也依然冷笑着,给我解药好吗?她也企求着。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接受我!他质问着,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那么,你为什么非要我不可!她也质问着,我不是已经给过你答案了吗?
  忘了他,忘了他吧,好不好,好不好星儿,星儿!他说。
  忘了我,忘了我吧,好不好,好不好昊天,昊天!她说。
  不好,不好!他发怒了,发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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