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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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姊姊-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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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很单纯,可是也不太单纯,如果他们是同学朋友就没话讲了,但他们毕竟是师生啊!难道……难道他不当她是老师,而当她是……朋友?

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她真的是越来越困惑了!

然後有这麽一天,石嘉郁突然接到一通电话,一通她认为不太可能再有联络的人打来的电话。

“嘉郁,我是若黛,好久不见,你好吗?”

“若黛?”她诧异地看看电话,再把话筒靠在耳边。“你……你怎麽知道我的电话的?”自从大学毕业後,他们就没有再联络了,杨若黛怎麽知道她从系主任家里搬出来了?

“我打到你家问的嘛!”

“哦!那……你好吗?还有黄苍岳他好吗?”黄苍岳是她的大学同学,也曾是她的“好朋友”,是个温柔体贴的男孩子,但大四时,杨若黛硬是要她撮合他们,当时她还犹豫了好一阵子,不过,最後还是被逼不过,只好撮合他们了。

“我们分手了。”

“耶?分手了?怎麽会?”杨若黛不是说有多疯狂的爱著他吗?她还以为他们早就结婚了呢!

“有很多原因啦……怎麽样?出来聊聊吧?”

“现在?”

“对啊!今天星期六,应该不用上班吧?”

“可是今天我已经跟人家约好要到我家来……”

“那我也到你家好了,告诉我地址,我马上过去!”

又来了!石嘉郁皱眉,心里不太愿意,但还是说了。那个女人是个典型的富家女,作风既大胆又鸭霸,凡事不行都要逼到行为止,跟她持相反意见是一点机会也没有的。

不到十五分钟,杨若黛就出现在她的公寓门口,依然是那副刁蛮自大的模样,一进门就咕哝著“好烂的地方”,要坐下前还先用纸巾擦擦沙发才落坐,倒给她的茶连碰都不碰就说“放著就好了”,跟著忍不住拿出化妆纸猛往额头上吸拭,并往电风扇那边再靠近一些。

“天啊!好闷喔!你妈妈告诉我说你已经是大学讲师了,干嘛还住在这种地方,而且暑假还要兼差呢?”

石嘉郁耸耸肩。“你也知道我家的状况,不这样应付不来呀!”

“算了,那不关我的事,我今天来也不是来探问你家的状况,”杨若黛不耐烦地摆摆手,再继续擦拭不停渗出的汗水。“我是特别来问你一件事的。”

还说什麽好久不见想聊聊呢!嗯哼!就知道她无事不登三宝殿。

“什麽事?”

杨若黛双目倏地冷凝起来,神情有点紧张,还有一份掩不住的急切与渴望,连擦拭汗水的动作也忘记了。

“你认识一个叫司的人吗?”

“司?”石嘉郁面露诧异之色。“你也认识他吗?”

杨若黛的脸色蓦地转为惊喜。“你真的认识他?”

石嘉郁颔首。“认识啊!我就是和他约好的,待会儿他也会过来。不过,你是怎麽认识他的?”

杨若黛差点大笑三声,“哦!他曾经……咦?那你又是怎麽认识他的?”她狐疑地上下打量石嘉郁。“你应该是付不起他的钟点费的吧?”

“钟点费?”石嘉郁愣了愣。“不是、不是,他是我的……”门铃响了。“啊!大概是他来了,我去开门。”

石嘉郁立刻起身去开门,而杨若黛也紧张地跳起来跟上去。门开处,果然是司承傲,他的头发已经长到可以绑支小小的马尾了,还有无袖T恤和牛仔裤,所有裸露的地方都缀满了晶盈的汗水,他看起来热得要死,一开门就提著两个塑胶袋直撞进来,嘴里还喃喃地咕哝著。

“简直快热疯了,没有冷气你怎麽能活到现在呀?我说要帮你装……咦?”

他脚步突然停下并瞪住杨若黛。“是你!你怎麽会在这里?”

“耶?你们真的认识啊?”石嘉郁惊讶地看看他又看看杨若黛。“哪!他是我的学生……她是我的大学同学,OK!能告诉我你们是怎麽认识的吗?”既然双方都认识,那就不需要太复杂的介绍了吧?

“学生?”杨若黛不解似的低喃,蓦地惊呼,“学生?!他是你的学生?!”

“是啊!你不知道他是大二的学生吗?”石嘉郁接过司承傲手上其中一个袋子并往厨房去。“你别被这家伙的外表骗了,他才二十岁呢……你到底买什麽东西这麽重啊?”

“冰淇淋和汽水,我想做冰淇淋苏打,否则这种天气怎麽受得了。”司承傲解释,继而瞄了杨若黛一眼。“那个女人是我的客户。”

那个女人?

好粗鲁的名词!不过,杨若黛会找男公关这件事更令她惊愕。“客户啊……”

她想问,可是又觉得不太妥,所以只是耸耸肩後,就蹲下去开始把东西放进刚买的小冰箱里。“也不用买这麽多呀!冰箱这麽小,会塞不下的啦!”

“塞不下的就马上吃罗!”说著,他把剩下的冰淇淋和汽水,还有樱桃罐头和水果罐头拿到流理台上。“哪!你到客厅去等,我做给你吃。”

“哦!”石嘉郁关上冰箱门後,正要回客厅去,一眼瞧见还在发愣的杨若黛,忙扭头加一句,“三份喔!”倘若不“提醒”一下的话,司承傲肯定会当作没有杨若黛那个人的存在。

司承傲不情不愿地嘀咕了一句听不懂的话,石嘉郁没理他,迳自和杨若黛回到客厅。

“他呀!不会做菜,可是这些饮料冰品什麽的,他倒是很会搞。”

杨若黛才不管他会不会做满汉大餐或弄螺丝起子呢!她一把抓住石嘉郁的手臂紧紧掐著。“帮我!”

“不要这样,很痛耶!”石嘉郁皱眉拉开她的手。“我不懂,你要我帮什麽?”

不是不懂,应该是不想懂吧!

杨若黛的双眼往厨房溜去。“帮我追他,我喜欢他!”她坚决地说。

她就知道!石嘉郁深深叹了口气。“那是不可能的事。”

“为什麽?”杨若黛的视线立刻拉回来,不高兴地瞪著石嘉郁,换石嘉郁眼神怪异地注视著厨房方向。

“你……你难道不在意他比你小吗?”

“那有什麽好在意的?”杨若黛不以为然地讥笑一声。“古代人妻子比丈夫大十几岁的都一大堆了,现代人哪会在意那种无聊的小事。”

无聊的小事?是这样子吗?大家真的都不在意吗?

“重要的是双方对不对得上眼,”杨若黛又说。“所以,我才要你帮我的忙,如何?”石嘉郁却还是摇头,杨若黛看得有点火大了。“我都说我不在意他比我小了,你还要怎麽样?”

“不是因为那个原因啦!”石嘉郁苦笑。“其实,(奇*书*网^。^整*理*提*供)我们学校一个女学生也曾经要我帮忙过,结果,那一回我差点被他碎碎念到死。”她又叹。“想想,一个大学讲师居然被学生念到连头都抬不起来,那实在很丢脸耶!”

“那我们小心一点不要让他发现你在帮我就好了。”

石嘉郁摇头。“不可能,他很鬼的,瞒不过他的。”

“放心,照我说的去做一定不会穿帮的。”

“可是……”石嘉郁犹豫了一下。“我实在不想再做这种事了。”

“什麽叫做这种事?”

“这个……”石嘉郁咬咬下唇。“当初也是你硬逼著我撮合你和黄苍岳的,我以为你们早就该结婚了说,结果你们还不是分手了。所以,我想这种事还是得靠缘分,靠你们自己顺其自然的交往会比较好吧?”

“黄苍岳……黄苍岳不一样啦!”杨若黛硬是强词夺理。“我们是……是发现彼此的个性实在合不来,所以才分手的嘛!”

“那要是你和承傲交往之後,也发现你和他个性不和的话怎麽办?”

一时词穷,杨若黛不由得老羞成怒地脸色一沉。“你这是什麽意思?老同学这麽求你帮个忙,你也要推三阻四的,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是看不得人家好是不是?”

这是什麽跟什麽嘛!“我要是你说的那样,当初就不会帮你和黄苍岳了吧?”

“既然如此,那现在再帮我一次又会怎麽样?”

石嘉郁正想回答,不意有人抢先横过话来。

“是不会怎麽样,只不过我会再臭骂她一顿,然後……”司承傲慢条斯理地走向她们,在放下两杯冰淇淋苏打後,冷笑著瞥向杨若黛。“找几个人去强暴你,照你几张裸照,或者乾脆用V8拍下来也可以,这样看你还敢不敢再作怪!”

杨若黛闻言,顿时倒抽了一口气,脸色骤变。“你……你不敢!”

司承傲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睥睨地傲视她。“你可以试试看啊!”

在他冷酷无情的注视下,杨若黛不觉打了个寒颤,继而惊惧地跳了起来。

“过两天我再和你联络。”

看杨若黛逃难似的离去,石嘉郁好笑又好气地直摇头。

“就算你要吓她,也不必说得这麽夸张呀!”

司承傲慢吞吞的在石嘉郁身边坐下,并端起一杯冰淇淋苏打一匙一匙慢慢地舀进嘴里。

“谁说我是吓她的?”

耶?!

“反正那种女人应该早就被上过了,被一个上或被好几个上不都一样。”

拜……拜托,话能这麽讲吗?

“那种女人怕的只是丢脸而已,所以啊……哼哼!只要有把柄在我们手里,她就不敢那麽嚣张了。”

何止是不敢嚣张,简直可以勒索了!

“所以啊!要是她敢再来找你罗罗唆唆的,你就告诉我,我会替你处理掉她的。”

处理掉?

真是够了,这人是黑社会出身的吗?

石嘉郁哭笑不得地摇摇头,随即很严肃地板起脸来。“我什麽也不会告诉你,你也不准去对她做什麽,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听懂了没有?”

司承傲耸耸肩,拿著空杯兀自起身往厨房去。“我再去弄一份。”

石嘉郁不觉长叹。看样子,这件事他是不会听她的,无论如何,她希望杨若黛如果够聪明的话就不要再来找她了,否则她可累了!

杨若黛不是不够聪明,而是不相信自己有那麽糟糕到会连续被两个男人拒绝,这种事打死她也不信,她也不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

但是,当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再去找石嘉郁时,没想到石嘉郁居然到美国出差了,无奈之下,她只好先自己想办法下下功夫了。可是,她也不知道如何和司承傲联络,只能天天到他们第一次碰面的PUB去守株待兔。

不过,她怎麽也想不到PUB的酒保早就私下警告过司承傲了,司承傲当然不会去自投罗网,於是,她等呀等呀等无人……

她或许觉得自己很痴心,别人看她却是走火入魔的怪女人!

第六章

收获你的爱,像幼苗一样脆弱,我只能,细心呵护,悉心灌溉,才能让你在爱的世界成长,明白我对你的爱。

开学前一个星期,石嘉郁的暑期工作告一段落,在石妈妈的劝诱下,她回家住了几天。

奇怪的是,石秋生竟然都不再提起要石嘉郁相亲的事了,甚至於一见到石嘉郁,就问司承傲什麽时候会来?而见到司承傲,就问时间到了没有?他的脑子里似乎只存在著一件事——他和司承傲的赌约。

虽然他一直输,但他也很守约定,其实不守也不行,因为有石妈妈看著。而越是後期,他就越兴奋、越不敢违约,因为赌注越来越大,这种赌,比一把一把的输更刺激、更教人著迷。

然後有这麽一天,司承傲居然坦白跟他说:“其实我都出老千。”

石秋生听了,差点气疯了,但是,司承傲的下一句话却又让他无话可说,肚子里那一把火只能自己烧自己。

“你赌了二、三十年都看不出我出千,还好意思生气吗?”

呃……的确,他算是老手了,居然看不出年轻小伙子出千,说那个一点,他根本没资格生气。

“如果你不服气的话,可以继续和我比出千啊!赌场里十赌九千,或许你可以在那里学到我是如何出老千的,而且要怎麽样才能千过我,到时候,我们再继续赌。如果哪天你真能赢过我了,那麽,以後石爸爸爱怎麽赌就怎麽赌,赌资都由我负责,OK?”

其实,石秋生自己心里也有数,只是他不肯承认看不出来赌场出千,可是现在却不能不认输了,因为司承傲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事实,而他也的确一直都看不出来司承傲出千,这表示赌场的确出千,而且他都看不出来。

於是,他又开始到赌场去,可他却不再下场赌,而是默默地观察,观察赌场到底是如何出老千的……

开学前两天,司承傲又在石家混了一整天。晚饭过後,孙玫拉著石嘉郁到房里说女人的悄悄话,石秋生又捧著(赌场光怪陆离)一书研究出千术,石嘉成则去洗澡,而司承傲就自愿帮石妈妈洗碗盘。

“承傲啊!”正在专心的擦拭流理台的石妈妈突然说话了。“你是不是喜欢嘉郁哪?”

司承傲嘻嘻一笑。“石妈妈看得出来?”

“废话,”石妈妈笑骂。“石妈妈又不是瞎子,你追得这麽紧,表现得这麽明显,怎麽可能看不出来。”

司承傲耸耸肩。“嘉郁就看不出来。”

“你没有告诉她吗?”

“没有。”

“为什麽?”

司承傲叹了口气,同时把最後一个碗放到一旁,然後拔出塞子放掉肥皂水。

“嘉郁曾经跟我说过,对於这种事,她绝对不可能采取主动,因此,过去她错失了很多机会。我在想,那可能是因为她对那些男孩子喜欢的程度还不够深,所以才能容忍双方让那种暧昧不明的关系持续下去,最後还允许其他女孩子强行插一脚。”

扭开水龙头,他开始用清水冲洗碗盘。

“我不要那种肤浅的感情,那种随时可以结束的感情太不可靠了。我希望有一天她对我的感觉强烈到无法置之不理,强烈到她忍不住主动跟我提起关於这个问题,想要搞清楚彼此之间的关系,那就表示她对我的喜欢已经超过那个界线,不再是可以轻易切断的感情了,到时候我就可以跟她好好谈谈了。”

换了一条乾净的布巾,石妈妈开始拭乾司承傲冲洗好的碗盘,再放到碗盘架上。

“那你对她呢?”

“我?”司承傲停下冲洗的动作想了想,随即又继续。“老实说,我这个人啊!从小就对什麽事都不在意,不管是什麽人、事或物都好,我都不在乎,就算在乎,最多也只有一分钟的极限,然後又觉得实在很无趣了,包括我的亲人在内也一样。”

“我妈住院开刀时,如果不是我爸逼我,我一次也不会去看她;我奶奶举行葬礼时,我还跟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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