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心理上承受极大的创伤……”
史星遥在一旁笑得几乎抽筋,我笑眯眯的看着体育委员:“原来我威力这么大啊,你把我发送到南沙群岛上去好不好?”
一滴冷汗悄悄滑下。
“对了,大将出马都要有急先锋,你先替我去南沙报个到吧……”
“不要啊……”
遥远的天际传来一声似有未有的求救,我用力过大,踹的他直接上南极报到去了。
“其实,他说得有点道理,不过不敢拦你不是因为你狰狞,而是觉得你娇小可爱,舍不得撞。”
我施展了一通天下无敌独孤求败的翻白眼神功,然后冷然转向说话的某人:“打的臭就不要乱说话,你曾经有过把我当娇小可爱的女孩子看过吗?”说着,我顺便扮了一个可爱样,“你的意思是说,我只要在场上装可爱,篮球就会自动往我们的篮筐里蹦了?”
“基本上,对方的球员会眼睁睁的看着篮球往我们的球筐里蹦。”某人很诚实的答道。
我终于明白体育委员的险恶用心了。借着女孩子可爱的脸和曲线的身材让场上的男士追不敢追,拦不敢拦,抢不敢抢,撞不敢撞,拘谨约束的好像便秘一样。而且正好又派了我这样一个没头脑兼不要脸的,看着我带球冲过来,无论敌我,男生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赶快闪开让出通道,哪里还能拦截和阻挡。所以,我的进攻超乎想象的顺利……
卑鄙啊,最毒不过怨男心。
然而就有那更卑鄙的。我认识到整个事件的本质后依然上了场,而且还变本加厉的去抢篮板球,反正没有人敢跟我抢,不用白不用。所以说啊,最毒其实女人心——老祖宗果然一点都没委屈我们。
自作孽。不可活。
坏人永远只可以嚣张一时,不可能嚣张一世。
只记得当时,我的位子很好,而那颗球又很准确的弹在篮筐边飞了出来,我只要轻轻一跳,就可以很准确的抱住这颗篮球。事实上我真的跳了,跳的很及时出手也很准确。只是,我跳起来的时候并没有抱住篮球,我抱住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居然现在还活着,他叫史星遥。
“我跳起来的时候没有抱住篮球,我抱住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居然现在还活着,他叫史星遥。”
我不知道上一章结束的时候,给了男同志们女同志们多少不切实际的幻想。而且这种幻想往往还是以玫瑰色为主线,贯穿了泡沫剧偶像剧中种种俗不可耐的浪漫情节:从身体的接触到颜面的触碰,更有浮现翩联的可能已经想象到嘴唇的……
好了,好了,幻想剧场节目完毕,我们回到现实。这一幕不管别人看着是多么暧昧多么温馨多么感人肺腑荡气回肠,对于当事人的我们,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回忆——因为史星遥本身就比我高很多,弹跳力又好很多,所以他即使是从旁边起跳,没有我得天独厚的垂直角度,也以高我一个头的距离将我弹压在身下。所以某人的脸很不幸的整个埋进了他的胸膛,而他的下巴又狠狠的撞在我的天灵盖上……当我们分开落下的时候,一个捂着鼻子泪如泉涌,一个捂着下巴连连跳脚。这一幕,可是一点审美价值都没有了。
而且,还有一个人在很没品的高声喧哗。
“你没长眼睛啊,看见我在球篮下面站着还撞过来,谋杀还是要怎样?”
“你不起跳不就没事了吗?身高都没有你抢什么篮板——你是这块料吗?”
“我……我再不是料也比你像块料,你分明蓄意谋杀!”
“你再乱说话我告你诽谤哦……死女人,道歉啦!”
“道……歉……你欺人太……好,我道歉,我亲切问候你的妈妈,我亲切问候你的全家,我亲切问候你家在岩壁上画画的NNN 代祖先……”
“死杨羽……你要是男人我一定早跟你单挑了……”
“嘿嘿,可惜我就是女人,你能把我怎么样?”
“女人……”史星遥捂着下巴的手终于放开了,他眼睛亮晶晶的看了我半天,最终摇摇头。很大义凛然的说道,“那我也不想泡你,死心吧!”
我~!◎#¥%……※×(()——
我成功的让史星遥捂住了身上的另一个部位,他的胫骨上挨了狠狠一脚。
“你打死我我也不会娶你的,你死心吧!”史星遥大声疾呼。
我……
裁判员很小心翼翼的把我们俩请……不,提溜着领子拉到赛场的边上,让我们自个儿玩去。现在比赛继续进行。
而赛场边上,战斗同样进行的是如火如荼,一点都不比场上的逊色。
而且由于战火的延续,周边国家纷纷加入,本来是两个第一世界国家直接对话,但由于第三世界的介入,这场战火烧得乱没原则。
首先介入的是史星遥身边的莺莺燕燕,虽然我一直对史星遥的男性魅力持唾弃态度,但这并不妨碍他身边持续有人走眼。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史星遥现在就带着一千五百只鸭子对我进行道德教育。不过我也不惧他们,最佳辨手的称呼不是乱喊的,字字珠玑的能力不是人人有的,我以一抵四,殊死抵抗,在两千五百只鸭子的呱躁声中丝毫不落下风——但只持续到铁柱哥哥出现以前——真的,他出现以前我明明是赢着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靠山一出现我反而“飞流直下三千尺”了。
“你们要干什么,欺负我们老乡是不是?”
平地一声焦雷,我心中暗叫不好。
果然没等我回头。铁柱哥哥已经以一个护花使者的态度,矗立在我的身后。
刚才有女士助阵,史星遥甘心退居二线,乐得一个袖手旁观隔岸观火,现在我这边的实力派出现了,他一个侧身,抢在三位女士的前面,同铁柱哥哥形成犄角之势。
当然,他们凶恶的犄角下面,还有并不怎么高大和有力的我。
“我们没有欺负她,只是万事皆有起因,大家和和气气的讲道理罢了。”
“没欺负。那你们四个人围着她一个人说,公平吗?”
“又没有打架,什么公平不公平的。她是女生我让着她这也不公平啊。”
“你让着她了吗?不要以为你刚才故意吃她的豆腐我没有看见,想单挑是怎么着?”
“我哪里是故意吃她的豆腐……大家都是为了比赛好不好……”
“少打着冠冕堂皇的牌子干着卑鄙下流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别人都不跳为什么你要跳?还瞅着正面撞,你还敢说你不是故意的,是不是一定要吻上才算揩够油啊?!”
史星遥鼻子都要气歪了,他一边点头一边冷笑着看我:“原来刚才我是吃你豆腐来着,吃着哪里了,我赔你!”
周围的人一片哄堂大笑。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已经开始丈量我身上“豆腐”的面积以及体积,还有史星遥身上可以赔的面积以及体积。
我想史星遥的脑子一定是刚才撞的坏掉了,或者说根本一直都是顶级豆腐渣工程——他怎么会跟山顶洞人一个鼻孔出气,联合来欺负我呢?这是什么地方啊,是操场啊!我们在这里吵架已经很招摇了,而且这两头猪还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我的“豆腐”,我的“豆腐”很适合在这样的光天化日之下进行讨论吗?我有“豆腐”也给自个儿撞死用!一个边边角角都不会留给你们!
“你们慢慢吵,我告辞了。”我连个感激的笑容都没有给铁柱哥哥留下,抱着篮球就往回走。
大概他也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几步追上来,一边道歉一边说送我回寝室。我很客气的告诉他殷勤可以改天在献,现在本人心情很不好随时有发飙的可能。如果他不介意的话改天我研究出微型原子弹后再向他讨教。我想铁柱哥哥大概不会明白他今后最好出现在周围的三公尺以外,不过没关系,我会“和颜悦色”的提醒他的,一直提醒到两川战争结束。
我发誓,我今后再也再也不要理会这两头猪!!!
我今后再也再也不要理会这两头猪!!!
自从我树立了这个远大志向后,人民从此走进新时代。以前我就是心太软,心太软……才会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如今我誓也发了决心也下了,马上就改朝换代自己当家作了主人,革命的决心让我马不停蹄的直奔小康。现如今革命的小曲天天唱,革命的小书天天看,幸福无比的我真想对着北京的初冬大喊一声——啊,我们的生活是多么美好啊~~~~
于是我一头栽进书的海洋不亦乐乎,人家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漫画书里的gg可是比史星遥帅多了,这种距离可以用恒星系的直径来计算……
铁柱哥哥首先被我PASS掉了,本来就不是一个班的,闪他很容易。我用妈妈寄来的“爱心大包裹”贿赂了楼下的阿姨,只要铁柱哥哥找我就说我不在。楼下阿姨怎么会知道我不在宿舍呢?铁柱哥哥很快就明白了他的处境。但他还是不死心,以为我只是还在赌气而已,非堵在楼下要找我深谈。深谈就深谈吧,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我对铁柱哥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费唾沫星子三升终于让他明白了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其过程简单记述如下:
“杨羽,那天是我造次了,你不要再生气了,我请你吃饭好了。”
“坚决不为五斗米折腰!”
“还在生气啊……”
“没有,只要你以后不找我玩不请我吃饭不替我出头我就不生气。”
“你有没有良心啊,听听你刚才说得,我难道对你还不够好吗?”
“好是好,可是本人是独立自主的新女性,不需要男人的施舍。”
“不是施舍啦,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谢了,这种感情的施舍我也不需要。”
“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
“不是啦(不是才鬼),我都说我是独立自主的新女性了……”
“新女性也需要人来爱吧。”
“我告诉你吧,爱情是化学变化,我们之前没有反应啦。”
“你一定是嫌我丑。”
“没有啦……”
“你一定是嫌我丑。”
“没有啦……”
“呜啦~~~~~”
“好了好了,一米八几的个头哭什么啊,要知道我一米六都不到,别人看见会疯掉的……”
“你赔我~”
“我……你要我赔你什么……”
“我陪你玩,请你吃饭,送你的礼物,都赔我~”
“我……”
“好~我赔~”
之后我成功的赎回了我的自由。
就是,在朗朗的明月下面摊账的感觉……可真不怎么好……
当然,另一个人就不那么好对付了,毕竟是很近很近的两个班的,形容班的友情可以用“穿一条裤子都嫌肥”来形容,当然其中的个体也就没有那么容易一拍两散了。而且美国人教导我们,不要小看弱智,阿甘也能成为民族英雄。史星遥偶尔大愚弱智一下,还真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精神。
事情是这样的……
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某便便突然对路人甲说……
(史星遥一脚踹翻杨羽:死杨羽,这就是你的文笔?!还好意思当第一人称……我来!你上一边羞愤去!去!!)
(杨羽屈服于一米八三的淫威之下~~~)
我知道杨羽跟她的老乡闹翻了。
虽然我也觉得那个男人很欠扁,但我有兔死狐悲的悲伤。
在男女生楼下心平气和的算钱大概只有杨羽这种人才干得出来,如果她的下一个目标是我——我那在岩洞上画画的祖先也会气的再死一次。
所以我……(杨羽:讲重点!再不讲重点踹你下去!占着茅坑不拉屎!)
我决定给彼此一个机会。
后记:杨羽:你这叫有文笔?你这叫有文笔??(我扭曲的手指……)你都说什么了……没重点……浪费篇幅……
史星遥:我至少留给大家一个悬念啊,“我决定给彼此一个机会。”这么浪漫的话我都说的出来……(自我陶醉中……)
杨羽:呕……下一章你不要把大家呕翻了……
史星遥:我来写我来写!下章也是我的!
杨羽:写你个头啊——踹去岩壁上画画去!
下课的时候史星遥主动跟我说晚上要谈谈。而且是深谈——他肯定的说。
我最近好像总在跟人深谈——我凭什么把自个儿弄的跟耶稣似的?
我有强烈的感觉,形象的说,我产生了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强烈的不好感觉。
所以我……
我……
做好了战争全面爆发的准备。
虽然不是隆冬,但对于我这样南方长大的女孩子来说,还是足够的冷了。
尤其是我没有羽绒服,没有帽子,没有手套,没有棉鞋,没有……雪地里的我,大抵有些楚楚可怜的。
不过没有关系,有雪就可以了。南方缺少这种洁白的精灵。最典型的笑话就是:我们班一个广西来的男生,早上起来的第一句话是:“这是什么啊?”
不禁宛尔。我伏下身,捧一捧雪在手中,吹……
史星遥看见我的时候,我正在干这样的事情。
然后他就默默的在一旁看了很久。
吹……很幸福的笑着。
吹……很快乐的笑着。
吹……很顽皮的笑着。
吹……
“咦?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我拍拍身上的雪,站了起来。
史星遥摇摇头,仿佛是要把什么念头赶跑。他走过来,难得一见正常的笑着:“看着你玩的那么开心,不想打搅你。”
不错,我现在心情很好,也不想跟你吵架。
“怎么谈?”我仰起冻得发木的小脸,故意高傲的说。
而这个动作,也不过刚好够着他俯视的目光而已——让我有些沮丧。
他踌躇着不说话,然后……又做了一个惊人之举。
“这个给你。”
他把自己的长围巾套在了我的脖子上。
“笨蛋。北京冬天很冷的,不穿羽绒服,又不带帽子不系围巾,病了我可不赔。”
“切~你赔的我还不想要呢。”我撅着嘴表示不满。但围巾还是没有解开。
太温暖了,我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围着操场走两圈怎么样?”史星遥提议道。
正合我意。我甜甜的一笑,率先迈开了大步。
而史星遥,却在原地发了一会儿怔,才追了上来。
希望雪没有把他的大脑冻成木头。当时的我这样想。
那我是不是可以对木头进行欺负呢?大概他化了冻也就不记得了吧。或者……把木头打晕,对他实施抢劫?我正在考虑着项目的可行性'奇·书·网…整。理'提。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