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生换你一句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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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生换你一句誓言-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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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宁。”她怎样回报他们对她的爱护?

她的眼泪又止不住盈眶面出。

“你们对我太好了,我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们这几年来对我的关照。”

“不要这样说,这些年来你好像我们家的一分子,只要以后你不把我们忘记就好了。”李妈的声音有点哽咽。

“我绝不会忘记你们,一有机会我一定回来看你们,我会水远、永远想念你们!”

依婵带着沉重、伤痛的心情与他们道别。

※※※

“少奶奶,晚餐已准备好了,少爷刚才打电话回来吩咐不要等他了,他有事迟点回来。”

“谢谢你,银婶,小少爷吃饱了没?”依婵从庭院里的椅子站起来,走进屋里。

“吃饱了,陈太太正陪着他。”

依婵坐在餐桌旁,食不知味的动着筷子。她来台北有半个月了,她和毕希磊已是夫妻,现在她是毕尤依婵,毕家的少奶奶,她自嘲的一笑。

若若对环境一下子就适应,希磊还特别请一个人来看顾他,毕家上上下下都有佣人,这半个多月来她被侍候得像女王一样,依婵到现在还不习惯被侍候,她一向都是自己动手做事。虽然六年前她已知道希磊并不穷,到今天她才知道他是如何的富有,他是台北几家著名而规模宏大企业公司的总裁,他是一位名流,财势庞大,他说得对,在经济上,她无法与他匹敌。

他们住的是一幢英国式的别墅,花园庞大,屋内金碧辉煌,设备堂皇,光是楼上的卧室就可以开家旅馆,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买下这么大的一栋房子,他独身在台北,他的家人全都在美国。他以前住的大厦呢?卖掉了或空着?她不敢问,她不想再惹起六年前的恩怨,这些日子来,他们有默契似的不去激怒对方。

银婶是毕家的管家,四十岁上下,矮矮的、瘦瘦的,人很亲切、很能干。司机阿栾是她的丈夫,四十多岁,每天载希磊上下班,另外还有一个司机叫亚吉,毕家有两个园丁,一个厨师,两名女佣,再加一个刚刚请来看顾若若的陈太太。依婵曾极力反对,可是希磊不理她的抗辩,若若现在是他手中的一块宝。

依婵心中闪过一丝妒意,她一惊,老天!她不可能是在嫉妒自己的儿子吧?不,她不是在嫉妒若若。近来也感觉到若若不再那么依赖她,他不再是心中只有妈妈的孩子,他崇拜他爸爸,但希磊并不因此宠坏他,他对若若的行为举止都很注意并给予正确的指导。这使依婵感到心安,她最怕若若被宠坏。

吃过饭后,她去找若若,见他正与陈太太在花园里散步,依蝉就回到卧室里。

希磊履行对她的允诺,他们分房而睡,不过两间卧室是相连的,中间有一道门可以互通,每天晚上这道门是关着的,当然,佣人们不会知道这情形,在他们眼中,他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如果他们对他们的少爷去一趟马来西亚,带回一位妻子与五岁大的儿子感到惊异的话,他们掩饰得很好,一丝都没有泄出他们的惊奇。

她坐在窗口分凝望窗外,外面就是花园,这儿的夜景常常使她沉迷一整夜舍不得离开。

希磊在人前都表现出一个亲密的好丈夫模样,她常为他在别人面前对她的拥抱、轻吻,一些亲密的小动作弄得心神非常紧张不能松弛,每当他一接近,她的血液循环便迅速加快,他一抚触,她整个人就僵住。希磊注意到她的不安,但他没说什么,只是以警告的眼光瞅着她,暗示她不可破坏他们的约定,以免别人怀疑他们婚姻的真相。

在单独相处时,他变得很冷竣、阴沉,连一个笑容都吝啬给她。他们之间相处的压力,如同一年拉紧的弦,依婵知道他能这样下去,他们要相处一辈子,这种情形她怎能长期忍受得了?她已开始压抑不住内心的烦躁,她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才只不过半个月,她已觉得生活烦躁,若若不再需要她全心的照顾,里里外外一切家务又有佣人打理,她又没工作,整天待在别墅里,像只被困的金丝雀。希磊每天上下班,回到家里,两人谈话经常不到十句,他曾出去应酬两三次,都没有带她去,一人出去,有时到凌晨才回来,是否真是赴生意上的应酬,她不知道。每每,他夜晚出门,她就会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直等到他的脚步声回到隔壁的卧室,她才会安然的睡去。为什么?难道她还在意他?不!这只是因为在名义上她是他的妻子吧!她心里一直这样的提醒自己。

今晚希磊又没有回来吃晚饭,这已不算稀奇,她也习惯一个人坐在餐桌边。

她曾向希磊提出要出外工作,可是他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就阻止了她的念头。

“我的妻子是不容许出外抛头露面的,如果你出外工作,外人会怎样想?我又不是养不起你,难道你厌烦到连在家里做贤妻良母都不能?外人就会怀疑我们的婚姻一定有问题,这不是我们最不想让人看出的吗?”

所以她只好留在家里做他所谓的“贤妻良母”。

倏地她坐起身子,走出卧室,来到希磊的书房,书房里收藏的书籍之多至今还令她感到惊奇不已,各种各类的书籍常使她一走进书房就迷失在书堆里。

她从中选了一本英国小说,回到卧室,坐回窗口旁的圆椅上阅读。

才翻了两三页,她颓然的放下手中的书,没有用,她实在无法集中精神看书。她蜷缩在圆椅上看着墙壁上她从马来西亚带来的一幅画,这是她两年前所画的、一个小男孩手里拿着一串葡萄正坐在地上仰着头吃,画里有若若的影子。

她多久没有动画笔了了?近来一切烦恼已使她没有心情挥笔作画。

她蜷伏在圆椅上凝望着,脑中一片空白。

良久,她转头一看,床头上的时钟已指向九点半。她站起身,走出卧房,来到若若的睡房。

“少奶奶,若若闹着不肯睡,他正等着你。”陈太太从若若的床沿站起来。

“妈妈。”若若坐在床上。

“若若,乖,该睡觉了。”

“不要,”若若固执的坐在床上,“爸爸还没来跟我说晚安。”

依婵微微皱了下眉,每次希磊没有回来吃晚饭,他都一定会在若若睡觉前赶回来;他要外出应酬,也一定会先来看看若若。今天他太迟了。

“若若,爸爸还没回来,你先睡觉,不要等他了。”

“不,我要等他。”

她和陈太太劝了半天,若若还不肯睡,正当她的忍耐力到了极点,外面传来车声。

“爸爸回来了。”若若眼睛亮了起来。

依婵心里一叹,希磊已在若若心中占了重要的位置。

过了一会儿,若若卧室的门被推开了,一身西装的希磊站在那里,每次她看到他,都感到有点窒息。他那男性的魅力在他笔挺的西装下显得更强烈,她感到震颤,心跳加速。

他走了进来。

“若若,还没睡啊?”

“爸爸,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对不起!”他坐在床沿边,离依婵很近,一阵浓烈的、属于男性的味道向她逼来。要不是若若房里灯光昏黄,他一定会看出她羞红的脸。老天!她还要他,这是她一直无法否认的;可是她不敢屈服在激情里,她已受过一次教训。她不敢再去面对它,所以才要求希磊给她时间。

“爸爸公司里遇到一些事,所以才晚回来,快睡,已经不早了。”

“晚安,爸爸,妈妈。”

“晚安,若若。”

陈太太在若若睡后就回去了,她不住宿在毕宅。

依婵离开若若的卧房后,急步回到自己的卧室,不理睬后面跟着的希磊。

关上门听到他走向他自己的卧室,心里才松了口气,蜷缩回圆椅上,她还没有睡意。

过了一阵子,她站起来,走进浴室洗澡,换上睡衣,又坐回圆椅上。

突然,那道一直不曾打开的门被推开了,希磊穿着浴袍站在门边。

依婵心跳。

“有什么事吗?”

“有件事要告诉你。”

“刚才在外头为什么不说?还有,你就不能穿整齐一点进来吗?”

“刚才你一声招呼都没打,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逃回卧室,我哪有机会开口?”他嘲笑着,“我是你丈夫,要见你,还要西装笔挺?”

她不敢再辩驳下去,再多说一会儿,他一定会发觉她已深深的受到震颤,全身燥热!再说,他的话也有道理。

“你要说什么?”她冷冷的说,心跳却加速。

“明晚有一个朋友的宴会,你准备一下。”

“你要我陪你去?”她微微一愕,他一向单独赴会。

“当然,你是我的妻子。”

“从前你怎么不曾这样说?”她反讥他,“你一向都是独行侠。”

“那些不同,都是男性的生意聚会,这次有太太们出席。”

她不再说什么。

“还有,要穿得漂亮点,不要给我丢面子。”

说完,他连一声晚安也没有,就走回他的卧室。

依婵只能忿忿地看着关上的门。

※※※

依蝉站在镜前,她身着一袭黑色丝绸的小礼服。V形的领口剪裁,紧身的长裙,简简单单的却能衬托出她那玲珑的身材,更显出她皮肤的细白柔嫩,她把长长的黑发往后梳成一个发髻,耳旁垂下些发丝,耳垂挂了一个小巧晶莹的耳环。

她微蹙着眉,她缺少一条合适的项链来配合这袭晚装。她犹豫不决是否要换另外一套。

突然希磊从那道门走了进来,一身白色的晚礼服,那么地魅力四射,潇洒英挺,依婵抚着颈部呆呆的看着他,忘记了她的烦恼。

他眉头一皱。

“你还没好?”

“好是好了,可是……”她嘴唇突然干燥得很。

他走到她身前,眼睛一亮,盯着她。依婵不知道自己这一刻是多么艳美,黑色丝绸的晚装使她更雍容华贵,窄紧贴身的长裙又流透出一份性感,这两者综合起来,会使男人迷惑在她那矛盾的艳丽中。

希磊的眼眸一亮,激情在跳跃着。

他沙哑的说:“你的美丽使我——窒息。”

“谢……谢。”依婵的眼睛反映着他的激情,“不会给你丢面子?”

“什么?”蹙着眉,然后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我收回昨晚的话。”

“我……我正想换上另外一套。”

“为什么?”他不解,眼睛仍灼热的盯着她。

“你看,脖子光光的,很难看。”

他倏地一笑,“不必担心,我正要给你一件东西。”

他从口袋掏出一个镇金的盒子。

依婵疑惑的接过,打开一看,她惊呀的低叫起来:“好美!”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

“送给你的。”希磊微微一笑。

依婵一愕,迅速关好盒子。

“不,我不能接受,太贵重了。”

“为什么不能,你是我的妻子?”

“但是……”

“没有但是,你喜不喜欢?”他粗暴的问。

“我……喜欢。”

“喜欢就收下,来,我替你戴上。”

不管她愿不愿意,他拿出项链,站在她身后替她挂上。

戴好了,他的手却没有放下,缓缓的抚着她的颈项。

依婵身体微微震颤,呼吸加剧.感觉到他那雄伟的男性躯体紧靠着她,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时……时间不早了。我……我们该去了。”“很好,”他退了一步,声调很冷,“你的披肩呢?”

“在这儿,”依婵声音微颤,快速拿起黑色的披肩与皮包跟着希磊走出卧室。

他们向若若道晚安后,就坐上希磊的银灰色朋驰。

希磊大部分朋友的家离他们的别墅不远,不到十分钟,他们已到达。

在入屋之前,希磊拥住了她的腰,她控制不住的畏缩了一下,他警告的俯在她耳际说:“今晚来的都是我的商场上的朋友,他们好奇的等着要见你,所以你最好约束自己一下,不要每次我一碰你就惊悸,他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依婵一咬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宴会里的人都是她不认识的,希磊揽着她一个个的介绍,依婵脑子昏乱得记不起他们的名字,只是机械式的点头微笑。她只记得今晚的主人是萧虹达夫妇,萧虹达约莫四五十岁的光景,很豪迈、风趣、声音特别宏亮,笑声容易使人也沾染他的快乐,身材跟希磊差不多,只矮了一点点,稍微肥胖,他的模样使依婵想起水浒传里的鲁达。他的太太萧林湘云,却长得娇小玲拢,看起来秀秀气气,再仔细的打量她,会发觉她五官颇具古典美,虽然已四十几岁了,身材还保持得很好,一袭银蓝色的旗袍,更显得她的端庄。

她很亲切的拉着依婵的手。

“你好美,难怪希磊不能把你忘怀,我真为你们的复合感到高兴。”

依婵眉头微蹩,敏锐的瞥一正在与萧虹达交谈的希磊,他在外头对他们的婚姻怎样解释?

她也不得不回报一脸笑容。

“谢谢你,我也高兴我们的误解终能冰释。”

天,希望她答得对。

“唉!年轻的夫妇就是这样。容易动火。”

“嗯。”

“有空带你儿子来玩玩。”

“嗯。”

这时候希磊和萧虹达已停止交谈,走厂过来。

依婵心里松了口气。她怕萧太太再说一些她不知如何回答的话。

希磊编个什么样的谎言?

然后,她看没有机会去问希磊关于这件事,他不时与两三位生意上来往的朋友交谈。虽然如此,他的注意力仍在依婵身上,像似要给人一个体贴的丈夫的印象,又似在注意她是否说出一些不明智的话。

依婵脑中念头一转,深深吸了口气,心里决定,今晚就让希磊欣赏欣赏她的演技吧!

她端着酒杯,偎在希磊的身旁,尽量使自己表现得很迷恋他。

她眼波微醉,脉脉含情,仪态万干的随着希磊,不时对他嫣然一笑,有时又微启朱唇,吐气如兰的对他轻声细语,纤纤玉手轻触他的衣袖,仿佛无法抗拒地要去抚触他。如同一位沉醉在爱情里的女人。

“我的演技真的不是盖的!”她心中自嘲。现在看到他们夫妻在一起,绝不太会有人怀疑他们之间有问题,她甚至听到一位名流太太不禁流露出的艳羡。

“他们真是羡煞人的一对,你看,他的眼睛始终离不开她……”

希磊用赞许的眼光看着她。依婵乘人不注意时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他微翘着嘴角摆出胜利的微笑。

酒会到中途时,大厅的门口进来两对夫妇,偎在希磊身旁正听他与一位朋友交谈的依婵,刚巧在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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