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梅问雪第二部剑在天下(古风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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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梅问雪第二部剑在天下(古风耽美)-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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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曼珠纱华,开得倒好。”
  叶孤城侧卧在床上,身下铺着蚕丝裹细织竹的软席,十分清凉。西门吹雪躺在他身边,看着榻前案几上水晶淘粉的花瓶中插着的几枝新折的红花石蒜,道:“曼珠纱华?”
  叶孤城伸手从瓶内取了一支恣肆绽放的花枝,静静看着,似是想到什么,半晌,方道:“此物虽称作红花石蒜或者龙爪花,但也又名曼珠纱华,传说当魂魄渡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种种,将曾经俱留在彼岸,开为红花,如火如荼,亦可称为彼岸花,又被喻为‘火照之路’。”
  西门吹雪揽住他只穿了里衣的身体,叶孤城用拇指抚摩了一下那红得滴血的花瓣,“彼岸花者,花开彼岸,花开之时无叶,有叶时无花,花叶永不相见,世世相错。。。我在南海时,却是见不到此物。”
  西门吹雪从他手中取了那支曼珠纱华,重新插回瓶内:“前世今生之说,不过缥缈而而已。”低头在他颈上轻轻一吻:“我,只知如今。”
  叶孤城微微颔首,“不错。”

七十一。 惊鸟莫扰睡意浓 。。。
  西门吹雪从身后将下颌抵在叶孤城肩窝上,拥着他侧躺在榻间,道:“昨夜你睡得极晚,眼下午休,便多眠一时。”
  叶孤城合上双目,握住了对方揽在自己腰上的手,慢慢把玩着五根修长坚韧的手指,“你也休息罢。”
  西门吹雪应了一声,然后就在叶孤城的耳际吻了吻,刚要拥着他一同入眠,目光却忽然顿住了。
  由于此时正值午休,且天气炎热,因而叶孤城早已脱去衣衫,仅穿着贴身的蚕丝寝衣,方才在榻上躺了一时,眼下衣襟已微微松动,自西门吹雪所在的位置看来,就能清楚地从略微松敞的襟口处,见到一痕通白的健美胸膛,且隐隐蔓延至腹上分布均匀紧致的肌肉间,然后到了脐下的位置,便被用腰带束起的下裳严严挡住。。。
  长年修行所致的虬雅刚劲的身躯,每一分每一寸都无可挑剔,腰间系着绞丝银绦,再往下看,就是颀健结实的两腿,修长至极,薄薄的衣料准确地勾衬出流畅阳刚的线条,裤角下隐约现起赤着的双足,右踝上则露出一角雪白温润的玉轭。。。
  叶孤城察觉到背后那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便道:“西门,怎么。”
  “。。。无事。”西门吹雪收回目光,略微紧了紧手臂,将男人环在怀里:“睡罢。”
  叶孤城本能地觉出似是有什么不妥,于是就想要回过身,一面道:“西……”
  话还未曾完全说出口,叶孤城就停住了。方才他欲要回身,于是腰下便不经意地与西门吹雪贴合在了一起,就分明感觉到了,身后有什么温度开始偏高的所在抵住了自己的腰下位置。。。
  同是身为男子,叶孤城当然就明白了眼下的状况,于是便道:“你要?”说着,只略略停顿了一瞬,便伸手就去解里衣的衣带。
  西门吹雪却已握住了他的手腕,阻住了他解衣的动作,“。。。不用。”
  叶孤城回过身去,“怎么。”
  右掌抚上爱侣微冷温滑的脸颊,西门吹雪倾首在那丰润的唇瓣上轻啄几下,沉声道:“你如今这般。。。我不想,伤到你。”
  从前在他们为数很少的几次欢爱当中,一旦他居于上位,就总会弄伤了对方,何况如今男人的身体已体会不到情事的美妙,如果还要居于人下,那就会连曾经原本就没有多少的快感也体验不到,只单纯剩下了痛楚而已。。。
  ……这种让自己单方面得到欢愉的同时,却要对方只能承受痛苦的情事,他,不要。。。
  叶孤城知道西门吹雪心中所想,不由得凝视了他片刻,然后道:“。。。无妨,你做就是。 ”说罢,微微抬起上身,解开对方的腰带,既而就要低首吻上男人结实的腹部。
  西门吹雪止住了他的动作,翻身将其覆在身下,吻了吻那高挺的鼻梁:“我说过,不必如此。”握住他的右手,缓缓带至腹下,温热的吐息轻柔地拂在对方耳畔:“这样,就好。。。”
  
  殿内沉寂无声,忽地,有翠色的鸟从窗外飞进,扇起翅上的一两片羽毛,飘飘往地面落下。
  床上的男人微微动了一下眼睫,片刻之后,便睁开了一双深褐色的眼。
  伸手将身上盖着的一幅冰纹薄绡揭开,放到一旁,就露出了里面几乎完全赤 裸的上身。雪白的亵衣半挂着被褪在腰部位置,从脖颈到腹间,一块块殷红的吻咬痕迹布满了每一寸肌肤,胸膛上的两处乳首被吮得通红,右边的乳 尖略向下的地方,还清晰地印着一枚不曾完全消去的齿痕。
  前时那人不再冷峻的面容仿佛还浮现在眼前,冰凉却又炽热的嘴唇永无厌倦地在他身上长久地厮磨,漆黑的眼眸中,染出大片情动时所特有的氤氲光泽。。。
  叶孤城继续躺在榻上,没过多久,外面忽然隐约响起人声,仿佛是在外殿伺候的侍女。
  “小殿下,太子爷还在午休。。。”
  随即,就听叶玄清脆的童音道:“父亲还没有醒吗?”
  叶孤城拉好半褪的里衣,将衣带系上,同时出言道:“进来。”
  不一会儿,便见一个男孩从外面走进了寝殿中,一身玉白色的衣裳,头上戴了双龙抢珠的银冠,粉面丹唇,如玉琢一般,肩上则懒洋洋地趴着一只似睡非睡的白貂。
  叶孤城斜倚在床头,淡淡道:“何事。”
  叶玄从前对他父亲于慕孺思戴之余,亦是极为敬畏,不敢稍有肆意,但眼下自上回御园一事之后,直至西门吹雪归府到如今,已与男人亲近许多,再不似从前一般拘谨,因此便在他父亲身边的床沿处坐下,抬起右手摸了摸肩头的白貂皮毛,歪头脆声道:“父亲忘了吗?皇叔家的鄞羲弟弟今天周岁了,摆了酒宴,还要抓周呢,父亲上回已经说过会去的,方才皇叔派人还送了帖子过来。”
  叶孤城经他一提,便也记起此事,于是道:“孤自会前去。”
  父子两人此时离得很近,叶玄不经意间,忽然看见男人的颈间似是有什么东西,仿佛是一块块红斑,便不禁觉得十分奇怪。不必说父亲的寝居处,即便是他自己的流觞苑中,在夏季也是天天在焚的香料里添上些驱蚁灭虫用的药物,以保证居处无虫子等物出没,可眼下,父亲却又怎么会被蚊子咬到了呢。。。
叶玄想了想,忽然问道:“父亲,我小时候也抓了周吗?都抓到了什么?”
  他这样问起,叶孤城于是就想到多年前那只有一丁点大的孩子,从他怀里被放到桌案上时,面对着前方一片的琳琅满目,却只爬到一柄玉雕的小剑旁,一把攥住后咯咯直笑的模样,不由得心下微微温缓,道:“你当时,自取一剑。”
  叶玄听了,不禁睁大了眼,随即就高兴地笑起来,用手摸了一下白貂蓬松的尾巴,然后就问道:“晚上的时候,父亲也能带我一起去吗?”
  叶孤城微一点头,既而起身穿衣,叶玄则乖巧地在一旁递着腰带和挂佩。叶孤城穿戴妥当后,忽想起一事,便道:“宁翁主送与你些许梅茶,你可让身边服侍之人,带回流觞苑。”
  叶玄乍一听了,小脸便忽然绷紧,嘟着嘴道:“我不要。”
  叶孤城只当他孩子心性,也不在意,只用手将披垂在身后的长发束起:“既是长辈所赠,你如此,实是无礼。”
  叶玄扁了扁嘴,委屈道:“我不要她的东西!她想做我新妈妈。。。我才不要!”
  叶孤城沉下目光:“你虽年幼,却亦不得肆意妄言。”
  “我不是。。。”叶玄委屈地辩解道:“她就是想做父亲的妻子,做我母亲。。。”琥珀一般的眼睛里慢慢泛起水气,小手紧紧牵住了男人的衣角:“父亲答应过玄儿不会娶亲的,也不会再生弟弟妹妹。。。”仰起头,看着面前高大的男子:“爹爹和我们住在一起,玄儿也很喜欢很喜欢爹爹。。。父亲要是想娶妻子,难道是不要爹爹了吗。。。”
  男孩牵着他的衣摆,哀哀求告着,叶孤城低首看他,沉声道:“你爹爹虽为男子,亦与孤份属夫妻。孤此生,再不会娶旁人。”
  叶玄听了,这才破涕为笑,用衣袖细细抹净了脸,待正要说些什么时,却见西门吹雪已沐浴更衣完毕,从外面回到寝殿当中,见叶孤城已经起身,便道:“怎不多睡一时。”
  叶孤城道:“闲来无事,不如同去练功,可好。”
  西门吹雪眼底闪过一点笑意:“自然。”看一眼男人身旁的叶玄,道:“可是扰醒了你父亲。”
  叶玄摸了一下肩上白貂的脑袋,吐一吐舌道:“才不是呢,玄儿来时,父亲就已经醒了。。。我也去找师兄练剑去。”说着,已跑出了寝殿。
  叶孤城见他小小的身影很快便隐去在重重的纱幕间,不禁略扯了一下唇角,西门吹雪却已走近身来,右手手指轻轻抚摩着他的颈间。叶孤城微顿了一瞬,这才想起颈上怕是已被对方印满了吮痕,不由得握住男人在上面摩挲的手,道:“今夜尚要去勖膺府中,你这般,实是孟浪。”
  西门吹雪听了,又见他颈间红痕道道,虽有发丝掩映,却也稍稍仔细,亦可看出,便不由得就有几分歉意,在男人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叶孤城咬一咬对方的薄唇,不再说什么,从剑托上取了佩剑,便与西门吹雪一同出了寝殿,往平日里经常练功用的场地方向去了。
   

 七十二。 庆周 。。。
  晚间。
  
  此时正是灯火初上的辰光,叶孤城也不用旁人伺候,沐浴过后,只自己换上出府的衣裳。由于并非十分正式的场合,出席的大多是自家人,有几分家宴的意思,因此也就不曾作繁复穿戴,不过一刻钟左右,便大致妥当了。
  珍珠贝镶玳瑁的落地大穿衣镜前,叶孤城看了一眼镜中自身的模样,然后便对身后西门吹雪道:“你也是当爹的人,却还这般轻狂。。。”
  西门吹雪在身后替他披好一袭捻丝鲛纱薄氅,闻言,便微微拢开男人的鬓发,露出颈间一块红色的印痕。即便是穿了件直领长襟的衣裳,但仍还是有一枚显在颊骨与颈缘之间位置上的吮痕遮挡不住,露在衣领外面,好在有发丝掩盖,若不细细看去,到也察觉不到。
  西门吹雪似是笑了一下,从右侧身后环了男人笔直的腰身,手掌在腰际若有若无地摩挲着,薄唇则吻上对方微凉的耳垂。“。。。又有何妨。”
  叶孤城微眯了一双凤目,既而侧首回应,与西门吹雪双唇相触,浅浅亲吻了几下,便道:“我与玄儿前去,不会很迟回来。。。”
  西门吹雪在他眉心处吻了吻,“嗯。”
  
  瑞王府中,此时正一派歌舞升平,朱栏玉檐,灯红绕彩,以庆贺嫡长世子周岁之礼。 
  今日并不曾请了旁人,因此众多官员也只是备了礼送来,宫中亦有赏赐赐下,仙仪与苓福两名帝姬并宁栎黎也乘了辇舆前来,只有大公主酆熙因出嫁之期将近,不能出宫来此罢了。
  “小侄儿今天做周,二皇兄仿佛连精神也比往日好些呢。”
  苓福刚从凤辇上步下,便摇扇打趣道,身后仙仪与宁栎黎接着下来,宁栎黎微福一礼:“见过王爷。”
  瑞王笑着道:“自家人,表妹又何必客气。”又对苓福道:“促狭丫头,赶明儿嫁了人,对着夫君,可收了你这性子罢。”
  苓福红了红脸,嗔道:“二皇兄好没意思。。。我只去看小侄儿,才不理你呢。”
  兄妹几个说说笑笑,不一时,就听外面有人高声传报:“太子殿下驾到……”同时鞭炮齐响,缓缓开了正门。
  众人虽是血亲兄弟姊妹,但太子身为一国储君,与众人亦属君臣,因此当下一干人等,便忙前去迎接。
  叶孤城下了金辂,几人便上前行礼,叶孤城道:“不必多礼。”话音刚落,金辂上叶玄已随着下来,依次向几名长辈行了礼,然后才笑着扯了瑞王衣角,道:“皇叔,鄞羲弟弟在哪里呢?”
  瑞王摸了摸他的头,笑道:“南康既要瞧弟弟,本王便让人带你去就是。”说着,吩咐旁边随侍的人道:“带小殿下去世子房中,好生看顾,不可疏忽分毫。既而又命侍女请了三位女眷去王妃那边,与王妃说话,自己则陪着叶孤城前往正厅处,一路上略略谈些公务政事。
  二人进了厅中,只见满厅莺莺燕燕,环佩叮响,香气袭人。众人见了叶孤城进来,皆是盈盈上前福身,一时间见礼完毕,瑞王便也命人设宴开席。
  
  正宴过后,侍女便抱了孩子出来,放在早已陈设好的大案上,上面摆了印章、书册、笔墨纸砚、算盘、钱币、帐册、首饰、花朵、胭脂、吃食、玩具等各种物件,既而王妃亲手将世子置于中间,让其随意抓取。孩子还极小,抓了本书卷后便尿在了案上,引得一群大人笑个不停。
  。。。。。。
  “勖膺记得皇兄已有多年未曾饮酒,今日倒难得喝了几杯。”
  瑞王一身宝蓝色正袍,立于池畔,一阵风过,湖中的莲花被水波漾起细密的涟漪,微热的风也同时拂起了他金冠下的发丝,面容上,仍是俊雅英隽的模样。
  叶孤城看向湖中的荷花,“你既得子,孤自应为贺。”
  瑞王淡淡笑道:“如此,勖膺便代鄞羲谢过皇兄了。。。只是他不过一个未长成的小儿罢了,皇兄却送了那般重礼,他怎受得起?”
  叶孤城雪白的衣摆在风中微微拂动:“白云城商船前时途经大食,收去些许货物,不过稀奇几分罢了。孤既为伯父,予侄儿几样赏玩,又有何妨。”
  瑞王闻言微笑,正待说话间,却忽回过头,道:“是何人经过?”
  话音甫落,身后略远处的花丛后便娉娉婷婷地步出一人,柔声道:“王爷。”待走到近前,便朝叶孤城福身一礼:“妾身见过太子殿下。”
  叶孤城略点一下头,旁边瑞王却道:“妹妹们尚在厅内,难得出宫至府中,你不在那边陪同,为何来此?”
  王妃轻轻道:“方才众人席中谈笑间,阮妹妹忽然身子不适,只觉头晕烦闷,妾身便让人送她回房,又叫了太医去看。。。号过脉后,太医说,是有了喜,因此妾身不敢耽搁,便来此禀告王爷,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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