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雨当然不会理会他们,只是观察着那个咒印,说:“这样也会造成那种结果吗?……破坏脑组织?”
“哼!”宁次冷笑着:“亏你也跟日向家有关联,难道不知道日向与宇智波水火不容吗?当初做这个咒印的时候不止做成宗家有办法启动的样子,也加进了另外一种咒式。就是一旦被宇智波家的写轮眼控制,这个咒印就会立刻启动破坏脑组织,并且不会停下来。”
“用写轮眼也停不下吗?”知雨不知道为什么,心口疼得不行。
“没用的!”宁次却笑了。“其实我也有接到命令的!”他又说:“可是我跟他们不同,我接到的是我很愿意接受的命令,就在中忍考试的时候突然之间就接到的。就是喜欢上知雨,永远保护她!”即使疼成这样,也要咬着牙说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保护你的机会,即使是在这最后的时刻!”
这个时候该说什么呢,说什么都太伤感,都太难过。只是微笑着,轻轻吐出一句:“刚才……谢谢你……”
“是吗?”宁次笑了,慢慢地抬起手,伸向知雨的脸颊。在指尖离她的脸只有几厘米的时候,眉心的什么东西发出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整个人也碎掉了,化作点点星光,混进窗外的雨中。
第八十五章 怨恨
逃窜着的宇智波带土突然停住了脚步,前边是背对着他的天天,地怨虞和水链舞在身边。
宇智波带土不由得自嘲:“觉醒了……全都觉醒了……没想到我只是露了一个面就陷入了万劫不复之中……”
“迟了!”天天冷冷地说着,地怨虞闪电般地缠上了宇智波带土的身体,并且根根扎入。
“咆……”宇智波带土低吼一声,却耐何不得这地怨虞,突然之间就觉得自己大限已至,于是对着天天冷笑:“这么做你会后悔的!”
天天只将手一挥,水链又缠上宇智波带土的身躯,以同样冰冷的语气说道:“不,我不会后悔的!”
宇智波带土低下头,伤心地像个孩子:“为什么……为什么我一定要过这样的生活?我只是要为自己活一次,我只想用忍者的方式生活一次!我好不容易才能为大家做一次事情,我要让大家全都活过来!为什么不可以?”
天天握紧了水链的另一头,说:“你会做到的,但不是这里!”
远远地,看到天天手持水链,一用力,被水链锁住的人被绞成数段,同时从眉心跳出了什么东西,被她握在手中。
知雨不由地摇了摇头,女孩子家怎么可以这么血腥。但也不得不承认,天天确实变得太多了。
而此时小南和兜也刚刚赶到,只看到宇智波带土消失前的残影。而知雨也不慢,只比他们两个晚到了半步。
见知雨走来,天天抬了抬眼,道:“你终于还是决定要来了!”
“是啊!”知雨淡淡地应着,都不知道该不该笑了。又转眼看向天天的手,白晰地不像沾有半点血迹。于是自嘲地说:“我还以为宇智波带土是个多厉害的角色……”
“不!”天天打断了她的话,冷冷地说:“他的确很厉害,不过这不是他的世界。”
“是啊!”知雨有些赞同这话。又道:“这样的话障碍好像真的完全被清除了。”说完,抬头看着那座高塔。
“在你上去之前……”天天的语气冰冷了好多:“我有些问题要找你说清楚!”
“是什么?”知雨打算不管她说什么都会安静的听完,生怕一不小心伤害到这个人。
天天眼眸一动,水链剑一般地刺向知雨有心脏,却“呲”地一声扎进了药师兜的蛇头上。知雨吓了一跳,她根本不会以为天天会对她下毒手,可是药师兜再晚一步用蛇头挡在她胸前的话,被刺穿的就是自己了。
“天天……你……”知雨感觉心伤得厉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天天这么恨自己。
天天咬着牙用力抽回了水链,怒气竟然把周围的一切震得粉碎,竟然连小南额头的心思也震了出来,将小南震得比纸屑更碎。甚至是药师兜也承受不住这力量,嘴巴一张,白色的小蛇乘风飞向远方,任由这容器碎裂消失。
碎裂的范围继续扩大着,所有的建筑都在消失,只留最高的这座塔。
这一次,恐怕真的是一切都消失了。
知雨急促地呼吸着,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过,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害怕。
“你知道我是谁吗?”天天冷冷地盯着知雨,眸泛着冰蓝的光,圣洁又让人生畏。
知雨绞着双手,不由得倒退半步,说:“你是茵茵!”茵茵就是寒冰的妻子,此刻她又怎么会让自己去见他呢。想到这里知雨不由得苦笑,看来是见不得了。
天天冷笑着,身形开始变化,却没有变回穿海蓝色衣裙长发披肩的样子,而是身着紫色的衣衫。
“你是……”知雨愣住了,这长相分明就是印像中的茵茵,可是茵茵从来不穿这样的衣服。因为这衣服是自己喜欢的款式。
“哈哈……”她狂笑着,“你没有猜到吧!我是紫蝶呀!我是紫蝶!”
“紫蝶?”知雨惊地瞪大了双眼。
紫蝶是他的女儿。
可是……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这么恨自己?
“我讨厌你!”似看穿了知雨的心思,紫蝶咬牙切齿地说:“我讨厌你!讨厌你的名字!讨厌听关于你的故事!讨厌看他整天想你!甚至讨厌这团紫色!甚至……”用手指狠狠地抓着身上的紫衣,“我的名字也被他取为‘紫蝶’!”她痛苦地咬着嘴唇,却不流一滴眼泪。
“紫蝶……”知雨伸出手去想到安慰她,不管怎么样,在她心里紫蝶是个孩子。
紫蝶猛地后退几步,离得知雨更远一些,道:“他从来都不想一下母亲,甚至连母亲的死他都说不出是怎么回事!”说着,又将手向前伸,水链慢慢地结成了冰,未端指着知雨的心脏。“我要让他看着你再死一次,并且是死在我的手里。我要让他知道他亏欠了我和母亲有多少!”
“我……”知雨一张嘴却发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不知道茵茵已经死了,也不知道他居然一直想的都是自己,更不知道紫蝶居然有这么多的恨。
紫蝶满眼都是怒气,水链的尖端因她的愤怒而颤抖着。一咬牙,一闭眼,用力地刺过去……
冰碎裂的声音让紫蝶睁开了双眼,鸣人和佐助一人举螺旋丸一人执千鸟净水链凝成的冰柱撞成了数段。
“你……你是……”最后到达的小樱气喘嘘嘘地指着紫蝶,似增相识,却感觉哪里不对。
“住手,紫蝶!”柔和的声音落在紫蝶的身后,白衣翩翩的寒霜走来。身边跟着君麻吕,手臂上绕着无鳞的白蛇。
“你也要管我?”紫蝶分明是跟寒霜很熟的,冰冷的语气中或多或少地掺着委曲:“我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
寒霜叹气,摇了摇头:“我以为我做的一切已经让你忘记了愤怒,看来真的是我错了。你只是一个因恨而生的人。”
“恨?”紫蝶含着泪苦笑:“换作是你,你不会恨吗?我母亲为他生了一个女儿,他居然从来都不记起她,反而对这个女人念念不忘,甚至为她创造了这么一个世界!”
“不……”小樱在一旁摇着头:“不对!”
“不要自以为是了!”佐助亦是冷笑着看着紫蝶:“你还真以为你是他的女儿?”
紫蝶眸动,地怨虞袭向佐助,却被鸣人一记螺旋丸打了回去,一边吼着:“这么爱杀人,哪里像茵茵的女儿!”
紫蝶红着眼睛吼道:“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我母亲的事!”
“那我呢?”寒霜又向前两步,“即使他们都已经是转世,前尘往事不一定记得全,但我可是都记得的。并且,也是我把你交给的寒冰。”
紫蝶不语,关于母亲自己一无所知,甚至一千年来都没有人提起,而寒霜又是自己从小最敬重的人,也是仙子。
寒霜对着久久不语的知雨微笑,让她不再那么自责,然后才对紫蝶说了一句让紫蝶几乎疯掉的话:“你不是寒冰和茵茵的女儿!”
“你说谎!”紫蝶泪如雨下,却依然咬着牙怒视着寒霜。
“我说过了,你是因恨而生的人。”寒霜丝毫不惧紫蝶的杀气,继续说着:“寒冰没有娶茵茵,所以这个一生只会爱上一个人的人鱼恨了一辈子,死后怨气久久不散,竟然聚成了婴儿的样子。当我去人鱼宫的时候,人鱼族的族长把这婴儿交给了我,说是茵茵为寒冰生的女儿。我当然可以看出端倪,但我也想问问寒冰的意思,于是把孩子给他,并转告了人鱼族长的话。可是,他竟然什么都没有说,并且马上就给她取‘紫蝶’这个名字……”
“不要说了!”紫蝶已泣不成声。事实居然是这样,那么长久以来自己的骄傲又是什么?口口声声的为了母亲又是什么?
寒霜再次叹了一口气:“寒冰知道自己欠了茵茵太多,于是不惜把她留下的恨意养大,就算最后会因这恨意失去一切……”
“我让你不要再说了!”紫蝶捂紧了耳朵,放声痛哭。原来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一直在用另外的方式毫不张扬地表达着,给予亲情,给予温暖,就是没有爱情……
“咝!!”知雨指间的戒指突然地散发着灼热,把她从迷茫中灼醒,抬起手,不解地看着这枚奇怪的戒指。
寒霜对着知雨一直都是会微笑的:“上去吧,他在叫你了!”
“上去?”知雨抬头看着高塔,再一次陷入了迷茫之中。
“我想紫蝶……”寒霜抚摸着紫蝶的头发,说:“她也不想让这种痛苦重新来过,所以……毁掉这个世界吧!”
知雨转头看着她,异常地不舍:“那你呢?”又向着其他人:“你们呢?”
“我会去该去的地方!”寒霜道。
知雨点了点头:“我都忘了,你是仙子,自然要回去仙子要去的地方。那他们……”一转头,见他们一如往常地向自己微笑。
“不管会去哪里我们都高兴。”佐助说着:“只要这一切苦不要再重来。”
“说得对!”鸣人依然大大列列地龇着牙笑。
小樱只是点头。
“我会消失吧!”紫蝶依然流着泪:“因为不需要再恨了。”
目光转向君麻吕,却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了。
“我以前……”君麻吕仔细地盯着知雨的眼睛:“在没跟着你之前……一定经历过很痛苦的事情吧……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把这几年的日子重新来过一次……”
知雨慢慢地走过去,张开双臂抱住了他。既然一定要死,就不要死得这么不甘心,如果一定要你死的话,我宁愿亲手收回赐予你的生命。
眼角的泪滑落,君麻吕化作尘埃飞散在风中。
这几章写得太急了,一个一个都死掉了。火影越出越纠结,于是我都想快点把这文完结掉,快点把这世界毁灭掉算了。
第八十六章 你是我的劫
这塔到底有多少阶,又上了多少阶,知雨已经记不得了,只是这墙壁上的壁画未免太眼熟了点。
一层,白衣的少年拉着父亲的手看着对面的一对夫妇牵着的两个女孩儿,一个漂亮得如仙子下凡尘落落大方的微笑,一个长相平常嘟着小嘴不满地扯着自己的袖子,而少年的目光分明是看着那个并不起眼的。
二层,白衣少年牵着白衣的女孩儿坐在崖边,指着崖下的海面有说有笑。
三层,女孩儿穿了件紫色的衣服,却是在哭,两步处一对夫妻在拉扯着,夫要上前打的样子,妻苦苦的拦着。
四层,女孩儿换回了白衣,却与一个额头有一颗朱砂痣的女人分别被绑在两根通天的大柱子上,两人相视着笑,旁边却站着凶神恶刹的刽子手。
五层,少年孤单的立在崖上,独自看海。
六层,又是崖上,一个紫衣的少他女手持一根绳子绑了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拖着走。
七层,紫衣少女面露恐惧,持刀架上白衣少年的脖子,白衣少年却暗自窃笑。
八层……
九层……
……
知雨不觉笑出声来。
原来他都记得,全部都记得。
那还迟疑什么?
见吧!
想到这里,知雨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尽胸中的浊气与闷气,轻轻地勾着嘴角,上阶的脚步越发的轻松……
一抬头,已是这个世界的图像了。
只有几岁的小女孩儿满眼陌生地看着擦肩而过人的脸,女孩儿的身后,白衣的男子两根手指捏着一根白发,似乎是刚刚从头上拨下来的,下一幅就是一个清秀的孩子站在了女孩儿的面前,不远处的白衣男子露出了笑容。
知雨伸手想要拉那孩子的手,却碰到了硬硬的墙壁。
“原来是这样!”知雨硬是忍下了眼泪,抚摸着画上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分明就是白,而白居然是他用唯一的一根白发做出来的,难怪会有那么熟悉的感觉。
再上几阶又是一幅,女孩儿把一条大鱼藏在背后,而清秀的男孩子则在生气的样子。
下一幅,脸上绑着绷带的再不斩带走了这两个孩子。
下一幅,两个孩子穿上了新衣服。
下一幅,两个孩子长高了。
下一幅,梦中惊醒的女孩儿紧紧地抱着男孩儿,泪流满面。
下一幅……
知雨恋恋不舍地看了一遍又一遍,自言自语着:“这是完整的白,真正的白。”
知雨好奇居然画了这么多,一点一滴都在画里,这要花费多长的时间。突然就被一幅吸引了过去。
紫衣的少女,一身的紫衣紫裤紫靴,高高扎着马尾,脖子上挂着木叶的护额,笑地眯起了双眼,奔向一个玉树临风的白衣男子。
知雨不觉地伸手抚向那张过于阳光的脸。
三年前吗?原来自己也曾有过那样的笑脸,曾经那样的高兴过,居然把整幅画都照亮了。
是因为见到了他吗?
再往上走,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也有那么阴暗的时候,几乎没有真真正正的笑过。在这片阴暗里寻找,居然找到了开始变明亮的那一刻。有那么一幅居然没有知雨的影子,只有白衣的男子对着烛光剪下了一片指甲,指甲落地变成了那个更为像他的人。
知雨会心地笑了,那不长的黑发,那件褐色的衣服,那稍带邪气的笑……分明就是那个讨厌鬼阿三。回忆起来,确实是因为有他才那么顺利地重新回到了木叶,重新地找回了快乐。原来一切都不是巧合,有个人一直在注视着这一切,适时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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