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在本欲走回梵天集团大楼不再理会他,但她心念一转,决定回过头来找他算帐。
混蛋!胆子变大了嘛!竟然色胆包天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女狐狸精调情!
咧!一声。
系在纤颈上的领带,瞬间被她愤怒地扯下,甩到一旁的垃圾筒里。
哼!今天要不是她一时心血来潮,亲自送客户下楼,她又怎会知道那混球竟敢背着她玩女人,混——蛋!
胡左愤怒地喷着鼻息,解开衬衫上方的两颗钮扣役,开始卷起袖子来。
“小左,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王八蛋!她都亲眼瞧见了,他还解释个鬼啊!
“她……她叫黎彩慧,是我的大学同学——她……她从以前就是这么……这么热情,我……我根本是闪避不及,才会被她抱个满怀。小左,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来找你吃饭的,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而她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碰见我,所以才会一时兴奋过了头。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特地来找你的,不相信的话,你瞧——”
他一边暗咒自己该死的烂运气,一边慌慌张张地从口袋内摸出一个精致的红色绒盒。
“我连这个都准备好了!就等——”
“去死吧你!”
一个粉拳迎面挥来!
莫飞反应不及,下巴硬生生地吃了一拳,手上的绒布金也被打飞了出去。
哦!好痛!
他闷呼,抚着疼痛的下巴,眼见绒布盒滚啊滚的,滚到了人行道,然后他又惊慌的发现火爆佳人已经愈走愈远。
莫飞见状心急不已,急着追人、急着解释、急着捡回戒指!
这一急,令他向来灵活的脑子全成了浆糊。
他想也不想的冲上马路,一心只想赶快捡回戒指,再去追人!
后方,一辆赶在号志灯变红灯前穿越路口的计程车,司机根本没料到有人会在这时不要命的冲了出来——
他一惊,立刻猛跌煞车……
砰地一声巨响,听来十分惊心动魄。
胡左脚步一顿,只觉背脊一阵凉意,教她的心口不由得一窒。
发生什么事了?
她不安地回过头,却见马路上已围了一堆人。
老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惊恐地在心中叫着。
不……不!不要……不要是他……不要……不可能是他的!他……他也许就站在人群中,他……不会的……不——
“不要啊!”
好不容易挤进人群中,眼前血淋淋的一幕却教她肝肠寸断。
“小飞!”她冲上前,跪着抱起浑身浴血的莫飞,泪水顿时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脸庞。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咒你死的,呜……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生气了……你原谅我……对不起……对不起……你睁开眼啊!小飞……”
她自实地不断哭喊着,神情悲恸不已。
耳畔悲凄的呐喊,唤回了莫飞一丝意识。
“左……吃……饭……求……婚……戒……指……”
他闭着眼睛,断断续续的吐了几个字后,人便跌进了黑暗中,而他手中紧握着的绒布盒也从他手中滑落。
怀抱中的他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停止呼吸,而那沾染着他的鲜血的绒布盒,看来是那么地刺眼,刺得她的心都几乎流血。
“呜!你这个笨蛋!我不准你死!我……我要你亲手为我戴上它。小飞,你听到了吗?我要你为我戴上它,你这笨——啊!吐血了!谁来帮他止血啊……”她乱了分寸地哭喊。
“小姐,你别急,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有人安抚她道。
可是,胡左哪里听得进去?她又惊又惧的拉着衣袖下摆,不停地擦着从他嘴角淌下的血,仿佛这么做就能让他不再吐血了似地。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由远而近的传来。
她还是不断地为他擦着,泪也不停地从她眼眶中滑下……
※※※※※※※※※※※※※※※※
一个月后——
宽敞素雅的病房里,躺在洁净的病床上的男人,俊秀苍白的脸庞上洋溢着浓浓的幸福。
莫飞满足地将视线从胡左纤细玉指上的钻戒,移向她专注的美丽侧脸。
“小左,我现在终于知道,以前我为什么从没见过你掉泪?”
“哦?!”她的柳眉挑得高高的。
莫飞的嘴角一扯,坏坏地道:“因为你哭的样子真的很丑。”
什么?!
正在削苹果的胡左手一顿,尖锐地倒抽一口气,无法置信地瞠大双眼。
“你——莫飞,你找死啊!”
她举起大苹果,作势就要砸向他那张可恶的俊容。
“不要吧?!”他佯装求饶,脸上的笑容却漾得更大。“我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前绕了一圈回来,我可不想再来一回。”他说得可怜兮兮的。
“你……”她一听,眼中不禁蒙上一层泪光。
“你真是可恶,你害我打破自己的誓言……我发过誓绝不会在你生病的时候对你吼、对你叫、对你发脾气的,但是,现在……现在却……却……”
想起一个礼拜前,那段守在加护病房外,心惊胆战的日子,她眼眶中霎时蓄满泪水。
她含怨地瞪他一眼,将水果刀和削了一半的苹果猛地往桌上一放,气得准备扭头走人。
莫飞见状赶紧抓住她的手,并顺势将她拉人怀。
“对不起,小左——不,别动!”他佯装吃痛的叫着,下一秒,张牙舞爪的野猫已变成温驯的家猫,静静地任由他抱着。
他轻抚着她微僵的背脊,轻叹道:“别生气,我只是很不习惯这几天来,你那种过于‘小心翼翼’的态度……我想念以前的你……我想要你回复原来的样子,你原谅我,别生气了,好吗?”
他等了好一会,却迟迟没有得到她的回应。
莫飞怀疑胡左是不是睡着了?他正准备低头察看,却听见她闷闷的声音传来。
“那……我可不可以先把戒指拔下来?”
“你想反侮?!”他大为震惊,淬然抬起她的脸。
“不……不是啦!”她无辜地眨着眼,微恼地蹙了蹙眉。“我只是……只是——”
“不准!”他老羞成怒地打断她,“这辈子你休想取下它!我不准你反悔,不准!你听到了没有?不准!”
他猛然低首封住她的唇,不准她再多说一个字!
唔!她只是想说,她不习惯戴戒指,想改用一条链子将戒指串起来,戴在胸前罢了,他干嘛这么多不准啊?!
可恶!她都还没嫁给他,这臭书呆子就已经这么多不准了,那一旦结了婚还得了?
此刻,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答应要嫁给他答应得太快了?
他热烫的舌尖突地窜进她的嘴里,她伸手环上他的颈项,主动拉近了他,用更多的热情回应他的吻。
胡左满足地叹息一声,告诉自己——
不过,这一切都可以等她好好地吻够这个男人之后再说。
她感觉到自己的丰盈被一双大掌包覆住,并随着他或轻或重的揉捏逗弄,感受到一波波久违的销魂快感。
他想干嘛?
当她发觉他动手在脱她的长裤时,她忍不住地在他嘴里呵呵笑出声。
哦!医生绝不会允许的。
但是,当呵呵娇笑变成了急促的娇喘时.胡左不再那么确定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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