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简单?”他揽紧她在她耳边低诉,“百里姑娘,我非常希望娶你为妻,只因你是我这辈子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像你与我灵魂相契,只要你点个头,我可以把我的自由全交给你,今生今世都由你处置,你若不愿嫁我也行,我只求你这一生永远伴在我的身边。”
“这算什么情话?”他不要愈说愈像人股文就好了,这样也想学情侣情话绵绵?步熙然马上将棒子交给她,“那换你来,我才不信你也能说出这种东西来。”
“步熙然公子,我……我……”
“我……”飞烟才开口说了两句,就不知道该怎么接下文。
他冷讽地指着她的俏鼻,“你看,你还不是一样?”谁说每个人都适合正经八百的谈情说爱?
“我们……”她楞楞地指着他,“我们好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老天,原来他说他们相像到这种程度。
“你终于发现啦?”早对她说过了,她还迟钝到现在。
“我们对这种事都做不到对不对?”看样子,他们这辈子别指望能像正常人那般谈情说爱了。
“只是说不出口,反正心底有数就成了。”
他赖在她的耳际轻咬着她的耳垂,“但在做的那方面……我们还是做得到的。”
“什……什么?”
步熙然干脆趁势将她压在身下,一把拉开她的外衣理首在她的胸腹间,阵阵的热吻随之落下,印在她覆着单薄纱质罩衫的胸上。
“你疯了?我大哥人在外头……”她一手抵住他自己扯开衣襟而光滑的胸膛,颤栗地感觉彼此之间窜流的热度。
“那你就尽量别出声。”他以吻封住她拒绝的唇瓣,一手滑向她的腰际将她贴向他,一手试着去解开她身上其他繁琐的衣裳,遍抚着她惹火的曲线。
她喘息地在他耳边提醒,“等一等、这里是庙……”在这里做这种事,会遭天打雷劈。
“姻缘庙,月老他不会来坏我的好事的。”他才不管这是什么地点,从那夜过后,他就已经忍耐很久了。
百里飞云揭开布帘冷瞪着正在轻薄他小妹的步熙然,冷冷的声音自他们的耳边传来。
“如果我说我会坏你的好事呢?”这一对躲在香案下吵得这么大声的男女在吵了那么久后,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躲在这儿做什么好事了。
步熙然头也没回地吼了回去,“你没看到我正在努力吗?识相的就滚远一点。”百里飞云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吓人。
“啊!”慢了半拍才意识到自己吼的人是谁,步熙然和迷迷茫茫的飞烟一起转头对他发出了这个声音。
“步——熙——然……”这小子在庙里和他妹子吵着吵着居然想就地做那档事?
“大哥,你……你全都听见了?”不好了,他的表情好像是想捏死他们。
“百里飞烟,你敢在外头跟男人乱来?”
百里飞云气得蹲在香案下,想将飞烟给拖出来。
步熙然闪电般的拳头立刻将他打出布帘外。
飞烟楞了楞,“你为什么打他?”她大哥是想来带他们去成亲的,他不是一直很想去吗?
“你不是想逃婚吗?”他是怕她嫁了会觉得委屈,而且她也老是说她不要嫁,所以他才想摆平百里飞云再带着她逃婚去找钥匙。
“你不是想成亲吗?”她是为了顺他的心意,才想乖乖的束手就擒跟他去紫冠府,好让他得偿所愿。
他们俩沉默地瞪视了一会儿,然后互搭着对方的鼻尖大叫。
“你怎么变卦了?”
“你们两个……”百里飞云抚着被打歪的鼻子,怒火冲天地再凑至他们的面前想捉出他们两个来。
“借——过!”
他们俩一块地朝外跨出脚步,决定先离开这里讨论他们又不一致的意见。
遭两人踩过的百里飞云,成大字状地躺平在地板上。
那两个逃婚的男女既打他又踩他?
一旁的武师同情地蹲在地上,以手指戳戳动也不动的百里飞云。
“大少爷……你没事吧?”哦哦,好明显的脚印。
“立刻去把他们给我捉回来!”
“我是为你着想。”
“我是尊重你的意愿。”
一阵沉默过后,两道音调相同的吼声一块吼出。
“你到底想怎样?”
一离开月老庙之后,步熙然与飞烟便被百里飞云寻找他们的手下追得四处逃躲,直躲至一处长桥的桥下讨论他们俩又分歧的意见。
逃难逃至半途就改变心意的步熙然,为了不婚念头极为强烈的飞烟,再一次地改变了心意,决定随飞烟的意,两人就这么不回紫冠府成亲,可是怕百里飞云会我步熙然算帐,也在同时改变了坚决不嫁初衷的飞烟,打算认命一点照所有人的希望嫁给他。
与飞烟大眼瞪小眼瞪了一阵之后,步熙然抚着额,未来回回地在她的身边踱着步子。
“成不成亲这件事,我们有必要重新讨论。”
她是被他传染了吗?怎么跟他一样说变就变?她那坚定不移的信念跑哪里去了?
飞烟两手环着胸靠在桥墩上,“既然你这么为我着想,那我还是不成亲好了。”步熙然半眯着眼,“你不是很尊重我的意愿吗?”
“你又想反悔?”她就知道这个小人说话反反覆覆的。
“你不也是?”他太清楚这个女人是多么为自己着想了。
飞烟经着眉心,“我们好像只有在成不成亲这个问题上谈不拢。”
“别只是叹气,我们还是得解决这件事。”步熙然揽着她的肩头,与她一块苦恼该怎么做才能让两个人都满意。
步少堤的声音突然加入他们俩的叹息中。
“二哥?”
飞烟警戒地转过身,有点怕才刚躲过了一批百里飞云的人马,现在又来了另一个紫冠府的人是想再找他们的麻烦。
她不安地拉拉步熙然的手,“这个叫你二哥的人是谁?”
“我小弟步少堤。”步熙然拍拍她的手,“你放心,他是无害的。”这个小子又老实又厚道更没心机,相信他绝对不会扯他们后腿。
步少堤行至他们的面前,对这一对完全没有危机感的男女忧心。
“你们还有时间在这儿吵?”他刚刚才和百里飞云的人马擦肩而过,他们不急着逃难,反而留在这里,被追得不怕吗?
步熙然不急着去解释他和飞烟为何会在这儿吵吵闹闹,倒是很纳闷这个老被府务缠在兼瑕楼里的小弟,是被哪里阵风给吹到府外来。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收买了府里头要找你的探子。”步少堤同情地摇摇头,“我以为你早逃出金陵城了,现在风声紧得很,你还敢呆在城里头?”
他们两人可能还不知道金陵城已满城风雨了,除了步千岁之外,连三位郡王也砸下了大把的银子要悬赏他们,现在金陵城里除了由南方北上四处找寻他们的百里飞云外,每位百姓也都是他们的追兵。
步熙然耸耸肩,“你不知道我在找钥匙吗?”
步少堤掩着嘴,“你们该不会……真的在找钥匙?”天哪,他们还没搞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吗?
飞烟隐隐觉得步少堤的表情藏了些什么。
“有哪里不对吗?”他为什么这么惊许?难道这件事里头大有文章?
步少堤张大嘴想告诉他们事情的始末,但想了想后,还是觉得不要太多嘴的好,免得泄露大多后会被修理,不过他们这样躲、那样逃的样子,看了实在是很令人同情。
好可怜的一对苦命鸳鸯,被骗得团团转。
他自袖中取出一把钥匙,“别再找了,这给你们。”
飞烟愈看步少堤交给她的钥匙愈觉得眼熟。
“这是什么?”这把钥匙怎么跟她找到的那两小段的钥匙长得那么家?
“解开你们手中之锁的钥匙。”
步熙然也大惑不解,“你怎么会有这个?”
背着步关之暗地去当好人的步少堤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大哥将钥匙藏在何处,而大哥向来不提防我,所以我就用软泥将钥匙印个模再请人造的,你们就快解了锁吧。”再不把复制钥匙送过来,只怕他们又要象惊弓之鸟逃得辛苦,而金陵城里的百姓们也可回到往常的日子,不必再为了高额赏金而不务正业地追拿他们。
步熙然以拳敲着他的头顶,“你何时起也会做坏事了?”
步少堤捂着被敲的脑袋,“虽然我很怕你的逃婚砸了咱们紫冠府的名声,但我更怕你被绑得不甘不愿……”他是为了谁才冒着风险做坏事的啊?
他一脸的不领情,“我很乐在其中。”
“被大哥那样悬赏你还能乐在其中?”他被追得上瘾了吗?还是逃难逃得变傻了?
“别理这个小人。”飞烟没好气地推开步熙然,“他是嫌苦头还吃得不够,这般逃难他逃得可快乐了。”
步少堤面色凝重地摇首,“被捉回家后他就有苦头吃了。”
“那就麻烦你去说服他别回家。”飞烟很希望他能快点去开导那个还想回紫冠府成亲的步熙然。
步少堤一掌重重地拍在他的肩上,“二哥,你在解开锁后还是逃得愈远愈好,倘若被大哥找到了,大哥说他一定会拆了你全身的骨头。”
步熙然不安地咽了咽口水,“大哥他……很生气?”
“你会被揍得连我也认不出来。”他若敢回去,那他可能要先请几个大夫备用。飞烟凉凉地白了他一眼,“你还想回紫冠府成亲吗?”他不怕死的话她可以陪他回去。
“我还是再考虑考虑好了……”
二哥,我不能离府太久。“步少堤在颔首道别时不忘提醒,”你们自己保重,千万别被他们追上。“
“知道了,你快回去吧。”步熙然朝他点点头,一手拿过飞烟手中的钥匙。
“慢走,多谢你来送钥匙。”飞烟感谢地目送步少堤,没留心步熙然在做什么。
步熙然将得来不易的钥匙插入腕铐里,首先求证追把钥匙的真伪,发现他小弟拿来的钥匙是真货。
飞烟捱在他的身边迫不及待地问:“解得开吗?”
他回头看了她期待不己的小脸一会儿,又不着痕迹地将已解开的腕铐再度锁上。
“解不开。”
“是你小弟偷错了吗?”
“也许是吧。”步熙然不予置评的耸耸肩,扬手将手中的钥匙扔进前头湍急的河水里。
飞烟多心地想着他的这个举动,然后一手揪住他的衣领。
“给我等一下。”在她的面前要花样?
步熙然面色无改地转身面对她,老实得像什么事也没做过似的。
“其实解得开是不是?”飞烟笑盈盈地问。
“我一解开让你跑了怎么成?”在她成不成亲还没决定之前他怎么能解开?万一她也跟他一样说话不算话怎么办?
飞烟气结地扯紧他的在领。
“我只说我不愿成亲,又没说我要跑!”步少堤偷得那么辛苦才送来一把可以拯救他们的钥匙,他居然说扔就扔,也不事先与她商量一下?
步熙然懊恼地瞪她,“那你为什么不在我把它扔了之前告诉我?”不想跑也不早说,他还以为她不想与他在一块一辈子。
“你又没问!”
他转首看向那条湍急的河水。
“这下好了。”幸运之神再度与他们错身而过。
“捞不回来了。”他们又要没日没夜地逃难了。
“捞不回来也罢……”他很快就化失意为希望,“我对成亲这一事考滤过很久,我认为你说得不无道理,所以我们成不成亲都可以。”
“你不坚持了?”她相当怀疑他这回所下的决心能维持多久。
步熙然在她的唇上吻了吻,很同情地看着她。
“因为我成不成亲是无所谓,但是对你来说成亲百害无一利。”与她成亲后,他不过是继续过他已经习惯的苦日子罢了,但她这个在百里府悠哉多年的人,恐怕会过不惯紫冠府里的日子。
“此话怎讲?”不过是成个亲,她会有什么不利之处?
“为了能者多劳这原因。”步熙然煞有其事地朝她伸出一指,“能力太强的女人嫁到紫冠府可有苦头吃了。”
“你最好说清楚一点。”觉得事态严重的飞烟马上扯紧他的衣领。
步熙然举出一个例证,“我的弟媳夏候纹焰你听说过吗?”
“听过,传闻她能够一手掌控一府的大小事务。”那位掌家理事样样都行的女人的大名她当然听过,好像是嫁给了刚才那个步少堤。
“她在嫁给我小弟步少堤之后,就和我小弟一样。马上被紫冠府的商务绑得死死的,以此类推,你的才能要是被发现了,往后你也不会轻松到哪儿去。”
飞烟听了脸色都变了,坚决地拉紧他的衣衫。
“我收回我要成亲的话,我非常、非常确定我不要嫁给你。”她在百里府就已经躲工作躲得够痛苦了,到紫冠府去还要日日处理公务的话,她宁可不嫁。
步熙然不慌不忙地拍拍她的脸颊,“小傻瓜,成亲之后我们可以继续逃。”
“继续逃?”她顿了顿,若有所悟地望着他。
一直都不对这场逃难想办法的步熙然,终于有心动脑解决他们的问题,也不愿继续什么也不做地站在挨打的一方。
他得意洋洋地咧嘴而笑,“如果我们逼不得已必须成亲,可以在成亲后排个好日子来逃家,我想那些急着把我们这回去的人绝对不会料到我们会有这一招。”
“好办法……”飞烟才想称赞他,但又怀疑地扬着眉,“等一等,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在我们被铐上手铐时,曾问过你会不会栽在兄弟们的手上,你那时只叫我要看开认命些,什么法子也想不出来,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么简单就能想出法子,当初他怎么都没动过脑筋?
“当然是……”步熙然漾着坏坏的笑容坦承,“假的。”
“你这个小人……”果然如此。
“我怎么有可能会栽在他们手上?”步熙然不屑地耸耸肩,“我是因为日子过得太无聊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所以想活动活动筋骨到处跑跑,加上有你做伴,所以才刻意成全他们给他们追着跑。”
“你是说……”飞烟气到提着双拳,“你一开始就有办法解决我们逃难的困境?”
“对。我不过是将计就计。”这么有趣的事,他若不接一脚就太可惜了。
“为什么你不早说?”搞了老半天,他跟那些追兵也算是共谋。
“因为我觉得和你绑在一起还满有乐趣的…
…“步熙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气坏的飞烟掐紧脖子。
飞烟危险地眯细了美眸,“既然你能结束这场逃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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