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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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 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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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么一说,法院、礼部以及都察院的官吏们纷纷拜倒:“臣等附王公之议!”
  荀攸和国渊也带领着各自的属下高声附和:“臣等附议!”
  我不禁沉吟了起来:按我原来的意思,剥夺拓拔野的八百户侯爵自是没有问题,以后还可以再封,但现在若是罢免了他的兵权,以后却很难再让他重掌部队了……毕竟,我没办法说服他们,拓拔野身上的狼毒不会再复发啊……
  程昱看了还没有表态的贾诩和韩暨一眼,也提声道:“王上,如此处置,已是极轻,勿以私情而废国法!”
  贾诩单手抚须,轻声道:“让拓拔野给王上做个伴随,免于他人指摘和怀疑,未必不是好事。”
  韩暨看到各部院均已表态,也拱手道:“请王上三思而后决。”
  我又看了看武将阵营:“诸位将军,又如何看?”
  吕布、程武、皇甫固、黄东等向来不会在这种不适合自己表态的情境中胡乱表态,而唯一有此危险倾向的秦阵则被我事先做了思想工作,因而都很克制地向我低头:“拓拔野虽有军功,但不掩其过,一切凭律法而决。”
  我缓缓点了点头,将目光平平转向了半敞开的殿门:“那便依王公之言,罢其爵,夺其兵,禁于洛阳,陪在本王左右吧。”
  殿中众臣轰然应道:“王上英明!”
  

10 高台之上庆太学

 好不容易在不违背律法的前提下摆平了拓拔野的事情,我终于可以稍微喘一口气了。
  拓拔野虽然杀了几十个人,但毕竟不是谋反叛乱,既然已经得到了惩处,朝廷官员的注意力很快就从他身上掠过——毕竟,拓拔野既是我的心腹,在朝廷中也没有太大的势力与影响。
  他们的眼光,全部放在了洛阳城南的那座不大的院落中。
  中华二年秋八月二十,太学院开业大典。
  这是新中国成立以后教育界除了科举之外的另一件盛事,在洛阳的官员,不管文臣还是武将,都收到了蔡邕的邀请函,至少朝廷各部院的办公衙门里几乎为之一空。而根据王烈所说,不止是在京官员,河南尹各县的县令们,也不惜取消休沐日的假期,驱车来参加这一大盛事。
  所以今天下午,洛阳城郊至少聚集了超过三万人来自各地的官员、学者与士子,还有大量的家眷与子女,整个太学院虽然占地不小,但已然连个坐的地方都找不到。
  还好我的国王,不然我只能和他们一样站在人群里了。
  我带着蔡琰微笑着看着这次盛事大殿的主办人,作为第一任太学院院长,蔡邕虽然忙得大汗淋漓,但一张沟壑纵横的脸上,却实实在在泛着喜悦的光芒——在与我商量过之后,我终于同意了让他在大典之后正式从礼部退出的愿望,就让他专心致志地培养几年学生吧。
  场中人声鼎沸,但在礼乐之声渐渐响起后,所有人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巴。
  不得不说,知识分子在公共场合还是有些素质的。
  钟鼓之声渐趋悠扬,大典正式开始。
  蔡老头本来想挽起袖子自己来做主持人的,但考虑到他毕竟念过六旬,既没有充沛精力,也没有这么高的声音,于是便让他的弟子路粹来代为主持。
  路粹缓缓登上了高台,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余,尚书台太史司,陈留路粹,谨代尊师蔡公,主持太学院开业大典。时维八月二十……”
  也不知道他累不累,反正我只听他做了两句开场就有些昏昏欲睡,大概是中午吃得有些撑了。
  我知道这非常不礼貌,但在初秋午后的阳光下,上下眼皮就是忍不住想要贴在一起。
  但是我听到蔡琰咳嗽了一声,顿时后背上就有了一层淡淡的凉意,整个人忽然就清醒了过来。
  “王上莫非昨晚没有休息好?”蔡琰笑吟吟地问道。
  “我睡足了四个时辰。”我嘿然答道,“琰儿不要怪我,我确实听不大懂路文蔚说的话啊。”对于自己的结发妻子,我向来不惮于表露自己的无知:反正她对我的文化水平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对于我的坦诚,蔡琰也无话可说,只能轻轻地耸了耸肩,朝高台上微微抬了抬下巴。
  只见路粹微微一顿,将身子侧转过来,恭敬地向我一揖,而后又道:“恭请威武王为太学院新生训话!”
  我朝他点头致意,从坐席上长身站起,以“龙骧虎步”的架势走到了台上,微笑着向四下里扫了一眼,缓缓开口道:“本王虽是旧汉伏波将军的后裔,但自幼家贫,祖、父二代仅能勉强持家,因而年少时,没有多少机会遍阅古今经典,说来惭愧,纵使一卷论语、孟子、春秋,本王直到现在也不曾通读一遍,本王心中最熟悉的,却是一卷孙武子兵法,实在愧对先贤。”
  “待本王年岁稍长,更无片刻余闲,一十四岁起,本王便随父入军,每日刀口舔血,马背度日,此后大小战役,再次无需细说,”我笑了笑,“及至今日,本王终与诸位共同创建了这中华新朝,本以为清闲下来,可以稍稍弥补少时所缺,却不料国事堆积,虽有众位贤臣,但治国之道琐繁,竟无片刻余裕,因而于学问一道,实在未有寸进。”
  场中众人听我乱七八糟扯了一通,脸上神色各异,却也没人鼓掌或者喝彩。
  我的目光从那些刚刚进入太学院的学子们脸上缓缓扫过:“学子们,你们都是当世的俊才,将来学有所成,大多都是要为国为朝效力的,既身负一家一族的兴衰,也肩负国家百姓的期盼,因而,更要发奋读书,在太学院这几年,务必有所获得,有所收益,有所成长。本王希望你们,既要珍惜机会学读典籍,又不可拘泥于书本所载,要钻研,也要灵活,更要把所学所知,与实际相结合,做到学以致用。最后,本王赠你们一手七绝,以作勉励。”
  我清了清嗓子,朗声唱了出来: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立志时。
  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时隔多年之后,那位曾经名动天下的文豪再一次有作品见诸于世。
  而后,王烈与蔡邕分别代表礼部和太学院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演讲。
  朝廷办太学始终是封建王朝的一件大事,在场的众人,无论是须发皆白的名士大儒,还是德高望重的朝廷公卿,抑或是甫入校门的年轻学子,每一张面孔都洋溢着兴奋与愉悦。
  在办太学的过程中,我罕见地没有指手画脚,毕竟这是太学,不是义务教育的小学校,虽然我在前世经历过高等教育,但我从来没觉得那就是最好的教育制度。
  古人有古人的教学方式,也有自己的智慧。
  我只是微笑着做个旁观者便已足够。
  “王上,”梁聪蹑手蹑脚地凑了过来,压低声音向我禀告,“都察院的官员有急报。”
  我微微一怔:“这个时候?”
  他点头确认:“来的人是之前在并州见过一面的地方司的贾逵。”
  “让他过来吧。”我转头看向不远处的贾逵,朝他抬了抬下巴。
  贾逵踏着小碎步走到我的面前,恭敬地施礼:“臣都察院地方司贾逵拜见王上。”
  “免了虚礼,”我将手一扬,“祢衡又有什么事情了?”
  他拘谨地一笑,从袖中取出了一卷包裹得极为严实的缣帛:“这是祢院长的奏疏,请王上过目。”
  我从梁聪手中接过,苦笑道:“难道是因为我对拓拔野的处置不合他的心意?”
  但我只扫了第一竖行,就再也笑不出来。
  “臣都察院祢衡上奏以闻:
  臣去并入冀,督查州郡,今察得冀州刺史常山褚燕,纵容不法,无视国纪,其大罪有四……”
  我顿时心里一沉,抬头向典韦吩咐:“五步之内不得有人靠近!”
  典韦登即拔出两柄铁戟,指挥着护卫列在了我的周围。
  我扫了一边四周,确定无人后才继续低头阅览。
  “其一,懈怠政务,冀州乃新得之地,本有宵小不宁,朝廷委以刺史重任,冀以其当地声望,平治州郡,然燕之为政,皆假手各司,能亲政者不足三一;
  其二,用人唯亲,河北多名士,燕为之不用,其军中诸旅,皆为院司之职,武将多不通文字,且粗疏政务,是以州郡怨愤,士人多鄙;
  其三,军务不清,燕招揽群山盗匪,以充军旅,然其既不精简拔选,亦不分化安置,致使匪军猖獗,偶与州郡驻军纠葛;
  其四,败坏国法,燕自不好学,朝廷新置律法十条,其几无所知。然冀州法院所判大案,燕常曲意篡改,院吏不从,其竟以心腹为法院,自此每案皆由心意。
  臣祢衡顿首以闻,褚燕粗鄙少文,既无学识,又缺礼仪,在京洛练兵尚可,若坐镇一郡,则郡县败坏,若治理一州,则州郡非王上所有。愿王上听臣所奏,速以吏部罢其刺史之职!”
  我用力攥起了拳头,终于又缓缓松开,提起朱笔在奏疏的最后圈了一个鲜红的“可”字。
  “一辉,”我将缣帛卷起,抬手递给了梁聪,“给程仲德,让他尽快办理。”
  梁聪低着头双手捧过,快步走下了高台。
  我也原本就知道,褚燕粗文好武,年纪又偏大了一些,用来治理偌大的冀州,本来就不那么令人放心,但他也算较早追随我的老人,眼看其他将领得以兼领州郡,不给他同样的待遇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这些……我倒是给了他一个很好的交待……
  我又攥了攥拳头。
  

11 催人性命祢正平

 八月二十一,大朝会。
  “都察院自六月以来,奉王命巡查州郡,检举乱政不法者,至今日,共参劾官员六十八人,”贾逵在殿中高声道,“其中,刺史一人,中将一人,州下厅级官员四人,郡守二人,郡下处级官员十八人,县令十二人,县处以下三十人。又以州分,并州二十二人、冀州四十六人。”
  我刚听了一个开头,右眼皮就开始跳动:六十八人?!
  要知道……新中国成立至今,还不到一年啊!而这批地方官吏,也基本都是中央各部逐一筛选考核后才任命下去的啊……
  最重要的是……之前祢衡这家伙,已经在各地抓了一批地方官员以儆效尤,原以为会对其他人有所警示,不料……竟然毫无作用?!
  却听贾逵继续奏道:“这些人中,有郡县长官任意插手法院、都察院政务的;有法院草率判刑的;有都察院不履行职责的;有掌管兵事者不按规定征兵,甚至占用编制坐吃空饷的;有的郡县财政混乱,长官穷奢极欲;甚至有郡县视朝廷律法如无物,擅自征缴税赋,致使新收之地的百姓重新成为流亡之民……”
  “混账!”我怒不可遏,“是哪里的郡县,敢如此肆意妄为?!朝廷三令五申,今年新收郡县一律不收一个铜板,他们好大的狗胆!”
  “共三个县,雁门的强阴、云中的武泉、中山的广昌,”贾逵飞快地翻了下资料,回答道,“皆是临近塞北的边境小县。”
  “彦方公,”我转头去看王烈,“对于征缴税赋,朝廷有没有律法?”
  “当然!”王烈忙道,“税赋是国之根本,岂能无法可依。”
  “有没有下发给郡县长官?”
  “每郡每县,皆有传达。”王烈的语气不容置疑,“六月时,更传令全国郡县,何地征收,何地不收,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我抬了抬眉毛:“违犯律法,征缴税赋的……该如何处置?”
  “最低者,退还税赋、降级待用;次者,革职不用;重者,斩而弃市!”王烈回答得毫不犹豫。
  “既然视朝廷律法如无物,我也不介意把他当做一支臭虫,”我冷笑了一声,“此三县长官及相关官员,在县内游行一周后,斩而弃市!”
  “遵命。”王烈点头道。
  “其余六十余人,彦方公,仲德公,你们便派几个人去并、冀二州督办一下吧,”我扔下了办案的原则,“要杀鸡儆猴,便要下重拳。若有官员推脱‘不懂法、惯例如此’,一律革职不用!”
  王烈和程昱对视了一眼,同时躬身道:“谨遵王命。”
  程昱挺起腰板后又道:“王上,关于冀州刺史之职,臣有几位人选,现已列出,请王上过目。”
  “哦?”我揉了揉眉头,说道,“仲德公,我今日眼神有些不济,便劳烦你介绍一下吧。”
  “是,”程昱轻咳了一声,缓声道,“冀州刺史褚燕,为都察院参劾,臣以吏部之责,举荐后选者呈于王上参详。其一,河南尹杜畿伯侯,这一位……”他看了看坐在他下首不远处的杜畿一眼,笑了笑,“老臣便不再详述了;其二,清河太守李典曼成,这一位,似乎也不需要老臣详述;其三,武都太守苏固仲坚,其于汉中一战中虽未带兵亲历箭矢,但汉中地形及兵力部署几乎全靠他才得以查勘,值得一用。”
  “伯侯,你的意思呢?”我先征询杜畿的意见。
  “无论在河南,抑或在冀州,都是为王上效力,对畿并无分别。”杜畿躬身答道,“只是臣从颍川太守之职迁至河南尹不足半年,已是从四品上升为三品上,尚无尺寸之功,若是再得升迁,人言虽不足畏,但臣心不安。”
  “杜畿,”我看了他半天,忽然开口直呼他的姓名,“你并不是刚刚才为我效力的,为什么说这些虚话?”现在一切制度只是草创,什么品级之间的界限远没有那么明晰,徐晃、张辽、太史慈、张机,哪一个不是以一郡太守的身份跃居刺史之位?
  杜畿忙解释道:“臣方才所言,都是肺腑之言,不敢有所欺瞒。”
  程昱却又道:“王上,朝会之前,并州刺史徐晃的奏疏刚到吏部,其上称其治理州郡不严,自请受罚,依律,当罢其刺史之职。”
  “哦……”我微微思索了片刻,抬了抬手指,“那便罢了徐晃在并州的职事,令李典继任并州刺史,苏固转任清河,杜畿去冀州……伯侯,”我再一次转向了杜畿,“冀州是天下有数的大州,我需要派一名值得信赖、有治民经验的重臣去治理,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杜畿再不推辞,直接拜伏在地:“臣不才……拜谢王上信任!”
  “空缺出来的……河南尹呢?”程昱向我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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