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轻手脚,走到妻子们的帐篷边倾听,自己刚才的惊叫是否也惊醒她们。还好她们都睡得很沉,甚至隔着帐篷还能听到微酣和梦呓。仔细一听竟然是在呼唤我的名字。我顿时羞愧难当。她们嫁给我搞不好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我叹了口气,看看月亮估摸离天明以不久,重新引燃火堆。被噩梦惊扰与闻妻子深情的梦呓,我倦意全无,枯坐在火堆旁直到天亮。
次日我们商议一阵决定继续向北,准备去找血乌的麻烦。一整天顺利异常,**魔们已成惊弓之鸟,知道我们几个都是煞星,连王都被干掉了,所以统统知趣的藏了起来,以至于到了一怪难寻的地步。一整天怪物没见着,不过人倒遇到不少,他们都是昨日看到或听到这边的异动,好奇之下跑来的。
见到始作俑者是我们,不,是我。顿时崇拜的有之,羡慕的有之,恨的有之,心生爱慕暗送秋波甚至某些亚马逊竟不避四女当面出口邀请我去聊聊的亦有之。虽然妻子们好像还幸喜不已,但我汗颜,赶紧拉着她们远遁闪人而去。亚马逊不知羞耻吗?为什么妻子们不生气不吃醋?(欲知详情请回看第197章《娜丽的逆袭》可知为何。)
夜幕再次降临,作为第一道岗的我,独自一个就着跳动的火焰,翻看法西斯送的那几本书,试图消化理解,可内容实在太过高深,我仍旧一知半解甚至有些地方连懵懵懂懂都不呈,要想借鉴与尝试,还需时日。
时间之河缓缓流淌,时针在不知不觉中划过。离我与海媚尔换岗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身后传来轻微的异动,我不必回头,也知道来者是谁,毕竟朝夕相对了这么久,彼此的行为举止早已习惯。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她同样没有,轻轻地坐到我身边,正是海媚尔。我冲她一笑,她报以娇羞,脸肯定又红了,只是泛起的火光掩盖了一切。
我合上书本,故作糊涂地问道:“怎么不睡,时间还早呢。”
她低着头弱弱地道:“我我睡不着。”
傻子才不明白这句话的潜意思是什么,我歉疚难当,作为她们的丈夫我实在太失职了,但我只有装糊涂。“既然睡不着,就陪我聊聊吧。”
她羞臊的点点头。
虽说要聊聊,但不知该聊什么好,现在身为男人和丈夫最应该做的事就是把她抱进帐篷里,好好做回夫妻,什么都不用多说了,那是最好的交流也是最应该做的。我暗暗yy压抑心中的苦涩,一时间沉默了。
见我沉默不语,她小心翼翼像是怕我怪罪一般问道:“老公,你有心事对吗?”
我不想欺瞒,点点头。
“能不能跟我说说。”她试探地问到。
海媚尔的性格如xl,我不怕她知晓详情,我真想道出实情,但她会信才怪,毕竟穿越实在太过离奇,就算说了也有敷衍了事之嫌。
我只好顾左右而言他,打起马虎眼。“心事我是有,但不知道怎么说,等机会合适我再说吧。”看着欲言又止的海媚尔,我顿了顿。“海媚尔。”
她像不闻,低着头不做声,心里的想法我无从得知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一个丈夫不肯对妻子道出心事,作为妻子心里难免纠结。
我恨自己的同时也异常心疼,拦起她一只小手,双手呵护在手心里,像是护着珍宝一般,在她手背上亲吻一口,她顺势靠在我的怀中,我不免火大。
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男人罢了,能在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忍住不跟妻子们亲热,以算我意志力惊人,甚至可以说到了**的地步,但是如此投怀送抱让我温香抱玉,我要是没有一点反应,真是对不起人了。老子又不真的是x无能,而是被x无能的!m的!这叫什么事?
她肯定感受到我的悸动,竟然揶揄道:“是不是姿势不对,抱着不舒服?”说着还煞有其事的动动,让我充分感受到她的柔软与火辣的体温。
我瞬间被点燃,咬牙硬撑着。“亲爱的,我我还要守夜呢?”这无异于示弱,我恨死穿越了。
“我哪里妨碍你守夜了。”她继续揶揄道:“老公,你别身体僵硬得像跟木头似的,好不好,抱着一点也不舒服。”
她一语双关。(男人都知道咋回事,硬的地方太多了,呵呵。)我几乎按耐不住,能让一向动不动就面红耳赤的她,主动如此,我快受不了了。
我爱无能呀!贼老天你一道雷劈死我算了,好难受,不活了。
咔嚓!一道霹雳从天而降,我直挺挺倒下,口里喷出一股黑烟。“我开玩笑的。”
以上这段纯属yy,当不得真。不过她当真电力惊人。
我紧紧地抱住她,以对抗心中的悸动。
谁知她立马给我致命一击,在我软腰上轻轻咬了一口,我冷气倒吸连连,心中高呼,怎么都来这招,不会跟雷思婷学的吧?
她明知故问的揶揄。“怎么浑身颤抖,是不是病了。”
“是,看来我是病得不轻了。”我咬牙切齿双目赤红,近乎粗暴的一把抱起她就往帐篷走。
她头靠在我肩头上似呢喃又似害怕,弱弱的说:“老公,你要温柔点哦,听说好痛的。”
这句话非常催情,我把她压倒,像饿急的老虎似的,胡乱啃咬。
我过于粗暴,她肯定觉得很痛,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反拥着我,深情地道:“老公,好好爱我哦~~”
接下来一切很顺利,两人衣带尽解,坦诚相见。可就快到我中有你,你中也有我的时候,不知是我还是她的脚,无意碰到了帐篷门帘。无耻的红色月光,好像也不肯错过这温情地一刻,趁机而进。
昏暗的帐篷内,为之一亮,我突然瞥见,她两个丰满之间一点米粒大小的嫣红,那是一颗红痣,xl也有!
我如遭雷击呆立当场,无边的情欲瞬时熄灭,然后我好像听到自己胸膛里那颗跳动的心脏戛然而止,再砰的一声,化为无数碎块,它碎了。
我喉头一甜,强忍着满口的鲜血喷出,狠狠地咽下。
我机械式的,或者可以说行尸走肉般的更合适一些。笨手笨脚想重新为她穿上衣服。她一把紧紧抓住我的手制止我的动作,同时紧紧地抱住我。没有责怪也没有问为什么,反而说:“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了,让你生气了。”
我很想冲她大吼,为什么爱我的人都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让我背负如此多的情债?为什么??
我想推开她逃离,她不放手,最后我几乎是生拉硬扯般的挣脱她的拥抱,为她穿上衣服。她好像生气了或者感到委屈亦或者两者都有,一把拍开我的手,重重地往后一倒在被褥上。“不用了,让我自己待一会。”昏暗的帐篷里,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可以肯定她此刻以泪水磅礴。
我无地自容愧疚难当,无意识般地拉起被子盖住她,然后抓起自己的衣物。“对对对不起。”我苍苍惶惶像是害怕什么似的,边机械式地说着边退出帐篷。
“我不需要。”她呜咽。借着撒进来的月光,我瞧见她以哭成泪人。
月光辉映下的冰冷之原上,我向远处狂奔,直到跑得很远了,估摸着她们肯定听不见了,我才敢松开嘴,一股血剑迫不及待地喷薄而出。
第263章 噩梦成真(上)
我跪倒在地,发疯似的,用双手猛击地面。皮开了,肉绽了,甚至手指都好像骨折了,我浑然不觉,直到把面前坚实的土壤击打出一个深坑。
我打累了,心更累了,躺在地上,失神地望着天边的明月很久很久。
我现在真想贼老天降下几道雷来,劈死我算了,可是它没空理我。在它的眼中我不过是一只迷茫的蚂蚁罢了,根本用不着它正眼一瞥。
所以伴随着我的只有冰冷之原上的夜风和渐渐下沉的红月,周边一片寂静,而我想要的正是寂静与孤独。也许孤独才属于我,我也只配拥有孤独。我不敢爱人,爱我的人都会受到伤害,只有孑然一身才是我最好的归宿,这一刻我恨死自己为什么是穿越过来的,没有穿越就不会辜负任何人了。
良久之后,我才回去,快走到帐篷所在时,我停了下来,偷偷摸摸地擦看了一会,是不是海媚尔在守夜,遇到她我不知说什么好,但并不是她而是她的下一岗蒂斐在那里。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由暗骂,这叫什么事呀?又不是被人捉奸在床的奸夫淫妇?mm的!
我从她前面走过,蒂斐像是没看见似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而我也不好说什么。直到我掀起帐篷的门帘,身后的蒂斐却突然道:“韦烨,等等。”
我扭头。
她咧嘴,像是要笑,不过没有,然后她挥挥手说:“算了,你去休息吧。”
我猜她知道了海媚尔受的委屈。我走了回去,蹲在她身前,把手按在她裸露的香肩上,尽量使自己挤出笑意问道:“怎么了,丫头。”
她没有回答,看看放在她肩头上的手,轻轻地握住,然后再同样轻轻地拿开,好像那不是我的手,而是一片枯叶落在肩头,下意识地用手弹开一般。
蒂斐一向泼辣就像她的穿着一样热辣,都是有什么就会说什么的人,从不藏着掖着,如今变得这样静静地我有些无法适应。问道:“有事?说说好吗?”
“没事,我哪有什么事。我只是……”她说着眼神里有些责怪之意。“不想像海媚尔那样哭,所以,你别碰我,我不想哭。”说着她还鼓起香腮并挥起粉拳,摸样十足可爱。“死韦烨,你都弄哭两个人了,要是把我也给弄哭了,我会揍你的。”
这样的威胁近乎在撒娇,使人感觉是像在享受,可惜我无心思受用。“这么说,你都知道了。”
“就我们几个人,想不知道都难。”她有些愤愤然道:“死韦烨,我们四个都被你弄哭两个了?你是不是要把我们每个都给弄哭了,才甘心?”
我羞愧地低下头。“其实,我也不想的。”
“不想?那还把人给弄哭?我看你真是有病。”
我站起身来,像是在自嘲也是在承认。“也许我真的有病,而且肯定病得不轻。”我顿顿,往帐篷所在看看,感受到那里和夜色一样寂静,问道:“蒂斐,她睡着了?”
“刚睡下。”她点点头然后怒视我。“应该说哭累了才睡的。”
不委屈才是怪事,我恨死我自己了。“抱歉,我很对不起你们。”
“你除了道歉不会别的什么了吗?”蒂斐愤然道:“你明明知道我们要的不是道歉。”
当然不是,她们要我的爱,就好像她们无条件爱着我一样,一时间我不知道说什么了。
蒂斐也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我,然后眼神从上往下扫,最定格在某处。她又似揶揄又似玩笑地说:“韦烨,你不会真的有病吧?”
如果换做平常,我一定恶作剧地说,是有病啊,要不麻烦你来检验检验?但现在我那里有什么心思说那样的话。
“身体上的疾患可以医治,但心里的痼疾,就无药可医。”我说着转身而去。
“说出来,说不定我们能帮助你。”
我边走边道:“帮不了我,说出来也没用,除非我失忆了。”忘掉穿越以前的一切或者忘记你们,这句话我没有说出。
我虽然没有回头,但感觉到那丫头木了一下。“我不知道你以前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知道你是男人,我们的丈夫,就应该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
我停下,转过身去,淡淡地说:“可惜,恰恰我就是那种不敢爱也不敢恨更是只拿得起却放不下的人。”
她一时间沉默了。
我问道:“这样的我,你,不,你们都想不到吧。”我顿顿。“蒂斐,你后悔嫁给我吗?”
她摇头。“没有,我想她们也没有。”
“为什么都对我这么好?”
“对你好是应该的,我们都是你妻子嘛。”
我叹了口气。“可是,我却是个失职的丈夫。”
“我想,你也不想的。”
我承认。“不想又如何,我不可能……”忘了你们或者xl,这句话我实在说不出口。
“我相信,你会变好的,只是需要时间而已。我很有信心,我们个个可都是大美女哦,你难道舍得一直把我们晾着,暴殄天物吗?”蒂斐她这话,像是在自恋又像是在玩笑。但我明白她是不想我今晚太过纠结,所以说了一句类似于玩笑的话。
“谢谢,我想我会好的,晚安蒂斐。”不等她再言,我已钻入了帐篷。
毫无意外,睡不着。想了很多想到头疼欲裂,最后不知咋的竟然昏昏沉沉睡着了。
又是一个可怕的梦魇缠绕着我,擦擦心有余悸的冷汗,微微掀开门帘往外看,此时是雷思婷在守夜,看看天色,估摸离天亮还有不到三个小时,快到我站岗的点了。
稍稍整整衣衫,我出去。“辛苦了,思婷,你去休息吧。”
她没有回头。“为什么不睡了,离你站岗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呢。”
“没关系,早一些也无所谓,去休息吧。”
“是睡不着吗?”
我苦笑,不做声,算是默认。
她站了起来,解开披在身上的风衣,为我披上,整个过程十足是一位幸福的**摸样,我的心又开始痛了。“谢谢。”好像除了道谢,我真不知道还该说什么好。
她整整披好的风衣,有些责怪的说:“我要的不是相敬如宾,这是我作为妻子应该做的,所以你无须道谢。”
我无言以对,她这句话跟蒂斐所说的意思其实一个样,我们要的不是道歉。
“那我去休息了。”她像是要笑,不过没有,转身离去,但又停下了,回过头来,问道:“老公,你……”她顿了顿,像是做什么决心一般。“你真的爱我,不,我们吗?”
我还是无言以对。说爱吗?好像太假了,说不爱吗?好像又有那么一丝爱意,或者说出于丈夫的责任,毕竟我们结婚了,再则说不爱,她难免会伤心,我给她们的伤害还不够多吗?所以我只得沉默也只有沉默了。
见我无言,她肯定懂了。“把火堆烧旺些,黎明时分很冷的。”说着她消失进了帐篷。
我感慨万千……
红月西沉,带走天地最后一抹亮色,除了身边的火堆,还在顽强的跳动,散发的光与热照亮着区区一隅外,整个天地一片寂静混沌,这是黎明前的暗黑,黎明很快就要到来。但属于我的黎明在哪?我的未来在哪?难道我注定终老一生于这暗黑吗?继续辜负着两个世界的人,爱我的人。
启明星出现在了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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