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孝女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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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孝女难为-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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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开缸上灶,这回终于和二锅头的味道接近了,依次逐日开封,一直烧到最后一缸才相差无误。

宝珠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里畅快不少,忙将最后一缸的摘录记好。

“宝珠妹子,这些酒糟咋办?”柳二问。

上次剩下的大批酒糟按照批次都收大缸里,堆放在后院儿。这些实验用过的加了酒曲子浓度不一,也不好混在一起收,宝珠就让倒掉。

“宝珠妹子,这么多都倒掉?怪可惜的,太糟践东西了。”柳大心疼的说。

“宝珠姐,酒糟子能喂猪喂鱼呢。”柳芽儿建议道。

发展副业?养猪还是挖鱼塘呢?现在似乎什么都还太早,以后再说吧,宝珠安排好酒坊的事,锁门回家。

张氏刚做好晚饭,见宝珠回来忙招呼她洗手吃饭。

“你这阵子咋还天天往酒坊跑,不是没订单了么?瞧瞧这累得,眼看着又瘦了。”张氏心疼的看着宝珠。

陈老爹嚼着馒头也点头,直催着宝珠多吃饭。

张氏犹豫说道:“珠儿,你是不是还操心订单的事儿啊?要不咱们再找找周少爷?让他给问问?“

“不要,娘。。。”宝珠听到一个周字就险些被噎着,没由来的心慌,见爹娘诧异的眼神,又忙心虚的解释,“爹,娘,人家给咱们引荐了第一次,剩下的就看咱们自己了,要是次次都得找他才行,那酒楼就是冲着人情面子才要的酒,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

陈老爹说:“是这个理儿,珠儿,你也别心急,现在家里也不缺钱花,咱们就安安稳稳的在家等信儿。”

宝珠其实也心急,算算日子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头一次送去的酒早该都卖光了,怎么魏掌柜还不来订酒呢?

宝珠想了想就说:“爹,我明天去趟镇上吧,地里的菜刚下来了,我给魏掌柜送去尝个鲜儿,顺便也探探啥时候再要货,咱们也好有安排。”

陈老爹自然是同意探探口风,还想陪着宝珠一块儿去,结果地里的活儿都等着做,实在走不开,这才答应宝珠一个人去。

转天一大早,张氏掐了满满一篮子顶花带叶儿的鲜嫩蔬菜,宝珠拎了,搭上刘老二的骡车,就去了镇上。

第四十七章 惊变

到了镇上时辰还早,又是农忙时候,两边铺子刚开门,稀稀落落的没几个人。宝珠走在大街上有些心不在焉,一面盘算着酒坊的生意,一面打着腹稿,将待会儿见到魏掌柜要说的话都想了一遍。

正走着,冷不丁的就撞到人身上,宝珠一个没站稳,跄踉的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篮子也脱手而飞,豆角茄子撒了一地。

“姑娘,你没事吧?”温润的声音。

宝珠抬头,呆住了。她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这么好看的男子,玉树临风?芝兰玉树?剑眉星眸清新俊逸?似乎所有的词汇凑一起都不够形容。

见宝珠傻愣愣的眼神直勾勾的望着自己,那人无奈的哂笑,嘴角就那么轻轻的一挑,霎时间宝珠觉得雪都化了,不对,是花都开了。

“姑娘,你还能站起来么?我扶你?”

连声音都这么好听,好像是流水击石般,那么的清明婉扬。宝珠怎么站起来的都不知道,恍恍惚惚犹如还在梦境。

“咳咳。。。。”

突然被惊醒,宝珠慌忙转头,多日不见的周仕显站在一旁,只冷冷的扫过来一眼就转头,冲着那人说:“正东,我们走吧。”

直到两人身影都不见了,宝珠还站在原地,恼怒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突然觉得好丢人,心想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总做丢人的事儿?大白天的发花痴,两次还都是被周仕显撞见,一次是他自己,这次又是他认识的人,真不知道周仕显会怎么想。以后又会怎么看自己,是花痴还是白痴呢?

一想到这儿,宝珠又使劲掐了自己胳膊一把,狠狠的跺下脚,看看四周似乎也没人注意,拔腿就走。

此时已快晌午,街上热闹起来,庆源楼门前早已车水马龙。

“是谁找我?”小伙计请来了魏掌柜,对方一愣,似乎没想到宝珠会过来。

宝珠连忙上前笑着说:“魏掌柜,好久不见了,家里新下来的菜,我爹让我给您送来些尝个鲜儿。”

“哦。。。哦。。陈姑娘啊,贵客贵客,来,快请座。”魏掌柜接过篮子递给小伙计,也没去后院儿的会客室,直接引着宝珠就在酒楼的大堂坐下来。

宝珠暗暗松了一口气,按照之前想好的腹稿和魏掌柜寒暄了几句就引入正题。

“魏掌柜,不知道我家的酒卖的如何?客人喝的可还满意?”

“陈姑娘,不是我吹捧,自从有了这破掳和二锅头,客人们就没一个不夸赞是好酒的,酒楼的生意也增了好几成,其他的酒水现在都无人问津了。”

宝珠听得大喜,忙问:“那我家的酒都卖光了么?”

魏掌柜点头:“陈姑娘送来的那批早就售卖一空。”

那怎么还不订货呢?宝珠心里暗想,正要开口询问,楼上的小伙计顺着楼梯蹬蹬蹬的跑下来,边跑边高声唱喏:“二楼翠竹厅八两破掳,梅雪厅三斤二锅头,赶紧走着喽。”

宝珠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魏掌柜。

“哦,陈姑娘送来的那一批都卖光了,现在卖的都是别家酒坊送来的,还有好几千斤的存货呢。”

宝珠觉得脑袋里嗡嗡的,还是不解的问:“魏掌柜,我没听清楚你说的话,你能再说一遍吗?什么别家酒坊?谁?”

魏掌柜皱眉,略带不满的扫了宝珠一眼,说道:“陈姑娘,咱们这酒楼自然是只用自家的酒,至于酒坊的哪间分号送货,那也得听东家安排不是?”

“什么分号,什么东家?这酒只我陈家酒坊一家独酿的,别无分号,我也没安排别人送货啊。”

魏掌柜有些不耐烦:“陈姑娘,你这是跟我开的什么玩笑?上回不是周安亲自带着你们来的么?你能不知道自家是周记酒坊的分号?”

宝珠觉得这简直是太荒唐了:“魏掌柜,你是不是哪里误会了?周家是周家,我们是陈家,是陈记酒坊!”

魏掌柜摇头嗤笑:“陈姑娘,这镇上哪有什么陈记酒坊?你难道不懂开酒坊要报府衙里审批的么?府衙还要转报上奏州府,正式的文书批下来才有资质经营,你家若不是咱们周记的分号,我怎么可能收你的酒呢。”

宝珠懵懵的,呆滞的看着魏掌柜嘴巴一张一合,下面的话一句都没听见,丢了魂似得走出酒楼。

正午的烈日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宝珠在街头失魂落魄的走着,觉得有些累了,随地就坐在路边上。心里好多的疑问还想不明白。

为什么自家的酒坊变成了周记?周家又是怎么会酿出来这两种酒的?什么审批文书?自己怎么从来没见过?

宝珠觉得千头万绪都乱糟糟的纠缠成一团,似乎想到什么,又一闪而过没有抓住,头痛欲裂。

“陈家丫头,你咋还在这儿坐着呢?你看看这都啥时候啦?”

宝珠抬起头,好半天才认出来是赶车的刘老二,“刘二叔。。。。。。。。。”

“你这丫头,这是玩儿过头忘记时辰啦?亏得我记着你今儿跟着来的,要是赶车走了,就把你一个人丢镇上啦。”

宝珠木然的跟在刘老二后面上了车,回了牛头村。

陈老爹早就在村口等着了,看见骡车回来赶忙迎上去,宝珠强撑着吃过晚饭,回到自己房间就一头栽到床上。

宝珠病了,额头滚烫,昏昏沉沉的不省人事。

“宝珠丫头这该不会是在镇上中了什么邪气了吧?”

“娘,你别瞎说!李郎中说我宝珠姐是中了暑气。”

“他爹,要不给珠儿找个道婆看看?”

“这孩子就是心思重,可能是酒楼那边没要货给急的。”

“陈大叔,我家少爷吩咐小的把药材送过来。”

“老陈,你那新盖的铺子往外租不?你说个价,这事儿我帮你办了。”

“月娥啊,往后的日子该咋打算你心里得有谱啊,可别到时候又捉瞎,姑舅亲,外甥连着筋呐。”

“宝珠姐,宝珠姐。。。你快醒醒啊,你还没教我打算盘呢,你快点儿醒过来啊。”

“珠儿。。。你这真的是要扔下娘了么?”

“闺女。。。。你快醒醒,咱们不做生意啦,爹种地也能养你,闺女。。”

吵死啦。。。。。疼。。。宝珠皱着眉头抱怨,依依不舍的睁开眼睛。

“爹,娘。”

第四十八章 县衙

一连大半个月,宝珠都被禁足在家里,除了吃饭睡觉,其余一点活儿张氏都不让她碰。

“宝珠姐,快来吃鸡蛋,我娘今天给你煮了十个呢。”

宝珠一脸苦笑的看着柳芽儿,“妹妹,我这也补养的太足了,就算是再病几回也够了。”

“呸呸,你再浑说吓唬人我就不理你了,”柳芽儿说着眼圈又红了。

宝珠那一病就昏睡了三天三夜,头一天郎中来看了说是中暑,灌了药。结果第二天还不醒,到了第三天大家都慌了神,芽儿母女守在一旁抽泣,张氏早就扑到宝珠身上失声大哭起来。李郎中赶过来又施了针,宝珠这才幽幽转醒。

“芽儿,我不过就是中暑,早就养好了,你看,我这活蹦乱跳的,你还有啥不放心的?”宝珠拉住柳芽儿的手安慰。

柳芽儿点头又摇头:“宝珠姐你还是多歇一阵子吧,就算这么养着也没见你胖多少。”

宝珠又说:“芽儿,身体要慢慢养的,可是眼下我还有急事要办,关乎着咱们酒坊的生意,你愿不愿意帮我个忙?”

“宝珠姐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帮。”

宝珠凑近柳芽儿跟前,咬着耳朵嘱咐一番,芽儿先是把头要的跟拨浪鼓似得,宝珠又哄又劝,好不容易才让柳芽儿勉强点头答应。

转天一大早,柳芽儿找宝珠上山挖野菜,张氏犹豫,陈老爹就说:“这都憋在家里半个多月了,让闺女出去散散也好,省的吃啥都没胃口。”

张氏这才同意,取了篮子递给宝珠,直嘱咐随意散散就回来,可别累着,宝珠忙点头。

两人出了门,到了村口,宝珠将篮子和钥匙一起递给柳芽儿,让她去酒坊歇着,把后院儿的野菜随意择两把就好。芽儿接过来钥匙一脸担忧的说:“宝珠姐,你可要快去快回,遇到啥事也不要着急上火的,可别再中了暑气。”

宝珠忙不迭的点头答应,告别柳芽儿,坐上了刘老二的骡车。

“陈家丫头,听说你上次从镇上回来就大病了一场?这咋还自己出门呢?”刘老二问。

宝珠笑道:“刘二叔,上回我是日头底下坐太久了,才中的暑气,现在已经没事儿了,早就养好了。”

凑够了人数,骡子跑了起来,宝珠坐在车上不经意的摸了摸口袋,五十两银票昨晚就藏在了贴身的衣袋里带了出来,叠在一起的还有酒坊的地契。

到了镇上,宝珠先去票号兑换了些散碎银子,就直奔县衙。

平凉镇的官府衙门就在最热闹的大街上,平常都是大门紧闭,赶上集日门口前的空地上全小商小贩的摊子。置鼓的架子陈旧破烂,一张牛皮大鼓常年的风吹日晒已经没了颜色,鼓槌早就不知所踪。

旁边的角门开着,一个中年红脸汉子,穿着半旧的衙役制服歪坐在门槛上闭目养神。

“差大哥,劳烦您打听个事儿,差大哥?”

宝珠低低唤了两声,那衙役半睁开眼,懒散的瞄了下宝珠,也不吭声。

宝珠见状连忙从荷包里摸出来一块约莫二钱重的碎银子递过去。

衙役愣了下,伸手接过银子塞到袖子里,这才慢慢坐直身子,正色看了眼宝珠问道:“姑娘要问什么事?”

“差大哥,我有份过了红的地契,想校验下衙门里的存根,这个要走什么手续?”

衙役托腮思索了片刻问:“你家是摊上了官司?”

宝珠连忙摇头:“没有官司,差大哥,我只是想看一眼核对下。”

衙役了然:“姑娘,这事儿简单,就看你想怎么个查验法儿。”

见宝珠不解,衙役又解释:“姑娘要是放心的话,只要把买卖人双方姓名告诉我,我这就能进去翻找存根,回来告诉姑娘准信儿,只要给二两银子的跑腿儿钱就行。当然了,要是姑娘信不过,非要自己亲眼看,那就得等到明日衙门办公了再过来,登记了姓名住址再交上十两银子便可查看,倘若姑娘还想抄录一份带走的话,那就是二十两。”

衙役一边说着一边一眼一眼的扫过来,打量着宝珠究竟能花多少银子办事。

宝珠也听明白了,亲眼校验真伪至少要十两银子,这衙役是因职务之便可以私下翻看,那二两银子自然是揣自己腰包里。

可是他的话能信么?万一他只进去随便逛一圈儿,回来随口告诉自己没问题,那该不该信呢?宝珠正在犹豫。那衙役突然站起身来,冲着宝珠身后满脸堆笑的弯腰行礼。

“周少爷,您啥时候到的?小的失礼让您久等了,小的给您赔不是。”

衙役忙不迭的作揖行礼,宝珠往旁边挪了挪,让出路来,眼睛只盯着门前的老柳树,耐心的等着衙役应酬完再询问。

“胡老六,你去通报声许师爷,不用管我,待会儿我自己进去。”

衙役只愣了片刻,狐疑的扫了宝珠一眼,就忙应声称是,行礼告退,转身飞跑进衙门。

宝珠依然专心的盯着柳树目不旁视,周仕显却走过来停下,挡住了视线。

“你不是想查验地契么?进去吧,总要亲眼看了才放心。”

周仕显说完自顾自的走了进去,宝珠冷笑,心说衙门的规矩原来是随时就能变通的,看意思这十两银子也不用花费了,赚钱不易,能省则省吧,随后就也跟了上来。

穿过长长的夹道,就到了衙门的后院儿,许师爷早已站在院子里等候。见到周仕显忙上前行礼,将二人迎到后堂。宝珠也不说话,跟在后面进来,挑了下首位置坐下。

许师爷早就不着痕迹的将宝珠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周仕显没介绍,自己也装着没在意,当宝珠透明人一般,吩咐了胡老六端两杯茶上来,就只和周仕显寒暄。

“周少爷,今日沐休,知县大人在内宅休息,您看要不要现在去通报一声?”

周仕显摆手:“不必了,也没什么大事,今年正月里我周家有份卖地的文契,麻烦许师爷把留档取了来,给这位姑娘查看下。”

“这个容易,周少爷稍等,我这就取了来。”

许师爷转身出去,后堂里只剩下这两人,周仕显面无表情的坐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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