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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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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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托大人之福,”他低了低头,“听闻大人出征魏郡,属下不才,愿为先锋。”
  “先锋?”我笑了笑,“我们一共才有六千人,恐怕没有你用武之地了呵。”他身后也只有当时那两名不离不弃跟随他来到赵国的兄弟。
  “属下不要兵马,只要能为大人杀敌,辽愿为大人足下一名小卒!”他扑腾一声滚落下马,单膝跪倒在地。
  “让他暂领三营如何?”贾诩在我身后低声提醒。
  秦阵要哭了吧?我点头叫道:“三营的几个旅长出来。”
  四位旅长你看我我看你,纷纷下马从队伍中走到追命跟前:“少爷请吩咐。”
  “这次嘛,秦阵是赶不上了,”我咳嗽了一声,指指张辽,“你们三营暂时由张辽统领。”
  四个人齐刷刷扭头看他。
  “我不希望听到三营没有规矩的言语。”我正色说道。
  “少爷放心,属下知道如何做。”四位旅长同时拱手。
  “文远,可以起来了罢。”我提高了声音,“三营现在的四个旅,合计一千人,眼下都归属于你。”
  “属下叩谢大人。”他双腿并拢,恭恭敬敬地向我行了大礼,“属下必不辜负大人信任!”
  “我期待着你的表现。”我只能给他一句鼓励。其实……你不用这么冲动的,因为秦阵的三营全营上下都是一群纯爷们啊。
  “马大人,一切准备就绪,可以走了么?”审配心急火燎地催促。
  我点了点头,双脚微微用力一夹马腹。
  追命已经迈开了四只铁蹄。
  再也没有人打搅,近六千名骑兵缓缓离开丛台。
  方向是笔直往南。
  路程约有七十里。
  对手是一万名正规地方军。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闻过鲜血的味道了吧?
  我摩挲着手中的飞星。
  

40 踏营

 “这次好像少了谁似的……”庞淯嘟囔了一句。
  “少了很多啊,”贾穆掰着手指头数着,“秦阵、老祖、老孙……还有张机和杜畿……”
  “就是杜畿!”庞淯一拍大腿,“难怪我觉得这次出来轻松了不少。”
  “没人抽你你还皮痒了是不是?”我笑道。
  庞淯想了想,竟然点起了头:“还真怀念那种神出鬼没的感觉。”
  “弟兄们都有自觉,杜老哥留在邯郸也好。”徐晃抬头望了望南面。
  几十名斥候陆续回来。
  徐晃仔细地核对了人数。
  “梁期县附近没有发现敌军。”
  “敌军根本就没有提防嘛。”贾穆开始热身。
  马岱皱眉:“会不会是敌人故意设计的陷阱?”
  “陷阱?”我嗤的笑了出来,“他们有这本事么?”
  “全军可以分开了。”沉思了小半晌的贾诩开口道。
  “有必要么?”我提出疑问,“全力南下就好吧?”
  “分散后更容易行动,”贾诩简单的解释,“而且……天色将暗,对敌军造成的恐慌感更强,你知道的。”
  “原来如此。”我吁了一口气,最后还是要夜袭么,说实话,我喜欢。
  “爹啊,我想正面决战啊。”贾穆根本不理解老爹的苦心。
  “你明天自己去吧,”庞淯拍了拍他的后背,“我们弟兄们都是娘生的爹养的,我们能少死一个就少死一个。”
  “我也是娘生的爹养的啊。”贾穆嚷嚷。
  “所以更要珍惜生命啊。”庞淯语重心长。
  “现在宣布作战计划。”我召集了二十名旅长全部参与会议,而后让位给军师,“请。”
  贾诩清了清嗓子:“鉴于对方是魏郡的士兵,并非我们的绝对敌人,所以这次我们目标不是歼灭他们,而是争取他们的投降。”
  “受降?”我微微一怔,刚才我还想是要趁夜袭给敌军造成最大程度的伤害呢——这种战法不是我当年灭杀韩遂同出一辙了嘛!
  “这难度未免太大……”李典皱眉,“连本郡太守都镇不住,我们毕竟是从外郡来的,对哗变士兵没有威慑力呀。”
  “所以要利用夜袭。”贾诩道,“我军共分五营,今夜便分五批,每五刻钟,出一营人马前往邺城外围夜袭一次。”
  “一营不过千余人,恐怕容易陷入敌阵之中吧。”程武提问。
  “不必深入敌阵,只需造成恐慌?”我很快(自以为)领悟了贾诩的意图。
  “不错,”贾诩平静地说道,“甚至不需要杀人,放把火倒是可以。”
  “连杀人都不行?”贾穆好像极其失望。
  “但是……之前叛军已经杀了太守不少人马,就算我军略施仁慈,又能有什么用处?”说话的是张辽,“叛军根本不会感念大人的恩德。”
  “叛军叛军,”李典看了他一眼,“他们或许只是一时听信了谣言,受了蒙蔽,未必不能迷途知返,没必要大开杀戒。”
  张辽动了动嘴唇,想要反驳李典,被我及时制止:“杀人不是镇压哗变的最终办法,先生你继续说。”
  “今晚的夜袭,我并没有想要取得什么战果,只是让敌军感到紧张和疲惫而已,各位谨记了,”贾诩强调注意事项,“只要能够造成军士骚乱即可,不需交锋,立刻撤退。”
  “撤到哪里?”徐晃问。
  贾诩没有直接回答他,只伸手指了指南面那座不大的城池。
  -
  庞淯为我裹住了追命的四只蹄子。
  追命的两只大眼紧紧盯着他的双手,似乎随时都会抬起蹄子踹他一脚。
  “你紧张什么啊!”庞淯拍了拍追命的脑袋,“我会害你吗?”
  追命不满地朝他喷了一口气。
  庞淯差点被熏晕了过去:“少爷我不干啦!你给它裹上嘴巴!”
  “其实没必要给它裹嘴啊,”我笑了笑,“追命很少乱叫的。”
  追命迈着小碎步来到我身前,吐出粗大的舌头就向我舔来。
  看来这些天这畜生跟踏雪的交往十分顺利,火气比以前小多了。
  “不过……口气还真大。”我还是扭过了头,“给老子去漱漱口!”
  追命原地转了两圈,委屈地朝我哼哼。
  “你哼什么?”我斥道。
  “它想说这里没有水道,”庞淯无师自通了马语,“它就是想漱口也没处去啊。”
  追命打了个响鼻,看来很是同意庞淯的翻译。
  “马大人,文和先生说可以启程了。”程武已经绑上了盔铠。
  我点点头,披挂上马,临行时扭扭追命的耳朵:“到时候可别出声。”
  追命一低脖子开始发力。
  -
  一营所部的一千余人,作为第一批夜袭队伍离开了梁期。
  其实……我的直属部队才是最少的啊。
  祖烈、孙文、杜畿整整三个旅,带走了我精锐的七八百人,原本近两千人的一营紧紧剩下一千出头了。
  悄然无声地渡过滏水,邺城就在眼前。
  我撇撇嘴:“也没人告诉我邺城北面是条河啊……”
  “这条河就是漳水。”旁边有人告诉我
  “审配你怎么跟了过来?!”我吃了一惊。
  “贾先生特意让我来为大人做向导啊。”在如此暗淡的月光下我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能看到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
  “这条河看起来好像不浅啊。”程武的声音。
  “没有桥么?”以我的眼力也只能看到一条黑乎乎的河道蜿蜒东去。
  “当然有,”审配回答,“漳水湍急,邺城附近沿途就有石桥四座。”
  “最近的呢?”我不关心总数。
  “在平阳城北。”
  “……那是哪里?”我根本不了解地理啊。
  “邺城东侧的一个卫城,”审配意识到我根本没有方位感,于是改口,“距离此地只有十里远。”
  我这才点头:“先生赶快带路,时间不多了。”
  率队绕过漳水石桥,我们潜伏在邺城东侧。
  一簇簇篝火在眼前燃烧着。
  周围是数百个简易搭建的军营。
  “无人巡夜。”程武很快得出结论。
  “倒是放心。”贾穆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提醒他注意隐蔽。
  映着月光我看到了他渗白的牙齿:“有些兴奋而已。”
  “兴奋个蛋啊!”庞淯及时对他予以打击,“你爹可说了不许杀人!”
  贾穆的牙齿又被遮住,看来他对老爹还是颇为忌惮。
  “贾叔叔还说了,大家从东侧进入,而后从西北撤出,”程武重申作战方案,“不要忘记。”
  “不需提醒,”我直起了身子,爬上马背,“各旅准备。”
  黑暗里一片悉悉索索的细响。
  有人的盔甲在月光下反射出冷冷的寒光。
  不用遮挡了吧?
  “走了。”我压低了声音,但是确保周围一百人都能听到。
  追命绽开四只铁蹄。
  地面上微微有些闷响。
  

41 不眠之夜

 庞淯扯掉了坐骑嘴上的破布,长舒了一口气。
  “审配没有掉队吧?”夜色越暗,我甚至连一丈之外的人影都看不清楚了。
  “多谢马大人关心,这种程度的马速下官还是可以跟上的。”有人回答。
  “公子?”贾穆在不远处叫道,“现在往哪里走?”
  “根据你爹的指示……我们应该回去了。”我看了看寥寥可数的星星。
  贾穆的声音有气无力:“连刀都没有拔啊。”
  “胡扯!”庞淯作证,“我明明看到了你拔刀砍断了一根绳子,把一顶大帐都掀翻了。”
  贾穆干脆不再理他了。
  全营缓缓地渡过了漳水、滏水,回到了被我方暂时霸占的梁期县。
  其实也不算霸占,这座小小的县城,我们根本没有采取任何措施,连军营都是搭在城西的旷野之中,城内的居民甚至大多都不知道我们的到来,我军的确做到了秋毫无犯。
  “床前明月光。”迎面而来的巡夜守军背出了一句名诗。
  “低头思故乡。”庞淯立刻回答。
  对方立刻让出了道路。
  火光很快将我们笼罩。
  “大人辛苦了。”徐晃在帐篷里揭开了门帘。
  “公明没有稍事休息么?”我带着贾穆走了进去。
  庞淯则负责安置一营的人马就地休息。
  “刚刚起来,”徐晃脸上并没有疲态,“二营刚刚离开,怎么样?有没有遇到阻碍?”
  我摇头:“毫无阻碍,对方连最起码的警戒巡夜都没有。”
  “就是,竟然连一个能反抗的都没有遇到。”贾穆撇撇嘴,显然虽然早有预料,但他仍然对此次行动的结果十分不满。
  徐晃看了他一眼,端起一碗水递给了我:“没有伤亡?”
  我摇着头接过了这碗温水:“连摔下马背的都没有。”手指尖端传来一股暖暖的热力。
  他伸手搓了搓下巴上稀疏的胡渣:“这样啊,那就让曼成多睡一会儿吧,小贾?”他指了指另一碗水。
  “不喝不喝,我去睡了。”贾穆打着哈欠拍屁股走人。
  徐晃看着他走出帐篷:“邺城外地形如何?”
  “邺城位于漳水之南,东西各有石桥,我是从东面石桥渡河,穿过邺城外围驻军后从西面石桥回来,地形平坦,敌军也没有布置任何障碍物。”
  “第一次可能不会,但经受两次夜袭后未必还是毫无障碍。”他深思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你和曼成,还有张辽,都要更加小心一些。”
  “明白。”徐晃沉声回应了我。
  将手中的温水一饮而尽,我放下了这个不值一文的漆碗:“那我也去睡一会儿。”
  “大人请。”他立刻为我掀开了门帘。
  我朝他一点头,走出了这件小小的帐篷。
  和衣躺在地铺上,一时之间我无法入眠。
  好容易产生了一丝睡意,却又被一阵马蹄声震醒。
  马蹄声渐渐远去,是徐晃出发了罢。
  我裹紧了身上的毯子,努力酝酿着困意。
  意识逐渐模糊,脑海里正在构建着雪白的世界。
  一阵更加响亮的马蹄声再次将我震醒。
  而且杂乱。
  我只能坐起身来:“妈的,这是谁啊!”
  “呃,是岱少爷回来了啊。”守在我帐外的卫兵立刻回答了我。
  我挠了挠头,干脆披上外衫走了出来。
  “大哥你怎么起来了?”马岱笑呵呵跳下马背。
  我一拳垂在他的胸口:“还不是你小子震天动地的把我吵醒了!”
  他捂着胸后退半步:“这不能怪我啊,是你睡觉太轻,稍微一有响动你就醒来了。”他倒是了解我的生活习惯。
  我搂着他的肩膀问道:“你们的行动怎么样?”
  他顺势也摊手爬上了我的后背:“能怎么样?!稍微放了把火而已。”
  “你小子比我坏啊。”我笑道,“没有伤亡?”
  他的肩部肌肉向上挺了挺:“怎么可能伤亡。”
  “夜色这么黑,说不定你们会有几十个人摔下马背哟。”我打趣。
  “切,”小岱松开了手拉着我钻进了自己的帐篷,“都骑了多少年的战马了,这点黑有什么大不了的!当年我们分兵宰杀韩遂的手下时,可比今天黑多了。”
  “中原地形不比西凉嘛。”我忽然也有些怀念,“四年了呵。”
  一眨眼那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四年了……”他一屁股坐在地铺上,“我怎么感觉这四年一眨眼就过去了?”
  我无声地笑了两声:“你小子好歹还过了四年,老哥我可有整整一年的睡眠期啊。”
  “也就是趁你睡觉时我才能出去打了场大仗,等你醒过来后,我就只能跟在你屁股后面跑腿了。”他抱怨道。
  我一怔:“难道你想让我跟在你屁股后面?”
  “呃,这……好像不太可能啊。”他挠了挠头,讪讪地说道,“大哥你已经成就一番功名了,虽然不算惊天动地,但肯定不会在屈居小弟之下了呀……”
  我蹬了他一脚:“我问你个问题,你得老实回答我。”
  “咱哥们俩谁跟谁啊,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不满意我的提问方式。
  我看了他两眼,还是将问题吞入肚中:“算了,不问你了。”
  “什么问题啊?”他撑起身子追问,“别搞得神秘兮兮。”
  “没什么,”我朝他笑道,“我想问你什么时候成家呢?”
  “切!”他又仰天躺了下去,“二十岁以前我不成家,反正又没有士族大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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