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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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 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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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说到安静,帐外就忽然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属下高顺、太史慈,求见主公!”
  我一挥衣袖,迈步出帐:“情况如何?”
  高顺沉声答道:“属下在瓦岗未曾遇到敌军,但见地上车辙散乱,似是已经连夜撤走。”
  “已经撤走?”我忍不住一怔,“吕布他会知难而退,这么轻易就撤兵?”
  “未必撤兵,”太史慈道,“属下担心吕布会将攻击目标转向河内,便自作主张派了快马向怀县方向通报讯息,提醒李典早作提防,事先未曾向主公请示,不知是否妥当?”
  我摆了摆手:“很好。还有其他消息吗?”
  两个人一齐摇头。
  “你们先归队吧,我这里还有点事。”我反手撩起帐幕,踱步进去。
  庞德正束手立在床前,一脸担忧地注视着床上的老马。
  我向前走了几步,低身伏下,仔细打量着马腾的脸。
  他的下巴胡须渣拉,显然多日不曾打理,眼角与额上的皱纹早已遮挡不住,脸颊的肌肉也无可避免的松弛下坠。
  岁月终究在他身上刻下了重重的痕迹。
  是否会有那么一天,我也会像他一样,卧床不起,任由儿孙在床前默然无语?
  我在内心之中长吁短叹感慨万千了一番,终于缓缓开口:“父亲。”
  “我终于看透了世界,看腻了大汉的天下,也想清了一些事情,于是我返回了中原。”
  “我接收了你的凉州,爷爷奶奶很好,邹氏很好,依依也很好。”
  “我占取了三辅、河内、弘农、河东,任命了一些我以为不错的官吏。”
  “我击退了吕布,也算为你报了仇。”
  “你恐怕已经回不去陇城了,去洛阳吧,去保护你的大汉。”
  “再见,祝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轻声在他耳边说完这些话,我长身站起,转身看向庞德。
  “德哥,跟我走吧。”我第三次向他发出邀请。
  庞德艰难地摇头,再一次拒绝:“伯父待我恩重如山,此时此刻,我怎能离开?”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只用“将军”、“州牧”、“大人”之类来称呼老马,今天又一次喊了一声“伯父”,是在向我表示什么态度?
  我默默地点头,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也祝你好运。”
  我转身抬脚,准备离开。
  庞德忽然又道:“我让甘宁去找你。”
  我的身形微微一滞,而后不再回头。
  

54 陌路殊途

 如高顺所言,我刚刚回到自己军中之时,甘宁就带人前来表达自己的意向。
  “兴霸,”我在马背上回头,“你愿与我并肩而战?”
  甘宁早已单膝跪倒再地,低头应道:“只要主公一声令下,甘宁无不听从!”
  “你想清楚了?”我再次确认。
  “是,”他抬起下巴,“属下已年近三十,可不愿继续蹉跎下去了!”
  甘宁是有理想有志向的人,不然在五年前就不会主动投降。
  “你有多少人?”我扫了一眼他身后并不太多的随从,又问。
  他微微抬眼:“高将军曾经对属下说过,主公麾下均为精锐轻骑,宁身边这些兄弟,不过一千骑兵,谈不上多么精锐,但追随属下日久,忠诚绝无问题。”
  我点了点头:“一千骑兵……我这边队伍刚刚成型,短时期内恐怕不能给你增加人手。”
  “是。”
  “叔至,你给兴霸介绍一下我军的情况。”我的目光越过最近我身的庞淯,停在了陈到身上。
  “诺。”陈到微一拱手,转向了甘宁,“主公亲手所立之军,前身为虎豹骑,后改号为虎豹飞军,均为精锐轻骑,非弓马娴熟者不可担当。现共分六营,共一万八千五百人,其一营为主公亲卫,四千人;二营三千人,营长秦阵秦伯虎;三营三千人,营长拓拔野;四营三千人,营长褚燕褚飞鸿;五营三千人,营长太史慈太史子义;六营二千人,营长杨奉;七营五百人,为特立陷阵营,营长高顺高伯安。除四营褚营长镇留弘农之外,其余六营均随主公参与了此次救援。”
  我笑了笑:“说得再详细不过,子异大概从来没算过这些数字吧?”
  “主公见笑,属下惭愧。”庞淯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主公谬赞,”陈到急忙解释,“属下只是在辽东时曾经做了一段时间的法曹,所以对我军的编制稍稍熟悉一些罢了。”
  “兴霸,你以一千骑兵,就做八营营长吧。”我向甘宁下达了任命决定。
  甘宁双拳猛地向内砸在一起,重重低头:“诺!”
  -
  在羲阳聚外休整了一个晚上之后,四月十六日清晨,我与庞德告别。
  “打算怎么做,德哥?”
  他抿了抿嘴:“如你所说,先去洛阳吧。”
  “我可先把话放下了,”我想了想,半开玩笑地说,“我不保证洛阳的安全。”
  “我只能尽全力。”庞德的表情却一脸认真。
  我叹了口气:“兴霸我就带走了,你一人恐怕独木难支。”
  “尽力。”他仍是这两个字。
  “保重,德哥。”我向他伸出了右手,半握成拳。
  他犹豫了三秒,右手轻轻砸在我的拳上:“保重。”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稍稍斟酌了一下词句,“你改变心思,你知道的,我随时欢迎。”
  他收回了拳头,目光坚定却又寂寞。
  我嘬唇吹了声短哨,追命步伐轻快地来到我的身旁。
  “再见,德哥。”我翻身上马,再不看他那令我纠结的眼神。
  -
  “主公,我能不能问个问题?”陆仁将大斧左手交右手,右手再交左手。
  “问啊,没人不让你说话。”我笑着摆手。
  “好吧,”他将斧头抛上半空,“我们为什么走得这么慢?”
  “我也想问这个问题。”秦阵从另外一个方向赶了上来,“而且……一直围着羲阳聚打转?”
  我亮出了斩岳的刀刃:“我觉得你们两个是找死!”
  陆仁探手接住了下坠的大斧,一脸无辜:“我可是真的不知道啊!”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拓拔野也凑了过来,“马凉、马腾还在羲阳聚,吕布又去向不明,主公在此稍作逗留,又有什么不合适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陆仁的大斧耍了个花,“我不明白的是……主公既然已经下了决断,为什么还这么、这么……啊!”他的大斧脱手砸在了地上。
  “嘴上说得再狠,真的见了他,还是放不开。”我自嘲地笑了笑。
  “好吧,我大概懂了。”秦阵不知想到了什么,仰天叹了口气。
  “你又叹什么气?”我扭头问。
  “唔……”他一脸严肃地沉吟了半天,“我在想……这个时候,我大概应该表现得深沉一些。”
  我忍不住将长刀拔了出来,挥手就朝他砍去。
  “呛!”
  秦阵的小黑结结实实挡住了我的攻击:“我说错话了吗?”
  我仔细一想:“好像……也没说错。”
  “那我就要砍回去!”他反手横挥。
  斩岳当即立起,硬生生抗住了他的斩击。
  “我有一个提议,”我勒住了追命,“今天就不走了。”
  “呃?”秦阵也收回了长刀。
  我嘿嘿一笑:“子异,让全军驻营。”
  庞淯一怔:“今天……只走了三十里地,而且还绕了个圈。”
  “我想,今天来和几个营长练练马战。”我看着秦阵和拓拔野,忍不住笑了起来。
  “主公万岁万万岁!”秦阵当即发出一声欢愉的爆喝,刀鞘之中一道黑光暴然飞出,“吃俺一刀!”
  刀光如霜如雪如电!
  刀声如轮如震如雷!
  一刀斩出,竟然已是全力。
  我丝毫不敢大意,斩岳侧翻,刀背一推一收,将对方的刀芒与刀劲卸掉大半。
  但只能卸掉大半,在秦阵全力催动之下,追命忍不住向后撤了两步。
  “你要死啊!”我怒喝了一声,猛地策马一冲,借力借势刀刃外露直扫他的面目。
  秦阵反应极快,上身直挺挺倒下,避开了斩岳的横扫,而后左手一拍马臀,连人带马擦着刀风蹿了出去。
  “主公这是何意?”刚刚赶来的太史慈、杨奉、甘宁等人均是一脸不解。
  “这两天没有过瘾,不如自己练练!”我扔下一句话后再次朝秦阵发起冲锋。
  “拖把老弟,你陪杨营长练练,我和兴霸营长过两招吧。”太史慈立刻分配了队伍。
  此时刚好六个营长,分成三支队伍捉对“厮杀”,杨奉的武力最弱,而甘宁初来我军,太史慈的意思……恐怕是想让他体会营级将领的实力。
  秦阵刀身一振,将斩岳荡开,顺势又是一记直刺。他的刀法似乎颇有精进,再不光只凭一腔勇武横冲直撞,一斩一挥都恰到好处,极少浪费多余的力气。
  我一转刀锋,提醒道:“我要发力了!”
  “来!”他爆喝一声,忽然自马背上纵身而起,刀光如匹练般从半空之中直劈而来。
  我双手紧握刀柄,拧转腰背,以全身力量扛住了这一击。
  刀劲自四面八方席卷压迫而来,有一瞬间我都产生呼吸不畅的错觉。
  秦阵身形还在半空,正是无处发力的时候。我一侧上身,右腿踢出一记飞腿。
  他立刻如风筝般飞了出去。
  “你又出阴腿!”他愤怒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谁让你又跳起来!让我看了,根本把持不住啊!”我抛下了斩岳,用力揉了揉被震得发麻的肩膀。
  

55 后一代当世名将

 之前好像又出现一处错误,皇甫嵩已经南下洛阳,太史慈只能通知李典加强警备。
  ——
  最后对战的结果是我踹飞了秦阵,拓拔野砍断了杨奉的长矛,太史慈与甘宁因为彼此并不熟悉,反而相持时间最长,两人你来我往激战了三四十回合,终于因为双方坐骑无法经受剧烈对冲的反震之力而握手言和。
  要我来说,杨奉年纪最大,武力只是中等,距离逐渐成熟的拓拔野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太史慈沉稳有余,但进攻欲望略显不足;而甘宁则勇猛刚烈之极,和秦阵类似。
  围观完了营长们激烈但短暂的对决之后,无所事事的士兵们就地开始了军中的传统娱乐项目——蹴鞠大赛。
  看着士兵们的肉体在烈日之下激烈碰撞,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着的男人们汗水的味道,我微微闭起双眼,背靠着一棵大树,陷入到自己的世界之中。
  与吕布一战,竟然能干净利落地将其击退,我从中得到了巨大的自信,五年之前心里因受伤昏迷而遗留的阴影在此刻再不复存在。
  我忽然感觉到自己进入了一个微妙的境界。
  黄易告诉我,战胜强大的对手后,很容易羽化登仙破碎虚空。
  大木博士则说,有了经验就能进化。
  于是我认为自己在功力方面上了一个新台阶。
  所以我首先深提一口气,催动从白毛手中学来的西昆仑陆压神功,试试能否一飞冲天。
  然后我又运起九阳神功,查看真气是否愈加深厚。
  最后,我睁开双眼,怒骂了一句:“玩儿蛋去!”
  -
  四月十七日,我一觉睡到了正午时分。
  我走出帐外,用力跳了几下,活动着胳膊腿儿。
  然后接过庞淯递过来还带着热气的午饭,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他们开始走了吗?”我擦着嘴角打着饱嗝问祖烈。
  这名斥候旅长一边看着庞淯收拾碗筷,一边回答:“一大早就全军拔营,朝南行进了。”
  我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蓝天,感受着初夏时间温暖的阳光。
  “听太史营长说,”祖烈对着太阳打了个哈欠,“他派去向李典示警的士兵也已经回来,河内北部没有发现任何敌兵的踪影。”
  “吕布大概真的撤回去了,毕竟受了那么重的伤。”庞淯随手将饭碗擦了一周,转头笑道。
  我可不这么乐观:“也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凭吕布的体质,不出两个月就能恢复。”
  祖烈吹了声口哨:“两个月?!我看主公也就和他过了两三招,他这就要养伤两个月?!”
  “吕布当年也只和我过了三招,可是我足足昏迷了一年!”我现在心中阴影全消,提起往事只当说笑。
  “这怎么能相比!”祖烈立刻接道,“主公当年才十四岁!当时能在吕布手下全身而退的人几乎没有几个啊!”
  “好了,别拍老子马屁!”我笑着摆了摆手,“子异,传我命令!”
  庞淯扔下了手中的抹布:“在!”
  “今日原地休整,明日上午拔营南下!”我掉头返回了营帐,开始新一天的休息。
  睡了大半天,可真累死人啦!
  -
  十八日,我远远看着马腾的部队缓缓从营前开过,终于下达了拔营行军的命令。
  “姐夫,再休息一天吧!”贾穆气喘如牛地向我请求。
  “军令如山,岂能让你随便更改!”我瞪了他一眼,又奇道,“你这一身汗一身土一身臭……到底在搞什么玩意?”
  “还能干什么,踢球啊!”他用力在脏兮兮的脸上抹了一把,结果他这张小脸现在完全不能再看了,“我们踢了两天的球,今天实在爬不上马了!”
  我看了看还在缓缓行军的马腾部队,重重叹了口气:“那就继续休息,明天一定要走。”
  我们根本没带多少粮食,现在……
  操!我在想什么?!
  我们现在……就在魏郡啊!
  为什么不顺便把魏郡收了?!
  我立刻派遣斥候前往魏郡打探消息,为扩张领土积极准备。
  一天之后,探马风尘仆仆地赶回报告:“吕布趁魏郡太守不备,已赚取了魏郡治所!”
  听到这个消息……我和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都说吕布反复无常,但……这才不过两天的功夫,他就背弃了自己主子的同盟袁绍?!
  就这么干脆利索?!
  我想了想,此时此刻,再将战线铺得这么分散,实在有些力不从心——三辅和弘农都只是象征性地留了几千残兵,防御力几乎等于没有,要是占了魏郡,就意味着今后将直接面对朝廷军与叛军的双重压力——虽然说我也是一路叛军。
  “算了,我们回弘农!”我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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