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那间小房子里,依旧是那个面窗而立的中年男子。
可是这次不同的是,他的背后是一个十分清丽的女子。
“云哥……”
女子轻声说道。
“已经有消息了,珠子在镇远押运手中。”
面窗而立的中年人微微一笑,转过身来,缓缓说道:“狼崽子们果然被人利用了啊”一阵清脆的笑声响起,却是女子禁不住笑出了声:“他们都被你利用了啊”中年男子依旧是微微一笑,转身看向窗外,轻轻说道:“可以开始了。”女子在背后却是微微点头,然后施施然便走了出去。!。
………【236 终于开始了!】………
“你现在过来吧,记住,要小心被人跟踪。“刘晨阳低沉的多音,缓缓的开口说道。
然后挂掉电话,依旧面窗而立,看着酒店外边的天空。
十分钟后,一辆路虎停在了豪华的酒店外面。
然后车里面走出来一个不高精瘦,但是腰背十分tǐng拔的中年男子。
男子步伐非常坚定,快速的走进了酒店正门,消失在刘晨阳的视线之中。
一分钟的时间都不到,房间的门便被敲响,刘晨阳打开酒店房间的门,刚才出现在楼下的那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正是黑狐。
刘晨阳一指旁边的沙发,示意黑狐坐下,然后说道:“说说吧,发现什么了?”
黑狐却是没有坐下,看着刘晨阳,说道:“青衣帮开始活动了。”
刘晨阳心中冷笑一声:金蝉脱壳之后,他们当然要有所行动才是!
这一点早在自己意料之中,只是不知道陈青云这条老狐狸会采取什么行动。
当下脸上依然很平静,没有什么表情,说道:“说说。”
“前段日子,青衣帮一直很老实,没有什么动静”
刘晨阳点了点头,这是黑狐之前向他汇报过的。
“但是在野狼联盟和镇远押运等势力退出边疆之后,不对,准确地说是在今天,青衣帮开始活动了
听到这里,刘晨阳微微一笑,却是已经知道苏如云已经回到镇远押运,并且计划的第一步已经实现了。
在镇远押运吸引火力的情况下,青衣帮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不过,让刘晨阳暗自有些佩服的是,陈青云这个老狐狸还真能沉得住气,竟然非得等到镇远押运夺得珠子的消息传开了才开始动手!
由此可见,此人心xìng之坚忍!
确实是个强大的对手啊!
黑狐看到刘晨阳脸上高深莫测的笑容,知道是这位年轻的领导人心中有所想法,自然也不会多嘴去问,只是继续说道:“但是目前打探回来的消息仅仅是一些小打小闹的动静儿,没有什么大的作为
刘晨阳微微一笑,却是心中想道:青衣帮几代心血,在华夏国乃至这个世界上都建立了庞大的势力,以至于近两年竟然隐隐与强大的神泣相抗衡,而刘晨阳最初经历的那场刺杀,无疑就是青衣帮信心膨胀到极点的一次体现。
这次虽然为摆出“誓死守护青衣帮镇帮之宝”的架势,陈青云牺牲了不少好手,但是以青衣帮的实力,决不至于受到太大损害,而真正的高手,尚未出现。
那么,陈青云此时依然没有大展拳脚,究竟是为什么默刘晨阳感觉有些看不透这只老狐狸的心思了。
黑狐略一沉吟,低声问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刘晨阳其实也没有想好具体对付青衣帮的办法,尽管他很想知道妹妹的下落,尽管他期待跟这个强大的对手见上一面,但是刘晨阳绝对不会在没有任何把握的情况下,去尝试这些事情。
尤其是他感觉到青衣帮水太深,但是又不知道多深的情况下,尽管他水xìngtǐng好,但是他绝对不会轻易戏水。
所以他并不打算现在动手,直到他想要的时机到来。
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时机是什么,但是冥冥之中就有感觉,这个时机是一定会有的!
一念及此,当下对黑狐说道:“只要他们冒头,就给他们打回去
刘晨阳嘴角挂起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看看到底谁能撑到最后!”
黑狐听到这句话,却是在不经意间皱了皱眉。
刘晨阳这句话几乎等于没说啊!
青衣帮有所活动,必然是搞分裂的活动。
作为维护国家统一和安全的神泣,自然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存在。
但是对于青衣帮真正的势力,面前这位年轻的“钦差大人”却是没有任何表示。
难道对付青衣帮到这里就算了?
不对!
绝对不会是这么简单!
单凭刘晨阳要寻找妹妹这一件事,黑狐就断定,刘晨阳绝对不会就此罢手。
两相比较,黑狐似乎第一次觉得,这个年轻人似乎是有点束手无策了。
其实自己驻守边疆已近十年,虽然能有效牵制青衣帮势力的发展,让他们不能太过猖獗,但是却始终不能彻底铲除其势力。
青衣帮就像一株大树一般,由于年岁久远,地上部分枝叶繁茂,地下部分更是渊源深长。其延伸的广度和深度更是难以令人想象。
现在仅仅查出来的冰山一角就足以令人瞠目结舌,青衣帮竟然与神秘的翠松所有牟联系!
而青衣帮真正的实力究竟又到了什么样的恐怖地步呢?
想到这里,黑狐心中而暗暗惭愧。
自己近十年的努力甚至都不能弄清楚青衣帮究竟有什么样的实力,此时又怎么能苛求一个年轻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力挽狂澜呢?
黑虎摇头苦笑。
虽然这个年轻人在刚来到边疆之后便展现出来了超强的实力和超乎年龄的计谋和坚韧,但是毕竟是个年轻人,经历的事情毕竟有限,像自己这般完全依赖于他,似乎也给了他太多的压力了吧。
看着刘晨阳面窗而立的身影,黑狐悠悠的叹了口气,然后走向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刘晨阳没有送黑狐离开,他并不是对黑狐这种有些让人感觉未老先衰的状态不满意,更不是处于黑狐所担心的那种无可奈何的状态。
他收到了一条短信。
短信是由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号码甚至都没有显示归属地。
短信开头没有任何称呼,看不出来这到底是给谁发的,更不用说是谁发的。
但是在刘晨阳看到短信上那几个字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发短信的人,以及这个人要告诉他的事情。
这个人很重要,因为她是刘晨阳在乎的人之一,更因为她将是刘晨阳将来最得力的一个助手。
但是相比这件事情而言,这个人是谁好像已经并不怎么重要了。
“老大即将去边疆”。!。
………【237 传递消息】………
短信没有标点符号,没有任何感情sè彩的表达,正如她的人一样平淡如水。
只是在决定发出那一条信息的时候,她就注定不能再这样淡漠下去。
刘晨阳在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似乎感受到了正在千里之外也遥遥相望的那个女子,以及这几个字当中所蕴含的意思。
来不及想那些似乎有些虚无飘渺的事情,刘晨阳在看到那条短信的一刻,就已经知道:情况有变!
虽然不知道那个镇远押运的老大究竟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就摆脱了那些虽然实力不强,但是死缠烂打的江湖势力,但是他知道,一旦苏如云这样说,那么那个老大就一定是来边疆了。
来边疆干什么呢?
短信里没有说。
短信里似乎也不需要说。
镇远押运的老大来边疆一定不是押运货物的,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到边疆来串门,即便他这儿有什么亲戚的话。
那么,那个老大就一定是来抢珠子的喽!
刘晨阳如是想道。
这可有点出乎刘晨阳意料了。
原本打算玩儿个将计就计,让镇远押运吸引火力,让青衣帮放松警惕,然后自己趁机将陈青云的势力一网打尽。
但是真正等到这计划…的第一步实现,刘晨阳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青衣帮虽然开始有所动作,但是那些动作都是太小,刘晨阳根本无法从中试探到青衣帮的真正实力。
只要对青衣帮实力情况mō不清楚,刘晨阳就不会贸然动手。
然后现在一bō未平,却是一bō又起。
本来在计划…当中应该被拖住的镇远押运却又要跑过来分一杯羹!
这可如何是好啊!
想到这里,刘晨阳平静的面容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愁容。
就在这时,远方那位似乎感应到了刘晨阳的忧虑,一条短信又是翩然而至。
依然简短干练,依然是不着一丝烟火气。
但是两条短信落在刘晨阳眼里,却是有不一样的神采!
“顺其自然坐收渔利”。
刘晨阳一扫先前愁容,眼神之中不时透出一丝精芒。
待明白苏如云意思之后,竟是连连感慨:自己真是太笨了!
如今,在边疆,刘晨阳可以视作神泣的力量之一,尽管这股力量并不怎么安分。
青衣帮无疑算是一股强大的力量,这当然包括他所牵引出来的社会背景。
这两股势力在过去多少年间一直处于一种动态的平衡之中,近期双方更是默契的保持了一定程度上的“和平共处”。
而现在,随着镇远押运的重新闯入,这种原有的两极格局势必会被打破,三足鼎立的局面即将形成。
在这种情况下,刘晨阳在刚才陷入了思维惯势的误县。
青衣帮自然是他的敌人,这个无可置疑。
镇远押运的老大因为要抢珠子,所以也要成为刘晨阳的敌人。
所以刘晨阳先前发愁怎么同时对付这两个敌人。
只是他似乎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镇远押运的人并不认为刘晨阳是他们的敌人。
或者说,在成为敌人之前,他们可以成为“朋友”。
这一点,刘晨阳反倒是没有局外的苏如云看得清楚和准确。
看到苏如云的点拨,刘晨阳一扫xiōng中块垒,决定拭目以待。
一个由几辆押运车组成的车队,像是一条蜿蜒前进的巨龙一般,在荒凉无垠的戈壁滩山缓缓行进。
所有的车辆外装都是一模一样的,看不出任何不同。
但是这个车队的人却是都知道,中间那辆车是他们最高战略指挥中心所在地,更是他们要誓死保卫的地方。
车内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汽车的后排座位上闭目养神。
虽然脸上依然显得红光满面,但是连续今天的奔bō,终究还是有掩不住的疲惫之sè。
而反观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那个人,却像是个耗子一般蜷缩在座位上。
头无力地靠在车玻璃上,随着车的震动和颠簸,他的头不断上下翻飞,左右摇晃。
但是却始终没有震醒他。
嘴角开始有晶莹透明的液体缓缓垂下。
杆声渐志,
总之,整个人显然已经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
外人当然不知道这一行押运车到底奔bō了多长时间,但是这车里的人都知道,他们已经连续驾驶了好几天。
终于,在路过一个巨大地土坑的时候,司机躲避不及,车子一下子被颠了起来,然后又重重落下,jī起一阵尘土。
而坐在车里边的人也终于被这种巨大的震动震醒了。
靠着车玻璃的那人的头与玻璃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撞击声,然后便看着那人捂着头部开始叫唤了起来。
坐在后排座位上的那个男子虽然没有睁眼,但是眉头却是微微一皱。
等到被撞得死去活来的那个男子,终于缓过来疼痛之后,车厢内想起了一连串的破口大骂。
被骂的有司机,有这让他们饱受煎熬的旅途,还有这十分坑爹的戈壁滩,但是当然没有这次长度跋涉的发起人。
听着前面那人的聒噪,后边男子知道他是在变相地向自己抱怨,因为不敢跟自己直接反对,所以只好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不满。
只不过这种隐晦的方式也已经是这一行其他人不敢使用的方式,这种方式其实是一种资格,是对此人地位的认定。
在这行人里边,无疑这个破口大骂的男子是唯一有这个资格的人。
但是就算是他,就算他跟这个满脸横肉的男子是名义上的兄弟,也只敢通过这种方式发发牢sāo,却不绝对不敢直接触碰他的权威。
坐在后排的男子终于难得地笑了笑,知道自己下的这个命令确实让这行人受了不少旅途之苦。
不准做飞机,只能乘坐自己开的车。
这是镇远押运行动的成文规定。
目的就是行动〖自〗由,而且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
这都是在情理之中,但是这次旅途的驾驶却是如此急促!
这一行人轮班倒换,除了旅途加油和一行人吃饭方便之外,这个车队几乎没有过多余的停顿。
一连好几天的辛苦,终于在今天驶入了戈壁滩。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终于快到达目的地了。!。
………【238 飞贼之身】………
无论是乘车驾驶也好,环是连续驾驶不休息也好,老三都经历过这种事情,知道老大是有自己的想法。
但是自己却是十分不解为什么老大在拿到老五拿回奔的珠子之后,在不到一个小的时间内就做出了再访边疆的决定。
那天,从老大口中,他得知老五辛辛苦苦抢回的珠子,竟然是假的!
他仅仅是因为这个珠子是假的感觉到自己被骗了,而微微有些愤怒。同时也有点对于老五办事不利的幸灾乐祸的情绪。
但是他绝对想不到老大当时所思所想。
以镇远老大的头脑,在确认那颗珠子是假的之后,便已经猜到了陈青云要玩儿的把戏。
虽然他也觉得那些江湖势力不会对他的镇远押运造成太大的威胁,但是无疑这些势力的干扰会对镇远押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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