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摇头。习性的眼泪瞬间滑落,“小姐,您,这又是何苦呢——”
“小姐,我们回家吧,回丞相府,不要在这里了——”习静哽咽的说着,抱着洛揽月,这才多久,就将小姐折磨成这样,手中的人儿轻飘飘的,哪里还有什么重量。虽然现在有两座丞相府,但是洛揽月和习性都知道,习静说的是哪。
“习静啊,我已经嫁给他了啊,早已随了夫姓,有我在一天,就一天是林家人啊,我现在是林洛揽月啊。”泪水无声的滚落,声音中浓浓的苦涩,“让我如何回去,京都的人都在看着啊。”
“小姐,哭出声来吧,您哭出声来啊,不要这样啊,您哭出声来啊——”习静和习性失控的说着,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害怕和担忧。“就算,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小少爷啊——”
“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啊——”洛揽月轻轻抚着肚子,“孩子,对不起啊,娘亲不能给你一个快乐幸福的家了。对不起,原谅娘亲还不能将你的存在告诉你的爹爹,对不起啊。”
迷茫的说着,:“他曾经给过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啊,为什么,为什么就变了呢——”
“是他变了,还是我——”急切的看着两边的习静和习性,洛揽月急急的问着,“是我变了吗?是我吗?坚守着誓言,是我错了吗?”喃喃着:“我只想两人之间没有隐瞒——”
“不,小姐。”“小姐没有变,小姐没有错啊。”心疼的抱着这个软弱的女子,习静和习性的心中此时都充斥着浓浓的恨意,林衡晟,你居然将我家小姐折磨至此。
听着习静和习性的话,洛揽月终是忍不住,崩溃的放声哭了出来。
“我们——之间,还剩下什么——”
“我不止一遍的问自己——”声音破碎,断断续续,“如果一切从头开始——我们——并不认识,我还要不要认识他,答应他——”
“可笑的是,我——不曾后悔,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们之间曾经的欢乐——”
无助的看着身边的习静和习性:“习静,习性,我爱他啊,原来我竟如此的爱他啊,如果我不爱他该多好——不爱他,我就不会如此痛苦了。”
“他是怨我的吧,怨我——在他身上施加了那么多的条条框框,那么多的不自由——”
“他是恨我的吧,恨我,如此逼他——我若不曾何事都追根究底也不会造成今日如此——”
林衡晟,如果时间回转,再次与你初次相见,我还是会喜欢上你。
林衡晟,我要的只是你在我身边啊。
林衡晟,我要的只是我们两个人啊。
“你答应过我的啊,你明明答应过得啊——”
浓浓的悲伤在房间内飘荡。
洛揽月双手轻轻抚摸着习静和习性的脸庞,笑得悲哀:“真好——还有你们两个在身边,真好。”
“小姐,我们永远跟着您!”习静和习性默默地陪着洛揽月哭泣,坚定的说着。
林衡晟啊,今生今世,我这一生,身和心都系与了你。这一辈子,我的命运之轮只为你旋转。
☆、第一百五十三章
林衡晟和洛玄熙快马加鞭,一众人轻便出发,一路上只是顾及着洛揽月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居然追上了先起步的陈溪一行人,当看到胡御医从马车挡下的门帘后出来时,林衡晟和洛玄熙同一的失态样子冲到了胡御医身前,神情之狂热,那目光,那神情,那感觉,仿佛是那在沙漠中困处了好久的人突然遇见了甘泉,仿佛是那看到了救星般的感觉,不过,胡御医对他们来说就是救星的感觉,现在似乎也只有胡御医可以救洛揽月了。
“老臣见过洛四少爷,见过左相大人——”这小老头下车刚站好躬身请礼,就被冲上前来的林衡晟和洛玄熙一左一右夹在了中间。
两人一语未发,也并未对视过,却极有默契的一人一边,一左一右,一人一只胳膊,架起年迈的胡御医就走,这一番行为倒是将还不知情的胡御医整的一愣一愣的,被吓得一惊一乍的,若不是实在熟识这二人,他当真会以为这是被劫走了。
“哎哎哎,你们,你们两个干什么,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
“胡御医,月儿现在一直在昏迷中,时间紧迫,救人要紧,请您一定要尽力!”林衡晟千叮咛万嘱咐,比起洛家来说,林衡晟和胡御医是生疏了些,打交道不是很多,胡御医在林府住的这一段时间,林衡晟府内府外的忙碌着,少有的宝贝的空闲时间就是陪着娘亲和洛揽月,平日里和胡御医交谈的就只有洛揽月和陈溪两人,林衡晟也只是在林陈婉处恰巧碰到胡御医时,会记得询问病情。
相较于林衡晟,洛玄熙和胡御医说话就显得随意了许多,胡御医是皇上御封的御医,平日里只是给皇上皇后把脉,这偌大的皇宫大院中,也只有皇上皇后能够请的动胡御医,但是皇宫外却还有一家可以请动胡御医,那就是京都洛家,事关儿女们的身体健康,一向为人处事很低调的洛丞相没有拒绝皇上的这个赏赐。
“胡爷爷,我姐姐她——”洛揽月的情况很是不好,这一路上,洛玄熙和林衡晟一直陪在马车中,紧紧护着洛揽月,不让她承受一点儿颠簸,虽是尽着自己最大的能力,但终究会有颠簸,洛揽月却始终是昏迷不醒,却是有时眉头皱起,有时神情忧伤,说是睡了不太像,说是醒了也没有,就在她左右两旁的林衡晟和洛玄熙看的一清二楚,面对这样的情况实在称不上是好事,这几日来,他们两人都是愁眉苦脸,眉头不展。
听着林衡晟郑重其事的说话,听着洛玄熙悲痛甚至带些恐慌的说话,还没有见到洛揽月,胡御医的脸已经皱成了包子,满脸褶皱聚在一起,其实,胡御医精通药理,能够治理天下难症的胡御医没少在养生上下功夫,这受益的有皇上皇后,有洛家人,洛揽月也在其中,本来洛揽月的身子一直很好,不要说大病,小病都很少有,这一次出门,这来回路上的奔波劳累,露宿风寒,又在林府中几次三番的元气大伤,每每不待他调理的刚刚有起色的身子总是会再次病伤,真是再好的身子都经不住这样的折腾,真是再好的医术都治不了这样的病人,若不是知晓洛揽月的为人,胡御医一定会以为这个病人根本就没打算自己继续活着,所以才会如此糟践自己的身子。
“哎呦,我的老天,洛二小姐这是又做了什么事情,我不是告诉过她一定不能在劳心劳神了吗,我这还是千嘱咐万嘱咐,怎么就不听呢——”胡御医一脸悲切,他已经可以想象这次的病情多么棘手,不论到底是何原因,只要再次病发,一定会引发前面未愈的病症,这样来势汹汹,这可如何是好,胡御医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抚摸胡子,却后知后觉的发觉自己的两个胳膊都被架住,以至于自己摸不到胡子了。胡御医不乐意了,刚要说话,林衡晟和洛玄熙也放开他了,到了。
打开车门,掀起帘子,这一望,胡御医就大惊失色,已然不好。
“这洛二小姐是做了什么,怎么将自己弄成这幅模样。”胡御医絮絮叨叨的上了马车,为洛揽月进一步诊断,习静习性带着胡御医的药箱跟着挤上马车,并将帘子放了下来。
被拦在外面的林衡晟和洛玄熙面面相觑,洛玄熙倒是狠狠的瞪了林衡晟一眼,要不是这个人,二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林衡晟自知理亏,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默默接受着洛玄熙的不满。
虽在马车外,但是二人都可以清楚的听到习静习性的吸气声,抽泣声,两人的心随着一上一下的,难受极了,终是受不了的远离了一段距离。
洛玄熙余光看着林衡晟,心里不断思量着,他是男子,看事情的想法会与女子不同,何况当时他一直以着旁观者的心思在看戏,所以有些事情观察的更为细祥,有些事情想得更多一些。
“姐夫。”
洛玄熙这一声,林衡晟愣是没有反应过来,他犯了这样大的错误,洛玄熙居然还愿意称呼他为姐夫。
☆、第一百五十四章
“小熙?”倒不是林衡晟不想回应,现在为止洛玄熙还叫他一声姐夫,而且是在亲眼目睹了他做了错事之后,林衡晟自己心里很是愧疚,他知道自己对不起洛揽月,他都不能原谅自己,为何洛玄熙能够原谅他,或者是并没有原谅他。
“怎么了?”洛玄熙双手抱在胸前,一挑眉:“你这是怀疑还是——害怕?”
林衡晟很直接的摇着头,有什么怀疑的,他是洛揽月的弟弟,是有什么可以让他怀疑的;又有什么是可害怕的,要说这件事的确是他做错了,他觉不会不承认,他只是不解,想不明白,当时洛揽月和洛玄熙都是一样的激动,那样的神情到现在他还历历在目,怎么就突然这种反应了呢:“为什么?”
洛玄熙脑海中回放着当时的场景,一一分析着,说出自己的推断:“发生这种事情并不是你所想。”
林衡晟条件反射的点点头,却又迟疑的摇摇头,并不去看着洛玄熙,目视远方,目光飘渺,想笑终究是笑不出来,勉强的牵动嘴角,现出一个苦笑:“说这些有什么用,不管开始是怎么样,过程是怎么样,结果都是这样。”静静转头看向紧闭着的马车,那里面是一直在昏迷的洛揽月,平静的语气,话语中是满满的无奈:“月儿现在已经这样,我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洛玄熙首次出现了无语的想法,看着林衡晟,实在是想打开这个人的脑子看看他是怎么想的,别人做错了事情都急着推脱自己的责任,将错误完完全全的推到别人身上,将自己说的清清白白而且是无辜至极,怎么到了他姐夫这里,就和常人不同了呢。
“姐夫,你就没有想过,也许姐姐就是在等一个解释呢。”洛玄熙觉得自己太够意思了,都已经将话说到这种份上,如果林衡晟在不开窍,他就要怀疑这个人的脑子是否在转动。
一语解醒梦中人。
林衡晟突然醒悟,就想着现在在洛揽月身边,在她耳边反反复复解释着,他要说给她听,不管怎样,都要想尽办法让她知道真正的原因,不要他们两人之间有误会存在。
“姐夫?”洛玄熙手及时的扣在林衡晟肩上,“你干什么?”
林衡晟这才回神,看看在他面前的马车,他就和洛揽月隔了一扇门。努力平静了自己突然激动的情绪,等待胡御医的诊治。
这个等待过程是艰难的。
此时马车中却是紧张气氛浓浓环绕。
“这,这——这?这!”胡御医本是摸着胡子把脉中,摇头晃脑,手中看似在把脉,实则心中早已有数,是在推算着合适最适合洛揽月的药方,可是他手下的脉象却有一丝出乎他意料的脉象。
“胡子爷爷,怎么了?”
“这是——动脉?”胡御医没有回答,在自言自语,又很快的自我否定:“不不不,这分明不是动脉,这是喜脉——不不不,怎么可能。”也难怪胡御医不愿承认。
“喜脉?”习静习性惊喜的问道。两人纷纷搭了把手上去,试脉。
可是不管她们怎么把脉都没有把出来,璨璨的收回手:“胡子爷爷,你不会是出现错觉了吧。”
胡御医本来就不愿承认,顺势再次把脉。
一边把脉一边说着所把脉象:“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
听到这个形容,习静习性异口同声道:“喜脉!”
“对,老头子就是把到这脉象。”
习静习性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对方的喜悦:“那太好了,小姐有喜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相比于习静习性的欣喜,胡御医却是沉沉叹气。
习静习性惊喜与喜脉,可这突然出现的喜脉在他看来却不是什么好事。洛家小姐的身子现在看来已是破碎不堪,本已是伤痕累累,想药方时就困难万分,想出的千万个药方都被否定了,现在更是亿万个都会因为这个有喜而会被否定。
这脉象,随时喜脉,却有滑脉之兆。
老头子摇头晃脑,那叹息声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这可如何是好,一个个药方都被他否决,千想万想想出来的药方就因为要顾忌腹中胎儿而不能用。
胡御医脸色不善的眯着眼睛望着洛揽月的肚子。
他突然想到宫中那些娘娘都是拼了命的想要怀有身孕,如果一朝被诊断为喜脉那欣喜若狂的神态,所谓十月怀胎,之后的月数里是想尽办法的保护着肚中孩子,这倒是合情合理,因为那是皇上的子嗣,无比尊贵,多少嫔妃就是母凭子贵;可现在,这个孩子随时都可能会要了洛二小姐的命,这个孩子——而且这个孩子在这样的身体中孕育,他的状况也实在让人担忧。
“可是,胡子爷爷,为什么我们两个就看不出来呢?”习静疑惑不解,她们两个无论怎样把脉,都没有感受到脉象有什么不同。
胡御医略一沉吟,这,对于略懂医术之人,一般都是两三个月摸脉之时方能察觉,现在从这脉象上来看,孩子也就一个月有余,而且脉象太弱,非他仔细查看也还真是忽略过去。可这会是全部原因吗——?胡御医有些拿不准了。
“二小姐的脉象极弱,似有似无,本就是吊着一口气在这强行撑着,若非往日里一直将身子照料的很好,这连续的大伤元气怎么还能撑到现在,你们摸不到这喜脉也是合情合理——”
胡御医一番话解释下来,习静习性也就没什么好怀疑的,本来胡御医的医术高超摆在这里就不会让任何人心生怀疑,只是习静习性随口问一下。可是这样一说,细心如习静,胡御医言语中的犹豫她怎能听不出来。
“胡子爷爷,可是有什么事情?”胡御医的吞吐让习静不由自主的向着不好的方向去想:“胡子爷爷,现下并无旁人,但说无妨!”
“你们二人医术师承与我,虽不精通,但也不差,这普通至极的一个脉象你们都没有感受出来,就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吗?”胡御医话中有话,一步步引导她们二人。
莫非是这孩子——这想法惊得习静猛然抬头:“胡子爷爷!”
“嘘!”胡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