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他,她不惜杀了自己的妹妹……以及佟朗青?
该死!一拳捶在方向盘上,他简直心乱如麻,为什么以他对心理学的研究,会看不出秦玲玲的怪异与伪装?
不,他不是看不出,而是秦玲玲隐藏得太好了,再加上他的心思一直绕着佟朗青,才会导致今日这种局面。
秦玲玲是个危险人物,在心理学上,她是属于“聪明的变态”,懂得用平凡弱势来混淆别人对她的注意,然后一步步引着敌人走入她的布局。
现在,他和佟朗青都成了她的目标,如果她真的喜欢他的话,那佟朗青的下场必定更惨,她连亲妹妹都能残害了,更何况别人?
一想到此,杨恕就急得五脏俱焚,马不停蹄地穿梭在车阵中,只恨不能马上飞回家。
希望他来得及阻止一切,希望朗青能拖延时间,等他回去。
好不容易回到家,杨恕看见未关上的大门时,险些吓得厥过去。
秦玲玲有他的钥匙,她来过了?
冲进屋内,凌乱的桌椅说明了打斗挣扎的痕迹,他呆了呆,听见楼上有声响,毫不犹疑地赶上楼,一推开门,佟朗青正被秦玲玲勒住脖子,两眼翻白。
“住手!”大步窜向秦玲玲,他不再客气,拎起她,一拳打向她的脸颊。
“啊……”秦玲玲倒向一旁,痛得尖叫。
他连忙扶起佟朗青,猛拍她的背,口齿微颤地低喊:“老天!朗青,你没事吧?”
佟朗青发青的脸慢慢有了血色,她猛烈地咳嗽,一时说不出话来。
杨恕一把将她拉起,紧紧抱住。“没事了!幸好你没事……”他这些话安抚自己的成分居多,天晓得他差点就着急得死去,。
“杨恕!你放开她!她是个该死的女人,我不准你理她!”秦玲玲阴冷地瞪着他们,被他们相拥的模样气得咬牙。
“秦玲玲,你闹够了吧?”杨恕抬起眼瞪着她。
“闹?你以为我在闹?我可是非常认真的,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你!你忘了我们要一起为瑄瑄报仇的吗?”秦玲玲故意放软声调,企图混淆他的心志。
“我不会再上当了,秦玲玲,你真的敢为瑄瑄报仇吗?”杨恕冷冷地问。
秦玲玲被他问得一怔,还死不悔改。“当然,这女人害死了瑄瑄,我们说好要为她出一口气的啊!怎么?你忘了她是怎样扯碎你的自尊?玩弄你的感情?”
“她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原谅她了,可是你对瑄瑄做的,却得不到任何人的原谅!”杨恕一口拆穿她的把戏。她闻言脸色丕变,好言悦色立刻被阴狠的表情取代。
“看来,你知道了……”她没有半点心虚,只是嘿嘿冷笑。
“你有病,杀了自己的妹妹还能心安理得活下去!”
秦玲玲低哼一声,厉笑:“是!我是杀了瑄瑄,那又怎样?她竟敢骂我,竟敢跟我抢男人,她不要脸!如果当初她肯把你让给我,我就不会闷死她了……嘻嘻嘻……她笨嘛!只会靠着哭博得同情,真是个恶心的丫头……”
“你这付模样,你父母难道都不管你?”杨恕难以想象她竟是这般顽狯。
“他们?他们怕死我了!把我丢进医院,根本不敢来看我,哼哼,我才不屑他们呢,我只要和你在一起,杨恕,我只要你,只有你……”她意乱情迷地走向他,胡乱地笑着。
“别过来!我根本不喜欢你,你该去好好治疗你的疯病,不该再出来伤人!”杨恕护着佟朗青沿着墙往门口移动。
“你说我疯?”她又开始喘气了,情绪再次波动。“为什么你会看上这个贱女人?她是个‘爱情杀手’啊!是个以玩弄别人爱情为乐的变态耶!等她腻了,她会再将你一脚踢开的。为什么你就从不正视我的存在?我有什么不好?我对你付出的感情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我才是全世界最爱你的人,你难道看不出来?”秦玲玲承认了她对杨恕的感情,但愈说脸色愈阴沉。
“感情的事从来不能勉强,也无法预料。你的感情我心领了,无福消受。”杨恕冷淡地回答,语气中连一丝怜悯都没有。
“我就知道是这个贱女人从中作梗,才会让你变心,我要杀了她!我要她死!”她蓦地大吼一声,拾起地上的刀挥了过来。
杨恕一个闪身,反手砍掉她手里的刀,一个擒拿将她押在地板上。
“你敢再伤朗青一根寒毛,我会痛揍你一顿!”他没想到自己会有对个女人出手的一天。
“杨恕,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她突然哭了,他竟然在她浪费了十年,挖空心思整倒情敌之后告诉她,除了佟朗青他谁也不要!
可恨哪!
为了他,她将灵魂交给恶魔,结果看她换来什么?
什么也没有!
“我巳通知警方和医院了,不管你有没有疯,都该为你所做的一切负责。”杨恕放开她,拿走那把刀,走向佟朗青。
哭泣中的秦玲玲止住了哭声,顷刻间换成大笑,阴冷的嘴角杀机冉冉而生,正对着她的佟朗青内心一动,秦玲玲此刻的模样,不正是她母亲的翻版?绝望,激狂,不满,愤怒。
她突然被某种恐惧包围,就在这一瞬间,秦玲玲眼中阴鸷一闪,从外套口袋中拿出一把袖珍型制式手枪,对着背对她的杨恕狂吼——
“我秦玲玲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如果得不到,我会毁了它!”
“杨恕!”佟朗青忍不住惊叫。
杨恕正想转身,秦玲玲已露出狂热的诡笑,拍下扳机。
“不——”佟朗青受不了再一次面对相同的书面,十年前,她还不,还不懂得去阻止惨剧发生,但这一次,这一次她无论如何再也不会坐视不顾。
伴随着她的叫声,她整个人撞开了杨恕,秦玲玲手里的枪也响了,子弹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刻擦过她的肩,射中了玻璃,哗喇喇地碎了一地。
“朗青!”杨恕的心跳几乎停止,有那么一刻,他以为将失去她,那活生生被撕裂般的痛溢满他体内的每一个分子。
尾声
佟朗青与杨恕在机场准备搭机离台,易侠君和段葳难得起了个“大早”十一点就来机场送行,场面没有一般好友分别该有的依依离情,反而冷淡得让人以为她们并不熟识。
“几点的飞机?”戴着墨镜,长得修长俊俏的易侠君酷得会迷死不少女性同胞的脸上竟然呵欠连连,言下之意颇有飞机怎么还不起飞的不耐。
佟朗青微微一笑,她很了解易侠君戴着墨镜可不是要帅,而是为了遮住那一双还未睡醒的红丝眼。
“十一点四十分,再十分钟要进去了,耐心点。”她揶揄地瞟她一眼。
“哦,我可不是在赶你。”易侠君抓抓短发,连忙解释。
“我知道你不敢,因为你还住在我的地盘上。”佟朗青笑厉如花。
经过了一场风波,她眉宇间戾气散尽,人也柔美起来,被爱洗礼后的娇额上不只容光焕发,还有着动人的妩媚与“孕味”。
“是哪,那幢破屋,还真谢谢你让我们继续窝下去。”易侠君偷偷翻了白眼。
“破屋!”佟朗青哼哼有声。
“不是我说,那憧房子也该整一整了。”杨恕忍不住发出由衷的哀叹。
“怎么,连你也嫌弃?”佟朗青看着他,细眉挑得好高。
“不是嫌弃,是看不下去,哪有女孩子们住得下那种地方?光看就让人退避三舍了。”杨恕摇摇头,以他的整洁标准来看,那幢房子早该被移平重建。
“不会啊,我第一眼就看上它的与众不同,很合我的调子。”易侠君讨好地冲着佟朗青笑。
“嗯,我喜欢那里。”段葳也点头附议。
“天!你们三个还真怪味相投!”杨恕哑然失笑,心想这世界上怪人还不少。
“我们就是比别人多了一股怪味,怎么,杨先生,你现在才闻出来吗?”易侠君嘿嘿冷笑。
“我宁可不闻,我只管把我要的带走!”杨恕一拥佟朗青,深挚之情溢于言表。
“哎,我们这票“劣等货”可是货既出门概不退还的,要想清楚!”易侠君自嘲地勾起唇角。
“放心,小小的瑕疵对我而言反而是种点缀,只会让我更爱不释手。”他的弦外之音令人动容。
佟朗青只觉眼眶一热,低头靠进他的胸膛。“谢谢你肯原谅我。”
“我只是饶了我自己,朗青。”他低喃地揽紧她,浓情似酒。
“不原谅行吗?谁要他叫“恕”呢?摆明了生下来就是为了宽恕别人,他啊,是老天派下来救你的。”易侠君倚头而笑,替佟朗青遇对了人高兴。
佟朗青破涕冯笑,任杨恕拭去她眼角的泪珠。
“好了,该准备登机了。”段葳看了看表,提醒道。
佟朗青又凝视着两位室友一眼,语重心长地说:“记得别作太多恶哦!小心会有报应。”
“像你这种“报应”,倒值得等一等!”易侠君和段葳互望着,都耸耸眉,齐声揶揄。
四人忍不住都笑了。
“再见!”挥挥手,杨恕带着佟朗青走进验证口,步伐坚定,直到身影没人人群,他们都没再回头。
当飞机划过机场晴朗如碧的天空,那耀眼的湛蓝,就像爱神最后的礼物,祝福着这对情侣相知相惜,直到永久。
“喂,段葳,少了杀手,咱们可无聊了!”回程上,易侠君驾着车如是说。
“怎么会无聊,还有许多有趣的事等着我们去做呢!”段葳露出古灵精怪的笑容,镜片后的眼神深不可测。
“是噢!的确还有很多事可做……”易侠君看着前方,也诡谲地将唇角上扬。
是啊,少了“杀手”,还有“怪盗”和“叛客”,单单这两个“劣女”就能把天下搞得大乱,日子又怎么会无聊呢?
哎呀呀,下次该由谁来收服这两人呢?才要休息的爱神可能又要开始伤脑筋了!
……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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