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妹妹有个问题。”我忽然拉住她的袖子。
“嗯?”她微微低头,好像允许了我继续往下说。我咽了咽口水,笑道:“我可以参加选秀么?”真丢人啊,问人家老婆我可以跟你抢老公吗?不过眼下不问她我也不知道能问谁了……
她的神情有那么一刹那的不可思议,好像见到了凤凰说,我要去当乌鸦,请给我个办法一样。我笑着欣赏她的神色,她也笑着欣赏我的神色,我们就这样互相打量着,在这类似凤撵的轿子上。
她应当是不喜欢我的吧,但是怎么从她那漂亮的眼睛里流传出来的讯息居然是她很喜欢我呢?我悄悄地又拉了拉她的袖子:“姐姐,你是玩家还是NPC啊。”
她微微一跳眉梢,笑道:“妹妹以为呢?”
我吐了吐舌头:“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说不定有个NPC设定玩家问是否玩家,就回答是呢?第一宫这剧本是不能跟一般剧本相提并论的,我深刻地了解这个事实。”这么一长串嘀嘀咕咕的话都是我在自言自语的,声音压得低到我自己都听不见,就不提这个离我的嘴巴还有段距离的容妃娘娘了。
未曾想到这个容妃居然真的听到了我的话,笑着反问道:“那你是NPC还是玩家呢?”
我吐血,有见过NPC去问你是NPC还是玩家的么?非常显然极其明显摆明了我就是个玩家嘛!不过也非常显然地,她也是个玩家,否则拿来这么高智能的对话?
“姐姐……请问我还可以选秀么……我跟七王爷没有夫妻之实地……”话刚出口。我就差点咬舌自尽,这不是自己塌自己的台么?不过我既然是要参加选秀的那也只能这么办……
“那?”容妃轻轻扬眉,“还需要七王爷来接么?”
我也愣了一下。决定还是把此事跟乱马商量一下才好:“容妃娘娘,我先跟七王爷联系一下。再来跟您说好不?”我做出牲畜无害地笑容,轻笑着讨好地看着她。在得到她的点头应允后,我速度地扔下耳机拿起电话直接拨通了乱马,那边好久都不接一直叽里呱啦地唱着歌,让我非常不爽地按掉。再打!
“打这么多电话干什么?”乱马地声音总算从听筒里传了过来,懒洋洋的似乎还有点不耐烦。
我本来打不通他电话就够火的了,没想到他还这态度,于是就立刻上火:“打你电话干嘛不接啊!”
“你去选秀打我电话干什么?”他继续懒洋洋的回敬。
奇了怪了,他怎么知道我去选秀了,忽的又想起来我是来求人家办事呢,于是放下身段小心翼翼地问:“我去选秀你能不能帮我走走后门呀?”
他浅笑两声:“我身为七王爷,七王妃大人要去参加皇帝选秀入宫,我能帮你什么呢?”言下之意。我不是那种扛着老婆去出墙,趴在墙头等红杏地人吧?
我看了看屏幕上那魅力万分的容妃,心里盘算着。既然选秀是她负责,恐怕她也是这宫里的一把手了。那她自然跟常离关系很不错。只是不知道宫里的常离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那夜之后,他也并没有说要带我入宫。又是为什么?如今我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会不会把他吓一跳?
他说过要娶尘封……是的,我已经看到了,那御风飞来,长袖善舞的绯色人儿,正是尘封。
就像一道霞光忽然挂在了天边,又像是仙女误入了凡尘,总之,她是当得起她的名字,那就是尘封。
屏幕上地人们都目瞪口呆中,接下来又开始窃窃私语。而我身边那华贵凤撵上的容妃只是淡定地笑着,甚至不去多看尘封一眼,似乎尘封根本不在她的眼里。
她轻轻地整理着衣襟,很随意,却很小心,整个动作像是被分解了似地,慢的时间都要停止了。“喂?怎么了?”
“哦,没事,我看到尘封了。”
忘了正跟乱马打电话了,我赶紧着回报现在地情况,让他帮忙分析一下。就在我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地说了N久之后,乱马同学终于有了反应。
“容妃?”乱马好像对这个人很意外。
“是啊,容妃娘娘,漂亮得不行。”我赶紧夸赞着以显示我并不是那种见人就吃醋地小女子。
“你离她远点比较好,她来路不明的。”乱马声音略沉了沉,似有什么隐情不便与我说。
“我离她挺远地啊,根本不熟。”我仔细地盯着屏幕上的容妃,发现她的气场很强大,似乎完全封住了尘封,我去翻她的资料,哇,同样看不到等级!看来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因为乱马也说她很厉害。
看来是个强大的对手,我要小心。正说着呢,忽然有又有一对人,华贵程度不输容妃的凤撵的撵向这边浩浩荡荡地来了,论排场确实比容妃要铺张很多。
奢华啊,浪费啊,可耻啊,快下来啊,给我坐啊!我在心里把那女人好好地数落了一通。嫉妒地眼红手红脚红肠子都红了。
“容妃姐姐在这里做什么呢?”那女人典型的狐狸精转世,丹凤眼吊梢眉,活脱脱的王熙凤。“愉妃妹妹越来越上规矩了,这排场都走得这么规正。”容妃轻轻一笑,波澜不兴地看着那王熙凤。
王熙凤笑道:“姐姐晓得妹妹其实不讲究这些的,只是皇上让我去陪他下棋,所以不敢不上礼数。”
容妃浅浅一笑,好像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那王熙凤见好就收,纤手一挥:“去明熙殿。”
容妃轻轻地看向我,避开那王熙凤毒辣的目光:“妹妹联系好了么?”
我赶紧着跟乱马说:“那愉妃是谁?怎么敢跟容妃对上?”
乱马笑了笑:“你别管她们的事,你把自己保护好就成了。愉妃是专门来克容妃的,不然宫里就一家独大了。”
【玄武服务器】43、宫里的那些事儿(一)
不然宫里就一家独大了,这话的意味,难道说这个又嚣张又刻毒看起来还有点小白的愉妃,竟是常离弄来专门平衡后宫势力的么?
我咋感觉这味道有那么点像《金枝欲孽》呢?我这么柔弱的小胳膊小腿的咋能跟她们这些老胳膊老腿的比?
这么想着想着,我就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应该是走到了一个像废弃的宫廷般的地方。方才走了进来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但是紧接着就觉得了一种阴森和恐怖。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往外走,以下的一切就发生了。
我听得一个幽幽的声音,在身后轻轻得飘起,紧接着我就好像被蒙了心一般,失去了自己的意志。
“终于要熬到头了,等他们一走,这座殿一空,我就还是我,惠稽大将军的女儿……”惠雅轻轻呼了一口气,听得四周已然安静不少,看来是时候出去这个倒霉的鬼地方了。
她悄悄活动了一下四肢,就在用手支撑起身体的一刹那,她摸到了地上的一块丝帛质地的东西,她下意识的被吓了一跳,又一次重重的落回地面,哇,疼!
顺手把那块布拿到眼前,不对啊,在这里呆了两柱香的时间了,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呢,难道……难道是刚才移开灵柩的时候从床上掉下来的?
啊!死人身上的东西!惠雅害怕地一把就将那丝帛扔回了地上,一时间,害怕、恐惧、慌张以及那对自称大将军女儿的挫败感一起向她袭来。
惠雅就这样脑子热热地躺在大理石地上,忽然感觉头顶上又一次剧烈的震动,不会是先皇又……
啊!苍天哪!你耍我!!惠雅愤愤地想着。嗯?不对?有声音……
“在那儿?!相爷交代的东西怎么不在这里?!那死皇帝还能把它吃了不成?!”一个破锣嗓子的人奸诈地说着。咦?赵老狐狸派来地?这死老狐狸这次又玩什么啊?惠雅疑惑着。
“别急,再找找,再找找。”这是一个沉闷地像钝刀砍树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于是头顶上又是一阵折腾。
“不就一块布嘛。死昏君藏那么好干什么!”破锣继续嚷嚷。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说什么布?不会就是刚才那个吧?惠雅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颤抖地再次摸到那块被她扔在不远处的丝帛,不管怎么样。不管是死人还是活人地,只要是老狐狸要的,就不能给他!恩!于是惠雅熟练的把它藏进自己的衣襟里。
幻想着赵老狐狸找不到布帛的气急败坏样,惠雅心里爽极了。好啦,你们慢慢找吧。本小姐不伺候啦,还不如转过头去睡一觉,等睡醒了,你们估计也得回去给老狐狸吃了,哼哼。
嗯?那又是什么?啊!!!是我地衣角!!!我就说今天老天在耍我嘛!!!我的衣角怎么会在外面?!这下玩完了……惠雅再一次感到绝望,哼!大不了今天跟你们拼了!
“兄弟?你看那是什么?!”破锣嗓子最不合时宜的吼了一声。
惠雅哆嗦了一下,衣角顺势也微微颤了颤。
“床下有人!!”那钝刀这个时候倒是机灵起来了,五指成爪形,凌厉地往下一抓。鹅黄的裙角已然在他手中。钝刀阴阴一笑,正欲扬手抓出藏人,突然眼前白光一闪。两眼一阵巨痛,他连忙放开裙角惨叫着捂住眼睛。鲜红的血从指逢中渗了出来。一旁的同伴见状况不妙正欲逃走。惠雅飞了出来,一道白光自掌心飞出。划过那人的脖子,犹如银色项圈。惠雅甜甜一笑,一收手,只听喀擦一声。那正要逃走的身躯停滞了一下,轰地一声倒了下来。眼睛瞪得大大的。
惠雅仍是甜甜一笑,轻盈地身子仍停在半空中,她俯视地上捂着眼睛正在地上痛苦地哼唧滚爬的人,觉得还是于心不忍,正准备送他个痛快。忽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近。当头者步伐稳健,显然内力深厚之人。恐被人发现,纤腰一拧,飞身从侧门隐去。
话说小太子李奇跟着文武百官和后宫妃嫔来到正殿,李奇摆出一副死了儿子的倒霉样子,用跟孙子讲话地口吻感叹道:“先皇驾崩,幼主太小,吾何以扶持啊!”
李奇当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估计他心里还在想着那首儿歌,所以他就这么忽悠着自己念叨起来:“小小子,坐门墩李奇的脸刷地从白变成青地,从青变成黑地,又从黑的变成白地。他仿佛向李奇行礼一样府身沉声道:“陛下何以得知这种只有宫外的贱民小儿才会唱的歌?”
李奇这下蒙了,他扭头看着他的母后。年轻的太后显然很惧怕李奇,她白净秀丽的脸上掩饰不住的苍白,怒斥李奇道:“陛下怎么如此没规矩,这种曲子是哪个奴才教你的?”又微笑着对赵正贤及诸位大臣赔礼道:“皇上年幼无知,还请赵卿家和诸位爱卿念及先帝恩情,多加辅助。方才之事,若让哀家查出是哪个奴才教坏了皇上,绝不会轻饶!”赵正贤早就站直了身体,老神在在不置可否地听完皇太后这番话语,不仅不慢地说:“微臣自当尽力。”堂下群臣齐齐拜倒,高呼:“臣等自当匡扶幼主,以慰先帝。”
李奇哪见过这等场面,一下子被吓住了。太后见此景,稍稍缓神:“众位爱卿快快请起。”
就在谢太后刚刚缓息之际,赵正贤悠悠地说:“皇上现在可以明示了。”他是绝对不允许皇帝的身边出现这等敢“胡言乱语”的人的。哪怕是不懂事的太监宫女奴才通通不可以!对他来说,敢私自言论,本就是犯了大忌讳,虽然只是个宫外的曲儿,不过难保将来不会威胁到自己。
李奇一时慌了神,连忙摇头:“不能说,不能说,惠雅姐姐叫我千万不能告诉别人的!”
众人一片哗然……
“惠雅?”赵正贤李奇轻轻念到,转身看了看站在自己左后边的人,似笑非笑道,“惠大将军,又是令爱?”
惠嵇将军闻言赶紧上前一部,单膝跪下:“臣教女无方,管教不严,小女无知,做出如此不敬之事,还望太后恕罪。”
谢太后还未开口,只听赵正贤笑道:“惠将军,这是第几次了?”
惠嵇将军刚毅的脸上也不免多了层细细的汗珠。
赵正贤李奇向前一步,对太后拱手道:“太后英明,惠雅此行对先帝对历代先皇祖先均是不敬,对陛下影响甚坏,还请太后严惩不怠,以正朝风。”
“这,这……”谢太后犹疑着,一方面她畏惧李奇的强大压力,另一方面惠嵇将军是先帝曾一直依靠着牵制赵正贤的力量。而今这等局面,这事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倘若要把惠将军的爱女处置了,恐有不妥。当下觉得甚是棘手。
“太后!”赵正贤又上前了一步,强大的内力往前压着。
“赵相!”惠将军历喝,“相爷为难小女无妨,可这君臣之礼不可废。”
赵正贤冷冷一哼,退到原位:“还请太后切莫心慈手软,徒留后患。”
没有任何人看得到在他们身后,像魅影一样的我,以至于我已经不知道,到底我是魅影,还是他们。
这一切的景象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都是鬼??
【玄武服务器】44、宫里的那些事儿(二)
忽然,一个人在我身后轻轻得敲了我一下,接着我就听到仿如魅语般的声音:“你叫花容,你去帮我完成一个任务,你需要去了解一个被血隐藏的真相。”于是,脑袋一热,我就从灿雪成了花容。可是,到底谁是花容呢?
眼前从清晰变成模糊,又从模糊变成清晰,我始终浮游在这具身体的意识之外。就像浮游在别的地方一样。
一个悲惨而壮烈的故事,夹杂着江湖儿女与皇室子弟纠葛的情仇,在我面前缓缓上映。我不是花容,所以花容是别人,我只是代为履行她的职责,不过……我的常离……我的乱马……你们都去了哪里……
“哎呦,别走那么快,花姐姐,刚才让你走你不走,现在赶什么赶啊!”晨衣娇嗔着,双手叉腰,粉唇轻动,珠钗乱颤,东摇摇西摇摇地往前走着。
不知道的人定以为又是哪家郡主,哪家小姐,偷了空子溜了出来玩呢,如此不胜脚力。
那位被她叫做“花姐姐”的绮衣殊色女子,已然在前面十步之遥,听到她的这番叫唤,女子不过扬了扬手:“走慢了自己弄丢了我不负责,这荒郊野外的叫坏人绑了你去别喊我救。”
纤腰频动,莲步曳曳,方才一扬手,绯红的水袖滑了下来,直露出藕段一样的玉臂和青葱纤指。真美。
“没事的啦,慢点走,皇帝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咱再歇歇,从卢家堡出来我们已经赶了三个时辰的路了!姐。三个时辰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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