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乳 尖,用手肘撑在身侧,就想要起身,抱叶孤城去沐浴清理。
感觉到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想要从自己腰下穿过,叶孤城勉强用手按住了那汗湿的臂膀,模糊地从唇中溢出几个字:“。。。不必。。。”他现在完全不愿意动上一下,哪怕此刻全身上下都极为不适,却仍然只想就这么躺着就好。西门吹雪亦是残余着多次情事过后的醺然慵意,见叶孤城根本不想稍微动上一动,因此就也不再坚持,从男人的身上下来,随即就将对方紧抱在怀里,将唇贴靠在叶孤城身上细细亲吻,没过多久,两人就一同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待到窗外天光微亮时,外面有人恭声道:“爷,已快辰时了。”
大床内一直寂然无声的人仿佛是微微动了一下,渐渐醒了过来,同时站在外面的管家就听见一个比平日里低暗得多的声音道:“。。。孤今日身上不适,准备车马,让玄儿自去宫中拜礼就是。”话毕,又顿了顿,然后吩咐道:“。。。稍后,让人送沐浴用的热水进来。”
帐中弥漫着一丝沉淀过后的淡淡酒香,其间还夹杂着类似于铁锈一般的气息,混合着一股男子情事过后的独特麝香味道。西门吹雪也已醒了,方一睁开双眼,就看见叶孤城正背对着他侧躺着,身后,是大把散乱摊开的漆黑长发,一幅素缎锦被软软盖在身上,只露出一点右边的肩颈。西门吹雪记起昨夜畅快淋漓的欢愉,不禁心下满足快慰至极,刚刚要伸手扳过对方的身体,与他面对面地温存亲昵一番,却突然仿佛想起了什么,抬起的右手便顿时迟滞在了中途,随即手肘撑在床榻上,将上半身微微抬起,用手小心地缓缓揭开了被子。
大床上一片狼籍,湖蓝色的锦褥间满是汗水、白斑、血渍交杂在一起的混浊痕迹,精美的纹绣褥面上甚至还被扯破了几处,露出了里面雪白柔软的棉絮。叶孤城侧着身体躺在上面,精壮的脊背上只零星有着几块淤红的印痕,但此刻他后腰和臀腿位置处的景况,却让西门吹雪瞬时间顿住了,随即便慢慢地,极其小心地帮男人翻身躺好,轻轻用手指拨开遮在他脸上的几缕发丝,一向稳静的声音中,是无法抑制住的懊疚和紧张:“。。。叶,你怎样?”
帐外传来隐约的水声和细微的脚步轻响,已有人抬来了沐浴用的一应器具,放在了屏风后面,叶孤城的脸色间微微现出几分颓白,淡淡叠着眉尖,一双眼却并不睁开,低沉中略微带有一丝寒意的声音里,存留着几分沙哑的错觉,“。。。确实有些难受。。。”
能够让从来都强势刚决的男人这样将软弱的一角显露出来,就说明他的确是难耐得紧了。。。西门吹雪眸色极暗,万分小心地用手去抬对方的腿,但叶孤城却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要避开西门吹雪的手……即使是面对眼前的这个与自己最亲近的人,他也仍然不习惯将自身最脆弱的一面彻底坦 露出来。。。仅仅是稍微动了动,腰下就猛然扯痛了一下,同时西门吹雪的手已经仍旧毫不迟疑地握在了男人的腿上,去尽量轻柔地瓦解他的抗拒:“。。。别动。”
西门吹雪冷寒的眼底渐渐覆上一层厚重的阴霾。昨夜的癫狂他还记得,却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造成这样的境况,眼前这处伤痕累累,狼籍不堪的地方,就是昨晚让自己尝到销魂夺魄的及至享受的所在。。。他从不知道自己,竟然也会如同普通人一般,失控至此。
西门吹雪自幼骨子里就从来都不是一个会体贴别人的人,但此时此刻,他却只觉得面前的那一片片暗红如此刺目,让他眼底本来就一向冷峻的神色,越发地冰冷了下来。。。再没有任何毫无意义的歉疚言语,西门吹雪起身便将叶孤城从凌乱的榻上小心抱起,走到了屏风后。
等到西门吹雪就快要完全将两人清洗干净时,浴桶当中原本热气腾腾的清水已经变得温了下去,叶孤城的额头抵在西门吹雪的胸膛间,一动也不动,也没有任何声音,任凭对方的手尽量轻柔地认真在水下替自己清理,但那埋在西门吹雪胸前的不时加重的气息,却仍然能够令西门吹雪清楚地知道对方是难受得紧了,因此手上的动作就也更加尽力放轻放慢了几分,一面低下头,去细细亲吻叶孤城的肩,想要多少带给对方一点抚慰,转移他的注意力。。。
将全身赤 裸着的男人轻轻放回到已经把被褥枕头都换好了的床上,西门吹雪仅穿着一层贴身的衣物,对静静伏卧在榻间的叶孤城低声道:“。。。叶,忍耐一下。”说着,将掌中托着的一只小小的青色玛瑙盒子打开,用手指慢慢蘸了一些里面装着的冰凉药膏。
膏液散发着一股明显带有刺激性的清凉味道,略微有着一点鹅黄的颜色,西门吹雪知道这对伤口会有多大的强烈刺激性,当年在飞仙岛时,叶孤城受伤后用的就是这种药,那时仅仅是抹在身上的创口处,就已令忍耐性极好的叶孤城也微微拧起了眉头,药性之强,可想而知,何况现在是要用在那人体极脆弱的位置。但毕竟此物有愈合伤处的奇效,眼下也不得不用了,因此西门吹雪用另一只手在叶孤城紧实的臀上轻轻揉抚了一阵,替他多少放松一点,然后又按上了他腰间可以稍微缓解疼痛的几处穴位,这才将食指极小心地缓缓往里面探了进去。
男人精健的身躯骤然剧震,全身的肌肉都抻绷得极紧,却终究没有动上一动,也不曾发出什么声响,西门吹雪见他如此,只求立时替对方结束了这痛楚,但又不得不仍然放慢着动作,极缓慢地向深处探入,继续仔细地将药帮他尽数涂抹均匀。手指及出,能够发觉到叶孤城身下有许多细碎的伤口,对方结实的身躯也在隐隐压抑着疼痛所导致的本能震颤。。。西门吹雪向来无心情爱,直至二十八岁时才接触到闺房中鱼水之欢的滋味,方是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世人皆说这是人间的极乐之事,而叶孤城占据掌控位置时,即便是难免令他有些许伤痛,却也更多的是欢乐和享受,使得昨夜他在酒意催化了渴望的情况下,就完全忘记了男子之间的情事与普通男女并不相同的巨大差异,只是贪恋而不足地紧拥着身下的人,遵循本能,急切地索求和占有着这个男子,去体味多年不曾品尝过的缠绵蚀骨的欢愉滋味。。。手下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西门吹雪一边轻柔地上药,另一只手则搭在叶孤城腕间给对方诊脉。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医术是这般有用处,否则的话,不但不好善后,难以将此刻的伤害降到最低,而且像叶孤城这样高傲的男人,连在最亲近的人面前都不太愿意完全坦 露,又怎么可能允许别人替他因为这种事情而把脉察探,去检查清理自己这样私密的伤处。。。
足足用了一刻钟,才总算是上完了药,叶孤城的左手紧握成拳,手指关节处已经微微泛白,身上的每一丝肌肉却还因为体内药性的强烈刺激而微微轻颤着。。。西门吹雪凝视着那被薄汗沁湿了一小片的脊背片刻,起身去拿了棉布替对方轻轻拭去了那一点细汗,然后便轻柔地帮男人擦着沐浴后还半湿着的头发,一面小心扯过被子,盖住那毫无寸缕遮蔽的身躯。
正闭目沉默着的叶孤城察觉到了这样不同于往日的沉静,眼睫稍微动了动,却终于还是没有睁开眼,只道:“。。。西门,我若是你,也未必会强到哪里。。。你实是不必在意。”
双方都是男人,如果不是没有任何能够感觉到情 欲的能力,叶孤城认为自己在昨夜那样的情况之下,并不会比西门吹雪收敛多少……毕竟是正值壮年的精血旺健男子,在长久的忍耐与酒意的鼓催下,即使是如西门吹雪这般性情冷静自控的男人,有这样的举动也是在情理之中,并不会令叶孤城觉得有什么惊讶,他也没有准备再去过多地谈论已经过去的事情。
低冷的声音中没有什么波澜,“。。。若有下次,你就出手。”西门吹雪的语气中有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和确认,他还记得昨夜两人也曾在纠缠中短暂较量了片刻,但在那样的时刻中,这种并不坚决狠重的抗拒却只能起到不小的催化作用,叶孤城自始至终,都并没有动了真怒,下出重手,否则,天下间没有谁可能够这样对待他,哪怕是西门吹雪自己,也不行。
“。。。西门,我眼下并不曾有什么事。”叶孤城的肩膀似乎是微微动了一下,西门吹雪见状,知道他的意思,于是便尽量平稳地帮助对方轻轻翻过身来。叶孤城半睁着狭长的双目,似乎是想了想,就继续说道:“。。。你若愿意,便替我做一件事情,只算作赔罪就是了。”
西门吹雪听了,并不说话,只静静等待着对方的下文,就听叶孤城继续说道:“。。。往后这一个月之内,便由你替我将平日里随身的那柄剑,仔细擦得干净些罢。”
西门吹雪心弦一动,顿时凝视着眼前脸色微微苍白着的男人,好一会儿之后,才细细端详着那玄色眉宇间略带着一丝疲倦的冷峻面容,过了片刻,才低沉地道:“。。。好。”随后便轻轻撩起他的一缕乌丝,握在指尖上,几近虔诚一般地用双唇缓慢地印在上面,“。。。叶孤城。”话音甫落,就已经低下头,毫不犹豫地覆上了对方淡色的嘴唇,细细地在上面轻啄着。
西门吹雪知道这个人不会因为他的任何卤莽行为而恼怒,但,这也决不能作为自己可以放肆行事,不知体慰的理由。。。等到分开时,在叶孤城的腰上,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双正细心安抚按摩着的手,尽管这样的举动只能起到很少的作用,仅仅可以稍微缓和些许不适,但西门吹雪依然十分认真而用心。叶孤城抬手将额前半干的发丝拈开,道:“。。。西门,替我拿件衣裳过来罢,辰儿再有一时,就要过来拜年。。。稍后玄儿从宫中回来,也要来此。”
西门吹雪听了,就去拿了崭新的衣物回到床前,先替叶孤城穿上贴身的亵衣和下裳,又在外面给他披好一件长袍,这才简单替对方挽上发髻。由于动作十分轻缓细慢,以免牵动到了叶孤城的伤处,因此直等到殿外天光都已经大亮之后,两人才一同收拾整齐了。
过了不久之后,花玉辰便穿着一身宝蓝色的崭新长袍,进来向两位尊长叩头拜年。他眼下虽然尚且年轻,还不曾婚娶,却毕竟也已多少知晓了些人事,方一进来,就见叶孤城靠坐在床头,形容似是隐隐有几分虚乏,与平日里稍觉不同,声音也有些低暗,精神并不十分好,心下一怔,随即很快就隐约有些明白了几分,不禁面上稍稍微红,待恭敬接过两人封给的红包之后,又留下来说了一阵话,就不愿再打扰师父休息,寻个由头,便请辞出去了。
西门吹雪看着沐浴清理完毕,此刻精神已比方才刚刚醒来时要好上一些的男子,道:“。。。再躺一阵。”叶孤城微微叠了一下眉,“不了,有些饿。。。让人准备早膳过来罢。”
“我说你们两个,好久不见!大年初一一大早,我就过来拜年了。。。有没有红包可拿?”
一阵爽朗的笑声从不远处传至,同时一个熟悉的深蓝色人影悠闲地走进了会客的暖厅里,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四条眉毛,其他的,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叶孤城斜靠在一张软榻间,身下,是几只绵如云朵的柔软棉絮坐垫,“。。。红包,自然是有。”
那人笑眯眯地坐在了椅子上,道:“我刚才在外头等了一刻钟,喝了你三杯好茶。。。什么茶这么香?是贡品么?”在这里还能够这样自在随意的人,除了陆小凤,还能有谁?
待见到对方微点了一下头之后,陆小凤这才眨眨眼睛,一拱手,挤眉弄眼地朝着叶孤城道:“新年好哇!恭喜发财,年年有余。。。来来来,红包,太子爷,可得封个厚厚的红包才行。”
叶孤城微一抬手,一道红影就飞向了对面,“。。。原来今日,你是特地来此打秋风。”陆小凤稳稳接住,一面顺手将那厚厚的红包揣进怀里,一面从善如流的点点头,哈哈笑道:“你可是大财主,不来这里打秋风还能去哪?”目光看向一旁的西门吹雪,不禁有些惋惜地摸了摸两撇胡子,道:“哎。。。可惜咱俩年纪相当,倒是没法从你手里讨个红包过年。。。。”一面说,一面咂一咂嘴,叹息着瞧了瞧面前桌上的菜肴,道:“不一样啊不一样,这里的饭菜就是不一样,一大早就吃这种东西。。。我经常可是只有一碗豆腐脑,几套大饼油条就打发了早饭。”
与往常一样地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之后,西门吹雪动手替叶孤城和自己盛了两碗汤,一旁陆小凤早就知道自己没有这个待遇,因此在嘴里一边低声咕哝了一句‘厚此薄彼’,一边伸出手,自己给自己舀了香喷喷的一满碗鱼脑豆腐汤,热乎乎地喝了一大口。
“我刚从扶桑回来,既然到了京都,也就顺便到你们俩这里转一转。”陆小凤一边喝着鲜汤,一边摇着头,抱怨道:“扶桑那地方实在是不怎么样。。。别的也就算了,那里吃的那些东西,也实在是太差劲儿了一点儿,全都是一些酸不酸,咸不咸,半生不熟的玩意儿,还有那里的什么清酒,几乎都没有正经什么味道,我都没好意思给你们带回来几瓶尝一尝。。。还是咱们中原好啊,有好菜,有好酒,怎么说都不会委屈了肚子。。。”陆小凤说着,一边咋着嘴,赞美出声:“好汤哪。。。”一面说,一面夹了一筷子虾火干丝。
三人一起吃过了早饭,桌子撤下去之后,陆小凤摸了摸肚子,舒舒服服地歪在铺着暖毯的软椅上,满足地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孤家寡人的日子果然不好过,这大过年的,别人都在家里过年呢,我却形单影只地,跑到你们俩家里坐着。。。”叶孤城微微摩挲了一下左手上的扳指,声音仍是一如既往地没有什么起伏:“。。。既是如此,你成家就是。”
陆小凤忙不迭地摇了摇头,几乎寒毛倒竖,做了一个火烧屁 股的动作,讪讪笑道:“算了算了,可别提这个,成家?要是有个女人成天管着我,不许干这个,不准做那个,我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