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现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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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军(现代版)-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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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拿起车钥匙,石破军决定不再把脑筋花在殷仲威身上,专注关心她父亲的病情。根据看护的说法,他的病情已稳定许多,再不久就可以出院,勉强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赶到医院后,石破军发现她父亲的确就像看护说的,已经渐渐好起来,一下子放心了不少。由于她父亲还在睡,她仅是随意交代了看护几句,便要离开医院,除了必须操劳父亲的病,公司的事情也在等她处理,一刻都不得闲。

石破军打算尽快离开医院,怎料她才踏出病房门口,就看见她的未婚夫站在门口,她顿时说不出话。

“……汉忠。”石破军没想到,他竟然找到医院来,整个人都呆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邱汉忠和她一样迷惘。“石叔叔住院这么一件大事,你居然没有让我知道,我还得追问秘书才知道石叔叔住在这里,你能告诉我吗?”

邱汉忠连续好几天找不到石破军,几个钟头前好不容易联络到她,她又一副奇怪的样子,逼得他只好套秘书的话,才知道原来她父亲住院,并循线找到医院。

“我……”石破军没脸告诉他,这几天她都在哪里,尤其经过了昨晚,她更没脸见他,因而吞吞吐吐。

“破军!”邱汉忠通常不会大声和她说话,但他太担心了,亦顾不得温柔,语气比任何时候都重。

这沉重的关心,有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石破军彻底击溃。

在他的压力下,石破军硬撑了好几天的坚强竟开始崩溃,眼泪像洪水一样的氾滥。

“汉、汉忠!”她无力地拉着邱汉忠的手蹲下,哭倒在他的裤管边。

“怎么了,破军?”他也跟着慌乱蹲下。“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

不要一个人承受压力。

“我没办法告诉你。”她死命摇头。“我只能说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呜……”

积压在石破军心头的,是说不出的苦,和万般的悔恨。邱汉忠恨自己不能分担她的痛苦,但她必须说出来,他才知道怎么帮她。

“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他一定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没办法,石破军只好把殷仲威引诱她父亲,和逼迫她做他情妇的事,从头说给他听,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邱汉忠愣愣地看着手臂中的未婚妻,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她竟经历了这么大的痛苦,他却一点都帮不上忙。

“不要哭了,破军,不要哭了……”他安慰石破军,恨命运也恨自己无能,没办法保护她。

“对不起,汉忠。”她巴着他的手臂,无法平静下来。“对不起……”

“都怪我无能。”邱汉忠苦笑。“我的经济能力要是再好一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不,汉忠,谁都没有错,这一切都是命运。”石破军摇头阻止他继续责怪自己。“只是既然是命运,我们就无法继续在一起,只好解除婚约。”

“破军——”

“让我们解除婚约吧,汉忠。”她勉强微笑道。“你值得更好的女人爱你,我已经失去这份资格。”

早在她答应成为殷仲威情妇的同时,她就决定要和汉忠解除婚约。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只是让她的决心更加坚定而已。

石破军坚定的眼神,说明了她的心意。而邱汉忠也不勉强她,她颈后的吻痕,已经在无意间吐露出她内心真正的想法,但他怀疑她会懂。

“如果你执意如此,那我也没有什么话说,就按照你的意思,解除婚约吧!”

终究他们只是朋友,无法成为情人,这是他最大的遗憾。

“汉忠……”石破军一面羞愧于他的宽大,一方面感激他的关心,他的眼睛甚至不带一丝愤怒。

“我们还是朋友。”他将泣不成声的石破军拥入怀里,低声安慰。“就算我们不再是未婚夫妻,我对你的感觉依然没变,你有什么困难,还是可以找我,我会尽可能帮助你的。”

“汉忠……”对于他的好,石破军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一味地哭泣。

“好了,不要哭了,再哭下去就要伤身体,不要哭了……”相对于邱汉忠,他只希望她能看清自己的内心,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以及刻划在她身上的吻痕所代表的意义,那比什么都重要。

是爱,就不要说抱歉。

今生的命运或许是前世的轮回,但求每一世轮回中,都能得到不同的领悟。

邱汉忠在这一世的轮回中,他领悟到了。也祈求石破军能够得到相同的领悟,才不枉今生。

第七章

忙碌了一天,石破军几乎累垮。

她拖着疲倦的脚步,走向殷仲威的住处。德制的高科技钢门宛若一座城堡矗立在她面前,将她压得喘不过气。

她掏出沉重的钥匙,那是殷仲威今天早上出门前给她的。没有了这串钥匙,就算是用火也烧不穿这扇门,这就是高科技的好处。

石破军向来就不喜欢高科技,尤其在她几乎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的时候,更是恨不得踹它一下,这门超难开的。

一边诅咒,一边将钥匙插进钥匙孔,石破军好不容易才开了德制钢门,推门进去,屋子里面一片漆黑,她差点绊倒。

她先将手中的图筒和公事包放下,沿着墙壁摸索电灯开关。不是自己的家,一切都陌生,连个简单的开关都要摸半天——

“哇啊!!”好不容易摸着开关,打开电灯了,坐在沙发上的殷仲威却大大吓了石破军一跳,她差点发心脏病。

“你、你在家?”她双手抚着胸口,脸色苍白地看着一脸阴郁的殷仲威。俗话说人吓人吓死人,想来就是这个道理。

殷仲威第一个时间不答话,仅是稍稍抬头瞄了她一眼,石破军这才发现他正在喝酒,而且依照酒瓶内的酒减少的情形来看,极有可能已经喝一阵子,酒只剩十分之一。

“既然在家,为什么下开灯?我差点被你吓死。”她难忘电灯刚亮的一刹那,还以为见到了鬼魂。

石破军惊魂未定的问殷仲威,殷仲威虽不致是鬼,但脸色糟得跟鬼没两样,一样晦暗不明。

“你一整天都去哪里了?”他一面问她,一面把酒瓶内剩余的酒倒入酒杯,拿起来摇晃。

“这很重要吗?”石破军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我去哪里不关你的事,你不也是一大早出去——”

“你去了哪里?”他不想听她废话,只想她交代行踪。

“我说过,那不关你的事——”

“是不是做贼心虚,所以才不敢说?”他冷冷截断她的话,石破军一阵莫名其妙。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完全听不懂。”她根本没做任何事,何来心虚之说,简直含血喷人。

“还装蒜。”殷仲威冷笑。“别把我当傻子看,也别以为你背地里玩的把戏没人知道,夜路走多了迟早会遇见鬼。”

他打哑谜似的说词真的会把人逼疯,至少石破军就不能忍受。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装!”他毫无预警地将手中的杯子丢向墙壁,玻璃进裂的声音,听起来就象暴炸,一如他暴烈的心情。

“你敢说你今天没有到过医院,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还想要随便唬弄过去吗?”这即便是他震怒的原因,今天他虽早早出门,但也早早就回来,目的就是想快点看见她。未料她不在家,他打电话去她公司,秘书又说她不在。他只好拚命打她手机,但都没有回音。无计可施之下,他只好去医院碰运气,却让他碰见她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哭得像个泪人儿。

他顿时怒火中烧,差点当场冲过去将他们拉开。但仔细想想,自己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发那么大脾气,那一点也不像他的作风。只是一回到家里,他越想越火,越后悔自己没有当场给那个男的好看。更重要的是,他居然没有当着那个男的面宣示,叫他少碰他的东西,这教他即使喝光酒柜中的酒,都无法释怀。

“你去医院了?”石破军万万没有想到他竟会去医院,还让他碰见汉忠。

“没错,并且看见了感人的一幕。”他指控,语气极端不爽。

“汉忠是我的未婚夫,我和他抱在一起,并不犯法。”严格说起来,他们才是真正不该在一起的人,汉忠抱她并没有错。

石破军无情的说法,多少刺激了殷仲威,却也因此让他体会到嫉妒的滋味。原来那个男人就是她的未婚夫,真是久仰大名。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我才是你的情人,不是那该死的男人。”他酸溜溜的提醒石破军,他们还有协议存在,石破军为之气结。

“那又怎么样?”她回敬他。“等我们的关系结束,我还是会回到他身边,你管不了我。”虽然她和邱汉忠已经解除婚约,但她不打算让他知道,依然把邱汉忠当做挡箭牌,引起他莫大怒气。

殷仲威气得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拉近,伸手就要给她一个巴掌。石破军瞠大眼睛,不服输的看着他,两人的目光再次在空中交会,进出激烈火花。

殷仲威真想好好打她一个耳光,但他从不打女人,也不打算为她破例,他有更好的报复方式。

“既然如此,我最好趁这段期间,尽情利用你。”话毕,他狂乱覆上她的唇,用最猛烈的力道,进行他的报复。

石破军原本以为她会挨打,他狂暴的眼神似乎要撕碎她,但他却选择吻她。

只不过,他的吻来得又快又急,且挟带着相当的力道。双手捏痛她之余,舌头并深入她的喉咙深处,强行掠夺她的芳腔,石破军快不能呼吸。

为了能够吸进新鲜空气,她只好把身体往后退,尝试逃避他的钳制。然而殷仲威不许她逃,积压在他胸口的怒气,不许她以任何一种形式逃避,遂以长指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他。

随着他眼珠颜色逐渐转浓,他的吻也加深了。光是占据还不够,他并以灵活的舌尖,刺探她慌乱的舌根,诱使她与他共舞。

石破军想撤离,但战场太小,敌人的进攻又太过激烈,她根本无路可逃。不一会儿,殷仲威便兵临城下,彻底将她摧毁,恣意占领她的芳舌。

芳舌与他共舞,已然昏眩的石破军,完全没有意识自己正与他激烈舌吻,纤腰也为他掌握。一直到她的身体与他贴近,酥胸与他的胸膛碰触在一起时,她才霍然清醒,却已经来不及了。

像是反覆练习了千百遍一样,殷仲威熟悉地将她拉坐上沙发,让她跨坐在他的大腿,持续的吻她。石破军忽然有种荒谬的感觉,她以前好像时常像这样坐在他的大腿,热烈地与他缠绵。

她不知道这股荒诞的熟悉感是哪里来的?或许她真的疯了吧!不然怎么说明,她明明昨天还是处女,今天就像个放荡的女人,肆无忌惮地回应他的挑逗,全然臣服于他的爱抚之下?

※※※※※

又在画图。

皱起眉头凝视石破军的背影,殷仲威突然觉得一阵不悦,极度讨厌被忽略的感觉。

自从那天他们吵架以后,她就很少不交代行踪私自外出,这是事实。但不外出的结果,却是把一大堆的工作带回来做,经常半夜爬起来工作,把半夜起床喝水的他吓一跳,说也说不听。

“喂,不要工作了,陪我出去吃饭。”更好笑的是,他也经常不出门,窝在她身边,样子好像一只小狗。

“不行,我要赶图,你自己出去吃。”石破军头也不回地拒绝他的邀约,全心全意投注在工作上。

“那喝咖啡怎么样?”他退而求其次。“陪我出去喝咖啡。”

吃饭和喝咖啡,基本上都是同样道理,都要花时间。石破军不明白他这是什么逻辑,但是没空理他就是。

“不行,我要赶图。”老话一句,没空就是没空,他自己想办法。

石破军或许答应当他的情妇,但可没答应他要放弃工作,坚定的拒绝亦表明了这一点,气坏殷大少爷。

“好,那我自己出去吃了。”他丢下抱枕,站起来拿钥匙、外套,石破军还是不理他。

“我要出去喽!”他加大音量,石破军仍然置若罔闻,一个劲儿地专注在设计图上面。

“该死!”他气得诅咒。“我要在外面混到很晚才会回来,不必等我了!”

殷仲威决定重新拾回他的浪子本色,来个不醉不归。石破军差点没有转头说:“慢走”,但微耸的肩意思一样,殷仲威二话不说冲出去。

什么嘛!居然敢这样忽视他,他非玩到三更半夜不可!

被石破军不在乎的态度惹毛,殷仲威决定小狗不当了,当个猎人比较愉快。外面那些美眉可都比她亲切得多、也美艳多了。

殷仲威本来就是个玩家,尤其他又得天独厚拥有一张绝俊的脸孔,只要他愿意勾勾手指,没有女人不上钩的。

他玩得很疯,从这一群朋友,玩到那一群朋友,可他还是会觉得空虚。

他是怎么了?

一个人坐在酒吧独自喝闷酒,殷仲威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以前他总是不玩到天亮不罢休,现在屁股还没坐热,就急着想落跑,一点都不像他。

他一定是发疯了。

跟酒保比了个再来一瓶的手势,殷仲威真想干脆把自己灌醉算了,省得没脸面对自己。

以前他凡事不在乎,天垮下来,不干他的事;地裂了,换个地方生活就是,何时曾在乎一个女人?

但天杀的,他真的在乎她!

想起自己对石破军挂念的程度,他就一阵不爽,直骂自己没用。

也许是她未婚夫这件事,引起他的高度警觉。他竟付出比平时多一百倍的心力,全力关注石破军,结果把自己搞得像傻瓜。

这不是更好?

他想起一刚开始追求石破军时,死党的评价。

难度百分百,玩起来才过瘾。

当时他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有点难度的游戏玩起来才有意思,可实际陷下去,却一点都不觉得有趣,只觉得心慌。

她到底把他当什么?

他忧郁到频频灌酒。

她从不提起对他的感觉,对于他的任性,没有些许抱怨,完全是个称职的情妇,但他还是怀疑,她私底下跟她未婚夫保持联络。

等我们的关系结束,我还是会回到他身边,你管不了我。

那天吵架她撂下的狠话,再一次环绕在他耳际,他越来越觉得不安。

……该死,这一点都不像他,他是不是疯了?

气呼呼地把酒杯扫向一边,殷仲威决定该是让脑筋恢复正常的时候,别老是围绕在石破军身上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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