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死盯着那个什么沙沙。比她好的女人多得是,你现在为了她离了婚,可当你和她结婚后发现她并不是最理想的,或者是又发现了更好的,那你还要跟她离婚不是吗,不更麻烦?!”董原说,“要我说啊,你现在不要急着离婚,慢慢来,然后看看有没有比沙沙更好的女人。”
“有是有一个,不过她已经结婚了。”钱千万想到了我爱坏男人。但又觉得她一定和很多男人有联系,想想还是妩媚的鲨鱼好。
董原要晕了,半天说:“你真是不可救药了!这么多女人你累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累不死,”钱千万笑道,“周一至周五每天一个,周六周日休息。”
“你想到什么办法让关静离婚了吗?”董原只好问道。
钱千万一拍大腿:“想不倒啊!我已经给了她最后期限了,可她就是不听,跟没听见一样,你说我怎么办?!”
“我那天和心扉去找她了,”董原想了想说,“我觉得,我们看她的意思,是无论如何也不和你离婚的。所以,你还是死了离婚的心吧。”
“什么?”钱千万差点跳起来,“她无论如何也不和我离婚?她是怎么说的?”
“她只说你永远都是她的。钱哥,你就算了吧,她也不管你在外面玩不是吗?你图的那个什么鲨鱼的不也就是这个吗?那又何必换来换去的折腾呢?把你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分出去,你不心疼吗?”
这倒是提醒了钱千万,但是不离婚的话鲨鱼就游走了,回到大海深处去了。所以离婚是必须的了。
“人活着总得折腾点什么吧?!你就不要劝我这个了,帮我想办法离婚是要紧的。”
“你折腾什么不好啊,折腾家庭,折腾婚姻,真受不了你了。我现在上班,下班后再说。”董原说。
钱千万答应着,又嘱咐了一遍,挂了电话。
董原给心扉打电话说了情况,心扉也头大,郁闷地说:“我真不理解他们两个,怎么这么一对偏偏凑到一起了呢?”
董原也苦笑道:“是啊,两个极端,真难为月老怎么安排的。那些心心相印的人,他却不怎么成全。”
五十六、
“他不成全谁了?你?”心扉笑道。
“是啊,唉!”董原一边偷笑着一边长嘘短叹。
“好了,猪头,你现在要考虑的是别人的事情,不要自恋到总转到自己身上。触景生情了?”
“哪里,这个景生什么情啊?!不过我实在想不通,那个关静,她到底想要什么?”
“我们再去找找她?”心扉提议。
也只好这样了,看看她到底是想干什么。两个人在下了班后来到了关静家,却吃了闭门羹。敲了半天也没人来开门。打电话,没人接。
“也许回娘家了,”心扉说,“那天我们碰到她她不就是说回娘家了吗?!”
关静的娘家他们也不知道,于是就给钱千万打电话,让他打电话过去问问。钱千万正在等着恰恰宝贝来,抽空打了个电话到关静的娘家问了,娘家人说不在那里,顺便把钱千万痛骂了一顿。
“她不在那里,奶奶的,害我挨了一顿骂。”
董原和心扉一边偷笑一边说:“那到那里找她呀?她经常去什么地方?”
钱千万没回答,直接用坐机打到了关静的手机。关静接了,她似乎在路上,很多车的声音。
“你找我?”关静的声音平静如常。
“不是我找你,董原找你,在家门口等你。”
“他找我干什么?”关静的声音里明显得听得出失望极了。
“我不知道,你回去看看吧。”钱千万说完就挂了电话,接着拿过手机对董原说:“她好像在街上,我已经让她回家了,你们等等吧。我在等恰恰宝贝,杨栋要帮我审问她。”
“好。”董原答应着,又问道,“恰恰宝贝去了吗?”
“应该在路上了,也许还要等一会,她才没准呢。”钱千万又嘱咐了一遍,就挂了电话。
董原和心扉在小区门口里面的花园里耐心地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关静才出现在小区门口。
一身素衣,从关静身上完全看不出一个阔太太应有的神态。
董原和心扉迎上去,关静静静地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静姐到这里坐一会吧。”
心扉带着她来到他们坐过的地方,在石凳上坐下来。关静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也许知道他们为什么来了吧,她一直都是个聪明的女子。
心扉看着关静一身的黑衣,笑道:“静姐怎么总是穿黑色的衣服啊?这么热的天,要穿浅一点颜色的衣服呢。”
关静笑了笑,没有说话。董原看着关静的神态之间非常镇定,是那种绝对有把握不和钱千万离婚的镇定。她为什么呢?董原看着她,皱起了眉头。
“静姐,我们听说钱千万那个家伙受到了威胁,也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嗨,你还不离他远点呢?”
关静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我们是真的好奇啊,他想跟你离婚都快想疯了,而你还这么挂着他,为什么?那么无情无义的人了,还有什么留恋的吗?”
关静还是没有说话。
“你看他总在外面胡闹,要离婚他也是过错方,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而且,他现在巴不得你跟他离婚,我想,你的条件他应该都会答应的。”
关静点了点头。
“我们是自己好奇来问你的,不是那个钱千万的意思!”心扉认真地说,“我也不知道当初是月老喝醉了还是发烧糊涂了,竟然把你们拴在了一起,唉!”
关静没有表态。董原看着关静,感觉她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没有了自己的情绪。难道是巨大的失望打碎了她?还是有什么十足的把握钱千万离不了婚?按说谁摊上这么个丈夫,也早该没指望了,离婚算了,可她呢?就好像不知道钱千万的那些背叛,就好像钱千万一直对她恩爱有加。
“那你为什么不离啊?可以说说吗?”心扉近似乞求地说。
五十七、
关静摇了摇头。
“我有个同事,人挺不错的,我还想着你赶紧离了婚我给你介绍呢,你这么拖下去,我也不敢跟人家说。”心扉看着关静,斟酌着用词。
董原看着关静,关静仿佛没有听见一样,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不,有一点表情,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表情,好像他们一直在说着一个与她无关的人的事情,又好像在祝福她。真是不可思议!
“你觉得,”心扉看看董原,又看着关静问,“你觉得钱千万还会回到你身边来吗?”
这回关静笑了,说:“他从来就没有离开我。”
什么?心扉和董原互相看看,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
听钱千万的说法,他已经有两三个月没和她在一起了,甚至这段时间见面都很少,见了无非就是讨论争论离婚的事情,哪里还有什么甜蜜可言?她所说的“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我”是什么意思呢?再看关静,那神态,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那你是说,他一直和你在一起?”心扉看着关静,不太相信地说。
关静微微地笑了,笑得很甜蜜:“是的。他一直和我在一起,他非常爱我,尽管我现在已经不那么爱他了,但他已经离不开我了,所以,我不能离婚。”
董原和心扉两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像看魔鬼一样的看着关静。关静很优雅地笑着,似乎很陶醉。
心扉看看董原,只好说:“哦,那我明白你为什么不离婚了。我想你不离婚是为了钱千万那个家伙好啊,免得他离了你没法活了。”
关静笑了笑,没说话。
“可钱千万一直跟我们说他想跟你离婚你不离啊!”董原说。
关静点了一下头,依然什么都没说。看来她想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董原看看心扉,两个人站了起来:“那我们打扰了。我还以为钱千万总在外面不理你呢,却原来是这样。”
关静也微笑着站起来,把他们送出小区,然后转身回家。
“实在是莫名其妙!”心扉拧着眉头说。
董原却拿出手机给钱千万打了过去:“怎么回事?她说你一直就没离开过她,你一直和她在一起。”
“不可能!”钱千万差点跳了起来,“我基本都是和沙沙在一起,偶尔也找水做的女人和恰恰宝贝,从来就没和她在一起过!”
“你那个恰恰宝贝来了吗?她怎么说?”
钱千万立刻泄气地说:“她估计来不了了。她说一个网友请她看什么狗屁电影,不来了。我还不能打草惊蛇,否则早臭骂她一顿了。”
“好了好了,想见她也不在一时啊,随时见了就赶紧联系杨栋。”钱千万答应着,挂了电话继续等着恰恰宝贝,也许她能晚点来呢,看完了电影再过来。当然他也没闲着,一直在和我爱坏男人聊着天,床上还有几条好汉躺在那里。
“他奶奶的!”钱千万对我爱坏男人说,“那个臭女人,竟然说什么也不离!”
“你是她的精神支柱,她离了你没法活呢,”我爱坏男人“吃吃”地笑道,“你还是发发慈悲不要离婚了吧。”
“不可能!”钱千万咬牙切齿地说,“她想拖死我,没门!奶奶的,逼急了我采取措施!”
“你要采取什么措施啊?”我爱坏男人吓了一跳,“千万别干傻事啊!”
“跟她结婚就是傻事了,不会有比这个更傻的了!”
我爱坏男人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只好说:“不要太过分了就好,毕竟夫妻一场。”
“什么夫妻一场?”钱千万“切”了一声说,“我压根就没跟她睡几回!”
“那你娶了她干什么?”我爱坏男人惊讶地说。
五十八、
“当初一时昏了头呗。”
钱千万想起自己当初追关静的时候,费的心思可够他现在追好几个妩媚的鲨鱼和恰恰宝贝了。想想真是不可思议,当时怎么就看着她好了呢?那个高傲冷漠的公主,终于被他不择手段的弄到了手,而接着他就开始厌烦她了,无从解释。
我天生是不能从一而终的,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有理由去追逐更多的女人,于是关静就开始多余了。如果不是妩媚的鲨鱼提起来,他都不一定会想得起来她的存在。妩媚的鲨鱼。
钱千万跟我爱坏男人打了个招呼就到了卫生间里,现在心里有阴影了,一进门就先抬头看窗子,还好,什么也没有。妩媚的鲨鱼的电话很快就打通了,她一副正要睡觉的懒洋洋的声调问:“怎么总打电话啊?”
“想你了,”钱千万涎着脸笑道,“我今天晚上过去啊?我这里不方便,你就不要过来了。”
那边妩媚的鲨鱼想了想说:“好吧,带点吃的来。”
钱千万立刻答应了,回到房间里找了个理由和我爱坏男人说了拜拜,然后和床上的几个小伙子交代几句,就走了,去妩媚的鲨鱼那里幽会。
杨栋还是挂着孙丁身上的那些符咒,托心扉去找个懂行的来看看。心扉找了自己学习符咒的一个所谓老师来,让他帮着看看是什么东西。那个老师是个民间法师,虽说不是多么高深,但骗骗人混点钱花还是没问题的。
法师只是看了看照片,想了想说:“这胸前的符,是一种诅咒,诅咒某人死后忘记自己生前的事情,以防止死者报复。腿上的符如心扉所说,是支持符,但奇怪的是,一般很少用支持符的,就算在民间知道的人很多,但也没几个人相信支持符。”
“那,这个人就是比较相信支持符的了?”心扉说。
“那倒不一定,”董原看看杨栋说,“也有可能他也不信,但要给人造成他非常相信的错觉呢,他也会用这个符。”
“对,”杨栋点点头,“完全有可能这样。那么大师,您看这个符是高手画的还是新手?”
大师笑了:“照葫芦画瓢,肯定是新手了。”
如果是高手,那么,这个城市里有几个这类的人谁都清楚,但如果是新手,就不太好办了,说明凶手是特意为了这道符才学的呢。
“可以查一查都有什么人在学这个,比如,大师这里有几个学生。”董原道。
大师微微一笑:“我这里学生是不多,但是他们也有可能给别人讲这个啊。”
“那就再查学生都给谁讲过。”心扉说。
“好!”杨栋一拍手,“就这样。大师能不能把你的学生的名单提供一下?”
大师点点头,很快的写了出来,姓名性别年龄,包括联系方式等等。在共产党的地盘上,学这个并不可以光明正大的发扬,所以他的学生并不是很多。
杨栋联系了同事,让他们去找这个城市里所有会点符咒之类的东西的人,然后调查他们的学生以及学生的学生,一定要在尸体上的符上打开缺口。
告别了大师,杨栋就开始马不停蹄地调查起来。董原和心扉倒也希望他快点找到答案,但心扉的心思还在那个招鬼游戏上,总奇怪为什么她在场就招不来。
“我身上真的从来不带符咒一类的东西,”她莫名其妙地对董原说,“为什么有我在场就招不来呢?”
董原也奇怪,想了想说:“要不,我们俩招招试试?”
心扉一听,这个主意不错。可在哪儿招呢?想来想去还是钱千万的办公室比较合适,也活该这个钱千万倒霉啊。
五十九、
当他们找到钱千万的时候,钱千万正在庆幸,好几天没有见到可怕的笑脸和那张诡异的卡片了。一听说还要在他这里招鬼,立刻蹦了起来,直嚷:
“饶了我吧!好不容易现在安静了,你们就让我过几天安稳日子吧!”
“不是我们不让你过安稳日子,”董原说,“危险暂时不在并不就是说永远不在了,我们也许能帮你找出什么东西来呢。”
钱千万抹一把冷汗说:“那天那个我爱坏男人也说有可能是鬼呢,她说我可能这段时间运数比较低,容易见那个东西,我已经打算破财免灾了,买套新房子。你要找就找吧,只是找出来怎么办呢?就让它在这里啊?”
“也许它现在就在这里呢!”心扉抱起胳膊说,“你看不见它并不等于它不在。也许,它就在你旁边站着但你没有感觉。”
钱千万吓得“妈呀”一声跳了起来,赶紧回头看。
心扉笑道:“我都说了你看不见它了,还看什么呢?”
“你就吓我吧!”钱千万不满地看了心扉一眼。
心扉撅着嘴巴看着董原,董原在钱千万肩膀上拍了一下说:“都是为你好啊!我们还不是想着帮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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