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乔语双想起那日她从唐城铝人唐朝的长安时,在山道上被太阳晒得发烫,却没有流汗的怪事,“看来是这把箫的原因,我才会不热又不流汗,害我那天以为太阳是假的,才没有发现我已经错人了时空。唉!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了,倒是你能不能吹响它呀?”
君少奇笑着将箫对嘴一次,一串低沉悦耳的音符流泻而出,优美的乐声轻轻回旋在乔语双的耳边,愈听愈熟悉的旋律,让她不相信地睁大了眼眸,“你吹得是我们方才听得‘梁祝协奏曲’?!”乔语双像发现了新大陆般惊讶。
“对!我吹得像不像?如果你能把乐曲的故事介绍一番,我应该可以吹得更有神韵些。”
乔语双用着不太满意的语气,“这是描写一个富家女和穷书生相爱,因为门户见不能结合,两人死后化为蝴蝶,才得以永生相守的传说。”淡淡地诉说这对悲惨恋人的故事。
君少奇对乔语双那一副下愿苟同的模样,不解地问:“听你的语气像是对这个故事的结局不甚赞同,能细说吗?”
“坚贞的爱情要自己去争取,不要等到对方死了之后才去殉情,这样一点意义也没有。门不当户不对又如何?两人只要有心,难道没有功成名就的时候?再说祝英台怎么不懂得礼教虽然要遵守,但是幸福更要把握,真不明白她为什么就只会哭着说不嫁马文才,而不干脆打包一下行李和梁山伯私奔算了!”
君少奇一伸手将乔语双抱进怀中,朗笑着说:“大小姐,你放心,我们俩绝不会弄到要殉情才能相守的,何况,如果有肝个不识相的家伙想当马文才,我这个梁山伯早已把他中央进河里喂王八去也,怎还能容他招惹你这个祝英台。”
“喂!大少爷,你很自信啊!‘踹进河里喂王八?!’瞧瞧你自己说话的口气,难不成你把别人当作木头呀!想唷!人家怎会乖乖的站在你面前让你端?”
“我想,我就能!放眼天下有什么大是在下端不到的?差别不在于能与不能,只是要还是不要而已。”
“哼,臭美!”乔语双皱皱挺秀的鼻子,扮了个鬼脸,“这么霸道的话也敢说,不怕惹来天怒人怨。”
“哈!……”君少奇毫不在乎地长声朗笑,“我待人以仁,处事以义,凡事尽其在我,褒贬一任世情,就如同无双堡的处事态度,不惹事,却并不表示怕事。”
乔语双偷偷吐吐舌头,“还好,有你这句话,我就不周担心对不起向月了。说到向月我实在觉得奇怪,分明你的武功比他强,为什么还需要他在身旁护卫呢?而且凭他的能耐当你的护卫感觉上太大才小用了吧!”
“我自是不需要任何人代为护卫,这只是一个江湖霸主所需的排场和威仪罢了,其实向月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就如同我的兄弟一样,只是他坚持主、从之分,不肯逾越而已,小丫头,别尽欺负向月老实唷!”
“我哪敢呀!”乔语双娇嗔抗议,“我不过是请他帮一个很小很小的忙而已,何况,是对方无理在先,继而又大呼小叫的凶我在后,不给他们些颜色瞧瞧,实在是咽不下那口气。”
“你也不差呀!骂起人来满溜的嘛!”君少奇笑着点点乔语双的额头,“仗势欺人的坏小孩。”
才不是呢!这叫做各展其所长嘛!向月又不会医术,而且某人不是说,就算我看不顺眼什么,也不准亲自动手吗?”乔语双撒赖地一笑,“你瞧,我哪里是仗势欺人,只不过是各司其职罢了!事实上,我己经很收敛了,为了不想害你丢脸,我还保留了很多脏话精华没骂出口喔!”
“形象!小姐,请不要忘了你现在己经是女子打扮啦!可别让大笑你是野丫头,不像个大小姐。”
“小姐又如何?你只是没有看过,在塞车或是两车擦撞的时候,多得是小姐当场表演设妇骂街,包你大开眼界。”
“你喔!歪理一堆,淘气刁钻!”
笑闹间,君少奇把玩着手上的洞箫,箫在他的手指间漂亮地翻转滚动,幻化出一朵朵的花儿,乔语双顽皮地伸手去摘,却总使不过眼睛里的幻觉,她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轻轻响在君少奇的胸前,软软的发丝随风飞扬,温柔的月光洒落在这对壁人身上,映照出一双深情款款的身影。
乔语双细语轻柔地将梁祝原始的版本诉说着,凄美而动人的箫声,伴随着一段段的细诉,在夜风里飘荡,也飘飞在恋人的心坎上。
箫声在化蝶的段子里幽然而止,无奈而感伤的结局让乔语双静默不语,虽然是已经听边上百次的老故事,却依然无法教她的情绪不受影响。
君少奇抚玩着乔语双刚刚梳洗过的发丝,淡淡的幽香索绕鼻间,轻轻触动他满怀情思,搂着她纤细的蛮腰,很难想像她是如何维持身材的。这个时代的女子,因为杨贵妃受宠的关系,大都偏向丰满,像她这般高挑苗条,却又瘦不露骨的,还真是罕见。
“唉!……”幽幽的长叹声,淡淡地溜出她的嘴角,却不及飘入夜空中,就全都吻进了君少奇适时覆上的双唇里。
细腻、缠绵的轻吻,温柔得像粉蝶儿飞舞在花丛,良久,君少奇才不舍的放开。轻轻顺着她微蹙的柳眉,“天大的事儿都有我在,别再叹气了好不好?”
“可是,我想家嘛!”乔语双重下头委屈地应着,她一向明媚动人的双眸转眼黯淡无彩、泫然欲滴。
君少奇温柔地紧紧怀中的佳人,“为什么突然说想家?是我对你不够好?还是谁欺负你了?”
“没有人欺负我,你当然也对我很好,只是我时候与你同进同出、跟东跟西的,我到底算什么呢?而你带着我四处晃,别人会怎么看你呢?我总想着,你是不是因为我无家可归,才对我这么好?要我抛掉以往的回忆与牵挂,就这么成年论月的跟着你,我应该如何自处?如果能找到回去的方法,我又真的能走得毫无牵挂,毫不留恋吗?”
君少奇急忙将乔语双的头倚上他的肩,“我对你是不是怜悯,我俩相处至今你应该看得出来,直到遇上你,才使我心中的情感炽热起来,老天爷将你送来这这个时代给你,代表缘分早已是冥冥之中的定数,不管你回不回去,我都会盼望和你纠缠一辈子,没有任何事物能够改变我对你的心意——与你生生世世相守。”
君少奇的深情回旋在乔语双的心中,她的双眼泪光勇勇地与他凝眸相视,她缓缓伸手搂住他的颈项,轻轻烙上她的唇。
伸手抬起她的脸庞,君少奇深深地迎上她娇艳的唇瓣,乔语双晶莹如露珠的泪水,顺着她合拢的眼睑滑落,一人的眼泪湿润了两人的脸颊,也燃烧着两个人的心。君少奇心疼地拥紧乔语双柔软的身躯,一一将她细碎的泪珠吻去,望着语双迷朦的泪眼,他故作无奈地苦笑道:“唉——既然你这么抛不下前尘往事,那就让我陪你一起回去吧!”
听着君少奇委屈相就的声音,乔语双羞涩地收起眼泪,痴痴地坠人他星目中深邃的柔情海,“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会心甘情愿的留下来,再也不去烦恼回家的事了。”
看着乔语双疲惫的模样,君少奇爱怜地将她抱起,往舱房内走去,“我知道你不会忍心丢下我自己走的,这些事以后再说吧!你今天己经耗费太多的精神,现在好好的歇着,不许再胡思乱想了,明天我要看到笑靥如花的小双,你可不许把她藏起来喔!”
乔语双望着她被占住了舱房、床铺的君少奇低声问:“你让我睡这里,那你今晚……”
君少奇邪邪一笑“床够宽不是吗?”
乔语双有些娇羞的长长“啊”了一声,君少奇闪电般的在她微张的檀口上偷得一吻,“我去向月房里。”翩然出舱房离去。
舱房里,乔语双刚为昏睡了三天的落水女子检查过伤口、换完药,又用枕头将她扶坐起来,才和君少奇双双坐在几前和她闲聊起来。
“小女子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承蒙公子搭救得以活命,却为公子惹来仇敌,紫燕心中甚感不安。”床上的漂亮女子,有着如黄莺出谷般好听的声音,软软的扬州口声,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江湖人扶贫济弱乃属份内之事,紫燕姑娘,毋需放在心上。”
“只是,洪泽湖的文家兄弟怕不会肯善罢某休。”
“原来你是担心那个笨蛋喔!”乔语双一想到那对宝贝的下场,就笑得很开心,“哈!他们俩也神气不起来了,昨天向月在他俩脸上备留了一道群口子,又备打断他们一条腿,这一来‘双蛟’可不变成了‘双蛇’,而且还是带疤的破脚蛇。”
“姑娘请尽管放心休养,‘珠玉舫’嬷嬷处,在下已经打过招呼,他们不会再来寻你,待你伤处痊愈,可以自由选择离去。”
“公子对此燕恩同再造,此燕无以为报,愿从今后为奴为婢伺候公子与小姐。”紫燕听了君少奇的话,眼泪忍不住扑簇籁的往外落,挣扎着想起身道谢。
乔语双一见着她的动作,就飞快冲上去,将她接回床上,“你还很虚弱,不可以乱动。”语双轻轻地替紫燕把眼泪给擦了去,就怕她辛苦了半天才作好的成果被弄坏了,“其实你也不用太介意,‘珠玉舫’的老鸨会这么爽快的放你走,主要是因为她以为你的脸毁了,再无法当她的摇钱树,才答应我们替你赎身,这也算是你‘因祸得福’吧!再说,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也不迟呀!”
“正是!”君少奇伸手拉过乔语双,笑着对紫燕言道:“姑娘还是还心休养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不用客气,你请安歇,我们失陪了。”
“两位请慢走,恕紫燕不送了。”
看着君少奇带着乔语双转身离开舱房,紫燕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冷漠、阴沉,一种不安好心的邪笑慢慢浮起,舱房里霎时充满了诡异的气氛。
舱房外,乔语双突然觉得一阵寒颤从背后而起,仿佛有人正不怀好意的死盯着她看似的,语双飞快口头,大白天里宁望无际的河面上,看得清清楚楚,什么异样也没有,她只好苦笑地将那种感觉,当作她自己神经过敏了。
君少奇不解地注视乔语双的动作,“有什么不对吗?”却见她突然打了个冷颤,他一把将语双拥人怀中,“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我识是突然有些不安而已,大概是神经过敏吧!”乔语双实在无法解释那种莫名的异样,只好随意将它抛在脑后,“倒是紫燕如果真的要求留下来的话,你怎么办?”
“不怎么办,留下就留下嘛!”君少奇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反正无双堡也不差多添一副碗筷。”
“喂!真的要留她当奴仆使唤?太过分了吧!”乔语双不表赞同地瞪他。
“我几时说要将她当作奴仆来着?依她在扬州的名气看来,收她当偏房、侍妾还差不多。”君少奇的语意故意说得暖昧不明。
“也——你们不是一直流传着句话吗?所谓‘晚景从良、一世烟花无碍’,为什么她就只能当小妾,太不公平了。”
君少奇好笑地逗着乔语双,“傻丫头,那你是自愿让贤罗!”
“怎么会提到‘让贤’的字眼,我只是替她觉得不公平,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的王室为卿虚悬,所以纳她为妾,卿以为然否?”君少奇一副玩世不恭的样态度,让人难分真假。
“好呀!你既然想享齐人之福,那干脆上娶上一堆的老婆,像皇帝一样设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乔语双笑得贼兮兮的,“原则上你会很快就挂了,而我一直很好奇这样子死掉的人和常人有什么不同,所以我会等着把你解剖了做实验,当然,我还会顺便将你做成标本,让你永垂不配。”
“奇怪!你的反应怎么总是超出我的意料之外。”君少奇听着乔语双的谬论,简直是哭笑不得,“照说,你不是应该抗议一下、吃点飞醋、撒点娇才合理吗?”
“那我是不理还要掉几滴眼泪,再和你呕气,不要理你呢?”乔语双突然挣脱出君少奇的拥抱,背过身子,不再说话,而她低垂的肩膀开始抖动,隐隐地传出吸泣声,更偷偷抬手擦拭着脸颊。
这一连串的动作,把君少奇吓了一跳,他完全没料到,一向乐观爱笑的乔语双居然说哭就哭了,他赶紧伸手想把她抱回怀中,不料语双竟先他一步往舱房跑了。
“小双——别走!”轻身一晃,君少奇赶在乔语双的前头将她拦下,语双只是迳自双手捂住脸、低垂着头,不肯搭理。
轻轻地拥她人怀中,“小双,真的生气了?”君少奇细声地安慰着趴在他胸前哭得很伤心的乔语双,心疼地将她的脸庞抬起,拉下她的小手,迎面,却让语双巧扮的特大号鬼脸给逗得一愣。
对着微愣的君少奇,乔语双高兴地露出一个超级笑容,“哈!骗到你了。”能成功地唬住他,语双乐得眉开眼笑,轻快的笑声随风飘扬。
对乔语双不同于对下女干的心思和时时呵能迎上的惊奇与意外,君少奇无奈地遥头苦笑,丫头片子,你实在太顽皮了!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呢?”
撒娇地赖在君少奇的胸前,乔语双细白的手指滑过他的额头,抹平他微皱的眉尖,再轻轻画过他的剑眉、高挺的鼻,“哎呀,别生气嘛!生气老得快哟!变成小老头好丑、好丑也!”当语双的手指滑落君少奇性感的嘴角的瞬间,却换成她柔软的朱唇,游走在他的唇上。
君少奇双手一圈,用力将眼前娇俏人儿紧紧抱住,对于乔语双的调皮,原想小小地惩罚她一下,可是他那心思,在语双娇声细语的咕哝和软软的红唇诱惑下,全部化为柔情蜜意,透过相互接触的唇瓣,尽数换为语双俏颜上动人心弦的嫣红……
第九章
“不要,我一步也不走了。”乔语双耍赖地把自己摊平在床榻上,一动也不肯动一下。
“起来啦!你一定可以学得会的。”紫燕笑着伸手拉她,“如果你想给公子一个惊喜的话,你就非要学会不可。不许偷懒!快起来练习。”她连哄带骗地说尽了甜言蜜语,就是无法说动乔语双离开床榻。
“紫燕,你不懂,在我的家乡,就算是参加选美比赛时的台步练习,都不需要这么辛苦,而且我才不要因为想扮大家闺秀,就把自己折腾得如此凄惨,大不了再换上男装,既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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