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水眸内眼波流转,纳兰涟柯嫣红的唇上,缓缓泛出一丝冷然的笑。
“我要的,谁也夺不走。。。”
番外。 家有三小(怀孕记续)
话说,根据童鞋们的要求,于是四婶我搞出了这个叶大怀孕的后续~~
所以,天雷滚滚来呦~~
注意,现在我们的小叶子假设是六岁~~
………我是先上场的开胃小雷……
夏天的天气很热,太子府里也不例外。
树下。
叶玄睁大了眼,仔仔细细地研究着面前正斜倚在春榻上小憩的男人。
感觉到男孩长时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叶孤城终于微微张开双目,用右手抚摩了一下男孩的头,道:“怎么?”
叶玄小心地往前凑了凑,蹲在男人面前,紧紧盯着那衣衫下很大的隆起。“父亲。。。”
“何事。”
叶玄歪着头,“那个。。。我以前也是在这里面的吗?”
太子沉默,半晌,才开口道:“。。。不是。”
叶玄恍然大悟,既而好象很明白地点了点头:“哦。。。原来我是爹爹生的。”
太子,继续沉默。
过了一阵,叶玄走后不久,一身白衣的剑神便从远处朝这边走来。西门吹雪坐在叶孤城身旁,将太子殿下小心地扶起,让其靠在自己身上,然后一面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那隆起的腹部,一面吻了吻对方的鬓发。“很累?”
“没有。”叶孤城回答,既而便重新合上双目,靠在西门吹雪身上继续午睡。半晌,眉心忽然微微动了一下,然后睁开眼,道:“西门,我记得,时日应当是半月后。”
西门吹雪低头轻吻着男人的颈缘,用掌心爱惜地轻轻抚摩着对方圆隆的腹部。“嗯。”
叶孤城面色仍是平静,但却不由自主地,蹙紧了玄色的眉峰。“眼下,或许是。。。提前了。”
。。。。。。
几个时辰后。
房内。
黑发湿透着散在床间,男人躺在榻上,眉宇之间透出一丝淡淡的疲惫。
“叶。。。你还好?”西门吹雪坐在床沿,用一块绢巾细细替男子擦去面上和颈间的汗水。
叶孤城略略睁开眼,声音中带着些许低暗。“无事。”
西门吹雪低下头,轻柔地吻啄着男人有些干裂的唇:“抱歉。。。”
“哇!……”突如其来的哭声陡然在房中响起,却是叶玄正站在新生婴儿睡着的小床前,号啕大哭。
“父亲骗人。。。我不是父亲生的,也不是爹爹生的。。。我不是父亲和爹爹的孩子。。。呜呜。。。”
房中仅有的两个大人对视一眼。叶孤城心下一沉,莫非这孩子,知道了什么?
剑神皱眉,然后叫人进来,把因为叶玄大哭而吵醒的两个婴儿从小床上抱起,重新哄睡。“为何,这般说。”
叶玄抽噎着,用右手指着两个襁褓。“父亲生的弟弟妹妹这么丑,和玄儿一点都不一样。。。玄儿肯定不是父亲和爹爹的孩子。。。哇。。。”
太子和剑神闻言,看着一对新生儿粉红色皱巴巴的初生婴儿小脸,沉默。
……我是有爱的家庭生活
叶孤城坐在暖炕上,批示着眼前的公文,身旁是两个爬来爬去的小萝卜头。
“父亲!”叶玄从外面兴冲冲地跑了进来,手里擎着一串糖葫芦,“刚才我和师兄出府,我买了糖葫芦,给弟弟和妹妹吃。。。”
叶孤城微微叹气,放下笔,用手从其中一个小萝卜头嘴里拿出一颗还沾着口水的山楂,“他们眼下,不能吃这些。”
叶玄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就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和两个萝卜头在炕上玩得热火朝天。
“父亲。”过了一会儿,叶玄忽然开口唤道,叶孤城并不停笔,目光仍落在眼前的公文上。“何事。”
叶玄手里拿着拨浪鼓,正逗着一个呀呀张开手,兴奋地要抱的宝宝,“父亲,等我长大了,和弟弟成亲好不好?”
叶孤城有些好笑,于是便摸了摸大儿子的头顶,微微淡笑一下,哂道:“弟弟以后,也是男子。”
叶玄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道:“我知道的呀,父亲和爹爹,也都是男的啊。”
。。。。。。
太子殿下忽然觉得,对于小孩子来说,榜样的力量,真的是很重要。。。
………我是家有三小,如有三宝………
景帝寿辰,众宗室一同在宫中听戏。
叶玄坐在西门吹雪旁边,逗弄着坐在剑神腿上的宝宝。“爹爹,台子上面在唱些什么?”
西门吹雪正与身旁的太子殿下低语谈笑,闻言,便语气无波地说了一句:“白蛇传。”
“哦。”叶玄点点头,不以为意,继续逗弄着宝宝玩耍。
叶孤城喝着茶,任由膝上的小儿子抓着自己的手指,往嘴里塞。“西门,我昨日,拟出两个名字。”
西门吹雪微一扬眉。叶孤城看一眼对方腿上的女儿:“叶倾澜。”既而又低头看了看正用嘴里仅有的三四颗奶牙努力咬着自己食指的小儿子:“西门暨(ji四声)”话音未落,正努力咬他父亲手指的小萝卜头似是有所感应,仰起头,咯咯笑了起来。
剑神听了这两个名字,不知为何,就忽然想起自己那些叶满城叶孤省西门吹霜西门拂雪。。。
也许自己,真的没有取名字的天赋。。。
便在此时,忽听一旁的叶玄低低地‘啊’了一声,随即就见刚刚有了名字的叶倾澜‘哇’地一下大哭起来,和她弟弟西门暨的笑声,混合在了一起。
一时间,只听得孩子的哭声,笑声,汇成一片。。。
太子殿下皱一皱剑眉,伸手便要去抱大哭的女儿:“怎么?”
西门吹雪却忽然挡住男人的手,“别动。”
太子看了看剑神面上的神色,然后仿佛忽然明白了什么一般,将目光移向男人的腿上。
正哇哇大哭的女儿坐在她爹爹膝头,身下慢慢洇出了一片水渍。。。
台上扮演白蛇的花旦甩着水袖,还在咿咿呀呀地唱着。
“只看我水漫金山。。。”
我是很纠结很销魂的宝宝牌爽雷
午后。
“西门。。。眼下还是午间。。。”
宽大的檀香木大床上,两具颀健修长的身体交缠在一起,凌乱的衣衫半挂在身上,漆黑的长发则纠杂在了一处。
西门吹雪用力吮咬着身下男人微冷的唇瓣,手上则略带急切地解着两人繁复的衣带和纽绊。“无妨。。。”
这样一番动作下来,叶孤城也不禁终于开始有些情动,于是不再说些什么,抬手拉开西门吹雪的衣襟,既而忽然翻身,将对方压在下面,然后吻住了男人苍白如冰石的赤 裸胸膛。
对于两人之间此刻位置的转换,西门吹雪停顿了一瞬,然后便重新拥住了身上的男子。两人热情地唇舌纠缠,一面彼此互相除去对方的衣物。
叶孤城扳住男人的肩,将其翻过身去,既而覆在剑神的背上,一边扯开腰间的丝绦。
正缠绵间,忽听一声响亮的“父亲!”从房门外传来,两人同时动作一顿,这才发现彼此之间太过投入,竟然没有丝毫注意到周围其他的情况。。。
几乎与此同时,叶孤城右手一拽一扬,就将一条薄薄的丝被覆在了两人的身上,只露出小半个光 裸的脊背。便在此时,就见叶玄已一手一个,领着已经学会走路的叶倾澜和西门暨,跑进了房中。
静。
片刻之后,两个小萝卜头骤然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挣开哥哥的手,踉踉跄跄地奔到床前,手脚并用地努力往床上爬,一面哭红了小脸,看着正压在他们爹爹身上的父亲,含糊不清地哭道:“父亲坏。。。欺负爹爹。。。不要。。。哇。。。”
太子殿下以手扶额,神色间说不清是什么模样,而剑神面上,也仍是一如既往的冷峻,即使寒酷的眉眼间,还残留着未曾消退的红痕。。。“玄儿,带澜儿和暨儿,出去。”
“。。。哦。”有些发愣的叶玄回过神,赶紧上前将还在努力往床上爬的叶倾澜和西门暨揪了下来,一手一个地拽住,就往门外走。
还没走到门口,叶玄忽然回过头,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开口道:“父亲。。。明天,您教我武功好不好?”
叶孤城微微抬眉,“这一月,应是你爹爹授你武艺。”
“可是。。。”叶玄嘟起嘴,看着被太子牢牢压在身下的剑神,“可是我现在觉得,父亲的武功;比爹爹好。。。”
刚才父亲和爹爹是在比试武功的罢,自己进来之前在外面听见的几下奇怪的声音,应该就是爹爹被父亲打到了。。。听声音,一定很痛罢?父亲下手可真重啊。。。
六十三。天涯
盛夏炎炎,甚至没有一丝风吹过,唯闻树上的蝉正有气无力地鸣叫着。
叶玄额上爬满了汗珠,白 皙的小脸也已因为炎热和长时间的练习而变得红扑扑的,就连背后的单薄衣赏,也被汗水洇透了一小片。
手指肚上布满了细小的剑茧,叶玄紧紧握住掌中的剑柄,一招一式地认真演练着,而身旁几步外,一袭雪白衣袍的男人正负手而立,面上神情平静地看着男孩练习剑招。
“杳之若日,偏如腾兔,追形逐影,光若彷佛。。。”男人看了一时,忽开口道,同时白影一动,已到了男孩面前,右手微抬间,就见衣袖翻飞,伴随着剑尖不受控制一般地随着雪白的袖摆点、刺、转、横,化作一团银色的光影。
“。。。呼吸往来,不及法禁。纵横逆顺,直复不闻。斯道者,一人当百,百人当万。”随着最后一个字的结束,男人已同时收回手,瞬时间,叶玄只觉一股大力从剑身上传来,使得手中的剑不由自主地被顺势插回了腰畔的鞘中。
“。。。爹爹好厉害!”叶玄兴奋地睁大了眼,一面感受着方才自己手上的长剑随着男人的掌控而发出的精妙招式,随手抹一抹额头上的汗水,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和父亲一样厉害!”
西门吹雪闻言,没有说话,面上的神情也没有变,但幽墨色的眼底,却分明慢慢松和了下来。。。“他,也是这般,授你武艺。”
“嗯。”叶玄点一点头,语气十分认真而肯定:“父亲的武功是天底下最好的。”想了想,又补充道:“爹爹也是最好的。”
西门吹雪低头看着叶玄,然后用手抚了一下男孩的头顶,沉默片刻,便道:“此处,可还习惯。”
叶玄用力点一下头,既而好象忽然想起了什么,伸手捉了西门吹雪的袖摆,道:“爹爹以后跟玄儿回去一起住好不好?父亲一定喜欢的。。。等玄儿长大了,会对父亲和爹爹很孝顺很孝顺的。。。”
然而眼前的男人却并没有回应,叶玄失望地牵着对方的衣袖,低低道:“爹爹为什么不回家?别的一家人都是住在一起的。。。”他努力地想了想,然后抬头继续问道:“爹爹是和父亲吵架生气了吗?那天爹爹送我回去,父亲后来问过我,玄儿才知道原来父亲看都没有看见爹爹。。。爹爹不愿意见到父亲吗?是父亲让爹爹生气了吗?”
西门吹雪沉默片刻,然后道:“没有。”
“那为什么爹爹不回家?”叶玄紧抓着手中的袖角,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定定看着男人,“爹爹以前是在家里住着的。。。别人都说,父亲以前是很疼我的。。。现在爹爹不在家里,父亲也没有以前那样喜欢玄儿,是不是因为玄儿小时候做了什么错事,让爹爹生气走了,所以父亲也不再疼我了?”
“不是。”西门吹雪垂目,然后沉声道:“你父亲,现在对你,不好?”
“没有。。。”叶玄摇头,声音却低了下来:“只是。。。只是父亲很少和玄儿说话,除了习武和念书的时候以外,父亲从来不会去见玄儿。。。玄儿只有自己去看父亲,而且常常看不到,就是见到了,父亲也不会和玄儿说上多少句话。。。”
西门吹雪静默不语,良久,才慢慢开口道:“不要怪他。”
叶玄用力摇头:“玄儿没有怪父亲。。。管家说过的,玄儿长大了,当然不能像小时候一样跟父亲撒娇。。。”他忽然握紧了男人的衣袖,目光亮晶晶地仰头道:“现在父亲开始对玄儿很好了,在园林里的时候抱了玄儿回去,带玄儿到天一堂,还让玄儿睡在父亲的屋子里。。。那么,爹爹是不是也可以回家了?”
西门吹雪忽然间不知道应该对面前的孩子说些什么,因此他只是沉默,片刻之后,摸了摸男孩的头顶,然后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渐远的白色背影。
夜色催更。
鎏金蟠龙烛台上的冷烛亮着荧荧的光,鼎炉内燃着檀香,殿中寂静得没有一丝声响。
良久,似乎是风从窗外吹进,拂起了男人鬓边的发丝,叶孤城醒来,缓缓睁开眼,从椅背上直起了身体。
推开面前案上的公文,叶孤城起身,走向了一扇被风推开的窗户。
方走了几步,长长的眉尖便忽然一跳,叶孤城眼中掠过一丝寒冽的光,下一刻,便已到了窗边。
……可他却在一瞬间,猛然顿住了。
隔着窗纸,窗外暗沉沉的一片,什么也没有,可叶孤城的目光中却仿佛已浮现出了沉甸甸的什么东西,然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那么重,又那么缈远。
“。。。别走。”
于是外面意欲离开的人就这样顿住了脚步,雪白的靴尖在黑夜里,白得几乎发光。男人站在殿外的某处,离窗户的边缘只有一步远,只要往右边稍微移动一下,就能够将身影模糊地印在窗纸上。。。
可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屋里屋外,彼此间都是死一般的寂静。
连天地,仿佛都在此刻静默了下来。。。
叶孤城定定看着窗外,然后缓缓又往前走了几步,直到身体都快要碰到了窗户上,才重新停下。
良久,叶孤城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低低道:“玄儿这几日,还好?”
又是良久,久到叶孤城几乎以为方才只是自己的错觉或者梦境时,窗外忽有一个声音低沉地响起:“。。。很好。”
男人立在夜色中,缓缓将后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他忽然觉得身上此刻似乎失去了力量,在说完刚才的两个字后,甚至连腰畔的长剑都已不能够握住。。。
可他还是费力地开了口,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道:“近年,还好?”
叶孤城将目光投到地上,半晌,才回答道:“。。。很好。”
又是仿佛没有尽头的沉默。外面那人缓缓侧过头,看着窗上映出的身影,仔仔细细地端详着。
依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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