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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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有情郎-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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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不懂,既然他能毫不留情的一走了之,为何还要去救她父王?或许是他仁义之心使然吧!他不许、也不忍见父王在他的手中披靡波胁持在手。

收起伤心的心理,她有点儿认命,又有丝不服的站起身,目前还是得先找到帅印才是,不容地再胡思乱想,若序廷与父王的性命在她的犹豫中耗掉,那她岂不是会恨自己一辈子。

姑且不论这印信是多么重要,但就它与序廷和父王相比'奇''书''网',就一点儿也微不足道了,她爱他们胜过自己,如果说她偷了印信会遭世人的唾弃,蔻儿也只好认了。

为了爱,她毫无怨尤。

对了,她何不去崔棋房里找找呢?序廷出岛时一定会把东西交给信赖的人保管才是。

就在这样的想法之下,她走出去,来到了崔棋的帐外。

所幸帐内无人,她颇为胆战地走了进去,这里的摆饰与序廷帐内的差不多,只是稍微狭小与凌乱了些。

序廷帐内的一切布置的井然有序、整齐划一,这也说明了主人的个性。他就是这样的人,端庄有礼、偶尔浪漫,真是个世间仅有的好男人。只是……

蔻儿摇摇头,打断自己那漫无止尽的天马行空,她该做的是救人啊!

或许这就是作贼的心理吧!

她以微颤的双手翻动著崔棋的方形案桌上所有的盒装物,一直到案下的抽屉内,还是没发现什么。

最後,她走向立於墙角的五斗柜,据她本身藏东西的经验,她喜欢将东西藏在抽屉与内柜的夹缝处。於是地位出每一个抽屉,不是找里面的东西,而是瞧贴在柜内死角有没有异样。

果然在最後那层,她看见了一只金红色锦线织成外衣的铁盒,一定是它,因为爹的印信也是放在这种盒内。

小心翼翼的将它端捧出来,蔻儿打开盒盖,出现在眼前的当真是一只藏青色的翡翠印信,天,她找到了!

“你这是做什么?”

一股巨大的吼声由帐外传进,蔻儿一慌差点儿将印信扔在地上,或许是她吓呆了吧!她只是拿著它,睁著一双错愕的杏眼,呆若木鸡地看著站在帐门口浑身充满杀气的崔棋。

崔棋走近一瞧,立即破口大骂,“你偷帅印!”

“不……我……”蔻儿沉重的闭上眼,她无法解释什么,无论是事实还是眼见,她就是在偷帅印没错啊!

“还想解释?”崔棋愤怒的将她手中所捧的铁盒夺回,“我就知道侯爷著了计,瓦赤凯的公主没事会来投靠咱们葫芦岛?当初我就是不相信,而事後你又表现的那么纯真无邪,竟让我信以为真你的确是单纯无害的,天!原来——”

崔棋愤怒一拍腿,“原来你竟是个蛇蝎女人!我看侯爷是上了你这坏女人的当,被骗了感情。”

“我没有骗他的感情,我什么都能骗他,海可枯、石可烂,就唯独对他的感情是不灭的。”蔻儿痛心的喊出声。

“你这舌粲莲花、长袖善舞的女人,说的和唱的一样好听,我不是侯爷,不会上你的当,你省省口舌吧!”

崔棋一脚踢上她的身,其力之猛让蔻儿口吐鲜血,几乎昏厥!但为了不让他继续误会自己太深,她强打起精神说:“找是要偷印信没错,但我是被逼的,序廷现在在靡波手里——”

“哈……咱们侯爷现在在靡波手上!天老爷,你这丫头扯谎也未免扯的太离谱了吧!你老头要你来卧底,难道没事先训练你说谎的技术,啧,啧,啧,大败笔,真是个大败笔。”崔棋满睑不屑且极尽挖苦之能事。

蔻儿软下身子,放弃了,她不想再解释了!只要序廷相信她就成了,不是吗?她要救他,一定要!

她突如其来地猛然站起身冲向崔棋,欲夺下他手上的印信,却让他一拳击中背脊,昏死了过去!

“你这女人,偷东西偷上瘾了吗?还不死心!”崔棋眯上眼,亦深具迷惑。

他不懂像她如此可爱的女子为何要干这种事呢?伤她是不得已的,因为他不准任何人害侯爷!看来这档事就只好等侯爷回来再研究吧!

“来人,将这女人关进大牢内!”

※※※

序廷负伤归来,倒卧在附上,当崔棋发现时竟是满脸的不相信!

“侯爷,你怎么了?”

“没事,只下过中了埋伏,快扶我上岸!”他脸色已是苍白,失血过多。

崔棋用力扛他上岸,身上也染满了序廷的血迹,不仅是衣衫、船上、每一个脚印均是以血迹所聚成!

更令崔棋讶异的是,在这种情况下序廷还能表现的如此清醒,真是不简单,他是更佩服他了,只是是谁泄漏讯息的呢?

一定是地,那个比毒蝎还要狠的女人。

“我扶你回帐休息,再去请马大夫来。”崔棋急急道;马大夫乃葫芦岛上著名的军医。

“蔻儿呢?”

序廷一心挂在她身上,当初离去时他故作无情,好让她别再恋他太浓太深,却因此让他一直放心不下。蔻儿必定会恨死他!

“她——”崔棋顿住了话,如骨鲠在喉说不出口。

“发生了什么事?蔻儿呢?”心思敏捷的序廷立即发现崔棋神色有异。

“侯爷,先去疗伤吧!”崔棋一时语塞,也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别告诉我她出了事!”

序廷顾不得自己肩窝的溃烂伤重,使劲摇著崔棋,逼著他说出实话!如今他一心只系在蔻儿身上,自己的生死已不介怀。

“她……她很好,等你伤好了,我会带你去见她。”向来不懂圆滑,只知世故的崔棋只能说出这么个“烂”理由,却不了解这是愈描愈黑。

序廷神色僵硬,胸口因气愤而上下起伏著,“你把她怎么了?”

崔棋受不了他严厉的逼问,心下一急,急躁难安的说道:“侯爷,你何必为她这种女人费心慯神,忘了她,就当作不曾认识她吧!”

“说重点!”序廷爆怒。

他双眼寒光进射,眼眸变得浓浊,表情中有著无法言喻的怒潮;斜飞入鬓的剑眉微蹙成峰,神态中尽是一连串的气结缠绕。崔棋是他得力的左右手,更是能为彼此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不想斥责於他,但为何他要隐瞒实情?

他到底是将蔻儿怎么了?

崔棋深吸了口气,他知道说与不说虽难以抉择,但他已无选择的余地了,“我说了就怕你不相信,既然你坚持要问,那我就告诉你,她是靡波派来的内奸,我已将她囚於大牢内。”

蔻儿!内奸!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崔棋,你搞错了吧!我此行虽行踪暴露,惨遭围堵,但你不能断言蔻儿就是内奸呀!”序廷脸上有著错综复杂的神情。

“我绝没弄错!侯爷可知道,她竞趁你不在时,跑到我帐内偷帅印,被我当场逮到,你说这有弄错的可能吗?”崔棋有点儿欲哭无泪了,因为他看序廷的表情,摆明了就是不相信他嘛!

“偷帅印!你是说蔻儿?”

序廷半眯起眼,难以置信地复诵了一遍。

“就是地,而且她已经承认进我的帐是为了偷取帅印。侯爷,放弃这段感情吧!这女人不适合你,她会害了咱们葫芦岛全部弟兄的性命,更会危及大唐的存亡。”

“你说她承认了?”序廷依然不相信的问著,伤口隐隐发烫,他只觉头脑晕眩,难以厘清事实。

但他发自内心的声音告诉他,他不相信!不相信!

“她不承认也不行,我是亲眼所见她在找帐里翻箱倒柜地,且手拿著印信。侯爷,你想想看,她若不是内奸,天竺军怎会知道你会单独去救玉王,你又怎会受伤呢?”崔棋苦口婆心的劝说著。

是吗?序廷用力摇茗头,想甩去因失血过多而袭来的昏厥感,他要去找蔻儿问清楚。

“我去找她。”

“不行呀!你走路部不稳了,怎么能去地牢这种臭气熏天的地方——”崔棋拉住他,话还未尽,序廷已倒在他肩上,不省人事。

第八章

在一片黑压压的大牢房内,角落里隐著一个娇弱身躯。

她微颤、她伤心、她绝望地倚靠在冷硬的砖墙上,瞳眸中吐露著无奈,蔻儿真的什么都不求,但求父王与序廷能化险为夷、早日归来。

轻逸了声,她紧紧地抱著自己的双腿,有点瑟缩、胆寒。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仿佛中,她听见了序廷的声音:心间一颤後,她暗笑自己是思念过度。

“为何不敢面对我?”他的嗓音再次响起,而且是又近又清晰,清楚的一点儿也不像幻觉。

蔻儿掹然一抬头,对上的正是序廷那满是责难与痛楚的眼神。

就在方才,他由昏迷中清醒後第一个想列的人就是蔻儿,因此不管身上伤口的疼痛,他急急奔向地牢,就是想看一看她…

路上他想了许多,蔻儿究竟是不是内奸?

还记得前几天她在他帐内翻出了极重要的军事图,这是巧合还是蓄意?老天,他快要被这事给逼疯了!

“廷!”

错愕、不信、喜悦、振奋在同一时刻袭上蔻儿的心头,她急急由地上跃起,冲上铁栏干,双手伸到外面想触碰他的脸,以确定这是真的,不是她的幻象!

序廷往後急退了一步,他这动作令蔻儿不解!她睁大杏水秋瞳,瞳仁中含著哀愁。

“廷……”她再次喊他,喉头却喊得乾涩紧缩。

“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他嗓音沉闷却也无情。

“什么?”

“装傻吗?我是指偷印信一事。”他的表情虽波纹不兴,但其隐藏在心灵深处的怨恨是显而易见的。

一阵颤悸突然由蔻儿的末捎神经传至全身,只见她浑身掹地一震,差点儿窒息了!

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吗?他认为她接近他是有企图的吗?蔻儿倒退了几步,她的头好疼,胸口好闷。

蔻儿!序廷想冲进去抱紧她那羸弱的身躯,但他不能啊!军中有军纪有法度,因为她是带罪之身,他不能腧矩,否则怎么管得住底下十万名手下?

蔻儿冷冷的一笑,“没错,我是偷了你的帅印,怎么?想杀了我吗?”

“你当真蓄意偷取印信,你是靡波派来的?”他双眸涌现出丝丝血线,眼神浓稠、沉痛。

老天,她为何要承认?如果她不承认,他可以放了她,不计较…切地放了她。

“你认为是就是吧!”

蔻儿将背部贴在墙仁,脸上刻划著筋疲方竭的线条,身子徐徐往下滑,她怎么什么都看不到,眼前竟是一片黯然?他不信任她,他真的不信任地,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就断言她是内奸!

心痛与情殇根本不是她能抗衡的。

“你……蔻……”狂烈波涛侵袭向序廷胸臆间,体内有股前所未有的炽焰在狂啸;她的轻颦浅笑犹然在目,为何心思却是狠毒不堪的。

她还承认的如此爽快,就一点儿也不在乎他心中的疼吗?

“恭喜你!除了你没将印信成功偷到外,其余如脚本演技都编得很好,简直是出神入化了嘛!”他激愤地口出恶言,根本没注意到蔻儿倏变惨白的脸色。

她只是低著头,神色缥缈虚无,“你走,等要杀我的时候再来吧!”

“你可以认错啊!念在你只是初犯,我可以饶你不死。即使违背军纪法令,我也在所不惜。”他激动的说。

蔻儿微抬头,眼神灼射在他眉宇间,不曾稍离;在灰暗中他是如此的不清楚,她多想仔仔细细地再看看他,可惜不能。

“求你又如何,能唤回你对我的信任吗?走吧!我不需要一个不信任我的男人。”

“你有话对我说是下是?”序廷察觉她话中有话。

“你不能从我的眼中看出我想说的话,那就算了!”她眸中渐渐激起水光,他不懂她!

“蔻儿,你有苦衷吧!”序廷走向栏干,蹲下身看著蔻儿。

“为何要问我,就不能一开始相信我?”她不是痛心自己被关在这儿,而是心碎於他对自己不如她所想像那般信任。

“你已被崔棋抓到证据,要我如何相信,我是可以包庇你,但你能忍受自己心里

的指责吗?”

序廷快发狂了,他可以承受她接近他是有企图的,但却忍受不住她这种逆来顺受、如同心死一般的神情。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折磨!

“我是承认我偷帅印,但我绝不承认自己有罪,你为何要逼我?你处我死罪呀!快呀!要不,我一头撞死给你看好了!”她强扯著脚踝上的铁镶,那种自我戕杀的景象让序廷见了心脏跃上喉间,几欲喷出!

“别做儍事!”他狂吼,因拉扯到伤口,血液又从溃疡中泛出,序廷脸色因而几度呈灰白。

她为何要如此固执?军中有法令,若已掌握证据,认罪表示忏侮,可从宽发落;倘若顽劣不灵、死不承认则处以重罚。

序廷虽明白此条律令极不合宜,也不公平,但这终究是由先皇所颁的旨合,他怎能违背。最後,他深吸了口气,强自压抑住心上倏扬的激昂,做出断然的决定,“我偷偷放你走,出去後先藏起来再说。”

蔻儿闻言,蓦地停止了挣扎,转首,以一双灰蒙的眼神循声看向他,“不,这一走,我岂不是承认了自己有罪?不,我不要!”

“蔻儿听话。”他为她的执拗而心慌;愤懑之心亦狂飙而上!

蔻儿紧紧蜷曲起自己的身子,躺在地上那堆杂草上,“我好累,想睡了,你走吧!别再来了。”

牢内虽暗,但尚有余光残灯,为何现在她什么都看不到?她竞看不到他的睑!或许是她太累了吧!他宁可冒叛国罪名救出她,却不愿相信她,她能说什么呢?真的好累又虚脱无力。

见她蓄意的避开他,序廷益加想唤她,但他还是收回这样的念头;牢外守卫异样的眼神,让他想起自己的身份,他得顾全大局呀!

“你睡吧!我会再来看你。”

他哑声说道,望了她好一会儿後才举步离去,在临去时,他不在意手下眼底的诧异,吩咐他们松下蔻儿脚镣。

蔻儿指责他不信任地!难道她另有隐情,为何又不愿告诉他呢?

天,她真懂得消磨男人的耐心,使男人备感挫折与困惑!

身上的伤疼,令他顿觉无力,在心舆身俱伤的情况下,他浓灼的郁气由鼻腔喷出,最後体力不支地倒卧在帐外。

※※※

“侯爷,你为什么还去见那女人呢?会让弟兄们说话的!”幸而崔棋一大早发现了倒在帐门外的序廷,否则後果不堪设想。

马大夫刚为转醒的序廷换上药离去,他就忍不住自己的火爆脾气,在旁喋喋不休地叨念著。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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