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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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 第4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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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很遗憾地看了皇甫郦一眼:他追随皇甫郦多年,对他怜爱有加的老叔父大概也不会藏私,但这位青年将领似乎并没有太多的长进。
  我当先喝退了典韦等人,翻身跳下战马,独自一人站在了江边。
  皇甫嵩也下了战马,将缰绳交给亲卫,与我并肩而立。
  “老夫虽然知道威武王武勇冠绝天下,却依然想试试威武王的拳脚功夫。”他看着我,首先开口。
  我却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毕竟他已经年过五旬,早不是壮年,虽然经验丰富,但绝不应该与我在身体上一较高低了。
  “叔父是长辈,小侄若是动手,总是不合礼法,”我毫不谦虚,“便先承受叔父三次攻击吧。”
  他微微挑了挑眉毛:“老夫虽然已经五十有四,但这些年勤练弓马,拳脚可未必软绵无力。”
  我笑了笑,双脚不八不丁地站稳,双手则轻轻背在了身后:“叔父先请。”
  “好!”皇甫嵩不再推辞,弓步错开,猛地提气大喝一声。
  毕竟他的年纪已然不轻,在出拳之前,还要稍稍提气蓄力。
  我就这么静静看着他摆姿势。
  只见皇甫嵩扎了个极其沉稳的马弓之步,双拳紧握藏在腰侧,臂腕之间的关节隐隐发出了阵阵脆响,显然是要出尽全力。
  我甚至可以预测,以他的身体状况,在第一次全力一击后,第二拳便再不会有如此威势了。
  于是我收敛其全部的笑容,正色关注着他的身体及周边的气流与波动。
  “喝!”他双拳缓缓提起,在胸前交错,又倏地分开,左手五指全伸掌心朝上端于丹田之前,右拳拳背则既轻且极快地向下一砸,继而左掌包着右拳迅疾地向右侧腰间一藏,弓步转为箭步,右拳便如破柙猛虎直扑我的胸腹!
  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拳法,但我知道他这么做无疑是为了将出拳的速度与力量发挥到极致。然而他纵然将全身的精血发挥到极限,也冲不破我胸前的那层绵绵密密的真气。
  皇甫嵩“咦”了一声,刚猛的拳头便再也无法向前再进一分。
  我大可以用暴烈的内功将他反震得四脚朝天,然后看着他七窍流血当场毙命,但我当然不会这么残忍,我只是用真气将他的拳头缠住、吸住,让他既不得寸进,也不能撤离。
  皇甫嵩尝试了好几次,依然不能取得任何形势上的改变,终于决定放弃。
  我轻轻吐出一口气,向后退了一步:“没想到叔父的拳力还能如此威猛。”
  我说的可是实话,要知道,比他年轻近十岁的马腾无论力量还是速度,都根本不能与他相比——勉强的说,马腾只有杀我的决心比皇甫嵩强烈一些。
  他摇了摇头,又抬头看了看天,长叹道:“内劲能够外化于行,寻常刀剑恐怕也不得近身吧?”
  我笑着谦虚:“哪有那么神奇。”
  “实乃天赐神功。”他摆手道,“再不打啦。”
  “叔父承让了。”我拱了拱手。
  他看了看我身上:“难怪你连铠甲也不穿了。”
  我笑了笑:“叔父说笑了,毕竟是潜入敌境,岂敢身着铁甲堂而皇之地进入?说起来,小侄还要多谢叔父之前赠赐铠甲之情。”
  他也笑了一声:“若是早知道你会与我为敌,老夫无论如何都不会把那套铁甲送给你。”
  我点了点头,不再闲谈:“叔父,能来江北吗?”
  他摇了摇头:“不能。”
  “我不明白。”
  “老夫一生都是大汉的臣子,即使当年董卓如此威迫,老夫也不曾屈服,”他解释得很简单,“除非你在这里杀了我,不然我仍将是你的敌人。”
  我沉默了片刻,不再对这件事情进行询问:即使我能够现场将他们叔侄擒获,并带着两千名骑兵返回江北的广陵,但皇甫家还有妻眷,两千名士兵也不可能只是孤身一人。
  这场单独谈话便平静地结束了。
  背对着我,皇甫嵩又悠悠叹了一声,以低不可闻的声音问道:“犬子坚寿……可好?”
  “很好。”我点头道,尽管他看不到背后的情况,“小侄多次劝他早日成婚,可是他说要有父母在场。”
  “真是个……”皇甫嵩向前走去,声音越来越低,“傻孩子。”
  

62 食指为笔气为墨

 “今日老夫以丹阳两千骑兵疾驰两百余里,却没能追上敌国叛逆,唯有等待下次机会。”皇甫嵩在亲卫的搀扶下爬上了自己的战马,提声道,“既然没有追上,便回丹阳去吧。”
  我在马下朝他拱了拱手。
  皇甫嵩没有看我,只有马蹄声回应了我。
  伴随着一接连不断的声响,来自江北的船只陆续靠岸。
  我拉着海棠的手跳上了船,并肩坐在了船边,看着水手们升起风帆,看着江风吹满帆布,看着越来越远的南岸河滩,看着身下和周围的船只如箭一般在江面上滑行。
  “我真是个任性的君王。”我看着脚下不断荡起的波纹,自嘲地笑了笑。
  海棠沉默了片刻,低声问道:“是我让你为难了?若是海棠身份入不得王宫……”
  “不不不,”我握住了她的手,却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倒是想得开,刚刚还拒绝了我,现在却在考虑如何进入我的王宫?”
  她光洁有若瓷器的脸颊上顿时腾起了一丝红霞,嗔道:“难道你要反悔不成?”
  “我要是反悔,你会不会把我一脚踹进这滚滚长江之中?”
  她毫不犹豫地点头:“就按你说的办。”
  我仰天而笑,扶着船边长身站起,朗声道:“一辉,笔墨伺候,我诗兴大发了!”
  “王上……”梁聪一脸愁眉苦脸,“我们是潜入敌境来救海棠姑娘,临行匆忙,小人实在没有准备纸笔……”
  我不禁哑然,却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坐在另一条船上的拓拔野顶着江风高声道:“何不以船板为纸,刀剑为笔?”
  我又是一愣,而后朝他笑道:“拓拔,你还真是个妙人!”
  说干就干,典韦和梁聪立刻征询了水手们的意见,从船舱里抬出了一片备用的木板。
  我轻轻在这片长两丈、宽两尺、厚三寸的木板上敲了敲,实木材质,相当厚重,即使以十成内劲,也很难将它一指刺透——我说的是那种类似“六脉神剑”的动作。
  “你的剑。”海棠将之前一直挂在自己腰间的斩岳递向了我。
  我摇了摇头,挥袖在木板上一拂,右手食指轻轻按下。
  “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
  -
  白发渔樵江渚上,
  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
  这首词字数寥寥,我以指劲缓缓写来,初时仍有艰涩之意,但写到第三句时,已觉得渐渐转为流畅,写到最后几个字,更是文不加点一气呵成。
  写完之后,我才注意到两丈长的木板只用了不到四分之一,我在词尾处比划了一下距离,挥掌将木板从中斩成了两截,而后在空白的木板上继续创作。
  “问世间、情是何物,
  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
  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
  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
  渺万里层云,
  千山暮雪,
  只影向谁去?
  -
  江淮路,
  寂寞当年箫鼓,
  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
  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
  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
  为留待骚人,
  狂歌痛饮,
  来访雁邱处。”
  这一首词字数较多,写到后来,体内的真气几乎是不受控制一样从指间喷涌而出,只随着我脑中的词意挥洒自如。
  待得一词写完,我再次一掌砸下,将这一丈多长的木板分成了两截。
  几乎没有思考,第三首词已经落在了木板之上。
  “千古江山,
  英雄无觅,
  朱恭伟处。
  舞榭歌台,
  **总被,
  雨打风吹去。
  斜阳草树,
  寻常巷陌,
  人道伯符曾住。
  想今日,金戈铁马,
  气吞万里如虎。
  -
  兴平草草,
  封狼居胥,
  赢得仓皇北顾。
  中华三年,
  望中犹记,
  烽火徐州路。
  可堪回首,
  山阴城下,
  一片神鸦社鼓。
  凭谁问:廉颇老矣,
  尚能饭否?”
  第三首由于改了多处,甚至为了凑字数我还硬生生把阵亡多年的朱儁和风华正茂的孙策塞了进去,虽然破坏了原有的意味与韵律,但我从头读到末尾,竟也觉得勉强还可堪入目。
  然后我才从书法的艺术境界中脱离了出来,看到周围一群观众的眼光如同在围观外星人。
  “姐夫……”贾穆颤抖着手将我的右手握在了双掌之中,“你这手指头……不疼吗?”
  我看了看自己毫无损伤的食指,笑道:“待你将功力练至第八重,也可以像我一样。”
  他悲戚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梁聪则直接看傻了。
  只有蛮力强横的典韦表情还算正常:“主公一身神功本就无敌,就算一根指头把铁板戳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海棠则摊开了我当时写给她的诗词,对比后笑道:“如今看起来,似乎你在木板上写的字要好看许多。”
  我耸了耸肩:毕竟这是内心词意的直接流露,而前者则还需要通过笔墨才能宣泄于纸面之上。
  可惜身边这些人文化水平实在偏低,只会连声称赞“好诗”、“好字”,却根本体会不到这三首绝世词曲的妙处。
  -
  顺风而行的帆船速度极快,不过三首词的功夫,我便已经踏上了广陵的土地。
  还没下船,我就一眼看到了岸边连绵不绝的营帐,以及帐外多达数千匹的骏马。
  “兴霸、伯符,你们这是作甚?”我向等候在岸边的甘宁与孙策问道。
  甘、孙二将先是一礼,而后答道:“末将二人未得王上谕令,不敢擅自渡河,又担虑王上安危,故而结兵于此,以备不测。”
  我笑了笑,却郑重向二人拱了拱手:“是我任性而为,让两位辛苦了。”
  甘宁与孙策都是侧身避过,连声道:“不敢称辛苦!”
  我看着身后典韦等人将被我断成三截的木板,笑道:“闲来无事,我在渡河时写了三首词,你们若不嫌弃,便各挑一片收了去。”
  二人一边道谢,一边细细去看我刚刚出炉的大作。
  甘宁只看了一眼,便“咦”了一声,抱拳问道:“属下请问王上,这……是以何物书写而成?”
  我伸出了右手的食指,笑而不语。
  他脸上的神色震惊莫名,忙又低下头去欣赏诗词。
  孙策与甘宁都是粗豪少文的悍将,我其实也不期望他们能对这些诗词有什么高深的品鉴,我之所以送给他们,只是因为这几片木板实在太重。
  “这一首写有某之姓名,便由某收了罢?”孙策很快选定了最后一首。
  甘宁当然不至于为此和他相争,点头后自己取了第一首,还不忘称赞了一句:“王上此首词曲,劲气之中皆是威势霸道之意,但笔画之中却又饱含看破世事的洒脱与不羁,早听闻王上文采独步当代,只是多年忙于军政,少有作品见世,今日终得亲眼目睹,实在是末将之大幸!”
  我笑着点了点头:“平日只知道兴霸豪勇刚烈,却从不晓得你也懂得诗书一道的技艺。”
  “属下惭愧,”他笑道,“少时不务正业,这两年才读了几卷诗书,希望不会太晚。”
  “读书既是为了增长学识,也是为了修养身心,”我很欣慰地看着他,“为将者本是嗜杀凶者,读书更是为了避免心性为杀意所染,保持一颗平常之心。”
  甘宁一怔,而后深深一揖:“甘宁谨记王上教诲。”
  我跨上了战马,回身看了看宽阔的江面。
  这是我最后一次亲自冲杀在前了吧?
  

63 马腾造成的孤儿

 回到广陵城后,眼见到我平安无事的小昭与双儿总算能够放下心来。
  我一手一个将她们搂进怀里,先后来了一场热烈的湿吻。
  懵懂不知世务的马列也有样学样,拉扯着我的手掌一通乱啃,以表达自己内心对我的重视。
  等他啃完之后,我随手在他脸上抹了一把,算是父亲对儿子的特别关怀。
  “小棠,”我把海棠拉了过来,向她介绍两位前辈,“这是小昭和双儿,你来和她们认识一下。”
  这算是比较正式的引荐行为,饶是不拘常礼的海棠,也规规矩矩地敛衽道:“海棠见过两位姐姐。”即使比起十九周岁的双儿,海棠还是小了两岁,因而确是妹妹。
  “小棠妹妹姿容无双,又有歌舞绝技,看刚才纵马而来的英姿,似乎在武艺上亦是不让须眉,实在很了不起呢。”小昭拉住了她的双手,连口称赞不绝。
  双儿亦是笑道:“公子为了救妹妹,几乎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啦,可见对你有多么喜爱。”
  “若非小妹鲁莽行事,他……”海棠看了看我,“他也不必冒险深入敌境去救我……”
  我笑了笑:“若非你鲁莽,我又哪里有机会能去江南欣赏长江的风光?”
  她抿了抿嘴,脸上微有羞赧之意,却极其郑重地向我说道:“不管你怎么说……我得谢谢你。”
  我看着他,却岔开了话题:“你家门既是遭逢变故,可还有旁系的亲戚长辈?”
  “有些远方亲眷……”海棠没懂我的意思,轻轻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格外惹人怜惜。
  “等我们回到洛阳,你至少要通知家中的几位长辈,来为我们做个见证吧?”我笑着说道。
  她明白了我的意思,却陷入了沉默。
  我抬了抬眉毛,等待着她的回答。
  海棠终于摇了摇头,脸上却多了一丝微怒之意:“家父罹难之时,他们既无所谓,我嫁不嫁人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不叫就不叫吧,随你的意思。小昭,你们带她去后堂休息,我还有一些事情要稍微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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