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床上翻云覆雨,新婚不过才五天的牟羽迷,简直像守寡五年没有鱼水之欢的寡妇,热情奔放,一再要求他用各种姿势满足她;幸亏他体力好,弄得她淫声大叫,事后他才知道鄂密尔对她性趣缺缺,两人床事乏替可陈。
更好笑的是,鄂密尔跑遍皇城附近各大神庙,拜观音,拜摩尼,拜圣火,拜真主,铁勒境内所有宗教的神明都拜。据鄂密尔身边的随侍说,驸马爷向各个大神要求解除他的痛苦。但随侍不懂,驸马爷新婚燕尔,又有王位继承权,何来的痛苦呢?
牟羽迷知道鄂密尔的心思后,勃然大怒,派人跟踪他的一举一动,只要他敢做出对她一丝不利的事,先斩后奏。不过她万万没想到,刚才跟踪的人回报,在泰甯寺见到大普述儿,牟羽迷马上秘密召见侍卫长,要他无论如何都要杀掉枇珈迷,而她也会以杀了鄂密尔回报他,然后力保他做驸马爷。
眼看伊鲁公子匆匆离开泰甯寺,鄂密尔也哭着离开泰甯寺,荣华富贵就要到了侍卫长便不再顾忌地拉下头罩,反正枇珈迷已经认出他了,他就吐她看清自己是死在谁的手上,希望她在临死前想通,做鬼时别来找他,要找牟羽迷才正确。
看侍卫长的样子不像说谎,伊鲁都思汗手一挥,大家磕头谢过之后,抱着手赶紧逃命,心里莫不庆幸拣回一条命,若是遇到别的英雄,以他们的行为很少有活命的机会,也许是观音大士在此的缘故,众人心里都想从此放下屠刀。
“你真的要杀牟羽迷?”枇珈迷小心翼翼且紧张地问。
“当然。”伊鲁都思汗痛心疾首地说。
“她没杀神医,我求你别杀她。”
“若不是她派人来放火,神医也不会死。”
“入死不能复生,杀了牟羽迷,神医也不可能活过来。”
“我决定的事,就算你说破嘴,我也不会改变。”伊鲁都思汗恨声道。
“你若杀了阿妹,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枇珈迷轻声啜泣。
“枇珈迷,你的脑袋是怎么回事?牟羽迷屡次害你,你居然……”看到泪水从她眼眶不断涌出,伊鲁都思汗不禁担忧这样会伤害到她好不容易才复原的眼睛,心软地将她拉入怀,让步地说:“算了,我给她最后一次机会,你明天进宫去看她有没有悔意?有,我就饶她不死,不过你不能说谎。”
枇珈迷脸颊紧紧地贴着他宽厚的胸膛,柔声说:“谢谢大汗。”
“你跟鄂密尔说了什么?”伊鲁都思汗为了看她的眼神而推开她。
“没什么,每个人都要为他自己做的事负责。”批奇+shu网收集整理珈迷感触地叹了一口气。
“我看到你们难分难舍,你还替他擦眼泪。”伊鲁都思汗不屑地撇着嘴。
“鄂密尔不开心,他为他的婚姻而哭。”枇珈迷避重就轻地说。
“任何一个男人娶了牟羽迷都不会开心的!”
“他真可怜!”枇珈迷无心地太息。
“你是不是想重回他怀抱?”伊鲁都思汗抓住她双臂摇撼。
“你想到哪里去了,他是我妹婿!”枇珈迷觉得全身骨头都快被摇散了。
“牟羽迷是你妹,她能抢你未婚夫,你也能抡她老公。”伊鲁都思汗冷声道。
“放开我,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不跟我说话,你想跟谁说话?鄂密尔吗?”
“你今天是吃了火药是不是?”枇珈迷气得如蓝田玉生烟。
“我吃醋。”伊鲁都思汗克制不住从心里涌现到喉咙的浓浓酸味。
“我有解醋的妙方。”枇珈迷蓝眸闪着性感的光泽。
“什么妙方?”一阵渴望窜过伊鲁都思汗全身。
“跟我上床就知道了。”枇珈迷轻佻地眨眼。
“这儿是庙!”伊鲁都思汗故意露出责备的严厉眼神。
“那我们去找一间巩拜孜。”枇珈迷想了一下,然后大胆地提议。
“你真是越来越不害躁!”伊鲁都思汗哈哈大笑,抱着她飞奔出泰甯寺。
那间巩拜孜的老板,在第一次听到尖叫声时,急急跑去敲门,以为发生凶杀案,经过门里传来的解释声,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好意思,妨碍人家办事,连声道歉之后,羞红了脸回到自己房间,找老婆办事。
但第二次、第三次……数不清是第几次的尖叫声时,老板又跑来敲门,因其他宿客吵着要退钱,麻烦他们小声一点,结果门突然打开,老板还没看清门里的情景,脚下飞来了一个袋子,还没来得及弯腰拣起,门又立刻关起来了。拣起袋子打开一看——发财了!发大财了!里面全是金银珠宝!
至于那些吵着要退钱的宿客,一律没问题,除了还他们房钱之外,还给他们压惊费,让他们去买些符吃。
三万蒙古铁骑濒临皇城下,亦都护吓得躲到床底下。
城门上的侍卫不知该如何是好,见到大普述儿和穿着黄金柳叶甲的击兔比赛冠军伊鲁公予,两人来到城门口,要他们开门,侍卫不敢不从,打开城门,伊鲁都思汗坐在龙椅上,要人把亦都护找出来。
枇珈迷则到牟羽迷的寝宫,见到牟羽迷哭成泪人儿,跪着爬到她面前,泣不成声地忏悔。“阿姊!我错了!我大错特错!”
“你知错就好了!”枇珈迷松一口气,伊鲁答应过只要阿妹忏悔就可不死。
“我已经把侍卫长杀了,我没想到他居然要杀你。”牟羽迷咬牙切齿道。
“他……他说是你支使的……”
“他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杀自己的亲姊姊!”
“我相信你不会,可是大汗不信,他对你非常不谅解。”
牟羽迷像脸上被打了一拳似的,五官全扭曲在一起,她害怕得心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两眼无神的她,拚命地吞口水,双手用力地抓扒着头发,指甲不自觉地抓出鲜血,疼痛的头皮使她存了灵感,紧紧抓住枇珈迷的手,哽咽地哀求。“阿姊,大汗深爱你,只要你说一句,他不会不听的。”
“阿妹放心,我一定会努力打消他杀你的念头。”
“阿姊,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的无知任性,都怪我太爱鄂密尔了,为了想得到他,我不惜横刀夺爱,等我跟鄂密尔结婚之后,我才发现我错了,所以我跟鄂密尔感情不睦,完全是因为我对你感到内疚。”牟羽迷颠倒是非地说。
“阿妹,既然婚都结了,你就应该跟鄂密尔好好相处。”
“不,我不能原谅我所做的一切,当初为了破坏你们的婚约,我做了坏事。但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叫侍卫长杀你,我给了他一笔钱,要他找个地方,找个人看住你,直到我和鄂密尔结婚为止。我没想到他带你出宫之后,回来却告诉我,你被安置在他住在若羌城的亲戚家,我一直信以为真。”
“我懂了,他是为了钱而起歹念,自作主张想杀了我。”
“幸亏真主保佑,没让他的阴谋得逞,不然我一辈子部不会原谅自己。”
“虽然我遇到不少挫折,但我现在人平平安安在你面前,你就别再自责了。”
“阿姊真好运,因祸得福,得到蒙古大汗的青睐。”
“其实我还要谢谢你,你抢走鄂密尔,促成我接受大汗的爱。”
此刻枇珈迷连一点怨责也没有,若不是阿妹横刀夺爱,她就不可能会敞开心胸和伊鲁公子相爱,她会乖乖地遵守阿爹的命令嫁给鄂密尔;但现在她终于知道,即使她做个人人称羡的贤妻良母,她的内心也不会快乐,因为她永远也忘不了伊鲁公子。
看到枇珈迷一脸原谅,牟习习迷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坦白说,她书读得不好,到现在都还不会写“忏悔”两个字。俗话说的好,擒贼先擒王,只要能控制伊鲁都思汗,三万个蒙古铁骑就成了三万只蚂蚁,不堪一击。
擦干泪水,牟羽迷取出一瓶皇室御酒,有点害羞地说:“阿姊,我知道大汗恨我入骨,你帮我去向大汗求情,我好怕他会迁怒于你,这儿有一瓶上等红酒,人家说在喝酒的时候最好说话,你们边喝边说,搞不好他真的会原谅我。”
“好。”枇珈迷不疑有诈,收下红酒,正打算要走,忽然想到她不会喝酒,不如叫鄂密尔陪大汗喝酒,在她和鄂密尔双重求饶下,更容易说服大汗放阿妹一条生路。“鄂密尔呢?”
“一大清早就没看见他,大概又跑去拜庙了。”
“天还没亮时皇城就被团团围住,不可能有人进出。”
“阿姊找鄂密尔做什么?”牟羽迷笑容和善,但眼神闪烁不定。
“我不会喝酒,我想请鄂密尔陪大汗喝。”枇珈迷心想大概是她自己眼花。
“也对,鄂密尔可能在宫里,我去找他,你和大汗先喝,不要等我们。”
枇珈迷点了点头,正想转身时——
“枇珈迷……”一声声虚弱的呼喊从床底下传出来,只见鄂密尔像身上有黏液的蜗牛般缓缓爬出来。
“鄂密尔!你怎么全身是血.!”枇珈迷吓了一大跳,而且她发观他身上的黏液是血。
“酒有毒……”鄂密尔用尽全身的力气说。
“你这只蓝眼狐狸精!我得不到王位,你也别想!”突如其来的一阵大笑,牟习习迷疯了似地手上拿着一把匕首,这把匕首就是上次佯装要自杀时的那把,同时也是杀鄂密尔的凶器,现在要拿来杀枇珈迷。枇珈迷见状立刻跳到床上,拿起枕头挥挡,枕头被刺中,白色的鸟羽如下雪般飘落,只不过有几片是红羽……
牟羽迷死不瞑目地趴在床上,背上插了一技铁箭,伊鲁都思汗就站在门口,枇珈迷自感交集地仆进伊鲁都思汗的怀中,紧紧地拥抱……
十天之后,办完了丧事.穿了一身铁勒传统的蓝色丧服,枇珈迷不怀好意地来到萨满的寝室。“萨满爷,我是来拆神匾的。”
“我没说错,你的遭遇一如我所说。”萨满笑容可掬。
“有一点不对,婚事。”枇珈迷嘟着唇,摇着食指彷佛要萨满别说谎。
“我并没说你嫁的是鄂密尔。”萨满笑容不变,沉稳得像泰山。
“萨满爷,你强辩,你明明说婚期延着,幸福可期。”
“婚期延着到下个月七号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了,这日子一定是大汗跟萨满爷商量过。”
“我没跟大汗见过面,这日子是你第一次来找我卜卦的结果。”
“这点算你有理,那幸福可期呢?”枇珈迷其实想知道大汗会不会有众妻?
“除了你外,大汗不会再看别的女人一跟,这样的婚姻当然幸福美满。”
“我还是不承认萨满爷是神算!”枇珈迷嘴硬,心里暗喜。
“你想不想知道你和大汗什么时候行房?”萨满了然地问。
“当然是洞房花烛夜。”枇珈迷以纸包火地说。
“才不是,两个星期前,在阿尔金山上,你就已经以身相许了。”
“萨满爷,你……”枇珈迷脸颊上的绯晕比烧的的火炭还红。
“我还知道你将来会有三子四女。”萨满一口咬定。
“这么多!”枇珈迷大吃一惊地昨舌。
“谁叫你们夫妻不知节制,热爱床上生活!”萨满糗道。
“人家不跟你好了!”枇珈迷羞得满脸通红,逃难似地跑出萨满寝室。
“你就是跟大汗太好了,才会生那么多小孩……”萨满的话如雷贯耳地传进枇珈迷耳里,她一直跑到床上,躺到伊鲁都思汗的怀中才听不见萨满的回音,她一边喘气,一边想——还好他们的小孩没像星星那么多!
真没想到,长得像绣花枕头的伊鲁都思汗,居然不费一兵一卒地完成任务,而且还娶了大普述儿为妻,戴着铁勒王的皇冠,比阿狮兰汗更风光、更隆重地举办了一场草原婚礼,光是从铁勒来的乐师就有千余人,乐器种类至少百种,震天的音乐声连百里之外的聋子都听得清清楚楚。
丁其斯汗和库库汗知道后,一个气晕倒,一个气吐血。
吐血的是库库汗,听说他在大金边境遇到大麻烦……不管怎么说,丁其斯汗的机会来了,他绝对不做倒数冠军,他得赶在库库汗病愈之前,完成他的任务。
该死的撒里畏兀,居然没有公主让他娶!?因为公主还没出世,前任撒里畏兀王只生二子,没女儿。年前前任撒里畏兀主病殁,长子继任,年轻好玩,连大臣部不知道他的行踪,害他像只想碰到死耗子的瞎猫,成天在辽阔的草原上东奔西跑,跑得马腿都快断了……
新任撒里畏兀王到底人在哪里?
其实,撒里畏兀境内,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撤里畏兀王的下落,不过这极少数的人都在撤里畏兀王的身边,就算找到这极少数的人,丁其斯汗也未必知道撒里畏兀王就在他眼前,因为这极少数人全都忠心耿耿,绝对不会泄漏撒里畏兀王的真正身分。
丁其斯汗就算杀遍撤里畏兀年轻男子,也找不到撒里畏兀王,原因是他永远也猜不到撒里畏兀王的真正身分是——女儿身。
可怜的丁其斯汗,他该怎么完成库里尔台大会交给他的任务?他永远都完成不了任务吗?还是他比阿狮兰汗和伊鲁都思汗更厉害,把女主娶回蒙古草原?
敬请期待,黄金贵族之丁其斯汗,答案便分晓。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原创手机电子书,请登陆小说下载网……。。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