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男人二十岁的精华期,我们的性生活一定不能协调。”她要考虑到未来的聿福,男人一过了四十就开始走下坡了。
二十岁是一夜七次郎,三十岁一个礼拜来几次就算不错了,到了四十岁来和女人算经期吧!一个月有几天大家清楚得很,过了五十大概只有威而刚救得了,而她不想那么短命。
“小丫头,难道妳真想残害国家幼苗?”杜辰风抿着唇笑,对她的异想天开向来抱持着好笑的心态看待。
一提到曲岸荻的“使命”,她的眼睛亮得足以扎人。“谁说不行,我今天就看到一个好可爱、好可爱的男孩子,可爱到我想剥光他的衣服做限制级的事。”哦!那才叫人生一大美事。
一见她露出梦幻式的傻笑,所有的同事全翻白眼的给予嘘声,为她的不切实祭。
“喂!你们可别瞧不起我这超龄美少女的魅力,我们那个小傲可是真正的人间绝品,美得像一辆坦克车从我胸口压过……”
“等等,妳说我们那个小傲的语调好熟悉,你说得不会是齐天傲吧?”那她就真的有得等咯!排到公元三千年看能不能轮到她。
“咦!你认识我的小男朋友?”迟早的事。
“曲老师,晚上早点睡别作太多梦,妳说的那个人是咱们清朗学生会最受欢迎的副会长,妳这头老牛不要痴心妄想,人家的条件好得开出红盘。”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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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会长喔!那不是连老天都帮我的近水楼台?”
原来近在咫尺之间呀!高中部和大学部只隔一道围墙,她甚至不用梯子就能一步登天摘月,谁说她的理想太过梦幻,眼前不就是天上掉下来的机会,让她不用望眼欲穿看破三个望远镜还找不到人。
“小心淹死了,罗密欧和茱丽叶的楼台会不是悲剧收场吗?妳节哀顺变眼界别太高,要懂得珍惜眼前人。”学音乐的人较敏感纤细,音乐老术黄碧珠早就看出杜辰风对她的好感。
“我知道,我会好好的守着我的小傲。”曲岸荻心里、眼里只有一个人,她可爱的小傲。
快受不了她的花痴症的数学老师很想一棒子敲晕她。“妳近视呀!没瞧见这么大个人站在妳身边吗?”
“我视力一点二没有近视。”一脸不解的曲岸荻瞧瞧硬被推到身侧的学长,不懂他们在忙和什么。
“厚!谁来把她的脑子加点油润滑润滑,她的脑筋已经打结生锈了。”她有那么笨吗?一盏灯点得这么亮还舍近求远。
“喂!你们不要牵丝攀藤的说些有的没的,我好歹是个老师耶!”尽说些她不懂的话。
“是呀,她还兼教国文耶!我真怕她误人子弟。”恐怕她连一篇最浅显的“与(奇*书*网。整*理*提*供)妻诀别书”都不知道怎么“翻译”。
“咱们学校老师少嘛!没大脑的也能凑数,我们只能在她哭着跑回来时给予安慰。”她的感情属于幼儿园级,还没开化。
老师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消遣曲岸荻,没人看好她往前冲的大无畏精神,这年头的老少配没几对有好结局,她的痴心望想是空中筑楼,画得好看却不实用,以现在的科技还没进步到半空中可以盖房子。
所以她想归想不要作梦,脚踏实地才是根本,感情的事是不等人的,一旦错过就难以回头,懂得珍惜才有福。
可是大家说得再多曲岸荻一句也没听进去,倒是苦笑不已的杜辰风不断以眼神暗示同事们别再说了,皮球打得越大力反弹越强,他们的帮忙是揠苗助长,欲速则不达,反而更激起她的战斗意志。
果不其然,她两手一握发出豪语,要大家等着看她凯旋归来,她一定要交到清朗的齐天傲当小男朋友,让所有不看好她的人全掉了下巴,七天七夜阖不拢嘴的用鼻胃管喂食。
“怎么了!副会长,你又生病了?”
突地打了个冷颤,正在整理学生资料的齐天傲忽觉一阵冷意飘过,他由脚底凉到头顶,再由头顶凉透心窝,整个人由里到外的泛寒,差点冷得连手中的钢笔都握不住。
这种莫名泛寒的感觉只出现在一种情况下,而他非常明白这种情形不可能在学校发生,他知道这是一种心理情绪的反弹,并非真的冷得让人手脚不能动,全身的体温骤降十度左右。
可是他还是下意识地看向敞开的大门口,心里不知是不安或是期待,幽黯的眼沉冷如黑暗的星辰,一瞬也不瞬地盯着,时间长得让人几乎以为他反常了,不自觉的跟着他的视线往外瞧。
什么也没有呀!到底在看什么,一片空气瞧着有趣吗?
“咳咳!齐副会长,这次羽毛球社的预算金额不高,我们可否如数通过他们的请核?”一年三百万经费而已,包括出国的住宿费。
“删。”一句话。
愕然的事务长以为能蒙混过去,表情呆住的蠕动唇瓣,“全……全删吗?”
“删,别问第二遍。”那种吃喝玩乐毫无建树的社团留着无益,删了避免带坏校风。
“可是社长是吴议员的儿子,他父亲每年捐一大笔钱修缮我们学区。”总要卖人家一个面子,从牛身上拔一根毛的经费根本不算什么。
“不管他是谁的儿子都一样,进了我们学校就要照规矩来。”没有人情可言,否则何必设立学生会。
学生会的宗旨是监督学校正常运作与否,不受财团影响、不接受关说,以办教育的决心剔除现有弊病,不让正规的理念沦为学店般庸俗。
“是,我知道了。”事务长含泪把这一条预算删除。
他不是痛心预算没通过,而是烦恼要如何应付爱找碴的吴大少爷,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天之骄子只怕副会长一人,他们这些塞不满牙缝的小芽头根本不放在他眼陧。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他自认为长相凶恶足以吓哭三岁孩童,为什么板起脸的威严不如副会长俊美的脸孔,他眼睛一瞟全体肃静,没人敢再扬声吵吵闹闹,安静得连放屁声都不曾响过。
“亲爱的小傲,你不要对我们小军军这么残酷,你想害他一出校门就被扁呀!”不懂得转圜会遭人嫌。
“会长……”伟大的救星,英明神武。
“乖,我来吊祭你们……是探望你们,还没被副会长操死吧?”可喜可贺,他们通过地狱般的考验。
一张张喜极差点落泪的脸全仰望向日葵一般的成海青,以为他是来解救他们脱离副会长的魔掌,感动得眼泛泪光紧咬下唇,一副受虐甚深的小媳妇嘴脸,看来让人十分不忍。
遇到凡事力求完美的副会长,动辄要他们修改稍有瑕疵的学生资料,要求甚高的要他们务必遵从,不得轻慢敷衍,让散漫的一群人简直苦不准言,盼着会长能重回学生会主持大局。
不过快毕业的会长早把大权交给齐天傲,不理事的等着领毕业证书,会长一职早该换手,只是前阵子忙白鹰继任者的事而耽搁了,最近才获得解决。
“亲爱的小傲,瞧你把我这些宝贝兵折腾得什么样,一个个叫苦连天的没点笑容,你要不要降低一下满分的标准让他们好过些?”啧!几天没见面黄肌瘦,看你们平时多混。
不耐操。
“会长若觉得我做得不尽如人意,你不妨向学校申请延毕,由你来带领他们。”放了个暑假这些人变懒了,连装订的页码都会前后倒错。
一听齐天傲非常恶毒的说法,成海青的笑容顿了一下,连忙谄媚的为他倒茶。“我只是提议不是建议,你千万别认真。”
“请问提议和建议有什么不同?”他完全看不出回异点。
“当然不一样,提议是说说罢了,建议是希望你考虑考虑,两者之间的分野大如太平洋,相信以你的智能和领悟力不难分辨才是。”
开什么玩笑,他好不容易才以帮中“业务”繁忙为理由向理事长告假,专心的为他未来的黑暗世界铺路,哪有空闲管理学生会的事务,他们自求多福别想依靠他,他是泥菩萨过江,见水心惊。
何况要他延毕跟让他断头有什么两样,副会长的才能有目共睹,将学生会治理得比他还要完善,他哪有脸“指正”人家的认真。
“那么请你有空没空别来逛逛,我很忙不克招待。”视线落在成叠未决的待审文件,齐天傲的意思十分明白。
如果你太闲了就来帮帮忙,他绝对乐于把现在坐的位置让给他。
笑脸有点僵硬,成海青的心里暗忖,齐家姊弟都是难缠的厉害角色,他真的很可怜。“呃!我只耽搁你五分钟的时间,保证说完就走。”
“说。”开始计时。
齐天傲的爽快让他愣了一下,没料到他这么好说话,想了一肚子说服的话忽然全吞下肚,他还真是有些反应不及,差点忘了自己所为何来,想了许久才想起要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性啦!你知道这几年我对你的照顾也不算少,多多少少有点交情,你害我和女朋友闹翻的事我也不跟你计较,咱们不算难友也是好兄好弟……”
怎么可能不计较,他的女友到现在还在跟他闹别扭,始终不相信他没有脚踏两条船,连连让他吃闭门羹要他滚远些,他心里的哀怨只会增多不会减少,巴不得时间倒流收回说出的浑话。
可是迫在眉睫的事可比女友回不回头要紧得多了,要是不赶紧解决,别说女朋友没了,他未来的日子可能会陷入最恐怖的兵荒马乱期,如履冰蹈火生不如死,半辈子将不见天日。
“三分钟。”他的时间有限。
哇!他太一板一眼了,真计时。“做人别太死板板要懂得变通,人生不是拿来计算分分秒秒,你要学着放松自己,有健康的身体才能……”
“会长,我“建议”你长话短说,一分钟后我希望你消失在这扇门后。”齐天傲指的是开关学生会的木制门板。
“我……”一见他表情冷淡地懒得重复说过的话,干笑的成海青在一群学生会会员唾弃的眼光下硬着头皮说道:“我想你们姊弟情深,可不可以麻烦你……”
“不可以。”
“喂!我话都还没说完你干么急着拒绝我,我的重点还梗在喉咙里呢!”这个眼高于顶的学弟未免目中无人,对学长不敬。
“齐天柔决定的事我不插手,你自行寻求解决之道。”就因为姊弟情深,他知道淌浑水的后果。
“学弟,你这么狠心撒手不管,你晓得你姊姊要我做什么吗?”他就不信他有神通,今天刚发生的事他已然事先知情。
“顶多当她的副手,我相信你胜任有余。”反正倒霉的不是他,是谁无所谓,与他无关开。
“你……你……”成海青你你你的你了半天没有下文,讶异得不知该说什么,脑海里不断浮现:他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
“时间到,麻烦你把门关好。”恕他不远送。
这会儿脑子呈现一片空白的成海青真要欲哭无泪了,他以为可以藉由学弟脱离苦海,没想到他心狠如铁的倒推一把,要他永沉无底之渊。
“夜鹰”组织以走私和贩卖军火起家,以鹰王为主另设七鹰堂辅助,前些日子因故去世的白鹰悬位原该由他眼前的小学弟承继,谁知阴错阳差地让他的双胞胎姊姊坐上,成为新一任的白鹰。
照理来说她当七鹰之一对他这种小卡的组织成员一点影响也没有,谁晓得弟弟怪姊姊也不遑多让,居然以心血来潮的语调钦点他为副手,然后面带微笑的说:就是他。
为了这件事他差点被醋意大发的鹰王砍成两截,左逃右逃似乎逃不出她的手掌心,让处境为难的他想切腹自杀以谢天下,他不玩不行吗?
“你真的不帮我?”成海青的口气含着恳求和希冀。
“你要自己走出去还是我送你一程?”齐天傲阴柔的脸浮现淡淡合色,绝美而带点妖艳色彩。
成海青含泪一睇,无限心意还真送不出去。“想我戎马一生竟被后生晚辈欺凌,我的命运好不悲凉。”
“会、长。”齐天傲声音未有起伏,但是听入耳中让人有种冷飕飕的感觉。
脖子一缩,他笑着往后退。“好好好,我要走了,你们各自保重,不要太想我。”
“会长……”呜!不要走,我们需要你。
无力挣扎的会员们以眼神哀求他伸以援手,希望他拿出身为会长的魄力和勇气,别弃他们于不顾。
成海青的回答是:谢谢再联络。
“哇!你们的学生会好宽敞,几乎是我们教职员休息室的两倍大,你们到底一行了多少公费图利自己,有没有见者有份?”
齐天傲手中的笔因为突然冒出的声音而折成两半,没人发现他指腕间出了多少力才能折断钢硬的笔身,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有多震惊,悚然的怒火在眼底流窜。
大家的注意力被一只探出窗棂的手吸引,啧啧称奇地忘了手边的工作,虽然没人敢胆大妄为的起身一探究竟,但声先到人未现的手掌事件还是让他们蠢蠢欲动。
所谓好奇心人人皆有,要他们像圣人一样无动无衷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十几双睁大的眼等着手的主人出现,想象力丰富的屏住呼吸露出兴奋,以为贞子不爬井改攀窗户。
因为……
“呦厚!可爱的小傲傲,麻烦你来拉我一把,你们学生会的女儿墙有点滑,我的手快捉不住了。”
“可爱的小傲傲?”欲走还留的成海青在门口绕了一圈又走回来,表情古怪的想笑又不敢笑。
所有人的神情都和他们挑眉一谑的会长一样滑稽,那声呦厚简直让人心口笑塌了,哪有人这么古锥的发出这种声音,偷爬窗户还指望别人去救,她不摔死也会笑死别人。
大家都以为她死定了,想去救她又怕得罪满脸阴气的副会长,犹豫地让理智和道德心拉扯,邪恶力量轻易战胜良善,默哀之音在心底响起。
谁知了无表情的副会长居然跌破众人眼镜的露出愤怒,大步一跨推开犹自呆愕的会长,力气之大让下盘不稳的他差点撞向置物柜,惊奇的瞠大双目不敢置信地想着,原来冷血的蛇也有人性。
“我说你们的女儿墙未免筑得太高了,规格放低点让世界大同,不要天天上蜡妨碍通行,爱干净不是坏事,太过就成了洁癖,人家会嫌的,当你们是处女座。”超龟毛。
“妳说够了吗?”
“不是我爱长舌喔!娴雅贞淑、贤慧有余就是我给人的第一印象,你们千万不要误会我粗野不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