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臻端着汤从厨房里慢慢走了出来,口中很随意地问道,“谁啊?”
黄玺毓听到他的声音,人已经走了进来,看着桌上的两副碗筷,看到苏臻手中的汤碗,还有他身上的围裙,一口气闭在了当场。
苏臻竟为她亲自下厨,当初新居入伙时,若不是大家一致要求,他根本就不会下厨,他们是什么关系?
“黄玺毓?你怎么来了?”
这话问得,让她如何回答?在路上,她想了很多理由,却没有一个有想见他这个更有说服力的,只是这个理由现在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想找你借点资料,我接下了云中镇的施工设计,想让你帮我参谋参谋。”
“哦,没吃饭吧?林聆,帮我再去拿副碗筷。”苏臻一边解下围裙,一边吩咐林聆。
苏臻吩咐林聆的语气太过亲昵,刺得黄玺毓胃里一阵紧抽,酸水差点就涌了上来,悄悄握紧了拳头,“我吃过了,你把资料给我就成。”还让她呆在这里,恐怕会忍不住暴走。
“好吧,你先坐,林聆,替我给黄玺毓泡杯咖啡。”苏臻唤住正要去厨房拿碗筷的人。
林聆一边泡咖啡一边嘀咕,当她是家庭女佣吗?女朋友都来了,还支使她做这做那,走到餐桌边,闻着阵阵菜香,她的肚子又不争气了,可她总不能撇开他们自己吃吧,可惜了,这些菜趁热吃肯定很香。
“你姓林?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黄玺毓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自己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那次在他家虽然没说上几句话,可也打过招呼了,“是见过,就在这里。”
黄玺毓经她一提醒,终于想起了她是谁,在超市,在露台,这些画面一出现,她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当时苏臻的态度已经让她生了疑,没想到这两人还真在一起了。
两人各坐在一张沙发上,林聆暗地用手压着肚子,餐厅那边的阵阵菜香,一直折磨着她,他在搞什么,这么久不出来?她们又没话可说,这样干坐着太难熬了。
林聆不自在,黄玺毓同样也如坐针毡,苏臻是她哥哥的同学,自从见过他之后,她就喜欢上他了,朋友们有意无意地撮合,哥哥也曾明里暗里地向他提过,当时他没同意也没反对,本以为只是时间问题,谁知竟晚了一步,只是她很不甘心,怎么会是这样普通的女子?
“这是你要的东西。”苏臻把一叠书交给她,看了看坐在旁边一脸愁苦地林聆,轻说了声,“你先去吃吧,别饿着了。”
得了主人的允许,林聆再也坐不住了,向餐桌冲了过去,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我先拿碗盖着,等会儿一起吃。”其实她想先吃来着,可又觉得不好意思,主人都没吃呢?
看她明明忍得很辛苦,却还记着自己,苏臻笑得很灿烂,又忍不住打趣她,“你吃吧,别吃光了就成。”
林聆当即给了他一个白眼,她有那么会吃吗?不说其他的,当是那碗汤就不是她能解决的。
两人当着她的面,这样眉来眼去、含情脉脉的,黄玺毓再也坐不下去了,心情像是打翻了的酸坛子,不是滋味,盈盈秋波在苏臻的脸上扫来扫去,最后拿起手袋,幽幽地说了声,“你也去吃饭吧,我这就走。”
她的那些幽怨情事,苏臻根本就看不到,很是爽快地起身替她拉开了门,说了声再见,就把门给关上了。
门外的人狠狠地跺着脚,自己特意精心打扮地送上门来,他连正眼都没看过一眼,一双眼只在那女人身上打转,究竟她给他施了什么法,居然迷恋到如斯地步,简直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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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继续游戏吧
第一百三十一章 继续游戏吧
苏臻做的菜,林聆并非第一次吃,可她还是忍不住添了三碗饭,最后捧着个肚子哀嚎了声,上次他吃自己煮的面,还曾表扬味道不错,原来是给她面子啊,就她那手艺,根本就拿不上台面。
林聆不由地想起游戏里的偿命,两人的厨艺应该不相上下吧,毕竟游戏与现实不同,现实里的菜可比游戏里难做多了。
想到游戏,林聆的神色一黯,那天突然下线,他们应该很担心自己吧,不然阿懒昨天怎会来找她?当时下线,她真的起了离开游戏的心,可阿懒说得对,有些伤口如果不揭开,是永远都不会好的。
等到苏臻收拾完毕,便告辞回家,苏臻没有留她,此时的她与刚刚饭桌上的神采完全不同,眼中暗淡无光,似是有着满腹的心事,还是让她自己去面对吧。
红袖上线时,游戏里正是清晨,树下的闪电正对着湖面闭目养神,云间有道阳光照在他的身上,风一吹,树叶上的露珠落下时,正穿过那道阳光,散发出七彩的光芒。
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她走过去也挨着闪电坐了下来,静谧的湖水却不能让她的心情平静,躲了两天,她还是上了线,从苏臻家回来后,她一直在游戏仓旁边徘徊,进去还是不进去呢?
阿懒已经知道了全部的事情,可她的性格肯定不会和别人说,那么自己要如何跟他们解释呢?她不是一个能随意把伤口拿出来给大家观赏的人,更何况也没什么值得观赏的。
虽然只是游戏,但他们对自己的关心却是真实的,如果不说实话,红袖总觉得自己对不住朋友,她讨厌别人说谎,同样也不喜欢说谎。
“上来了?”闪电微睁了下眼,在她脸上瞟了一下,然后继续闭上了眼,昨天她离开后,闪电就上了线,本以为她跟着会出现,谁知让他等了一整天。她的表情很纠结,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那天,谢谢你。”红袖很感激他继续闭着眼,如果盯着她看,她肯定什么都说不出。
闪电依旧闭着眼,像是睡熟了似的,却又轻轻地答了句,“应该的。”
“他不是我男朋友,应该说是我曾经的男朋友,已经分手三年多了。”红袖将过去娓娓道来,从他们相识到相恋,最后如何分手,平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整个过程闪电都没睁开眼,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仿佛一句话都没听到,在她说完之后却睁开了眼,“你准备怎么办?”
红袖轻扯了嘴角,却没能笑出来,“不怎么样?游戏又不是我家开的,难道还不让他玩?”
这句话很有意思,说明她已经下定了决心,游戏她不会离开,但一梦大师与她也没有任何关系,“要不要我帮你?”
帮?杀了他吗?这倒不必了,“如果时间倒流,或许你能帮上忙。”那时候她妈被气得昏倒时,她还真有扑过去揍他一顿的想法。
“有机会的。”闪电听完整个故事后,心里有了计较,一梦大师他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红袖不再说什么,安静地闭上眼,任风吹得发梢飘起,心情也放松了不少,阿懒说得对,有些事情说开了,总比捂在心里舒服。
她闭上眼的时候,闪电睁开了眼,看着红袖的侧脸,一时间五味杂陈,在她心里闪电比苏臻更亲近吧,她愿意把这些事情告诉闪电,但在苏臻面前却把自己裹得严实,他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两人在湖边坐了很久,朋友们终于陆续上线了,仿佛是早已经商量好的,没有一个人问起那天的事情,可他们眼中的担心却让她看了个真切,感激地向他们回了个笑脸之后,红袖用力地呼了口气,“我们出发吧!”
阿懒的春游活动继续进行,三三两两沿着湖边走着,红袖走了几步,却发现身后的几人都隔得远远的,身边只剩下闪电一人,回头看了看他们,挤眉弄眼地跟在后面,也不知什么事情这么好笑,情人居然夸张地笑得站不稳了。
湖里不知从何处来了一只船,船儿在水中飘着,梢公则拉长着嗓子唱着山歌,船摇到他们面前,梢公跳了下来,朝他们一打揖,“几位可有兴趣湖上一游?”
“游湖?好啊!”梢公的提议得到了几位女同胞的响应,经过了这几天,红袖也不似先前那样对于春游有所反感,轻松些对自己对大家都好,何乐而不为?
几人跳上船后,梢公手一摊,“谢谢惠顾,承惠五金一人。”
对于钱的问题,在大家眼里都不是问题,只有偿命苦着一张脸,从包袱里不舍地挑出金子,现在他们都不再管钱的事情,要钱的时候手一伸就好,谁让偿命把寻鼎得来的奖励都搜刮去了。
小船穿过荷叶田,掠过芦苇地,缓缓向湖中心荡去,梢公好听的嗓子唱着山歌,曲调谈不上优美,歌词也并不动听,大家心不在焉的,除了闪电。
“梢公,你唱的微山湖上微山岛,到底在什么地方,能带我们去吗?”闪电冷不防冒出一句话。
“客人既然感兴趣,小老儿自会带你们去游一游。”说完又继续唱了起来。
红袖这才留心听了下歌词,“微山湖上微山岛,微山岛上微湖山。”
小船行了一刻钟,一座小岛,不,确切的说这是一座山,立在水中,山上柳树成荫,柳叶儿压弯了树干,垂在了水面上,几人跳上岛后,梢公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把船系柳树上,悠哉悠哉地抽着旱烟。
微山岛并不大,但山中有一小镇,镇名正是他们寻找已久的淮理,奇怪的是这镇上竟空无一人,他们穿堂入室,一个人都不见。镇中心有一祠堂,足足占了整个小镇近五分之一的地方,这家祠堂与别家不同,宽大的庭院里,成品字型整整齐齐地竖着石碑。
最靠近大堂的位置,有一块独立的石碑,正面刻着“微湖山人陈近亭”的字样,石碑后面则刻着一幅画,若他们没看错,画中柳树弯弯,柳叶儿垂到了水面,一艘船上坐着位老人,手中拿着一杆烟枪。
梢公摆的造型与这画简直是一模一样,这期间肯定有古怪,再看其他的石碑,每一块的正面都刻了字,全是陈姓家族成员,背面刻着一模一样的画,这地方哪像是个祠堂,像极了墓园。
祠堂正中的大堂更是古怪了,正中的香案上,立着一块空白的石碑,微凉对此很感兴趣,围着香案来回徘徊着,红袖却被香案上的花纹所吸引。
香案的样式很古朴,两端翘中间平,翘起的顶端上各有一块三角型的花纹,红袖伸手碰了下,咦,这花纹是居然是活动的,随意地一扭,只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之后,香案上的石碑突然向旁边移开,露出一张木门。
红袖用力推了推木门,木门没有像她想象中一样打开,而是纹丝不同的紧闭着,她探头再看了看,是不是她开门的方法错了,不向里推会不会是向外拉。
闪电的动作很快,在红袖的头还没能探进去的时候,就已经到了红袖的身边,手一伸人已经入了他的怀中,她还不曾叫出声,两人已经退了几步远,“大家都向后退一些。”
“蓬”地一声爆炸声,木门已经碎成了无数的木片,向大家飞来,几人纷纷抬头掩面,与此同时,一个人影藏身在碎片中,手中一把大刀,从空中向力劈下来。
离得最近当属微凉,可本少爷的轻功不愧是天下第一,微凉只感觉到有一股气道朝她卷了过来,她的身子一晃,人已经被本少爷搂着腰向旁边飞了出去。
大刀扑过去的位置没了微凉,却还有情人爱缺,只见他转身蹲了个马步,长枪上举,枪杆与刀锋碰在一起,闪出无数火花,只一瞬间,大刀已经离了枪杆,持刀人也就势翻了个筋斗,落在了香案上。
情人拍了拍已经被震得发麻的手臂,手上的长枪一抖,侧身直指对方,香案上是个白面玉冠的男孩,横握大刀与情人对峙着。
“你是谁?”怎么感觉有些奇怪,这人长相俊美,年级不大,身高只比阿懒高了那么两寸,生嫩生嫩的透着稚气,可他的面部表情很是僵硬,没有笑也没有怒,有的只有冷寂,眼神扫来,仿如冬日里的寒风,让你不由地颤栗。
“淮理侯陈楚淮是也。”
淮理侯啊,年级不大来头不小,可他为什么要袭击他们呢?阿懒在红袖的后背捅了捅,示意她去说话,她心里正疑问着对方为什么袭击他们,也就随口问了出来,“你干嘛要袭击我们?”
“袭击?哼!你们擅闯我侯府祠堂,私入我侯府祖坟,还敢斥我袭击?”
祖坟?谁入他祖坟了?“擅闯祠堂是因为这周周围围根本没一个人,我们不过是误打误撞进来了,再说了这里也没说不让人进来吧?”阿懒从红袖身后探出了脑子顶了句话。
“你父母没教过你,私宅之地,若无主人允许不得入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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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三十二章 线索不对
第一百三十二章 线索不对
阿懒被他说成没家教,很是恼怒,心中早已经忘记刚刚那雷霆一击,从红袖的身后立到了前头,“就算我没得你允许,可你也没说不许啊!临门一刀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你爹娘又是怎么教的你?”
“这岛上早已被狗皇帝列为禁入区,若非官府之人,又如何知道上岛方法?既然来的是朝庭的走狗,我这刀有何劈不得?”男孩年纪不大,但口气不小,似是非常痛恨燕国的皇帝,口口声声狗皇帝,一脸的愤恨。
“你根本就强辞夺理!你要是派个人守在门口,我们难道会闯进来?分明是你故意设下陷阱,想将我们一网打尽!”阿懒越争越起劲,叉着个腰只差没跳起来了。
“黄口小儿!我陈楚淮光明磊落,何需设陷阱?我淮理镇素来不接待外人,说!你受何人指使?”
“指使个屁!老娘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我就非要来这里怎么着?”小屁孩儿居然说她是黄口小儿?阿懒的蛮劲儿上来了,指着男孩骂了起来。
“放肆!想我陈家忠勇之士,岂容你一个小丫头在这里胡闹,看招!”说完大刀一挥,刀尖带着精光,如一道寒光向阿懒劈下。
一剑自然不会在一旁看热闹,早在阿懒跳出来的时候,他已经长剑在手,侧立阿懒身旁,对方刀一动,他也动了,错步向前,挡在了阿懒身前,手中剑花一抖,剑尖与刀尖一碰,而后手肘后缩,脚踏莲花步,就势沿着刀侧转了三圈,三圈过后,已经近了对方的身,手上的剑向前一推,直挑对方咽喉。
陈楚淮自然不是等闲之辈,身子一侧躲过一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