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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羽微微沉吟，如果说自己练的，不能取信赵尔曹，自己还想多了解他所知道的武林，就随口编了一个谎话：“小的时候，我在公园看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人打拳，我就连续看了三天，后来，那个老道士就问我想不想学，我说想，他就教了我三个月的拳，后来那个道士就走了，临走也没说他是哪里人，我也没问，不过教我的拳术我一直没放下。”
赵尔曹皱眉思索一下：“按道理来说，武林中各大门派的拳法都不允许外传啊……不过天下之大，能人异士多矣，凌兄也算是奇遇了。”
这时候清茶送了上来，凌羽喝了一口茶，对赵尔曹说道：“听赵师兄的意思，这个世界上真有武林？凌羽对这个很好奇，请找同学指点一二。”
赵尔曹点点头说道：“凌同学身上带着功夫，也是迟早会遇到武林中人，我不妨就讲讲武林中的事情吧。”
“赵同学，武林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像电影小说里面那样快意恩仇，仗义杀人，潇洒豪侠么？武功到底能练到什么地步？有没有人搞什么武林大会什么的啊？现在还有帮派么？”凌羽一看赵尔曹愿意回答。
“哈哈，凌同学，你理解上有误区啊。”赵尔曹笑着对凌羽说道：“凌同学，你是不是以为，所谓武林，都是前青龙，后白虎，脑袋里只有肌肉的匹夫莽汉么？”
看到赵尔曹的样子，凌羽不由心说一句：“难道不是么？”
“凌同学，你的想法，早就过时了。”赵尔曹笑道，“武林，从很早开始，已经不是仗义豪侠的那一套了，现代的武林，追求的是金钱，是利益，与其说是武林，不如说是以一种特殊结构的利益集团，所谓武功不过是一种进入集团的条件，试问现在哪个武林大家豪，不同时是拥有几个上市公司的幕后老板？”
“哦？”凌羽听赵尔曹说的新鲜，当下说道：“愿闻其详。”
赵尔曹拿起面前的咖啡，轻抿一口，说道：“凌兄，你应该听说过一句俗话‘穷文富武’吧？其实，这句话就很说明问题了。”说着，将咖啡放在桌面上。
“你可以讲这句话理解为，不富莫练武，但是反过来，也可以说，人富了，多少要供出几个练武的子弟。”
“古代的社会，不像现代这么平静，每隔几百年就有乱世，而就算太平年间，如果你家财巨万，也难免被强人觊觎，甚至官府也会忌惮，这样的形式下，如果家族里没有练武的子弟，那么家族也不会太平静，所以，古代的大家族，都是愿意供几个练家子，积蓄实力，不让外人欺辱，三国时的大庄子，大家族，魏晋的门阀，水浒里的九纹龙史进，吕俊毅，都是这种情况。”
“练武的人多了，自然互通枝节，不过并不像武侠小说里说的，哪来那么多游侠？其实代表各地的利益集团的代表，练武的人，本来精气神都比普通人强，性子又都强，慢慢的，他们争到家主的位子，就有些豪强演变成武林世家了。”
“但是就算变成了武林世家，利益和家族生存也还是第一位的，反正这些武林人士对争霸没什么野心，基本上你不惹他，他也不管你，官府就慢慢容忍了这种豪强存在，甚至还可以借助他们维持一下地方秩序，而这些世家也慢慢注意到，其他的都是虚的，利益才是真的。”赵尔曹长篇大论。
“至于到了现代，武林人也越发的明哲保身，不参加政治斗争，只是一心将心思放在钱上，基本的模式就是一个武林大家在某一地盘根错节，根深叶茂，深入当地的高层之中，有莫大的影响力，却不为外人所知，默默发展，只不过练武能强身强种，所以大家都保持着功夫没落下。”赵尔曹终于说完，又喝了口咖啡。
凌羽停了，不由的脱口说了一句：“听你这么描述，我怎么感觉武林人都是很自私的人啊？”
“咳……咳咳”听到凌羽的话，赵尔曹一口咖啡险些咳嗽出来，他尴尬的用手绢擦擦嘴角说道：“呃呃，也可以这么说吧……”
直到这个时候，凌羽才想起来，赵尔曹也算是个武林中人，自己岂不是当着和尚骂秃驴？不过话已出口，凌羽就只是喝了口清茶，掩饰下尴尬。
“那么赵兄，武功练到极限，大概能到一个什么程度呢？”凌羽好奇的问。
第三十七章 借我五元钱，我写借据
“呵呵，我平日也看过一些网上的小说，里面说的一旦练成内功，一跃几十丈，飞檐走壁，这个有些夸张了，不过如果真的练成了内家真气，一跃四五丈，掌碎大石，这都是有可能的，如果内外功都练得深厚，餐风饮露，卧雪吞碳，也是正常，就是寻常火器，也是伤不了的。”赵尔曹也说道兴起，眉飞色舞起来。
“哦？不惧火器？”凌羽也觉得很神奇。
“是啊，早年倭国入侵中华大地，生灵涂炭的时候，武林不少大豪都联手组织民团，保家卫国，跟你说个真人真事；F市你知道么？”赵尔曹说道。
凌羽点头说道：“当然，一千八百年的古城，两朝为都，我当然知道。”
“知道就好，F市就有一个武林家族，当年倭寇祸乱的时候，他们族里一名年轻族人，成立民团，在日伪眼皮底下占山为王，手中一口九环大刀，斩杀日寇近百。后来，日寇抓住他的一个兄弟，绑在城墙下，说如果那名前辈不来，就活活晒死他兄弟，一天晚上，下着瓢泼大雨，星月无光，那名前辈孤身一人，背着那口九环大刀，潜到古城门口，日寇发现，四挺捷克式机枪，对这那个前辈开火，前辈一口九环大刀，舞的滴水不漏，硬生生挡住了蜂窝一样子弹，硬是背着他兄弟在日寇眼皮底下走了，你说厉害不厉害？”赵尔曹已经说得兴起，简直是吐沫横飞。
事情都过了大半个世纪，凌羽也不知道有多少水分，只是点头道：“厉害厉害。”
“你别不信！”赵尔曹看凌羽有些敷衍，微怒道：“那名前辈姓高名奉嵩，现在还在F市统领当地群豪，人的名树的影，你可以打听。”
凌羽点点头，暗自记下，然后又问：“按年份算来，那位前辈今年有九十一百岁了吧？”
“恩，练武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活的长。练外功，能比常人多二十几年，而练成了内家真气，不但能长寿元五十多年，还能保持头脑清醒，所以，有些古老的武林家族，百岁的老人主持全家事务并不少见。”赵尔曹说道。
凌羽点头，又和赵尔曹说了几件武林趣事，后来兴尽，便由赵尔曹结账走人了。
临走的时候，赵尔曹吞吞吐吐的对凌羽说道：“凌兄，我有件事要拜托一下。”
“什么事情？”凌羽很奇怪什么事情让外向好爽的赵尔曹这么难以启齿。
“凌兄，不瞒你说，你上次也看到了，我对郭美美……男人嘛，都知道，你好像和她关系不错，要是有可能的话，帮衬一下，帮我制造制造一下机会。”赵尔曹腼腆的说道。
呃，凌羽不禁大汗一个，让男人帮男人追女孩子，等于拜托让黄鼠狼照顾小母鸡，这个道理赵尔曹都不懂？不过，凌羽也没有点破，对赵尔曹说道：“男欢女爱，讲的是你情我愿啊……不过这样吧，我能帮衬，就尽量帮一下。”
“太谢谢了。”赵尔曹感激的真诚的道谢，凌羽就和赵尔曹在茶餐厅分手了。
凌羽回到寝室，却看到杨春正晃着脚丫子坐在床铺上，还一直哼着小曲，好像心情不错。
“杨春，出院了？”凌羽打着招呼，杨春头上还缠着一圈白纱布，可是精神倒是不错。
“恩，中午出院的，和费朵逛了一小时街，就回来了。”杨春淫荡的笑着；”我看费朵可能对我有意思，在医院陪了我两天，还给我买了鸡汤喝，***，老子的桃花运也来了~~~”
无视这个发春男，凌羽看一眼自己的床铺，学校社工很有效率，墙壁已经被堵好了。
“对了凌羽，你和那几个妹妹怎么样了？发展到什么程度？”杨春想凌羽问道。
“还行吧。”凌羽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抓紧努力吧，争取咱们兄弟同一天告别处男~~~”杨春眯着小眼睛淫荡的笑起来。
“靠！”竖起中指鄙视他，凌羽爬上床躺在上面，开始想事情。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就又到了周末，周六一大早，凌羽起了个大早，跑到寝室院子里按照基础格斗上的套路打了一会拳，身体微微出汗，凌羽很是舒服，自从进入G1学会技能，自己越来越爱动了。
一上午无事，中午，回到寝室里，凌羽放在床边的手机开始震动，“嘟~~嘟~~”的响起来。
抓起电话，“喂？哪位？”
“你你你……是凌羽吧？我我我是王王萌……能能能不能出来一下？”电话那边传来了结结巴巴的弱弱的声音，凌羽听出来了，是那个萝莉王萌。
“恩，好，我现在有空，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凌羽对那边说道。
“我我我在……饭饭堂，还是那张桌子，凌凌凌羽……你过来来吧。”小妹妹说完，飞快的挂上了电话，凌羽呵呵一笑，收起手机，换上衣服带上钱包，向饭堂走去。
来到饭堂，只看到小萝莉正低头坐在上次那个座位上，还是那身缝补的校服，正在不停的摆弄着衣角。
凌羽买了两瓶花生露，走了过去，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干嘛啊？王王王萌同学？”
小萝莉像是兔子一样吓了一条，看清是凌羽后，一下子站站了起来，先是给凌羽鞠了一躬，然后结结巴巴的说道：“凌凌凌羽……同学，能能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太难的不帮啊。”凌羽笑着对小萝莉说道，在她身上，凌羽难得的找回以前哄自己妹妹的感觉。
“这……这样，能不能借……借我点钱。”小萝莉紧张的说道。
凌羽一听，心中一沉，有些不开心，借钱是小事，可是，凌羽一直看不起那种见过男人一面，就开口借钱的女孩子，这个王萌看起来很单纯，可是居然向自己借钱，凌羽感觉很不好，如同受到欺骗，对小萝莉的好感消失了很多。
“借多少？”凌羽问道，他心中已经有想法，如果少于一千，自己就当扶贫了，借给她之后，也不要还了，以后就不要和她联系了。
“五……五……”
“五百？”
“不……五……五块钱好么？”王萌不敢看凌羽的眼睛，低头弱弱的说道。
“噗~~”凌羽一听，一口刚喝下去的花生露一下喷了出来，“多……多少？我没听错吧？五块？”
小萝莉王萌的脸红的如同滴血，低头在那里不说话，她真的不想和认识一面的人借钱，可是，她真的有急用，不得已，只能拜托凌羽了。
凌羽刚才心理价位是，她这么郑重其事的药借钱，怎么也得要千八的吧？五元？是不是搞笑？难道小妹妹看上自己，接口借钱接触一下？
“那个……那个王萌同学，五元钱……这个随便找寝室同学什么的都可以借到吧？”凌羽拿出纸巾，擦了下额头的汗。
他不知道，小萝莉因为种种特殊原因，被寝室的人排挤在外，在班上，她基本没和别人说过话，总不能第一次和别人开口说话就是借钱吧？
小萝莉简直快哭出来了，对凌羽说道：“凌……凌羽同学，我今天就能还你……我可以写借据……”
凌羽暴汗，她不会是这么借钱吧？写借据……还这么认真……本来要借也不想借了，不过凌羽也看出来，小萝莉混的不怎么好啊。
拿出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拿出五十元，递给小萝莉：“先借你吧，我也没有零钱了，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还我。”
“嗯……谢谢谢谢。”王萌接过凌羽递过来的钱，很感激的点头道谢。
“不过我好奇的问一声，你要借钱干嘛啊？”凌羽对王萌说道。
王萌认真的将钱收好，对凌羽说：“坐公交……我要去看奶奶，她生病了，在医院。”
“这样啊。”凌羽说道，“这样好了，反正我今天有没事，就陪你一起去看看你奶奶吧，我很好奇，什么样的长辈能教出你这样的孩子。”
“啊~~？”王萌闪烁着眼睛，“不……不用了……”
“一起去吧。”凌羽坚定的说道，果然，小萝莉不会强硬的反对。
买了一份午餐，凌羽在小萝莉的等待之下，吃完午餐，拉着她一起离开了校园。
在学校门口，萝莉妹妹在雪糕摊换了点零钱，和凌羽坐上了一辆终点站在B区的公交，两个人坐在一排座位。
凌羽随口和小妹妹说话，小妹妹两三句才答一句，还不时的脸红一下，凌羽看着有趣，转眼间，已经坐了一个多小时，王萌小妹妹领着凌羽，下车，又换了一辆车，坐了二十分钟，来到了B区的一个医院门口。
XX协和医院，凌羽抬头看着楼宇上的大字，这个医院看起来实力很雄厚，占的面积都比F区的医院大了一倍还多。
王萌背着一个书包，走在凌羽前面，她明显对这所医院很熟，三转两转的就带凌羽上了后楼住院部。
凌羽跟在她身后，只见她走到一个住院部的八人大病房，推开门走了进去。
“奶奶~~~”王萌小萝莉一阵小跑，迎着病房里透窗射入的光辉，扑向了一个老***怀里。
凌羽向那个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蓝色病服的慈祥白发老奶奶，正带着慈祥的微笑，伸开双臂迎着王萌……在她的背后，正是太阳那炫目的光辉……
第三十八章 托孤
如同夕阳般和蔼慈祥的微笑映入凌羽的眼帘，岁月带走了她的青春，染白了她一头乌黑的秀发，把她从少女变成了一个老人，同时在她的脸上刻下了岁月的痕迹，可是却沉淀了她那看破人生的，却又在宁静中享受岁月的智慧，仿佛无论人生给她带来了多少苦难，她都会微笑着面对。
这是多么熟悉的笑容啊！在自己的***脸上，自己也是看到同样的笑容，如同一缕阳光，不曾让自己的内心彻底阴暗。
老奶奶慈祥的抱着扑倒在自己身上的王萌，慈祥怜爱的抚摸着王萌的头发，好像想把一切加诸与她身上的苦难抹平，王萌眯起眼睛，窗外的阳光晒在她身上，她就像是只可爱的小猫，温顺的躺在老人身上，接受着老人的轻抚，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