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世泰?那是谁?”她第一次听到这名字,不过却隐约感觉到他是这次案件里最重要的关键人物。
熊圣凯看了黑保原一眼,黑保原朝他点了点头,表示说出来已经没有关系,因为他们都有相同的心愿,要保护白亚希。
熊圣凯这才缓缓开口,“他是于侬的情人,以前是个牛郎,案发当晚他也在这屋子。”
“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一开始不说?”气死人了,他们在搞什么啊?
“那是因为要顾及到老夫人的颜面,所以才没有说出来,真是相当抱歉。”黑保原向柯心芬说明。
“你们……”柯心芬气得连忙打电话通知警方。“快帮我调查罗世泰所住的地方,我现在马上要去法院申请搜索票……对,没错,他是于侬的情人,以前好像是做牛郎的,好……你们现在也马上派人过来对于侬进行询问。”
切断手中的行动电话,她转过头看着黑保原,“请你马上通知于侬,等一下警方会派人前来再问她几个问题。”该死的,这种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不说啊?
黑保原点头后走出去,要通知于侬这项消息,可是无论怎么敲她的房门,都没人前来回应,他连忙用对讲机与大门外的守卫联络。
“老夫人刚才有没有外出?”
“有,她一早就出门去了,搭计程车好像要到市区。”
警卫的消息让黑保原大为讶异,赶忙告诉熊圣凯及柯心芬此事。
“不管怎样,快想办法跟她取得联系,我现在就先到法院。”柯心芬说完,便走出宅邸开车离开。mpanel(1);
黑保原相当泄气,“该死,要是我先跟警卫交代,不让于侬离开就好了。”可恶,他们还是晚了一步。
熊圣凯现在只希望警方可以有所斩获。
罗世泰打开门,一看到是于侬来了,唇边露出一抹贼笑。
“喔,是你来啦,怎样,有没有把我要的钱带来啊?”
他转过身去,径自走入屋内。
“我要的东西呢?”关好门回头,环境的脏乱跟狭小让她拧起眉。
她怎么会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她现在是怎么也想不透,更让她后悔不已。如果不是因为寂寞,如果不是因为想要获得爱,她又怎么会这么死心塌地跟这男人在一起,还把自己大半的积蓄给了他。
而他仿佛吃定了她,每次所要求的金额越来越多,让她已经负荷不了。
那晚,她帮忙藏凶器,可是警察会到各个房间搜查,让她不得不将那把刀放在罗世泰身上,由他带离现场。
可是,他却因为这一点而对她予取予求,现在更狮子大开口,跟她要求那么大笔的金额。
她已经受够了,无法再忍耐下去,尤其是听到他要找比她年轻貌美的白亚希时,她就觉悟了。
“什么东西?我没有看到钱以前,是什么都不会给你的,你最好记住这一点。”哼,他之所以会跟她在一起,还不就是为了钱,没有钱的话,那他马上甩了她,跟白亚希那女人在一起。“嘿嘿……再怎么说还是要跟年轻貌美的女人在一起,才快活啊!”
他一想到白亚希那美丽的脸庞在他身体底下气喘吁吁的模样,就兴奋得很啊!
于侬忍无可忍,拿起放在一旁的大理石烟灰缸,用力往他后脑勺砸去,他立即倒地不起。
一下、两下……直到罗世泰断气为止,于侬这才放下手中的烟灰缸。
她喘气不已,开始在他房内翻箱倒柜,可是她无论怎么找也找不到。
该死的,这家伙该不会故意放在别的地方,今天也不打算拿给她,好做为将来继续威胁她的筹码。
可恶,该死的家伙!她又拿起烟灰缸在他的脸上和头部不断敲打着,要把心里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出来。
这时,警察在门外大喊。
“罗世泰,我们是警察,现在要进来搜查,请你配合开门!”
于依却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仍不停敲打着,直到警方破门而入,当场将她逮捕。
熊圣凯一接获消息,马上就来到警察局,看着满身是血的于侬,她神情恍惚,沉默不语坐在椅子上。
“于侬,我有些话想要问你。你是不是去找罗世泰要杀害李天擎的凶器?”柯心芬问道。
于侬还是不发一语,望着自己沾满血的鞋尖。
对于于侬的神智恍惚,柯心芬重叹口气。看来是无法问任何问题了。
熊圣凯弯下身直视着于侬的眼,“是不是罗世泰用凶器威胁你要准备钱给他?他是不是想要跟你分手?”
一听到罗世泰的名字,又听到分手这么强烈的字眼,于侬开始放声大哭。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全都是他的错,他怎么能够这样子对我?我是那么爱他……我把我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他,可是他却那样对我!”
“那我问你,杀人的凶手是谁?是不是你认识的人?”很好,她还有反应,他应该可以问出谁是凶手。
可是于侬却开始又哭又笑,“哈哈哈,像他那样的人渣死了算了,他活该……他活该啊……”
看着于侬的反应让熊圣凯不得不放弃,在一旁的柯心芬也叹了口气。
“等一下送于侬去精神病院,让医生检查她的情况。”
真是糟糕,搞不好于侬再也无法回答他们任何问题了。
在警方带领之下,于侬又哭又笑的离开警局前往医院,柯心芬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伸手抚着自己紧皱在一起的眉头。
“刚才警方到罗世泰所住的地方查看,并没有发现到任何可疑的物品,也没有发现到那把拆信刀。”现在案情陷入胶着状态,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熊圣凯眯起眼望向远方,他有股强烈的预感,总觉得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就结束。
回到宅邸内,熊圣凯就听到二楼楼梯口传来争吵声。
“都是你,要不是你嫁来我们家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全都是你这女人把我们家带衰的!”
“那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白亚希一脸的冷酷。
李自洁虽然咄咄逼人,不过她可一点都不怕她。错的人不是她,她又何必害怕?
“你……大哥都死了,现在就连妈也疯了,我要你马上滚离这个家!给我滚!”
“笑话,这里本来就是我家,这里的一切也都属于我的,我为什么要滚?真正该离开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吧?你都嫁人了,怎么还一直赖在这里不走?还是说,你跟你丈夫发生什么事了,所以才不敢回去?”
李自洁气不过,伸手给了白亚希一巴掌,原本白亚希是可以躲开的,可是她却倔强得不肯避开。
硬生生接过李自洁所挥的那一巴掌,白亚希疼得眼冒金星,不断往后退去。
该死,想不到她的力量竟然会这么大。
摇晃着身躯,白亚希往后退去,可是脚一滑,就从楼梯口往下跌落。
“啊……”
见状,熊圣凯连忙一个箭步向前,长臂一伸,把白亚希一把拥入怀中,可是他也踩不稳自己的步伐,跟着往下跌落。
他的大手紧紧抱着白亚希。护体她的头,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她瘦弱的身躯。不让她受到仟何伤害。
眼前的情景吓了李自洁一大跳,没想到熊圣凯会突然冒出来救了白亚希一命,她还在想如果刚才白亚希就这么摔死就好了。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让白亚希吓得傻了眼,只见一双强健的厚实手臂一直保护着她,而那股迷惑地心魂的古龙水味也在瞬间窜入她鼻尖。
是他,他来救她了!
他们两人是如此靠近,他身上的体温传达给她,让她心头一震……不过一想到他成了保护她的肉垫,她连忙起身查看他的情况。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天啊,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他要不要紧?有没有受伤?心狂跳着,她从来没有这么担心害怕过,刚才她就算是自己摔下来,也没像现在这么害怕。
熊圣凯朝她露出一抹微笑,“放心,我没事。”她的右脸颊红肿一片,让他看了心头一紧。
抬起头,他恶狠狠瞪向站在楼梯口的李自洁,“如果你再做出这样的举动来,我一定代表我的委托人控告你。”他头一次有揍女人的冲动。
这楼梯真的很高,他刚刚跌下来的时候,背部有些疼,但因为他皮厚,肌肉结实,所以才没有什么大碍,换作是白亚希的话,搞不好会跌断颈子。
该死!要是他没有回来,没有救了她的话,那她岂不是会摔死在这里?一想到有这可能,顿时他喉头一紧,险些说不出话来。
李自洁紧咬着下唇,不敢多说什么,连忙奔回自己的房间。
熊圣凯看着白亚希,伸出修长手指轻抚上她的脸颊。
她要不要紧?她不疼吗?他见了都心疼不已。
脸颊上的火辣痛楚不知为何现在才传来,疼得她拧紧眉,微微往后退缩,可是她还是不允许自己喊出一声疼。
眼中蓄满的泪水却泄漏出她心底真正的感觉。她很痛!
熊圣凯见了,忍不住轻叹口气,“在我面前,你大可不用伪装强势,你可以依赖我。”他伸出手臂,将她的娇躯一把抱起。
她的身子好轻、好柔软、好香……
抱着她进到房间里,这是他头一次踏入她的房间内,扑鼻而来的是属于她身上的香气。
这房间四周都充满属于她的味道,让向来不喜欢香味的他也忍不住迷恋。
抱着她往柔软的粉红色床铺走去,他让她先躺在床上,接着走下楼到厨房内要了一袋冰块,用一块干净的白色毛巾包着,回到她身旁。
看着她红肿的脸颊,熊圣凯忍不住轻叹口气。
“刚刚你怎么不避开?”他看得一清二楚,她其实可以闪过李自洁挥来的那一巴掌,可是她并没有这么做。
他动作轻柔地将手中的冰块轻放在她的脸颊,帮她冰敷消肿。
虽然说他的动作无比轻柔,可是还是让白亚希疼得差点哭出来,但她仍然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
“不躲开,是因为以为她没什么能耐,打不疼的,可是事实证明我错了。”脸颊上传来的火辣痛楚,因为他所拿来的冰块镇住了,而他轻柔的动作安抚了她的心。
挨了一巴掌,却换得他的温柔相待也算值得。
“该说你傻还是太有自信?”她怎么会那么想?她真是个……傻女人啊!
看着深怕会弄疼她的熊圣凯,她在心中叹了口气。他的大手……竟然会那么轻柔啊!这一切是为了她吗?
紧瞅向他的眼,他的眼眸是如此清透、如此迷人,刚才他的微笑,更让她怎么也忘不了。一直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他,她的心跳变得急促起来。
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受过,就算一直看着天擎,她也从不会有这样的感觉,这就是人们口中的心动吗?
如此美好,如此令她迷恋。
“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只因为我是你的委托人吗?”她再也忍不住,问出一直渴望知道的疑惑。
她怎么也不希望他的回答是。
熊圣凯的手停顿,看着她眼中透露着渴望得知答案的神情,让他不得不正视自己对她的感情。
真的只是出自于对委托人的关心吗?但他从来没有对自己的委托人这么在乎过,也从来不会担心自己的委托人可能会死,而差点停止心跳,愤怒得想要动手打人。
最后,他直视她的眼,缓缓开口,“也许……已经不只是委托人的关系了。”对她的感情似乎更多,不单单那么简单,开始近乎男女之情。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对委托人产生感情,可是这一切来得如此突然,他就是想要保护她,守候在她身旁,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他担心她受到伤害,开始在乎她的一切,如果说他还没有对她动心,那是骗人的。
与她相处,他发觉到隐藏在她冷漠的脸庞底下,是颗易受到伤害又脆弱的心。
他想要好好疼惜她,他想要保护她的心,渐渐坚定,不会动摇。
闻言,白亚希先是一愣,接着对他露出一抹微笑,虽然牵动嘴角时,她的脸颊还是隐隐作疼,可是她一点都不在乎。
她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听到他这样的回答,突然。一切都值得了。
李湘曼回家后,隐约听到有人在花园交谈,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她蹑手蹑脚往前靠近。
她悄悄走到一旁的花丛,让浓密的绿叶与红花遮掩住她的身躯,虽然声音很小声,不过她还是能听出来是李自洁和李正仕的谈话。
“妈疯了,已经关进精神病院里治疗,现在该怎么办?”
“她疯了才好,还有那家伙死了也好,这样一来就剩下我们两个人来争了。”
“争,怎么争啊?那跟熊一样高壮的家伙几乎都陪伴在她身边,让我很难下手。”
“怕什么?总有一天,那家伙会离开她身边的吧!”到时候,他们就有机会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只熊好像对白亚希挺有意思的,要不然也不会那么护着她。”一想到那时他对她投射过来的眼神,好凶狠啊!见了真是令人胆战心惊,一想就怕。
“哼……那女人搞不好跟那只熊早串通好了,要把李天擎的财产全都井吞到她名下,让我们一毛钱也分不到。”
“什么?那我们该怎么办?”一想到自己可能拿不到钱,李自洁就担心不已。
她跟地下钱庄借了好几百万,吓人的利息让她现在必须得还将近千万元。
她已经跟丈夫离婚了,那些人又到处在找她,那些人如果找上门,到时她就等着被人乱刀砍死了。
没钱的话,他们就要她的命啊!她非得要拿到那笔遗产不可。
李正仕叫道:“只好再看着办了,不然怎么办?”他也没办法啊!
他跑去大陆投资,却因为投资失败,损失了上千万,还有一堆人在外面等着叫他还钱。他自己也是一样,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
两人哀声叹气的离开花园,一个办法也想不出来。
这一切全听进李湘曼的耳里。
为什么会这样?难不成就像他们所说的,白亚希跟熊圣凯早就串通好了,想要谋取爸爸的财产?
这……到时候那贱女人一定会把她赶出去的。
不,不行!她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而她更不愿见到熊圣凯跟白亚希卿卿我我的情景,让她光是想就心烦不已。
咬着自己的指尖,李湘曼不断想着该怎么做才好。
坐在窗边,白亚希看着窗外的景色,红澄澄的夕阳逐渐酉落,坠入被染得一片火红的海洋里。
回忆着这几天,熊圣凯轻柔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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