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尔薇雅骄傲地抬起下巴,指着高大伟岸的阿伯特,“当然,我说我结婚了,而我的丈夫就是他!”
“真是笑死人了!一个瘸子怎么可能找得到男人结婚呢?而且还是帝……”莎莉亚惊觉自己几乎失言,急忙转移话题:“雪尔薇雅,你说说,你花了多少钱才说动这个男人?”
雪尔薇雅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倒是阿伯特一派气定神闲,嘴角还挂着一抹迷死人的笑,“我们是花了点钱,不过那是用来买花用的。”
莎莉亚不禁感到错愕,“买花?”
“求婚难道不需要买花?请神父证婚难道不需要捧花?”
这下轮到莎莉亚说不出话了,“你……”
“我们是在一家小教堂请神父证婚的,观礼的还有盖博。”阿伯特向盖博点了点头,“盖博,你说是吧?”
盖博极有礼貌地一欠身,声音不疾不徐,脸上表情自然极了。“是的,小姐确实结婚了,只可惜小姐没能穿上玫瑰雪纱,否则就更完美了!”
莎莉亚的脸色顿时变得极难看,她无法置信地瞪着阿伯特,“你……”
阿伯特如箭的目光射向莎莉亚,那眼中的冰冷深邃,使莎莉亚忍不住浑身一颤,急忙避开他的眼神。
见到莎莉亚脸上的表情,阿伯特眼底泛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复杂,他转过身抱着雪尔薇雅往大门方向走去,同时交代着盖博:“记得请医生过来替希姐看看,她伤得不轻。”
说罢,他昂然踏入渥尔克堡大门,犹如他原来就是这里的主人。
※※※
“把这戒子戴上。”轻轻将雪尔薇雅放在床上。阿伯特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戒指递给她。
雪尔薇雅不解地摇头,“为什么要给我这只戒指?”
“这是帝维亚王室给王子妃的信物,戴上。”他三言两语简单说着,并直接将戒指套在雪尔薇雅手上。
雪尔薇雅一惊,想把它取下,“不,我不能收,我们既没有结婚也不是夫妻,我不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
阿伯特双眉一拧,“谁说你不能收的?我说给你就是给你!”
“可是你不是说一辈子都不会娶一个被其他男人玩腻的女人为妻吗?为什么现在……”
“我有说要娶你吗?”
雪尔薇雅本就苍白的脸色,现在更是白得吓人.“你……”
他猛然堵住她的唇,恶意地蹂躏、吸吮,“你是我的情妇,只供我发泄的情妇,记得吗?我之所以给你戒指,是为了瞒过莎莉亚的耳目。”
“莎莉亚?你是说……”
“那女人超乎我想象的精明,而博尚家的状况又超乎想象的复杂,所以你最好戴着戒指,免得她起疑。”
“但这戒指是帝维亚皇室之宝,我怎么可以收?”
“雪几,你忘了我现在已经不是王子了,既然不是王子,给你的就只是一只普通的戒指,收下,就当作是我送你的礼物。”
雪尔薇雅咬着唇,定定看着手上的戒指,若在两年前的话,她会欣喜若狂地收下,因为她爱他,梦想当他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可现在,他只当是她情妇,而这戒指,也只是他送给情妇的礼物。这样的礼物,她宁可不要!
她抬起头,仍想拒绝,“我……”
阿伯特根本容不得她说不,“收下,别想再试探我的耐性!现在乖乖躺着,我有问话你。”
他粗声粗气说着,却一面温柔地替她拉过被子盖好双腿,免得双腿受凉。
“我问你,罗威在这里一直都这么胡作非为、无法无天吗?”
提起罗威,雪尔薇雅眼中泛起一丝阴影,“嗯,他一直都是这样,在莎莉亚身上得不到满足,就从其他人身上找回来,因此家中每个女人,只要不是又老又丑的,几乎都被他欺负过。”
“那你呢?他有没有欺负你?”
她摇头,“我是个瘸子,根本不出房门,所以他找不到机会。可是我知道,总有一天他会把魔掌伸向我。阿伯特,求求你,就算你不能找到我父亲的真正死因,你也要把罗威和莎莉亚赶出去,否则我怕我会……”说着,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阿伯特见状,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傻瓜,有我在,你怕什么?”
“可是……”
“没有可是!我要继续刚刚在马车里没有做完的事……”
第四章
第二天,在阿伯特的坚持下,雪尔薇雅开始练习走路。
由于她的脚受伤时间长久,一下子根本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因此只能从最基础的动作做起。像抬脚、伸腿、翻身之类的,阿伯特甚至还教她趴在草地上,用双手抓着草爬行,而最后就是练习站立、仃走了。
阿伯特是个严格的老师,在雪尔薇雅练习时总是疾言厉色、不苟言笑,还替她规定进度,只要没做到,那夜就惩罚她到天亮。
雪尔薇雅素来柔弱,何曾受过这种苦?不是常常重心不稳摔得鼻青脸肿,就是跌得东一块紫、西一块红。
就像现在,阿伯特站在离雪尔薇雅几步远的地方,沉着脸说道:“雪儿,手扶着篱笆走过来,我在这里等你。”
雪尔薇雅脸色苍白地坐在轮椅上摇头,“不要,太远了,我办不到。”
“才几步而已,试试看,你一定办得到!”阿伯特鼓励着,张开手臂迎向她,“过来,我在这里等你。”
她还是顽固地拒绝,“不要,我连站都站不稳,不可能走那么远的。”
阿伯特眼睛一眯,意有所指地提醒,“雪儿,你忘了昨天晚上我是怎么惩罚你的?”
提起昨天晚上,雪尔薇雅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朵诱人的红云。昨夜,阿伯特彻底爱了她一夜,让她一次又一次地在他怀中、哭泣,一次又一次地哀求他,直到天色微亮,两人才沉沉睡去。
她爱他、想要他,却害怕他的惩罚,因为那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什么事都不能做,只能一次次地迎向他、接纳他。
想着,雪尔薇雅咬着唇忍着痛推开轮椅,慢慢站起来。
阿伯特屏住呼吸,紧张地看她双手用力抓住篱笆,艰困地抬起脚。
就在雪尔薇雅忐忑不安地想把脚放在地面上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她一大跳,整个人也跟着失去重心往前倾,若非有人眼明手快抱住她,只怕她又要跌疼了。
“阿伯特,我……”
岂料眼前的人并不是阿伯特,而是罗威!
只见罗威穿得衣冠楚楚,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他相貌也称得上英俊,但眉宇间总透着难以言喻的阴沉与邪气。
他定定瞅着雪尔薇雅,“还好我及时赶上,否则你可要跌得难看了。”
雪尔薇雅一把推开他,直往后退,“你想做什么?”
罗威摇摇头,“做什么?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不是该乖乖待在房里试穿新娘礼服,准备当我的新娘吗?跑出来做什么?”
“你胡说,谁是你的新娘?”
罗威根本不管雪尔薇雅有什么反应,自顾自的说着:“我已经准备好婚礼该用的一切,也请了神父来证婚。来吧,我现在带你过去。”
说完便伸手要抱雪尔薇雅,但不知打哪儿的一股劲道,硬生生将他打飞了出去,砰的一声重重跌落在地上。
罗威狼狈地抬起头来,“谁?”
“是我。”阿伯特昂扬挺立,脸上挂着冷笑,看了眼身旁惊魂甫定的雪尔薇雅,她已坐回轮椅上。
“你是谁?竟然敢擅闯渥尔克堡?来人,把他给我……”
阿伯特毫不客气地打断他,“我是渥尔克堡的男主人,你又是谁?”
罗威擦着嘴角的血丝,站了起来,“男主人?渥尔克堡何时有男主人,我怎么不知道?”他转向雪尔薇雅,“雪尔薇雅,这男人是谁?他凭什么说他是……”
“他是我的丈夫,阿伯特·辛克莱。”
“你的丈夫?”罗威无法置信地看看雪尔薇雅又看看阿伯特,好半天终于回过神,“我知道了,他是你故意花钱买来气我的,对不对?你气我这么久不向你求婚,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来气我,对吧?”
“不对!阿伯特真的是我丈夫,我们是在教堂经过神父和天父见证的夫妻,你瞧,这是阿伯特送我的结婚戒指。”雪尔薇雅故意抬起手晃了晃,让罗威看见那只璀璨光亮的钻石戒指。
无法形容的错愕,让罗威的身子东摇西晃,频频后退,“不可能,你是个瘸子,除了看上你的钱,根本没有男人会要你的,你怎么可能会有丈夫?”
这话听得雪尔薇雅胸口一闷,正想开口时,阿伯特却先她一步斥道:“雪尔薇雅有没有钱、她的脚会如何,都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何况她的丈夫是我不是你,你也没有批评的余地。”
“你……”眼看自己梦想破灭,罗威开始口不择言,“你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吗?”
阿伯特冷冷瞪着他,“你知道?”
“你别看她一副高雅端庄的模样,事实上她是个最浪荡、最不要脸的贱女人,这种女人根本不配娶来做妻子!”
阿伯特眼中闪过一抹惊人的杀意,“你怎么知道雪尔薇雅放荡又下贱,不值得娶来做妻子?”
罗威邪恶地看了雪尔薇雅一眼,“你是男人,你一定碰过她了,对不对?既然碰过她就该知道,她不是处女,而且不但不是处女,还是帝维亚王子的情妇!啧啧,你想想,是不是放荡又不甘寂寞的女人才会做情妇?你该瞧瞧她在床上的那股浪荡劲儿。”
阿伯特逼近罗威,声音冷得像从冰山上飘下来的,“哦?你倒说说看,是怎么个浪荡法?”
“她、她……”罗威让阿伯特脸上的寒意给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一步步后退。
阿伯特一步步逼近,“你不是说没有人会娶一个瘸子为妻吗?怎么现在又说她浪荡?你不觉得这话有点矛盾?”
“我……”
“你如何?你只会虚张声势、欺负女人吗?”阿伯特将罗威逼到墙角,双手抵在墙上,“你以为没有人知道你和莎莉亚在耍什么把戏吗?你以为你做的事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你……”
“你给我滚,现在马上给我滚出渥尔克堡,永远别再让我和雪尔薇雅看到,否则……”
“否则如何?”
阿伯特没有说话,一拳击在墙壁上,吓得罗威面如土色。
“滚!”
不等阿伯特再次开口,罗威转瞬间就逃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雪尔薇雅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就这样?他就这样轻轻松松地把罗威赶走了?这怎么可能?她不知想过多少方法,都不能让罗威离开,而他居然两三下就解决了。
就在雪尔薇雅诧异时,阿伯特却一脸阴沉地走向她,不由分说将她抱了起来,大跨步回到房间.再重重地将她抛在床上。
雪尔薇雅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身子已被他沉沉压住,双手也被高举在头上,“我问你,除了我和法勒恩,你到底有过多少男人?”
她一阵错愕,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那我换个方式问好了,罗威是不是你的入幕之宾?他是不是你的情夫?”
“不是!我说过了,我整天都躲在房里,他没有机会接近我的!”
“那他为什么知道你不是处女?还知道你是我的情妇?这种事总不会是你自己说出去的吧?”
“我没有,我没有说。”
“既然没有,为什么罗威和其他人都知道?”
“那是……”
“那是什么?”
“是……”
“是什么?说啊!”
雪尔薇雅根本说不出口,事实上,她连想都不愿意去想,又教她怎么说呢?
阿伯特却将她的不语视为默认,一时间,怒气犹如烈火般熊熊燃起,“雪尔薇雅,你该死!”
他猛然堵住她的唇,既粗鲁又无礼地吸吮着,跟着又扯下她的衣衫,张嘴一只,放肆地舔舐、啃咬。
雪尔薇雅忍不住尖叫:“好痛!”
可她的叫喊,却更激起阿伯特心中潜在的愤怒,他转向另一边乳峰,毫不客气地攻击着,“说,你到底有多少男人?到底有多少男人曾经碰过你、要过你?”
那又痛又愉悦的感觉,让雪尔薇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摇头,“没有,从来没有!”
“没有?你敢说没有?我亲眼看过你和法勒恩在床上翻滚,你还敢说没有?如果法勒恩不算,那么罗威呢?为什么罗威会知道你不是处女?一个男人除非碰过那个女人,否则怎么会知道她是不是处女?”
“我……”雪尔薇雅犹豫着,终究还是说不出实情,“我没有告诉罗威,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
“这种事不用说,只要做了就知道!亏我还好心地替你找理由,告诉自己你会和法勒恩在一起是有苦衷的,现在看来你根本是水性杨花、耐不住寂寞!”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如果我真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又何必找你帮我呢?”
阿伯特鄙夷地从鼻子哼出一口气,“那是因为你厌倦了罗威,又不想把家产给他,所以才找我这个被你遗忘的旧情人。”
“不,阿伯特,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阿伯特一把将她甩开,转身下床,“我不想听也不要听!”
“阿伯特,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当然是离开这儿,因为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了!”
雪尔薇雅大惊失色,急忙想阻止他,“不,你不能走,你走了我该怎么办?”
阿伯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雪尔薇雅一眼,“怎么办?凭你的本事,应该不难再找到另一个男人才是。”
说罢,他愤然走了出去,将雪尔薇雅丢在偌大的房间里,任凭她怎么呼唤、怎么解释,他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雪尔薇雅忍不住痛哭失声。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不容易才找到他,才想尽办法留住他,以为这一次他们可以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想不到一个罗威竟然又让一切回到原点!
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阿伯特相信自己?说出真相?不,那是一个她永远都不想去面对的事实;但不说的话,难道就要这样放弃阿伯特?她办不到,她是那么爱他啊!为了他,她几乎付出一切,怎舍得放弃?
这时,希姐的声音突地在耳边响起,不知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小姐,我帮你穿上衣服,我们赶快去追阿伯特先生回来好吗?’’
雪尔薇雅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希姐……”
“阿伯特先生是个好人,他不但替我和小姐出气,还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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