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伴君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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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伴君路-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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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言理解点头,招呼着大姐就进屋去。
  三人坐在围着木桌而坐,空荡荡的房间还是有些冷的,好在小言来的时候就烧了一壶茶,暖暖的瓷杯捧在手心正好驱散身体的寒意。
  大姐打量了一圈这个房子笑着喝了一口茶:“说起来这房子也该是长久没有住过的吧,我记得去年路过这里的时候还是空的,今天来瞧,还真是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青青附和,跟着闲聊起来:“是啊,我们也是没有地方可以落脚,所以前两个月来到此处的,这里虽然荒废已久,但经过修葺还是很不错的。”
  大姐赞同的点头,大力的将放到一旁的竹篓拖过来,一把揭开盖在上面的黑布,露出满满的一筐木材来,她道:“今年冬天格外的冷,京城好久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了,我想着你们需要就给你们送过来了,你们就先凑合着用,不够的话我过几日再送些过来。”
  青青感恩:“多些大姐,这么远扛过来一定很辛苦吧。”
  大姐不拘礼节,倒颇有几分男子的气概:“没事,你救了我的儿子,还给我们送菜,这些我跟孩子他爹都记得,一直没有机会好好感谢你,这不找到了机会,庆幸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嫌辛苦?”
  青青感恩的笑,几口热水下咽,身体渐渐的温暖,几番对话时的笑意,心中的悲凉也不再如独处时的难受,她感受着没有那个人的生活,或许并不如自己想象般的绝望,一切都要继续下去的,不是吗,哪怕再难受,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雪下了两日,两日之中都是鹅毛雪花,银妆遍布整个世界,木屋前的空地变成雪白的毯子,干净的连一点污色都没有,站在在大雪的中央,宛如落入白色的湖泊,周边的世界宁静祥和,连一丝的波纹都没有。
  两日之后,久违的金色终于冲破了云层,洒在雪白的世界上,大雪开始慢慢的化去,蜕变成无色的水滴,汇入小河,融进草木根须,滋润了这个冬日的大地。
  小言去城内买船票一直到很晚才回来,做好的午饭几乎是凉透了,如果热一热再吃,恐怕就能当成晚饭了,才一进门,她就冷的哆嗦,不停的搓手,暖和些才失望的对着青青摇头:“今天算是白跑了。”
  青青递来热水袋,不解的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现在天气转好,应该能够买到船票啊?”
  小言坐在火堆边,将通红的手放在火上慢慢的烤热:“我听船家说大河堵塞了,这几天大雪导致多处发生崩塌,泥石落入河中,堵塞了交通,朝中派人一直在疏通,可是昨天晚上好像出了什么大事,本来快要疏通的河流一下堵的更厉害了,这几日恐怕都没有办法出行了。”
  “什么大事?”青青心惊的问。
  “我也不知道,船家好像也不知情,我也没多问就回来了。”
  “哦,那辛苦你了,只有再等几日了。”青青也没多想,端着饭菜就下去热一热,好一会儿才忙完,两个人吃了些小菜就在屋内烤火,说一些家常的话,却甚少提到御史府,仿佛那个地方已经是不能触碰的存在了。
  夜色渐重,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
  青青过去敲门,见到大姐和他的丈夫扛着竹篓过来,她连忙将二人迎接进来。
  大姐一进门就说:“算着你的木材该用光了,我就让我丈夫给你们送过来些。”
  粗狂的男子裹着深色布衣,衣裳补丁密布,男子憨厚的笑笑,将竹篓里的木材利索的倒出来,放在屋内的一角。
  青青感激不知道说什么好,招呼着二人坐下:“这么晚了还辛苦你们送来倒真让我们觉得不好意思,短短几天这些木材恐怕我们也用不光啊。”
  大姐的脸在火光中显的通红,也不知是被火烤的还是在外面冻的,听完青青的话她愣了下问:“听你这话的意思你要离开这里吗?”
  青青客气的点头:“是啊,这里毕竟不是我的家,等过几日买到船票,我就和小言离开这里,可能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大姐听完脸色一阵阵的失落,良久才惋惜的:“说的也是,姑娘家一直在外也是不好,想家人那也是正常的。”
  青青笑了笑,对面捧着茶一直不做声的男人看了一眼大姐,然后脸色变得有些古怪,转头对着青青善意的提醒:“可是现在你们走不了,船根本就没法通行,就算夜以继日的疏通,最快也要半个月之后。”
  青青疑惑:“半个月,还要这么久吗,也不知河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男人的脸色更加的古怪阴沉,四人围着火堆而坐,他突然拉低了声音小声的开口:“不瞒你们,昨晚河中出现了水妖。”
  “水妖?”青青瞪大了眼睛和小言对望,后者的眼神显然也是恐惧和惊讶。
  气氛突然有些怪异了,就像有人再说着鬼故事一样,阴冷的房间阴冷的风呼啸,周围安静的可怕,可怕到就如同是被人盯着看,如被妖怪含在嘴里,那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言而喻。
  男人肯定的点头:“城外大河一直被泥石堵塞,通行能力非常的小,前几日我和村中的几个劳工被招去清理河道,就在昨晚河道快要清通的时候,水中突然窜出一条巨大的白色水蛇,几乎横跨了半条河,你们可以想象那蛇有多大了。”
  青青忙问:“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我和那些工人当时都被吓傻不会说话了,后来有人指着给我看,我才看到蛇妖的头上坐着一个白色长袍的男子,他指挥蛇妖在水里不停的兴风作浪,卷起水底的泥沙,还将附近的草木山体卷入河中,水里顿时乱成了一团,我们不少人也被卷入河中,带领我们疏通河道的祈将军想要阻止,结果被那男子抓过去了。”
  说完男子卷起裤腿,膝盖以下的部分几乎都是肿胀没有完好的地方,随处可见深深的刮痕和血迹,男子说话之时都还有些惊恐之意,可见从那里能活着回来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祁风,只怕正是祁风。
  “那你们都没事吧,祈将军呢,他有没有事?”青青赶忙问。
  男人点头才让她安心不少,男人又无限恐惧的补充:“就在我们都觉得要死的时候,前朝御史大人来了,他独身一人和水妖战斗,并且制服了水妖,可是代价也不小啊,为了救回祈将军,水妖让他自残三刀,刀刀都在致命的位置,水妖以为大人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地了,就掉以轻心,结果大人不但救回了祈将军还将水蛇镇压在湖底,这才保住了我们的命。”
  为了保住别人的命,总是站在最前面张开着双臂,总是以为自己可以强大到承担任何伤害,总是一身的伤站在人的背后默默的守护,这就是他的作风,也是他保护天下人的时不迫,这就是她所了解的那个人,青青听着听着就忽然用双手捂住了双眼,仿佛不愿意去看男人描述的画面,大颗大颗的眼泪变成水痕从五指缝内涌出,打湿了那张清秀的脸。
  大姐和男人都不解,小言望着青青,知道她太过担心了,小言赶忙问:“那大人他没事吗?”
  男人摇摇头,惋惜的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祈将军带他回去的时候他一身都是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1 章

  青青的心忽然痛的无法去压制,咬着牙关狠狠的克制住这种刺痛感,大姐赶忙靠近了些,试图想要弄开她遮着双眼的手,但无奈她遮的太紧,丝毫动弹不得,大姐拍着她的背问:“姑娘,你没事吧,怎么突然就这样子了?”
  青青捂着脸摇头,梗咽艰难的开口:“没事,我只是有些难过,谢谢您今天送来木材,改日我再登门道谢。”说话间,五指缝内流出来的眼泪没有断过,大课泪珠滑过手腕,没入衣衫里。
  大姐虽是不解,只好点头:“那好,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她点头,大姐和他的丈夫就离开了,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两人为伴了。
  小言伸出双手抱着青青颤抖的身躯,青青一愣,然后抬起头,满是眼泪的双眼绝望的看着小言,忽然就用力狠狠的抱着小言的身躯,大声的哭出来了。
  哭着哭着,她忽然从椅子上起来,自言自语:“我想去看看他,我一定要去看看他。”
  小言扯着青青的衣袖,试图安抚:“青青,你冷静点,现在是晚上了,山路难行,你怎么去啊,我想大人他不会有事的,不然聂双公子一定过来通知您的,既然他没来,肯定是大人没事,也是不想让你担心,你这么晚出去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啊?”
  青青听不进去,哭着摆头:“可是我放心不下,我想知道他是不是还好?”
  小言牢牢的拉住他:“你去了又能做什么,青青,你别担心了,万一你再出事了那怎么办,明天天亮你再去找他好吗,大人吉人自有天相的,你放心吧,我敢担保他一定没事。”
  她愣愣的望着小言,许久转头看着门外无垠夜色,就算穿过重重夜色到了他身边,她真的能做什么,寂静中,心如刀绞,眼泪毫不客气染湿了领口衣衫……
  御史府清幽,夜色已重,灯火通明宛如白昼,细细去听,庭院深处,泣语不断。
  粉衣女子裹着华丽的长袍坐在床边,泪水打湿的脸颊上化开了白日精心抹好的妆容,女子本来清秀的面容全部展示出来,虽不如妆前精致秀美,可一枝梨花春带雨,总是让人心疼的。
  女子的身后站在的祁风仍是一身象征性的淡蓝色长袍,而那张脸此刻沉重到几欲要哭泣的地步,他一动不动的盯着床上看,全心身的等着。
  聂双红蜓站在离床边最近的位置,二人同时沉默,一动不动的守着床上失去意识的人,他染血的衣衫已由老管家换干净,只是脸色仍旧苍白如同死去多时。
  烛光摇曳。
  连旭朦胧的睁开眼睛,伤口的剧痛还在体内的炙热的燃烧,然这不是他在意的,他下意识的循着哭声去望,模糊的视野里,女子掩面而泣,呜咽声不断,他五指微微的动了动,想要伸手去将女子的眼泪擦干,可是他的手无力的还没有抬起就停下了,记忆里的女子不是这样掩面哭泣,是单纯的坐在他身边一直流泪,一直为他祈祷的,只要他的手微微的动下,就能触碰到那女子温热的手掌。
  连旭忍不住咳了一声,模糊的视线终于变得清晰,他无力的去看床边的人就要起身来。
  聂双惊喜的一笑,大声的开口:“师父,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说完他小心的扶着师父的肩头,让他慢慢的坐稳,斜靠在枕头之上。
  连旭的脸色仍是惨白,双目睁开,还是有些涣散,略微的票过屋内的人一眼,就微微垂着目光,用力的呼吸。
  “师父,好些了吗?”红蜓哽咽着问,话语的哭腔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切。
  连旭宽慰她:“放心吧,我没事。”
  粉色衣衫的祁君见连旭坐稳,就要扑过来,聂双一把拦住了他,没好气的提醒:“你小心点,别弄到我师父。”
  祁君只好蹲在离连旭很近的位置仰头看着她,她的眼泪虽然止住了,可是双眼通红,肿如桃核,脸颊因为泪水不停的划过而变成了醒目的红色,她抽泣了几声,平稳了自己的心情,才断续的问:“大人,您还好吧?”
  连旭苦涩的点头:“我没事。”
  气若游丝,欲倒不倒,那一张脸怎么看去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连旭望着蹲在身边的祁君,目光深邃,仿佛不是看着祁君的,而是从记忆力找寻到昔日的某人的影子。
  祁君一时觉得心跳加速,记忆中大人很少这么专注的看一个人,祁君便也凝望他,连旭却下意识的避开了,然后向着聂双问:“我受伤的事情青青知道吗?”
  聂双摇头:“我没有通知师母,她应该不知道,怎么了,师父?”
  连旭缓缓的叹息:“还好她不知道,不然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子了,你们都不别告诉她,就让她安心的回去吧。”
  聂双心中苦闷,是疼,心疼着师父受了这么重伤却无法为他分担一点点,是无奈,无奈着命运安排的离别,就让师母这么一个人远远的离开,虽然自己未爱上过任何人,也无法知道情的滋味,更也无法深究师父和师母之前的感情,可是他不喜欢现状,还是想念着以前。
  他只好回应:“我知道了,师父,您救放心吧。”
  祁君不满的嘟嘴,坐在他身边哭了一晚上的人是她而不是青青啊,就算自己一直呆在他身边也无法得到他片刻的驻足吗,为什么他一醒来就是想着别人,明明已经休了她,为什么还要这般的替她着想呢?
  祁风见到祁君脸上表情的无常变化,不知道他这个任性的妹妹又在想什么,于是小声的喝道:“君儿。”
  祁君仍是不满的喘息,然后起身乖乖的站在了祁风的身后。
  祁风端视正步走到连旭跟前,双手枕于额头,立定下跪,叩首行大礼,他一字一句谦卑:“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大人两度相救,祁风无以为报,愿做牛做马以报大人恩德。”
  连旭连忙起身来,聂双立刻伸手扶着他,连旭弯下身子,谦卑恭敬的将跪着的祁风扶起:“将军言重了,水妖作乱,身为修道之人岂能坐视旁观,且将军疏通河道造福百姓本是功德,我岂能受将军如此大礼。”
  祁风站直了身子仍是一脸的愧意,他转手托住连旭的胳膊:“大人不顾性命相救祁风永远记得,只怪我本事不够,落入那水妖手中,害的您受如此重的伤,我实在是愧对于您。”说话间刚硬的男子也流露出脆弱的哭腔了,他疼痛侧过头,两行清泪从脸颊划过。
  连旭反过来安慰:“将军不必自责,水妖非凡人所能制服,将军不敌也是常事,我现在将他的水蛇镇压在河道底部,水妖暂时不能出来作乱了,不过近来百姓受灾严重,这些还要仰望将军。”
  祁风收起脆弱模样,抱拳:“我知道了。”
  聂双一旁插话:“师父,我听说城内涌进大量的难民,如今天寒地冻,难民饥寒交迫,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连旭听完心忧的蹙眉,随即命令:“你们明日带领府中下人替难民修建临时住所,再将府中的食物全部拿去,悉数分给难民,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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