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好惹的,我连忙扯开话题,笑容甜美道:“表哥,你刚才好奇怪,为什么要叫我的名字啊?是有什么要说的?”
“已经没事了。”他边走边说到,“也许,我已经有答案了。”
什么啊?你不就叫了句我的名字就能知道答案了?这也太神了吧,不禁有抬起头看着他白衣飘飘的背影,他却突然停了下来道:“快走吧,莫要让羽等及了。”
羽?难道是睿王爷?他怎么叫得那么亲热?莫非他不喜欢薛若颜的原因是因为他比较喜欢男的?这个……我不禁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却见他已经越走越远,脚步比我还要急切的,也来不及多想便跟拖起裙角着三步并两步地跑了起来。
“啊。”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差点没把整个大厅给晃阵掉,我颤抖的手指着对面那个悠闲地做在贵宾席上的那熟悉的美男子,断断续续地问:“姨……姨妈,你们说的睿王爷不会是他吧?”
“颜儿。”姨妈也不管有陌生人在,抱住我,声音竟然有丝急切:“颜儿,你想起什么了?”
我用力地挣拖姨妈的怀抱,眼角又瞥见那男子唇边明显的笑意,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道:“没,没。”
“那你怎么?”姨妈迷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却依旧摸不着边,“照理说你若没有记忆是不可能见过睿王爷的呀。”
这个那个虽然我私自外出逛街的事情已经是比较久远的记忆了,可是若是被姨妈想了起来我又是吃不了兜子走,想想我可怜的耳朵,我求救地看向了风澈尘,他说的有他在,那他不救我谁救我?可是,这个人,怎么偏偏背对着我呢?我要用眼光烧死你烧死你,这个没有意气的家伙这个说话不算数的家伙。
“因为,缘分天注定啊。”正当我东想西想解救法的时候,某人声音里带着笑意说出了这话,不错,此某人,正是那个,那天在街上偶遇的美男子。可是听他讲完后,我脸瞬间就皱成了一老太婆,缘分天注定?我还有缘千里来相会呢。不过看在他拉开了姨妈注意力的份上,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他好了。
“睿王爷此话何解?”此时,一家之主,风云庄庄主也参合进来了。
“这个啊。”他神秘地笑了笑,“薛姑娘失忆了什么人都不记得了可是偏偏却对本王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这难道不是缘分么?”
这根本就是歪曲误解嘛,明明那天见面的时候根本就不认识你哪里来的刻骨铭心?这个话他也能吹得出口还不脸红?果然王爷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将一件事情扭转到了另一个高度。可是我却无可奈何,只能干瞪着眼希望那人能有些自知之明,该收敛就收敛点,希望不要再说出些什么让人大惊失色的话了。
结果收敛点的结果都有让我去买快豆腐来把自己撞死的冲动了。
“所以我觉得呢,既然我和薛姑娘这么有缘,不如,到我府中去可好?”声音不响,却振聋发聩,足够起到一石激起千层浪的作用。
“我在这里吃的好睡的好没事到你府里去做什么?”不过,能见见王府好象也是一件不错的选择呢!
“你当真不明白?”他笑意盈盈。
“是啊。”我非常的糊涂……
“你不必明白。”他依旧一脸微笑。
于是我更糊涂了,求救地看向了风澈尘,可是他却背对着我……
此时,姨父开口了:“王爷,此举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
“颜颜还小。”这关我年龄什么事情?
“我朝历来女子十三便可嫁男子十五便可娶,据我所知,薛姑娘今年已经一十有五了吧?”
咳……这话我听懂了,难不成他让我过府的意思是……不会吧!我华丽丽地晕了。
虾米?怎么这事情跳跃的那么快啊?怎么一下子就从有缘直接过渡到要娶我了呢?老天啊,你也不用这么厚爱我啊?我刚费劲心机劳心劳力地破了一庄自己的姻缘,怎么不让我歇会就又来一个啊?还有王爷同志啊,你到底在搞什么飞机啊,我们认识总共就那么一回你就要娶我为妃,敢情你钱太多了还是你闲着无聊没事情做啊?敢情王爷都那么闲的你还高官什么女人娶不到还要来招呼招呼我?
不经意见抬头瞥见睿王爷他整个人随意的仰靠在靠椅子上,一头青丝却只是用了一根丝带箍紧,下面却是长长地披散了下来,原来男子长发也是那么地别有一翻风味,难道古代美男那么多,敢情长发是让其起到质的飞跃的资本之一啊。
明明是很性感很随意的姿势,可是却依旧可以给人很沉重的压迫感,若是定力不足的人定会颤抖到不能呼吸。
敢情这家伙审讯犯人的时候根本什么满清十八大酷刑都不用上,直接就在那么一坐着,就可以足足地从气势把人给压死了。
他修长的有着明显骨节的手指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扣着桌面,眼睛缓缓地从姨丈姨妈身上移到了我这边,而后,定格在那抹白色上。
果然有猫腻在里面呢,我很无辜地想到,可是我就是用来做炮灰地人。
姨妈在听了这一中磅炸弹后面面相觑,无语当中。
风澈尘在我和睿王爷两个人的超强马力扫射下却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如同一坐神像雕在那边,默默无言,偶尔眼底里有些风华流转。
可是他看都不看我一眼,目光是根本没有焦距的模样,仿佛潜心在思考着什么。
这下事情大条了,这王爷同学好死不死的说的什么破话,把风云庄的掌权者都给弄蒙了,万一他们一下子脑袋反应不过来那我不是要再一次掉进一个更大的火坑?
事实明显的摆在那里,如果非得让我在未来王妃(这个还不知道是正的还是侧的呢)和风云庄未来少夫人的头衔里选一个的话,我比较倾向后者。
我很明智地看透王爷肯定还是表哥好说话,因为只要表哥不愿意娶我那我就不用嫁了,嘿嘿。
既然表哥和这王爷的关系那么好,那么,君子总不夺人所好吧?朋友妻不可欺吧?
马克思主义哲学说我们要用辨证的眼光看问题来着,任何事物都是具有两面性的。
一件事情既然能从好的角度来看自然也能从坏的角度来看喽。
于是我松了口气,幸好我还是有点资本可以自救的。
王妃风波(下)
“姨妈,我不依闹,你明明知道的……”我几步向小孩子一般地跑了过去,手摇晃着姨妈的手壁,嘟起嘴,眼角眉梢都带着委屈地出声想提醒一下姨妈别被这消息给吓到了,虽然说这对手是王爷级别的权威人士,可也不能就这样子就把我给卖掉了吧?
把我卖了谁给你儿子做媳妇。不错不错,我眼底所传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我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啊,为了摆脱一个火坑还要硬逼着自己往另外一个火坑跳。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得办成个小孩子模样,万一搞不好那王爷一个不开心地要罚我,我也好有个童言无忌做个挡箭牌。
姨妈看了看我,爱怜地抚了抚我的头,叹了口气却是眼角看向了姨丈,看来大事来临真正的掌权者还是男子啊。
姨丈却是紧锁着眉头在深思。
睿王爷听了我的话后却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是怡然自得的喝着茶,动作优雅地无可挑剔,一点始作俑者的自觉都没有,见我看向他后,他竟与我对视起来。
只是,在他的目光注视下,我却有着越来越沉重的压力,逼迫的我原本想要反驳他那缘分论的话竟然硬生生地被压在了喉咙里说不出口。
气氛紧张得如同空气里放了一枚已经进入了倒记时的炸弹。
我终于认输移开了眼,却见一直沉默不作声的风澈尘走向了他身边,俯下身,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竟然让他一直如同秋水般沉静的瞳子有了丝涟漪,嘴边仿佛,也是勾起了一抹,戏弄的笑。
是的,是戏弄。
我真的很想知道表哥他到底说了什么,竟然会让睿王爷产生那么大的变化。因为我明显的可以感觉到,大厅里那一触即发的紧张气势已经渐渐地淡到可以忽略,人明显的可以轻松了许多。
可是,却依旧没有人会说话,因为,比较,若是反驳的话,那么,必定是毫无意义的,姨丈姨妈都明白这个道理,若明知此路不通还有往前走的必要么?
总是皇命胜天,君要你死,不得不死。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害怕,可是,真要我就此屈服,我还真是,不甘心。
一直有个梦啊,一生谈一次恋爱,然后结婚,然后生个可爱的小公主。
不过,在那边的世界,这已经成为一个巨大的笑料了呵。
这边,我真的不想有遗憾,虽然心上已经有了枷锁,可是我相信,终将有一天,会有个一个,可以接纳我所有的伤口,然后,让它,一点,一点的结疤,然后,光滑如新。
想到这里,我倒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赌一把,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我赌的是,风澈尘,在睿王爷心中的,地位,还有,刚才,我的猜测。
“姨妈。”我再一次紧紧地摇了摇姨妈的手臂,娇滴滴地道:“你看,睿王爷好坏,居然这样取笑人家闹。那王妃可是人人都能当的?”
仿佛明白了我什么意思,姨妈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含笑地看着我。
可是他却是一个附议都没有,结果到头来我只是仍了快石头进大海里去,还未来得及有波澜就已经消失了。
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自说自话下去道:“其实当王妃玩玩也是蛮好的啦,有钱有权,睿王爷也是一表人才,帅气又多金,简直是所有女子一生当中理想的夫婿人选啦……”于是我把所有我能想到的所有赞美男子的恶心吧啦的话全都滔滔不绝思如泉涌地说了出来。
周围的人表情都是一愣,旋即各个都恢复了正常。
一群老狐狸闹,我心里暗暗赞叹到,我要修练多少年才能到达那个境界啊?
可是,可是,王爷同志啊,你怎么还是无动于衷呢?
偶都给你这么大的台阶,怎么还不肯下嘛?
还是是我猜测错误了?
那不直接GAMEOVER了啊?
我可怜地咽了口唾沫,吹了一堆的马屁,我已经口甘舌燥了,筋疲力尽了。
终于在我绝望又绝望地时候,天籁传来了。
圣母玛利亚,原谅我这一刻,我真的把恶魔的声音当成了天籁。
“真没有想到,原来我在薛姑娘心目中是那么的完美。”睿王爷含笑道,不过我怎么看怎么都是嘲笑,“不过本王倒是想知道,你又是如何知道我是在开玩笑呢?”
郁闷,他自己制造的娄子还要我给他填平?我真是给他台阶还要帮他扑好道路,这人绝对是跟风澈尘一个级别的恶魔,恐怕我不说出个完美的解释他还非要把我整个半死不活不可。
瞥眼一看那抹淡定自如的白色,我当下决定,炮灰非他当不可。
“这个啊。”我眼珠骨碌一转,“虽然你说要娶我,可是说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是一直看向表哥的啊,所以我想啊,你肯定是伙同表哥来欺负我呢,说,表哥给了你多少好处?”
他听了以后,不禁笑了出来,居然跟我打起了马虎眼,“你猜哦?”
“反正比我有价值。”我一语双关道,从他的反应看来估计我对形势把握不错,也只能这样旁敲侧击下看还有没有别的可以利用的信息喽。反正主心骨的问题已经解决掉了,我倒是真的可以好好歇息了。
“恩,的确。”他霎有其事道:“那只小猪的确是比你有价值。”
“小猪?”我愕然,怎么跟猪扯上关系了?还有这家伙怎么可以把我和猪做比较呢,真是太恶毒了,好歹我也是有着现代文明智慧的聪慧无双的女大学生啊。
“是啊。”他庸懒的将身体的重量往椅子上一靠,笑着说:“澈说只要捉弄你一次就把那只粉嫩嫩的小猪送给我啊。”
“你就为了只猪来耍弄我?”不管这是真是假,可是当着这么些人说出来,假做真时真亦假,我的面子往哪里搁?风云庄的表小姐居然不如一只该死的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猪值钱。
然后,在我怒目注视下,炎海嘉却仿佛丝毫不受影响地勇敢地点了下他那高贵的头颅。
结果……哄堂大笑了,除了我……
因为我气势汹汹地冲到了风澈尘面前,没错,是风澈尘,这小子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我看了不爽,还有就是主谋是他,从犯才是睿王爷,当然,我还没有那个胆量找王爷的麻烦,除非我们的关系已经混到了铁到不能再铁的关系,毕竟我还是比较珍惜我的小命的,我承认,我比较欺善怕恶。
“我要那只猪。”我中气十足的声音外加电力十足的绝对可以烧焦人的目光毫无保留地赠送给了他。
“可是我已经答应给羽了闹。”风澈尘无辜地到,“况且你要那只猪有什么用?”
“剥了皮,煎了,送给睿王爷做早餐。”我咬牙切齿道。
“不行。”风澈尘一口否决到,“那可是一只纯种的优良小猪,足够可以买几百只百来斤的大猪了。”
“我说行就行。”
“就是不行。”
“就是行。”
……
第一次交锋
“颜儿,过来。”姨妈温柔地动听到不行的声音突然从天而降,在我听来却有如冬天的西伯利亚北风那般地寒冷,于是我不可抑制地打了个冷颤。
这一家子都有奇怪的特点。比如,表哥生气到不行的时候,会笑得愈加的灿烂,姨妈生气到不行的时候,声音会更加的温柔,姨丈这个……目前我还没有正面交锋过……因为根本没有必要,光姨妈一个人就可以把我制的服服帖帖了,吃饭要细嚼慢咽,笑是要笑不露齿,走路要摇曳生姿,说话要细声细气,多呆在姨妈身边一天,我就会觉得我的寿命减少了十年。
你说人生到底有多少个十年啊?所以每次我总是连个打擦边球的机会都不留给姨妈,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可是,在她面前我敢放肆么?她叫我过去我敢不过去么?不敢。
所以,我没有一点挣扎犹豫,条件反射地灰溜溜地低下头脸红红地回到了姨妈身边,快速地变脸成一只温顺的小绵羊,细声细气道:“姨妈,我不是有意的。”
听完我的话后,再看到我的受气小媳妇模样后,睿王爷和风澈尘很不给面子地笑了起来。
笑,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牙齿白啊你……我心里嘀咕着,这笔帐我先记下了,改天我一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很多事情是千一发而动全身的,尤其是笑这种事情,只要有一个人笑的厉害周围的人也会跟着傻笑起来。
于是我周围的人充分地用行动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