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刃有余。那就真是太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即使是曾经身为王者的Lancer,或是神灵的女儿Caster,手里也没有能与宝船斯基德普拉特尼相抗衡的宝具。
“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的人啊!你真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不成?不错!你的宝具是很多,是不错!但我问你,你手头上的宝具,有哪一个是你自己的?靠着父亲和祖父的庇荫,你还好意思称王么?王者,靠的都是自己!薛西斯!难怪你会输给斯巴达!”
“该死的贱奴——”
列奥尼达和斯巴达三百勇士,是Archer平生唯一的痛。
就像是被揭开伤疤的野兽一样,Archer的眼瞳里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现在脑子里满是充斥着对维京之王的杀意。
不能原谅,也无法原谅。
触怒了一个王者的下场,就必须用无数的鲜血来偿还。
“贱奴——即使是现在献上了宝船,也无法抹消你的罪责!”
Archer深邃如黑曜石般的眼瞳,刹那间变成了赤红色。
这不是由于过于愤怒而导致的血冲上眼,也不是一种疾病,而是他的血脉里所能达到的极限——Archer的血脉可是不单单只能追溯到大流士、居鲁士为止,若是再往上,甚至可以追溯到著名的米底古王国和巴比伦古王国。
依照波斯帝国的国教琐罗亚斯德教的观点,火焰之所以被称为“正义之眼”,也是因为这个的原因。
“来自古波斯的神话之物,传承自我祖父的遗物,虽然以我的力量还不足以发挥它百分之百的水准,但想要毁灭这艘宝船,还是可以的……”
Archer凝望着遮蔽天空的宝船,右手向上高举,接着紧紧一握。
接着——
“戈契希尔(Gotchihr)!”
Archer紧握的手里,突然出现了被金光覆盖着的权杖。
这个金光闪闪的权杖,其原型是来自波斯神话里的毁灭世界之物。原名也为“戈契希尔”的灭世彗星。在经历过“弗拉什卡德”也即是伟大的更新过后,波斯人四处收集着彗星的陨石碎片,花了整整数年的时间,才制造出来这样一个伟大的兵器。
之后这个兵器被居鲁士大帝所得到,和他知名的骆驼军一起享誉整个波斯。
这个兵器,不同于斗战胜之火的传承,是来自于Archer的母系血脉,居鲁士大帝。无论从品质,还是从能力各方面来比较,戈契希尔都要比斗战神之火来的可怕。
即使戈契希尔的威力只能发挥到居鲁士时候的一半。
这,才是Archer最终的底牌。
从权杖的一端,开始有零星的光点开始汇聚,仿佛夜空下飞舞的萤火虫。然后,光点之间的互相融合,制造出了更大的光斑,光板与光斑的汇合,又制作出来了光的洪流。
“吼——”
仿佛龙的低吟浅唱,在夜空中无比的清晰。
光划破夜空的宁静,只留下让人为之瞩目的金黄。
光在奔流。
恍若亘古永恒的光束像是决堤的湖水,以决然之势向着宝船袭来。
光束穿破了宝船,笔直的投向了更加遥远的星空。
光辉慢慢发散,最终,宝船消失在了光的海洋里。
这一刻,冬木市亮如白昼。
即便是Lancer和Caster,也只能闭上眼,尽力地向远处躲去。
这个级别的战斗,并不是他们所能干涉的了。
被光所淹没的宝船斯基德普拉特尼发出了碎裂的声响。
“噼啪”、“噼啪”、“噼啪”……
毫无疑问,即便是北欧神话里最强大的战船,也抵不住对界宝具的一半实力。
“Berserker!你这是在干什么!”
在漂浮着的战船上,莫洛斯正怒气冲冲地冲着Berserker怒吼道。
“是谁让你去攻击Archer!这个家伙太恐怖了!赶快给我走!”
这个维京之王的职介竟然是Berserker,不过奇怪的是,这个职介理应会将理智牺牲,从而造出狂化的效果来达到英灵的最佳水平,但显然那个维京之王并没有丧失理智。
那个胡子拉碴,金发披散在肩上的男人拍了拍莫洛斯的肩膀,嘴上说着令人听不懂的话。
“你懂什么,我们这是在以王的名义为赌注,进行一场生死较量啊。如果被挑衅了也不还手,那根本就不配称作是王啊。”
“什么王不王的,Berserker,你的任务是给我干掉那个Lancer!干掉我亲弟弟的英灵!”
Berserker摇了摇脑袋。
“我真是不明白你这个人,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你的兄弟,在维京,只有联合才能取得胜利啊。况且……我已经惹怒了那个薛西斯,现在想逃都不一定逃得了。”
“你这家伙……”
莫洛斯恨不得揍这家伙几拳,但他也知道,这位维京战士比他的体格更要强壮百倍,更别提他还有着英灵这个身份。
“那么我们现在怎么办?找死么?”
即使是来的时候满怀豪情壮志的莫洛斯,这个时候也只能沮丧地抱着头,说着悲观的话。
在召唤出来Berserker的伊始,他还兴奋异常,虽然七个职介中最综合的应该是Saber,但Berserker以牺牲理智为代价,在力量上面更高一筹。但没想到的是,仅仅是第一回合,Berserker的宝具战船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在得知Archer的真名时,莫洛斯还松下了一口气,认为这个骄傲自大,在斯巴达的手下屡屡失败的男人,应该不算什么。但谁能想到对方竟是如此之强?
“战船被毁可也不容易啊。”
Berserker抚摸着下巴上的胡渣,以一种慨叹的语气说道。
“对界宝具的实力果然是了不得,难怪即便是在英灵之座,拥有的人也不多。只不过这又如何?戈契希尔如果是在他祖父居鲁士的手里,那么我的战船恐怕一下子会被坏掉。但如果是薛西斯的话……”
“他还不是我金发王哈拉尔德的对手!”
一边说着,Berserker的脸上露出了豪迈的笑容。
“你又有什么宝具能够抗衡?”
“能抗衡的东西当然是没有的啊。”
“那你……”
“唉唉,说了多少次了,动动脑子啊。别像肌肉笨蛋一样。”
Berserker毫不客气地敲了敲莫洛斯的脑袋。
“宝具什么的,只是能提高获胜几率,但若简简单单认为宝具强大的人就能获胜,那么冒险召唤出神灵级别的存在不就完事了么?像Assassin这种职介的,不就成最弱小的了么?不是这样划分的。宝具只是一个附加属性,也会有弱点。”
“所以,既然一个人对付不了的话么,我们就找一群人来对付他吧!”
莫洛斯错愕地看着他。
找人?
虽然是有人不错,但是他们肯为Berserker而与Archer一战么?
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Berserker就跑到了船头上,一面用着薄刀抵制住光芒,一面大声地冲着Lancer和Caster喊着话。
“喂!Lancer、Caster!不帮忙一起解决这个家伙么?”
“解决我?”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Archer一面挥舞着光之权杖戈契希尔,一面哈哈大笑起来。
“上吧!如果你们真能解决我的话,贱奴们!陪我玩个尽兴啊!”
Lancer和Caster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拿起武器来。
“好歹我也是个王!Archer!对于你的挑衅!我应下了!”
“侮辱妾身至爱之人,必须用死亡来洗刷!”
纯白与墨黑两种光芒几乎同时亮起,与金光交织在一起。
整个冬木市的上空,就被无数的光芒所笼罩,兵器碰撞发出的轰鸣不绝于耳。
无数的气流被兵戈所发出的光芒绞碎,然后顺着尽可能的空隙里流窜,风儿在低吟,空气在呜呜地悲鸣。
此刻位于冬木市街道上的人们纷纷抬头向上望去,纵然看不见从者们的身影,但他们也从种种异象中发觉出不对劲来。
总而言之,这次的圣杯战争自一开始,便已经失控。
“都给我住手!”
低沉年迈的声音响了起来。
一个带着雪白手套,披着蓝色的毛绒风衣,头发凌乱,胡子拉碴的老者出现在了漩涡的中心。
“哦,又来个奴仆么?你想打扰本王与贱奴的战斗么?你知不知道这可是死罪?!”
“薛西斯。这里不是波斯。”
老者丝毫没有畏惧高高在上的Archer,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
“哦?又来了个忤逆我的贱奴么?”
“奴隶制度在很久以前就被废除了。你曾经的奴隶们也消失在了历史长河里。所以,现在根本就没有你的奴隶了。”
被老者一连串的辩白所打断,Archer只能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到底是谁?!”
“圣杯战争毕竟是一场魔术比赛。既然是魔术比赛就缺少不了公证人。我就是这场圣杯战争的公证人,泽尔里奇。Archer,在这次圣杯战争中,你违反了规则,擅自在公众瞩目的情况下开战。理当受到惩罚。”
老者的声音并不响亮,但却掷地有声。
Archer愣了几秒,便突然发狂似的大笑起来。
“老奴!你想怎么惩罚我?”
“比如……当你缺乏魔力的供应,你还会有能力去对付敌人嘛?”
“什么——”
Archer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只能感到,自己体内所蕴含的魔力正一点点的流失,别说继续动用戈契希尔了,哪怕是维持着漂浮空中的王座的魔力也不够了。
“老奴,是你干的好事!”
迎着Archer火红的愤怒眼神,泽尔里奇只是沉默不语。
在召唤从者于世的同时,作为衔接,役者和从者会彼此之间构筑一架魔力之桥,由役者提供从者存世和作战的力量。而泽尔里奇,作为一个硕果仅存的魔法使,仅仅只是交给弟子远坂永人一个奇特的小手段,便能暂时性的终止魔力的输出,从而使这个高傲的Archer,不得不低下自己的头颅。
“好了,今天请各位先回去。今后,作为裁判,我会紧紧地注视着你们每一次的交锋,切记,不要在人多的地方,否则便是违背规则。”
泽尔里奇慢条斯理地说完这些话,然后恭恭敬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就完了?我们得救了?”
被戈契希尔轰的破烂的宝船上,莫洛斯咽了口口水,一脸庆幸地说道。
“喂,Berserker,赶紧走吧……”
“那个老头,好想跟他一战啊!”
“……”
不过,即使是好战的Berserker也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惹怒那个非常可怕的老头,他只是长吁短叹了一番,便驾着破破烂烂地宝船离开了这里。
Lancer、Caster以及最不情愿的Archer也陆陆续续地走了。
“你给我记住!老奴!”
Archer在临走之前,丢下了这样一句暴虐的话。不过自然,泽尔里奇并没有在意。
第一次的交锋就以这样的形势落下了帷幕。
从者死亡0人,还剩7人。
PS:嘛嘛,我自己知道的,描写打斗场面自己绝对是不行的。。。所以我只能玩这种了,就是不断地靠着“宝具”叠加,来制造出交锋时的激烈效果。说起来我现在还在想,是不是把Archer设置的太厉害了。。毕竟斗战神之火、弗拉什卡德、戈契希尔,还有将来要出现的,宝具虽然比不上金闪闪,但威力丝毫不弱啊有木有。
Act 24
Act24
那个屹立在天空之上,光耀宛若神祗的男人。
他的目光不断巡视着大地,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终于,在看到他的那一刻,那个俊美高大的男子的嘴角咧了开来,露出了一个野兽般侵略的笑容。
他开始慌了神,他不断地逃,不断地逃,期冀于逃出那个男人的范围。
但是,那个男人的眼神里只是流露出对他讥讽的嘲笑。
就如同……看见一个蚂蚁在跟大象打斗一样。
终于,仿佛厌烦了这种猫和老鼠的把戏,那个男人召唤出来一个通体赤红的兵器,灼热之炎覆盖其上,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臭味。
“嗖——”
男人把它丢到了他的身边。
然后,他的周围开始升腾起火焰,无数的火苗狂舞,火蛇乱窜,他所处的地方,已是一片焦土,目所能及的世界,已经被烈焰之红所洗涮。
这种景象,哪怕说是红莲地狱也不为过吧。
最终,火焰蔓上了他的身体,原本还只是脚踝,但短短一秒的功夫,火焰便嗖嗖直上,小腿、大腿、腰、胸、手、脸……凡是裸露的地方,便处处成了火蛇肆虐之地。
剧烈的疼痛仿佛针刺般深入骨髓,灼热的高温令他恨不能将皮肤撕开,只留下最原始的筋肉。足踝已经变成了焦炭,臭味直扑鼻端。
“啊啊啊!”
麦克唐纳大叫着,从恶梦中醒了过来。
他的头上,满是滴滴答答的汗水。
那个梦虽说是梦,却真实地令人后怕。
“你醒了?”
在他的旁边,凯撒·博尔吉亚仍是优雅含蓄地微笑着。
“你……”
甫一出口,麦克唐纳便被自己吓了一跳。声带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损伤,声音嘶哑到了犹如铁石互碰的程度,说话间喉咙里还传来阵阵刺痛,让人不得不咽下几口唾沫,靠着湿润喉咙来解决疼痛。
这样的异样让麦克唐纳感到了不对劲。
他放弃了质问凯撒的原意,而是细细地打量起自己来。他的身子被粗布所包裹着,看不到自己的手脚,他尽力想动弹一下手脚,但只有左手和左脚有些反应。房间里弥漫着刺鼻的药水味和难以掩盖的焦臭,这些种种异象,再联系到喉咙的损伤,麦克唐纳突然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
“给我镜子!”
“镜子这里没有。”
凯撒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摆出一副关切的神情。
“你该好好休息了……”
“不!”
靠着受伤的喉咙,麦克唐纳爆发出一声惊天的怒吼,然后,他颤颤巍巍地举起左手,在半空中刻画着卢恩符文。
“IS”
这个字母虽然意思较为简单,指的是“冰”这一种能力,但由于其操作简单灵活,容易上手,是以属于卢恩符文最基本的文字之一。
文字在空中抖了几下,便一闪而逝,接着,一个棱形的冰晶从天而降,掉落在了麦克唐纳的手上。
这边是符文最基本的效果,借助符文可以形成相应的公式,达到最优和最简洁的魔术效果。通过“IS”的制冰能力,冷冻空气中存在的水汽,便能制造出冰晶了。
然而,当麦克唐纳的目光投注在了手中的冰晶上,却只是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这个冰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