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把星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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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把星娘子-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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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夫人的条件是……”

不待刘大姊说完,福雨见不礼貌地打断她。“我先去请大夫来,回来再听你说条件是什么。”随即急急忙忙地往门口走去。

“你别急,大夫只能我去请,你的任务是去完成条件。”

“也对。我去请大夫,大夫恐怕会比楚瑾先死。”

“二公子福大命长,你不要咒他死。”

“我不是咒他,我是怨我自己扫把,带给他噩运。”

“小声点,你是想把他吵醒,让他听到我们的谈话内容么?”

“我没那个意思。刘大姊,对不起,我刚才不该冒失地打断你的话。”

“我也不好,不该拿你当出气筒。”刘大姊心平气和地说。“石夫人给了我五十两银,条件是帮她夺回石员外的心。石员外(奇*书*网。整*理*提*供)最近迷恋“醉红楼”的名妓仙仙,你只要去碰仙仙一下,就算是完成任务。”

“这样好吗?我跟仙仙无冤无仇,刻意去伤害她,有点残忍。”

“我也不想做坏人,可是为了二公子,我们别无选择。”

“好吧!我马上去“醉红楼”,刘大姊,你也赶快去请大夫来。”

““醉红楼”是妓女户,良家妇女不能随意进出。”

“我去买件男装,女扮男装混进去。”福雨儿发觉自己也满聪明的。

“不成。“醉红楼”不是普通妓院,要穿缓罗绸缎,门房才会看你一眼,光是一套体面的衣服至少要三两银,打赏门房要给一两银才能走进门,见到嬷嬷要给五两银才能叫姑娘,坐到椅子上要先叫一桌起价五两银的酒菜,仙仙姑娘的见面礼要十两。你算算看。这样已经去掉多少银子?”

不待福雨儿回答,刘大姊自己就按着说:“去掉二十四两银子,还剩二十六两银子,二十六两银子够二公子安心养病吗?”

“那刘大姊,你有什么好建议?”福雨儿很耐心地听完刘大姊的话。

“最好的建议,就是去买一件普通的女装,去当“醉红楼”的姑娘,那你就可以见到仙仙,碰她一下,让她从此再也不能抢人家的老公。”

“万一他们把我留下来当妓女……”

“你放心,没人敢留扫把星,除非“醉红楼”想关门大吉。”

一夜过去,新的一夜来临,旅馆内充满来吃饭客人的谈笑声。

刘大姊彻夜不眠地守护着欧阳楚瑾,心却悬着已经一夜未归的福雨儿。

福雨儿这么美,被嫖客纠缠的可能性很大,刘大姊毫不怀疑那个嫖客肯定会死状凄惨,但她担心的是她自己。二公子醒来以后,她该怎么说呢?福雨儿潜入妓院,二公子知道一定会发火,责怪她不该推羊入虎口。

假设石府不在此,为了筹二公子的医药费,她一样会建议福雨儿去妓院签卖身契,画押下去马上就有银子可拿,是应急最好妁办法;再说福雨儿是扫把星,嬷嬷拿到那张卖身契,铁定比拿到烫手山芋更棘手,自己会乖乖地撕掉卖身契。

其实,怪她是不公平的,生病的人是二公子,两害他生病的罪魁祸首就是福雨儿。而福雨儿自愿去妓院,表面上看起来是负责,但刘大姊清楚的知道,她是为爱而去。

就在刘大姊苦苦思索说辞时,欧阳楚瑾缓缓张开眼皮,他以为第一眼会看到大嫂,他心里原本还有点尴尬,因为他作了一个可耻的美梦。但看到床边坐的是刘大姊时,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我大嫂人呢?”

“她出去办事,你别担心,她很快就会回来。”

欧阳楚瑾手心贴床,撑起上半身。“她人生地不熟的,去办什么事?”

“你肚子饿了吧,我去叫店小二准备肉粥。”刘大姊顾左右而言他。

“我不饿,你快告诉我,我大嫂现在人在哪里?”欧阳楚瑾心急如焚。

“你听了别生气。”刘大姊自知这句话是浪费口水。“是她自愿的,她在醉红楼帮借钱给我们的石夫人办点小事。”

“你居然让我大嫂去妓院那种地方!”欧阳楚瑾吼叫似地说。

刘大姊尖着嗓子提醒。“我刚才说过了,她是自愿的。”

欧阳楚瑾将双腿伸到床下,冰冷的地气从脚底窜入他心脏,一阵抽搐使他身体冷得不停地发抖。他粗喘着气,吃力地责备刘大姊。“真是荒唐,大嫂冰清玉洁,你应该劝阻她去污秽的场所。”

刘大姊不甘示弱。“她会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的医药费。”

“我宁可病死,也不愿她名节受损。”欧阳楚瑾气得火冒三丈。

“你死了,谁来护送福星娘子去成都?”刘大姊从咬紧的牙缝迸出冷言冷语。

“我要去找她。”欧阳楚瑾勉强站起身,虽然头晕目眩,但他担心得一刻也不平静。

刘大姊又将他拉回床上。“你看你路都走不稳,我劝你还是好好休息。”

“你别拦我!”欧阳楚瑾推开刘大姊,崛强地穿上靴子。

“刘大姊、楚瑾,我回来了。”福雨儿笑嘻嘻地提了篮水果走进来。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刘大姊松了一口气。

欧阳楚瑾颠步走上前。“大嫂,有没有人欺侮你?”

“你身体还没复原,快回床上躺好。”福雨儿撬扶着他回到床上。

“我去叫店小二煮肉粥。”刘大姊疾步走了出去,其实是她自己肚子饿。

福雨儿细心地脱下欧阳楚瑾的靴子,拉过被子盖住他全身,这原本只是很普通的举动,但看在欧阳楚瑾的眼中,却是无比亲切的照料;他从小就是个健康的孩子,跟他哥哥截然不同,母亲总是全心全意的照顾哥哥,很少来他的房间。

老天!有多久没有人替他盖被了?他已不记得上一次是多么遥远的事,但他会永远都记得这一次,在他最脆弱的时候,一双纤手带给他甜蜜而难忘的回忆,这将和他梦中的唇吻一起收藏在他心底。突然,那双纤手覆盖在他额头上,令他窘得脸红。

“真奇怪,你的额头不烫了,脸色却还是好红。”福雨儿不解地说。

“我实在没用,让大嫂受到如此的委屈。”欧阳楚瑾巧妙地转移话题。

“我不懂,我受到什么委屈?”福雨儿偏着头,双眸圆睁,看来心情好得不得了。

“为了我的医药费,害你到妓院……对了,你去妓院做什么?”

福雨儿没有心机地说:“当然是做妓女,满好玩的。”

“什么!”欧阳楚瑾双手压在床上坐起来,瞳孔盛满惊愕的放大。

“不过我只做了一晚,嬷嬷就不要我了。”福雨儿俏皮地吐了吐舌。

“天啊!你做妓女,我该怎么向大哥交代?”欧阳楚瑾难过得不知所措。

福雨儿笑容灿烂地说:“做妓女没什么不好呀,有吃有喝,而且还可以唱歌跳舞。”

“大嫂,你太单纯了,做妓女有辱家门,你知不知道?”欧阳楚瑾话中没有责备只有担忧。

柔弱的女人最能激起男人强烈的保护欲,他抬起一只手臂,本来想将福雨儿楼入怀,但这不是梦,他不能这么做,只好将手转移到下巴,佯装沉思。

“不知道,不过我不觉得。”福雨儿以轻快的声音解释。““醉红楼”里的嬷嬷和姑娘都对我很好,客人也很有礼貌,那里充满了欢笑,我在那儿过得很愉快,若不是我担忧你的病情,我还真有点想在“醉红楼”多住几天。”

打从福雨儿走进“醉红楼”的第一步起,整个“醉红楼”气氛全变,没人有心情寻欢,小厮拿来文房四宝,众人在弦琴的伴奏下,吟诗作对,载歌载舞。而石员外却因跳舞扭到腰,被家丁扛回家,从此无法下床,虽然说这算是完成了任务,但石夫人从此不性福。

“大嫂,你在说什么傻话?”欧阳楚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不信可以去“醉红楼”走一赵。”福雨儿认真地说。

欧阳楚瑾不悦地别过脸。“我才不去那种低级的场所。”

“楚瑾,你别生气,我保证以后不再去“醉红楼”。”福雨儿乞求。

“都怪我生这鬼病,连累大嫂的名节。”欧阳楚瑾猛烈地睡胸自责。

福雨儿急忙拉住他的手。“楚瑾,你不要这样打自己,我看了好心疼。”

“我恨这具躯壳,平常壮得跟牛一样,却在紧要关头犯此大错。”

“是我不好,是我……”福雨儿讲不出自己是扫把星。

“大嫂,你为了我做那么大的牺牲,是我对不起你。”欧阳楚瑾道歉。

福雨儿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间流出。“求你别再说了,你什么都不知道。”

“大嫂,你别哭。”欧阳楚瑾再也克制不住,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福雨儿哽咽地说:“我不如你想像中的那么好。”

欧阳楚瑾以指尖抬起她的下巴。“你是不那么好,你是最好的。”

“楚瑾,我……”福雨儿眼眸里充满了哀怨,欲言又止。

任何一个男人看到楚楚可怜的美女,内心都会有情不自禁的冲动,欧阳楚瑾着魔似的想要以吻去她脸颊上的泪痕,他的脸缓缓地靠近……就在千钧一发的一瞬间,门外传来碎步声,两人迅速地分开,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肉粥来了,二公子乘热快吃。”刘大姊端着漆盘走进来。

福雨儿走向刘大姊。“刘大姊,我来喂楚瑾吃粥。”

“不用那么麻烦,二公子手又没断。”刘大姊赶紧闪身,语带严厉的责备。

“谢谢大嫂的好意,我自己来就行了。”欧阳楚瑾接过漆盘,以眼神安慰福雨儿。

刘大姊拉开一张椅子,坐在桌边观察他两人,她的眼睛比兀鹰还锐利,这两个人脸色无端发红,刚才必定有状况发生。看来她得时时刻刻注意这两人,不再让他们有孤男寡女独处的机会,免得他们犯下滔天大错。

““醉红楼”的情形怎么样?”

福雨儿走向桌边,在刘大姊面前,她不敢太过放肆自己的感情。““醉红楼”很好玩,仙仙还给我一篮水果,刘大姊,你要不要吃颗苹果?”

“她一定是怕你怕到疯了。”刘大姊摇了摇手,她还想活到一百岁。

“才不是,她说她爱上我了,但是她觉得自己配不上我,她要出家,求菩萨保佑我。”

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居然爱上女人?而且还想变成吃斋念佛的女尼?

扫把星真是威力无穷,刘大姊惊讶得无法言语,倒是欧阳楚仅以佩服的语气说:“大嫂果然是福星,仙仙真是幸运,遇见大嫂,脱离苦海。”

翻过这座山头,成都城就会映入眼帘。

蓝天、绿树、混漏的小溪,让他们三人忘却旅途的辛劳。

都怪石夫人太小器,不过她已经有了报应。扣除药费和住宿费,身上的银子又剩不多了,为了节省不必要的开支,三人今晚只好以大地为床,而且加快脚步,一鼓作气地来到半山腰,过热的太阳使汗水浸湿他们的衣服,恍如第二层皮肤黏在他们身上。

欧阳楚瑾知道她们难受,而且这座山他常来,对一草一木了若指掌,于是他刻意带领着她们来到一处隐密在林中的小湖,望着被夕阳染红了的湖水,刘大姊再也受不了身上的臭汗,要求到湖里泡一泡。

刘大姊泡完后,换福雨儿去泡凉,欧阳楚瑾运气突然变好,猎来三只野兔,刘大姊负责去毛,欧阳楚瑾则去捡树枝准备生火烤兔。但他的眼皮不安地眨动,直觉驱使他走向湖边,正如他所担忧,一条黑白相间的雨伞节和福雨儿对看。

“大嫂,别动,我来赶走它。”欧阳楚瑾亮出剑,大步走进湖里。

福雨儿羞怯地以双手挡在胸前。“你别过来,我没事,它自己会游走。”

“它有毒,被它咬到可是会要命的。”欧阳楚瑾不听劝阻,一心想要表现英雄救美。

“我是福星,它不会咬我的。”福雨儿转过身子,优美的背部线条令人着迷。

“糟糕!”欧阳楚瑾看傻了眼,一个不小心踩到滑石,跌坐在水里。

这时那倏雨伞节突然转身朝水溅声游去,福雨儿刚好也转过身,情急之下,她产生天大的勇气,伸手飞快地捉住蛇头下方;可能是她的力气太大,也可能是她太扫把,那条雨伞节连挣扎都没有就呜呼哀哉了。

福雨儿赶紧将雨伞节抛掉,走向欧阳楚瑾,关切地问:“你还好吧?”

“我没事。”欧阳楚瑾两眼发直,目光盯着浑圆的乳房不放。

“来,我扶你起来。”福雨儿忘了自己一丝不挂。

“幸亏有大嫂福星高照,不然我就惨了。”欧阳楚瑾心里头的小鹿乱撞。

“你的手流血了!”福雨儿拉起欧阳楚瑾,发现他手心被划破。

欧阳楚瑾整个人像掉了魂似的喃喃自语。“你真美!”

“你快把眼睛闭起来!”福雨儿羞黠的命令。

“我……”欧阳楚瑾反而将她抱起来,放到她藏在岸边隐密处的衣服上。

“楚瑾,你要干什么?”福雨儿双手抵挡地撑住他的胸膛,眼眸里充满害怕和喜悦。

“我不知道,我想我一定是疯了。”欧阳楚瑾整个身体趴到她身上。

福雨儿焦急地说:“不要,让刘大姊看到,我们就完了。”

“刘大姊正在忙,她不会知道的。”欧阳楚瑾俯低头,理智从他眼里消失。

“不……”福雨儿想要拒绝,可是反倒让他的舌长驱直入她的嘴里。

原本她不停地扭动身体,但他的物好温柔、好挑逗,她的体内燃起熊熊大火,抗拒渐渐消失,取代之的是完全的降服。她合上双眼,感觉到他的唇吸吭着她,感觉到他的手爱抚着她,感觉到她全身都被情欲温暖的包围住。

她忍不住发出陶醉的呻吟,也听到他发自心底的呻吟,她无力地将双手从他胸膛移开搁在地上,一如她的身体瘫在地上,任由他尽情地探索她发烫的娇躯。

当他的手掌盈盈握住她高耸的乳房时,她的身体颤了一下,一阵阵悸动使她的胸部高低起伏不定;他的手轻轻地揉捏,拇指摩擎绽放的蓓蕾……老天,她好喜欢他,她的身心都渴求这一刻能永远持续下去,直到她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这时,他好像听到她心里的渴望似的,一只手从她胀起的乳房缓缓向下移,穿过平坦的小腹,抚摸她湿热的花心;同时他将脸下移,来到那只被冷落一会儿的乳房,含着她的蓓蕾,用牙齿和舌尖双重挑逗。

在苦难的一生中,她首次感到平静和甜美,她的眼角忍不住滑下喜极而泣的泪珠;她已经不想再想太多了。她只想要他,即使这将使她被地狱之火烧灼,她还是要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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