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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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 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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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叙微微摇头:“如果在下是主将,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派遣足够的斥候渡过河水,沿途严察敌军的行踪,始终掌握敌军的动向,因为双方距离河水都是三十里,而我军都是轻骑,行军速度数倍于敌,所以派斥候渡水的时间肯定是足够的。”
  董昭、张杨、文聘、庞德等都是点头。
  “然后将部队藏匿于河北两侧,大概就在这几个位置,”他伸手在沙盘上指点了几下,“之后,静候敌军三万五千步卒渡过木桥。敌军人数众多,又全是军纪散乱的叛民,渡河之时不仅费时较多,恐怕也会发生呼吸推搡导致伤亡的时期,我军以逸待劳,正好养精蓄锐。”
  “你考虑得倒是很细。”张杨含笑赞了一句。
  黄叙朝他抱拳拱手,而后又道:“待敌军大部渡过桥后,我军便左右齐出,箭如雨下,叛民措不及防,势必因无法统一指挥而军心大乱。有人会试着反击,但更多的人会选择逃避,这时还在桥上未及渡过河水的,恐怕会进退两难,更会互相推挤,掉下木桥跌落河中的……大概绝不会少,只要敌军一散,以骑兵之利,当可以徐徐将其击溃。”他抿了抿嘴,结束了自己的回答。
  “考虑得比较周全,回答得也很完整,不错。”董昭连连点头,“我给九分。”
  “九分。”庞德直接打分。
  文聘想了想:“我也给九分。”
  “以你的年纪来讲,能想得这么多,实在很不容易。”张杨也叹道,“就是现在的我,恐怕在战场上也比不上,我给十分。”
  “大人过奖。”黄叙连连躬身,原本略显苍白的脸颊上涌出了一丝红晕。
  最后做出评判的是考官中唯一一名参加过那场战役的祖烈,他想了想说道:“这场战斗,是当今王上亲自指挥的,我也有幸参与其中。当时……王上分出四千轻骑渡过河流,潜伏在了南岸,剩余三千则潜伏在北岸,待敌军大部队渡河近半之后,从南北两侧同时发动攻击,造成了敌军首尾不能兼顾,只能在箭雨中跌落河中。你将所有部队集中在了北岸,固然能加强攻击力量,但敌军若从南岸逃窜,你恐怕就鞭长莫及了。我给你八分。”
  “在下考虑不周,谢大人指教。”黄叙朝他一揖,却又问道,“但在下以为,我方只有七千人,本就只是敌军的五分之一,若再分兵……恐怕……”
  祖烈笑道:“恐怕会被敌军吃掉?”
  他点了点下巴。
  “你想,敌军渡河渡了一半,却被我们从两侧夹击,他们军心既然大乱,怎么可能还会去想我们到底有多少人马?”祖烈道,“何况……他们从午后走到河边,天色已经昏暗,三四千人猛然从两侧杀出,他们也根本看不清楚人数吧?”
  “将军指点得是,”黄叙又是一揖,“还有时间没有考虑……”
  “原来……是这样啊……”营帐的角落里,有人哀声叹道。
  我定睛一看,竟然还是那只射中别人箭靶的袁侯……
  “这是前一位考生,”董昭向我解释道,“按照规矩,可以自己选择旁听后几位考生的答题。”
  还做得挺像模像样……
  我朝袁侯问道:“袁壮士,你之前是如何答题的?”
  “在下若是主将,当身先士卒,纵马驰骋,直接渡过河流,绕过敌军,从后方发动突袭,必定出其不意。”他回答得相当干净利落。
  “你恐怕没有怎么骑过马吧?”我笑了起来。
  “怎么?”
  “七千战马快速行军时,只要距离不远,谁都会感觉到地面的震动,你还想出其不意吗?”我笑着解释道。
  “唉……”袁侯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何况……”祖烈从沙盘上拿出了一支代表敌军的红色旗帜,轻轻地插在了河流的南岸,“当时的南面不远处……还有一支五千人的骑兵,你若是绕到敌军后方,只能被别人捏了饺子!”
  袁侯的脸上毫无血色:“原以为凭借我的身手,考个武官绰绰有余……没想到三轮下来……竟然只有一场取胜……”
  我于心不忍地摇了摇头。
  不过……凭借他的身手,至少,我能用他来做个排长级别的护卫。
  这也叫因材施用吧。

96 司隶考区文武士

 我随后又陆续旁听了其他几个考场中的考试情况。
  原来每座营帐中所摆设的沙盘都不一样,但却几乎涵盖了我生平参加过的二十余场较具规模的战役,从金城诛灭韩遂之战开始,直到破南阳降黄祖之战为止。而且,不仅让考生考虑我方如何取胜,也有让考生站在敌方的角度来作答的。
  不得不说,这一项科目,实在比我想象中的要丰富得多,我对主持武考的荀攸再次刮目相看。
  三轮必考科目之后的第三天,是多项选考的科目,如步战、马战、攀岩、潜行、斥候、骑射、十八般兵器……甚至在洛阳东侧的鸿池中,还有泅水、赛船的内容。
  在这一天,连遭两轮大败的袁侯终于全面爆发,他的步战、马战、攀岩和多种兵刃都怒得魁首,无人可敌,他也凭借这一天的突出表现从另一个方面异军突起,赢得了不少考官的认同,至少我看庞德、黄东、程武、皇甫固都有将其揽至麾下的意思。
  然后这一届的科举终于缓缓落下了大幕。
  -
  七月初六,大朝会。
  “这多日以来,诸位忙于为国取材,实在是辛苦。”我望着殿中满是疲惫之色的下属,略带感动地说道。
  “这是臣等本份,不敢谈辛苦。”以王烈、贾诩为首的礼部和吏部官员齐齐躬身。
  “文武两科的成绩与名次,是否都已经确定下来?”
  王烈欠了欠身子,朗声答道:“司隶考区已经排定,稍后将呈给王上阅览,其余六区的结果还要稍等数日。”
  “这次的文考中,有没有特别突出的才士?”第一届科举已经为我贡献了诸多人才,这一届参考者数倍于前,恐怕也不能全是大众脸吧?
  “这是这次前几名的名次表,请王上过目一览。”王烈直起身来,将一卷竹简递给了侍从。
  我展开一看,轻声读道:“司隶区文考前五者,依次为左冯翊张既张德容、河内杨俊杨季才、河内司马芝子华、北海刘浩刘长泽、河东裴潜裴文行……咦?”我微微一怔,“张既张德容?他也参加了这次的科举?”
  王烈并不知道张既曾是我的属下,因此只是答了一句:“是,其在治民方面的策论对答,在众考生中无人能出其右,大概是曾做过旧汉的官吏。”
  我点了点头:“他是我做卫尉时的旧吏。”
  他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原来如此……”
  对于除了张既与刘浩之外的其余三人,我只能说似乎曾经听过,但真要我说出一二,却又毫无了解。
  “这河内司马芝……是否是司马朗、司马懿的兄弟?”我随口问了一句,毕竟司马不是特别常见的姓氏。
  “禀王上,”回答我的正是司马懿,“其正是属下的族兄。”
  我点了点头,却再也找不到问题,只能转向了荀攸:“公达,武考的情况呢?”
  荀攸微一点头:“王上,武考中也有五人值得一提。”
  “哦?你不妨细说。”我换了个姿势。
  “第一是河内毌丘兴,其文考为司隶第一,射箭与军略都有值得称许之处;其二是河内韩浩,其军略、步战、马战皆出众;其三是南阳黄叙,”他微微一顿,“虽是豫州人,但其随父在洛,故而参加司隶区考,此人勇武虽然一般,体力也略偏虚弱,但在军略一项的成绩上却是司隶考区的第一人;其四是弘农袁侯,虽然他的文考是白卷,射术与军略也是寻常,但其个人勇武实在过人,步战、马战、攀岩均是第一;其五是……扶风马休。”
  我忍不住抬头:“你说是马休?”
  “是,”荀攸点头道,“马休文考为全区第二,射术、马战均名列前三,因此得进前五。”
  “呵呵,”我抚掌道,“你们没有因为他是我的兄弟就对他另眼相看吧?”
  他慌忙否认:“文考是糊名批阅,武考之时……其实大部分考官也根本不认识其人,因此,就算想要给他高分,也无从下手吧。”
  我笑了笑:“我这个三弟的本事,我做兄长的也略知一二,从小跟着我学了几年武艺,就算近年来有所耽误,但身手和骑术应该不会太差。”
  “确实如此。”荀攸侧身应道。
  “好吧,”我咳嗽了一声,“待各区结果报来之后,吏部、礼部和兵部便按照各自职责将招录的人才聚集起来,统一面谈一次,再根据名次分派到各部及各地官府中去,当然,都察院的监督是必不可少的,是吧,祢院长?”我向祢衡的坐席上看去,却没有找到他本人。
  “祢院长去并、冀二州巡察地方去了。”贾诩向我解释。
  我皱了皱眉头:“并州?徐晃和吕布他们正在平乱,他跑过去凑什么热闹?”
  “他其实是去督军了。”程昱言简意赅。
  我顿时有些明白:虽说徐晃是沉稳持重之人,但我这次派去帮忙的三个人却都有些不大对路——拓拔野的异族身份虽然我从不会看轻,但其他人却不会和我一样;夏侯渊则是新降之将,忠诚度还值得怀疑;至于吕布……他的反复无常更不用多说。
  “他去了也好,只希望他不要自作聪明,在如何调兵遣将上指手画脚,反而帮了倒忙。”我轻轻揉了揉眉头。
  殿外传来了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末将防务院城防司朱灵,有事通报王上!”
  他的顶头上司韩暨不禁挺直了身子向外探望。
  我向在门口值班的魏延点了点头。
  殿门被打开了一半,朱灵大步迈了进来,躬身道:“拜见王上!”
  “文博将军请起,”我顺便伸了个懒腰,“有什么事情?”
  朱灵抬起腰身,仍是双手抱拳,朗声答道:“黄祖、甘宁两位太守已派兵将旧汉荆州牧刘表及其妻子心腹押送到了洛阳城南门之外,末将特来通禀,是否可以押入城中?”
  我微一沉吟,起身道:“刘景升虽是来降,毕竟曾是一州之长,诸位,就随我一同出城迎接吧?”
  “有必要吗?”秦阵咧了咧嘴,“他不过一个战败之人,王上何必亲自去迎?”
  “你懂什么,爱来不来。”我笑着摆了摆手,当先一步朝殿外走去。
  秦阵吸了口凉气,又连忙拍了拍袍摆跟了上来。
  迎接败军之将,向来就是君主收买人心、树立良好形象的必备招数啊……
  半晌之后,平城之门轰然大开。
  七月,午后的日光从高空撒下,晒得我浑身舒爽。
  追命向前踏出了一步。
  典韦紧握着双戟当先走出了城门。
  我与刘表,这位旧汉的宗室重臣,曾经的一方诸侯,第一次见面。
  我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卷十一帝国斜阳】完
  
卷十二 坐断东南
1 一退到底刘景升

 “景升公,”我在马背上向前倾了倾身子,“初次见面,你好。”
  刘表忙不迭地缩肩并腿,一揖到地:“降臣刘表,拜见威武王!”
  他身后的男女老少不下百人,竟是噗通一声跪倒了一大片。
  我这才翻身下马,轻轻将他扶起:“景升公何须如此大礼。”
  他口中连连称谢,缓缓将腰身直起。
  这时我这才看清了他的相貌,刘表身高超过了八尺二寸,和我站在一起,我只能平视到他那一捧浓密的长须,尽管年过六旬,但在他的须发中却很难发现白色。而且虽然和马腾一样近几年才娶了小妾,但从他的脸上,却看不出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模样,甚至连眼袋都不太明显,只有几道浅浅的皱纹和几团淡淡的老人斑,显示着这确实是一位年近古稀的老人……
  如果不是知道他这个人在历史上留下的评价,只从第一眼印象来看,大部分人都会认为他是一名温雅君子、敦厚长者——事实上,他的相貌确实给我一种可以亲近、值得信赖的感觉。
  “刘表不过一降臣而已,王上不计前嫌亲迎出城,实在令老朽羞愧!”他微微弓着身子,几乎要涕泪交零。
  我微微笑着将他扶起,并肩从平城门下走进了洛阳城内:“景升公能携妻儿部属前来洛阳,本王深感欣慰。”他毕竟年老体弱,走起路来要缓慢许多,我只好放慢了前进的速度。
  刘表缩了缩身子,低声道:“王上兵锋所指,荆州郡县望风而降,老朽无力也无心抵挡。老朽自知妄动刀兵,冒犯了王上的虎威,罪孽深重,不敢讨饶,但只想王上念在犬子年岁尚幼,能够网开一面,饶恕其罪。”
  “景升公言重了,本王非嗜杀之人,岂会随意牵连妻子。”我轻轻摇了摇头,尽管刘表的部队根本没有进入我当时的领土,但却成为了导致他覆灭的直接原因,当然,即使他乖乖守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也无法避免他被我灭亡的最终结果。
  他停下了脚步,再一次郑重地向我一揖:“多谢王上仁慈。”
  我急忙扶住了他,目光却瞥到了他身后的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这位公子……是否就是景升公的公子?”
  刘表当即朝少年招手:“这是犬子刘琦,琦儿,快向王上行礼。”
  “刘琦拜见王上!”少年依言并拢了双腿,恭恭敬敬地向我一揖到地。
  我点着头接受了刘琦的大礼,心中却暗暗有些惊奇:都说古代人十几岁就结婚生子——比如我——但刘表如今已经六十四五,长子刘琦却不过十五六岁,而且纵观当世的很多人,二三十岁没结婚也并不是特别奇怪的事情——比如皇甫固、张辽、甘宁、太史慈、郭嘉、戏君、程武,而一些相当有名的人物生孩子也相当的晚,比如我的老岳父蔡邕,还有些人实在太追求晚婚晚育……那就生不下来了。
  “令公子相貌堂堂,确是一表人才。”我随口称赞了一句,不过刘琦与刘表的相貌确实颇有相似之处,嗯,应该是亲生的。
  刘琦低头道:“多谢王上夸奖。”
  我正等着刘表给我介绍他的次子刘琮,但等了半天他还是没有反应,只好主动问道:“景升公家中还有其他子女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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