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期盼的瞟了一眼头顶的男主人,撞上东方警告的眼神,身体一颤,立马低头不敢再多言一句。
恭敬的欠身,朝着来路急速离开。
红儿的离开,反倒让蕊儿有了些许的不自在,转身准备走里,却被跨步上前的东方,拖住手。
东方拉住她的右手向后一带,蕊儿一步不稳,后背撞上东方厚实的胸膛,身体被身后怀来的双手牢牢箍进他的怀中。
她没有挣脱,因为,她知道,挣脱也是无济于事。
她只是难过的低下头去。
东方青白缓缓低头,将脸停靠在她的头顶,脸上有着满足的笑意,他问道:“蕊儿,你不高兴了。”
夜小蕊低着头回道:“是的。”
听到她的回答,心中更添了几分暖意,他将她再拥紧了些许,吻着她的发香,喃喃道:“我只爱你,不会爱上任何的女人。”
这些天,感受到他的触碰,她并没有过去想象中会有的快乐,反而觉得很不自在,她好像已经习惯赫连胤轩的怀抱与亲吻,她痛苦的闭上眼睛,委婉的提醒道:
“可是她爱你,她是你的妻子,我不是。”
听到她的回答,正是他心中的所痛,如果可以选择,他希望他的女人除了她再也没有谁。
可是他却不能负了飘雪,因为她是为了救他才失身,因为他才会失去女人最宝贵的名节,他不能给她爱,只能给予她至高无上的地位。
“对不起,蕊儿,我……”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如果东方阁主再这样无礼,对不起的是你的夫人,还有你即将出生的孩子。”
她的话,他只当她是在生气,却不知她是下定了决心,她该爱的是她此刻的丈夫,这个搂住自己的男人只是过去错过的一段姻缘,既然过去了,他有了妻子,她有了相公,不是不能爱的人,只是自己放不开,她能看清,也希望他同样能明白。
想着用力掰开搂住自己的手,挣脱开来。
东方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猛然将她身体转过,逼迫她面对着自己,放声吼道:“我爱的人只有你,即使是孩子,我也只想要你与我的。”
在他的一贯反应下,蕊儿身体缩做一团,紧紧闭着眼睛听他吼完,听到他的话,她突然开眼,抬手啪的一声狠狠打在他脸上。
东方青白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而她却一脸愤怒的瞪着他。
“这一巴掌是替你未出世的孩子而打,既然你不想要他,为何要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你知道只有一半爱的痛苦吗?我知道,因为我从一出生就没有母亲。你知道可望一个完整的爱的痛苦吗?你不知道,你不配做一个父亲,你也不配爱任何一个生为人母的母亲。”
第3卷 第27章 蕊儿被禁
说完,蕊儿一把将他推开,拔腿向前跑去,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跑向何方,她只知道要躲开身后这个可怕的男人。
却还是被身后追上的男人给拖住,东方青白用力的拽住她,将她拖到自己的怀里,蕊儿想要反抗,他却不允许,用力扣起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上她,不管她的反抗与愿否。
他怎么会不知道,在他不经人事的时候,他的母亲抛下他和别的男人走了,而他的父亲却因为太爱哪个可恶的女人,郁郁寡欢而死。
他没有父爱,也没有母爱,在他最难过,最惶恐的日子里,只有寂寞与凄凉,他的一切都是靠自己无情的双手所夺。
如若不是遇见她,他又怎会再知道爱上一个人的感觉。他的冷漠不是与生俱来,只是因为事态逼迫他不得不习惯。他恨,疯狂的恨着他的母亲。
霸道与倔强做着抗衡,他将她推倒在梁柱上,在即将窒息的时刻,他松开了她,迎接的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她使出全身仅剩的力气,狠狠将他推开。
空气里流动着一股异样紧张的气息,安静中飘散着他与她的喘息。
蕊儿靠在梁柱上,俯身,喘气,一双明亮的眼眸,直直瞪着眼前如恶魔一般可怕的男人。
原来,她与他是如此的陌生,原来她从来都不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只是茫然的爱上了,却发现那些爱生的如此可笑。
他的眼中有怒意,有悲伤,还有强烈的渴望。
她不忍,却不得不伤他,爱情里容不下第三人称,爱有时候也需要适当的舍去,才能得到安宁,才能给予别人恰当的公平。
他此刻只不过是被心蒙蔽了双眼,她知道他并不是一个鲁莽的男人,不然他不会有今天显赫的地位,她不能毁了他一身,他还有妻子,还有即将出生的孩子。
赫连胤轩对她的爱,她再了解不过,如若知道她被禁锢在此,一个武林的风云人物与一个至高无上的九五至尊,到底最后谁会粉身碎骨,世人可想而知。
即使有一方能胜出,也不过闹得两败俱伤。还有渔翁得利者在背后等着他两的惨败,她不想毁了两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她也不想做红颜祸水。
蕊儿瞪着一直怒视自己的东方,毫无畏惧,带着倔强,冷冷的开口。
“请把我送回他的身边,我爱他。”
可是,夜小蕊并不知道东方青白与生俱来的痛,也不知道他是为了救她才会将她带来神殿,而不是她所认为的挟持。
在生命中总是有些可笑的事态,比如,他本决定要遗忘她,却在决定的当时,偏偏给了机会让他拥有,让他的心疯狂到了及至。
东方怒视着蕊儿的倔强,她说她爱他?那他呢?他怎么能死心,他怎么能甘心。
“你爱过我吗?你没有对我心动过吗?”
听到东方的问话,蕊儿缓慢的立起身体,瞥开对望的眼神。看着院中已经冒出嫩嫩绿芽的桃叶儿淡淡回绝。
“不爱。”
东方一时惶恐,跨步上前,扯过她,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你在说谎,你的心里是有我的,你的眼神在告诉你自己,你在说谎,你在说谎。”
蕊儿反手甩开他的夹困。平淡的回言:
“我没有说谎,如果你想要得到满足的答案,我可以告诉你,我爱过你。可是,那只是爱过,我们的相遇注定无缘,我是他的妻子,在你我相遇的时候就是。”
蕊儿的话就如推上河岸的大浪,一波连着一波,敲击着东方青白的心,是悲,是喜,是伤痛,都有,都在他心里澎湃的替换。
他压抑着心里的一切,安静下来,温柔的托起垂在身侧的双手,望着她美丽的侧脸,轻轻说道:
“蕊儿,答应我,抛开一切,我们从新来过,就当此刻才是我们的相遇,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让你的爱苏醒,即使要与天作对,即使要我粉身碎骨,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他的话如千千万万的针雨刺痛了她的耳膜,她的心。黑色的眼眸变得灰沉,蕊儿转头看着眼前因爱变的极为天真的男人。
“天意的作弄,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现在,我爱的是他,不是你。而你该爱的人,是你的妻子,不是我。
我与你上苍不允许,世俗不允许,我们的心也会不允许。蕊儿是皇上的妃子,所以蕊儿一直都担忧,我的丈夫现在肯定因为妻子的失踪而坐立难安。
而贵夫人必定也会因为阁主今日所做之事,寝食难安。如果阁主试着去爱自己的妻子,便会感觉到那份情爱的牵绊。爱,不过是一种巩固感情的基础,即使没有爱,还有情在,蕊儿相信阁主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所以,蕊儿请阁主把我送回到陛下身边。”
东方看着眼前滔滔不绝的女人,心里的绞痛快要让他窒息,她好残忍,他不想听,她的爱可以这样由得心取舍,他却做不到,如果真这样了,她便不是他东方青白所爱的女人,他不需她告诉她是谁的妻子,如果他在乎,就不会说出今天的这番话。
她的意思她的顾虑他都知道。
可是,现在他只要她,谁也不要,什么都不顾,只想守住一份难得的爱。
名誉、地位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虚幻,他可以随意搏得,他也可以轻松的抛开。
此刻只想守住她,留住她,这一身唯一一次对一个女人如此执着,这就是上天为了惩罚他过去对女人的不削,他接受惩罚。
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扫,突然蕊儿的身体腾空而起,他将她扛在肩头,大步朝着卧室走去。
受惊的蕊儿,大叫打喊,他不管,一切的一切他都不管了。
将她丢在床榻,他看着她慌张的爬起,看着眼前想要逃离的人儿,大手一挥,再此捏住她的手腕,将她狠狠摔入床榻。
重重的撞击,让蕊儿一时无法起身。
“来人!”
“阁主有何吩咐。”
东方青白看着待命而入的两个手下,指着床上的蕊儿,大声宣道:“给我好好看着她,若是她不见了,就提着自己与家人的脑袋奉给本尊。”
听到此话
不仅是趴在床头的蕊儿心头一颤,两位护卫也被阁主的话吓得浑身一颤。
收到命令,两人齐声一喝:“属下遵命!”便退出了房内。
东方青白恢复到往日那张冷漠的脸庞,看着床上垂眼落泪的她,心里隐隐作痛,他忍住冲上前,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依然无情的说道:
“本尊无需你来教我如何做人,你想的本尊都知道,你的想法并不适合用在我这种无情无义的人身上,我不想懂得什么是情什么是爱,我只知道什么是我该在乎的,什么又是我不该放在眼底的。有人愿意为了别人的幸福而痛苦,也有人选择让别人痛苦让自己得到快活,我就是后者。
下次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他,也不要再说离开我的傻话,我会让你再次爱上我!”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毅然坚定。
蕊儿看着扫袖出门的身影,身体随着他走远的距离向下滑落,头重重扎在床头,她却顾不上身体的疼痛。
眼泪如断不了的春雨,一直下个不停。屋外阴郁的天气也开始飘起了雨丝,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与昏暗。
被派去完成任务的护法已经回到神殿,按照东方青白的吩咐,将老太后悄悄送到城南门口,活捉端木烈,再将其它余党都压到神殿地牢。
东方青白,从来不是个手软的人,今日的做法四大护法也有些不明,其实,他不过是不想让赫连胤轩找到他行事的蛛丝马迹。
如若城外多了那么多的尸首,不免能够查到他的头上,即使事情终归要败露,他到不是畏惧,只是想要好好准备,准备不久后的应战。
只是,东方还是失算。
熟话说,姜还是老的辣,被救的长孙太皇太后也不是个糊涂人,在护卫将她送到城门时,她悄悄从护卫的身上,扯下一块令牌。
御书房
赫连胤轩得到皇奶奶的消息,便急急赶往迎接,将老人家护回宫中,再好好慰安一番,从老人的口中得知获救的过程,却不知对方是谁,只是得到一枚偷来的令牌。
待到太皇太后寝安。
他赶忙回到御书房,将云飞招来吩咐任务。
经过几日侧擦,从云飞口中得知此令牌只有东方神殿的教徒才有。而皇奶奶被救后的几天,都未发现城外任何地方有可疑的尸首。
记起去年王府失火所获的老怪,正是被东方神殿灭门的飞鹰帮,而这飞鹰帮又与东方神殿向来是夙敌,老巫婆与那个老怪的关系,因为死无对证,他一直未查清。
那么这次,她的同党会不会还是飞鹰帮?看着手中的令牌,他突然有个大胆的揣测,而他的揣测正是事实的真相。
带着幸喜与急迫,再此宣来云飞,如果掠走蕊儿的人是东方青白,他倒是可以放心她的安慰,只是……
第3卷 第28章 东方身世
东方青白将端木烈关入水牢,却不想,带回了一个夙敌,也带回了让飞鹰教与东方神殿为敌的罪魁祸首,他这一辈子都恨之入骨的女人,他的母亲。
姚后与崔妈妈进殿后,被安顿在东方神殿最偏僻的荒屋,崔妈妈按照娘娘的吩咐,多次去求守卫敬见阁主,都被阁主拒绝。
姚后本以为他是不会再来见自己的,却不然。
即使再狠再厌恶,东方的心还是有着牵绊,最终他还是来了,只是偷偷地,冷冷地站在屋外看着屋里大瓮之中的女人,心隐隐作痛。
他恨她,因为她的无情,他的恨也是因为可望她的爱,却得不到所生。因为这个狠心将他丢弃的女人就是他的母亲,。
或许是母子相连的心脉,在东方即将转身走离的同时,屋里头的女人突然说话。
“啻儿……啻儿……”
听到呼喊,东方沉心,装做未闻般迈步向前,屋内又传来急切的呼喊。
“是啻儿,是你对不对?别走,娘求你别走。”
她的祈求,让他的心得到报复的快感,东方没有走,反而转身推门走进了屋内,这样近距离看着大瓮之中的女人,心里是恨又是痛。
听到推门声与微弱的脚步声,姚后寻着声音将脸对了过去。
“啻儿……”
东方冷眼看着她,看着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摸样,心里的难受翻江倒海来袭,却依然沉声喝道:“你不配这样叫本尊。”
从屋外打饭回来的崔妈妈,听到屋子里的大喝,抬眼一看,正好撞上转头看向自己的东方青白,吓得她双手一抖,一阵呯铃嗙啷,手上的托盘与碗一同跌落在地。
“来人。”
东方的一声大喝吓得崔妈妈浑身一颤,守在门外的护卫上前。
东方青白浅笑着看向门外的崔妈妈。
“我的殿内,从来不养没用的人,特别是像妈妈这种可恶又歹毒的老妇人。”话毕又喝道“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