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霆政回想自己在遇上高碧絃后就不停地告诫自己别爱上她。他更利用各种手段来污辱她,好让她远离自己;但在当他听见她被绑架的那一刹那,他才明白地意识到自己的心早已不知不觉地背叛了他。
他不能失去她,一旦失去她,就好像丢了赖以为生的心脏般;没有了她,他也没有了活下去的原动力。就算她不幸遇害,他也会帮她报仇,然后随她而去。
“霆政,你先冷静下来,别激动,我们会有办法把她救出来的。”蓝骆轻拍了下卫霆政的肩膀。
霎时,“砰”的一声——
“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人通知我?你们全当我死了吗?”圣勒盟的前任盟主卫皓渊撞开门走了进来,暴怒地朝在场的人咆哮。
一群人顿时惊慌地喊丁声:“皓渊长老。”只除了一时还未反应过来的商靓仪。
“你们还记得有我这位长老存在吗?为什么事情发生到现在已整整一天丁,居然没人来通知我这位‘长老’?”他真的非常生气,一想到自己可能丢了这位新媳妇,他就怒发冲冠。
“长老。”卫霆青示意卫皓渊坐下来。
虽然卫皓渊的辈分比他高一等,但身为现任盟主的他是可以和卫皓渊平起平坐的。
“我今天要不是突然心血来潮地想玩电脑,而意外补收到盟里所发出的信息,不然不知你们还打算瞒我多久!”
“长老,我们哪敢瞒您,只因一切来得太突然,大家都忙坏了才会忘了通知您。”蓝骆端了杯茶给卫皓渊。
“把事情始末说给我听。”他要知道事情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蓝骆仔细地将绑架案的经过讲述给卫皓渊听。
听完后的卫皓渊转向卫霆青,“盟主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照着刀疤明开出的条件去做。”
“不行,这可千万不行!太冒险了。如果真依了他的条件,万一不小心圣勒盟真落入他手里,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卫皓渊坚决反对这个方法。如果有丝毫意外,圣勒盟真被刀疤明接收去,本地可能很难再有人能与之抗衡的了。
蓝骆接道:“当然,我们根本不会让他有机会接手圣勒盟;我打算在让渡书里动点手脚,他不会发现的,就算他找专业人士来也很难看出破绽。”
既然连蓝骆这样的专业人才都提出如此肯定的保证,应该是有十足的把握。
“如果盟主和霹都坚决采用这个方法的话,我也不多加反对。”
“蓝骆,你现在马上去做份让渡书。”卫霆青深邃的眼眸射出沉稳的目光,“再来,便是守株待兔地等刀疤明的进一步通知。”
这次他发誓,非得把天地帮的余党通通一网打尽、永绝后患不可。
一处荒凉、野草丛生的地方,许多尚未完工的建筑物因建筑公司本身的财务问题而停止工程,因此便变成了一栋栋尚未完成的空屋。
这一地区人烟罕至,因而常有不少不良青少年聚集在空屋里吸毒、喝酒、赌博。虽然在夜晚有时会有巡逻警车经过该区,但通常下车查看的警察是少之又少的;于是乎这里就变成不良青少年们的聚集地。
也正因为如此,许多不良帮派也逐渐发现了此一有利他们做买卖的地方,纷纷将交易地点移往该区。
此时高碧絃便被刀疤明藏匿在这里,自从她被绑架到现在,始终被蒙住眼睛,手脚也被绳子捆绑住,只留下嘴巴能自由活动而已。
她觉得既难过,又全身酸痛,而且肚子又饿。难过的是,她竟莫名其妙被绑架了。到现在她还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只能隐约知道,这群人原本想绑架的目标是靓仪,却阴错阳差地绑错了人。
她的肚子此刻又再抗议了,她想她应该有两三天没进食了吧!他们只除了不定时地给予她水以外,并不给她任何除了水以外的食物。
她想这大概是他们为了防止她逃跑的手段。给她水,是为了让她能继续活着,不致因缺少水分而死亡;不给她食物,则是不让她有多余的体力逃跑。
如果依照他们的方法再继续下去,她肯定会被饿死在这里。
“老大,你打算什么时候通知圣勒盟交易地点?”
刀疤明拿起啤酒一饮而下,“不急,圣勒盟迟早会是我们的,再多吊吊他们胃口几天;我要让他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等到他们方寸大乱,我们正好有机可乘。”他擦拭着满嘴的啤酒,打着如意算盘。
他当初是为了替他的大哥冯本辉报仇,但现在一切都改观;自他更进一步了解圣勒盟的地位后,他打消了要歼灭它的念头;他要将它占为己有,他要扬名世界。
他厌烦了当人家的手下,他想自己当老大,拥有自己的小弟。
他改变了原有的计划。他不想管在牢里受苦的冯本辉,他要多为自己着想,拥兵自重的日子是多么威风。
从他进驻这一地区后,原本聚集在这里的青少年全成了供他使唤的喽啰。从那一刻起,他才晓得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会为了当老大而不择手段,因为那感觉是那么威风凛凛。
“喂,去买些食物回来,我不希望她在我的计划还没完成时就先挂了。”刀疤明终于有点良心地想给予高碧絃一点食物。
“是!老大。”
“我待会儿再过来,别乱来啊!她可是我们最有利的交易物,别动歪念头。”刀疤明知道高碧絃姣好的容貌和玲珑有致的体态是很令他那些手下心痒的,所以,如果不先给他们来个口头警告,等会儿他一离开,她恐怕马上会惨遭轮暴的命运。为了预防他的计划被他那一群手下破坏,还是先做些预防较保险些。
“是,老大。”
他听得出他们声音里的失望,所以他决定先去办件事。
刀疤明才离开没多久,便有人开始起哄。
“老大真不够义气,我们帮他做了那么多事,他居然还不让我们搞她。”有人不服气地抱怨。
“如果你想以后吃香喝辣的就别去碰她。”
“为什么不能碰她?”那人走到高碧絃的面前,一伸手将她眼睛上的布扯了下来,“你们看看她!像她这么漂亮的妞不玩玩她多可惜。”
的确!高碧絃的美貌,实在是很令人心动。
“可是……老大交待过不能动她啊!”
高碧絃的眼睛有好几天未接触到一丝丝的光线,忽然一下子有光透进她的眼里,一时间眼睛朦胧得看不清楚东西,只能用耳朵去听、用心去感觉。
“就算动了,老大也不会知道,只要在他回来之前了事不就得了。”
“可是——”
“我终于晓得,原来卫家人喜欢的女人都是像她这样的美女。”那人托起高碧絃的下巴,“也难怪,谁叫他们的条件样样都比别人强,等计划一成功后,我们也能坐拥无数的美女……”那人高兴地幻想着。
“那你就等以后再说吧!”
那人被泼了一头冷水,发怒道:“那你到底要不要享乐?”
“这——”
“你如果不要,那她我就一手包了。”那人眼神邪气地看着高碧絃。
高碧絃的眼睛渐渐地适应了光亮,不再那么模糊,对于站在她前方的陌生男子,她心中有了不安的预感。
他到底要做什么?他要对她做什么?
那人粗鲁地吻住她的唇,猥亵地将舌头放进她的嘴里,满嘴的酒味让高碧絃大感恶心,尽管她怎么挣扎抵抗都起不了什么作用。
高碧絃狠狠地咬伤那人的舌头,而他因舌头传来的刺痛而离开她,他摸了下舌头上渗出的血丝,恼怒地用力赏了高碧絃两巴掌。“这娘们居然敢咬我。”
高碧絃吐了一口痰在那人的脸上,这使得那人的欲望更加浓烈。“我倒要看看你有多野。”
他再次靠近高碧絃,猛烈地撕破她的衣服,她雪白的肌肤顿时裸露在衣服外,看得一群人似乎也蠢蠢欲动。
“你做什么?”她虽学过点防身术,但在这双手双脚均被捆绑的情形下,似乎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做什么?你待会儿就知道了。”那人邪恶地笑着,继续拉扯着她的衣服。
她奋力地用双脚踢着他,努力地挣扎着。
她不想被人玷污,就算她死了也绝不让卫霆政以外的男人有任何机会碰触。
“该死的!”经她这么一踢,那人更加重了力道将她的衣服撕破。
他在高碧絃的肌肤上变态地舔着,留下他令人恶心的口水。
“放开我!”她继续为了“贞节”而抵抗,但事实上她怕得要死,她从未受过这等屈辱。她往墙角移动、反抗着,“滚开,否则我就咬舌自尽。”她在之前隐约地听见他们的谈话,知道她是他们重要的交易物,于是就心生一计想利用这点来保住自己的贞节。
她万万没想到她的这句话只稍稍让那人愣了一下,随即便塞一块破布在她的嘴里。
“我看你怎么自尽。”他脱下裤子,欲侵占高碧絃之时,只听见“砰”的一声,便莫名其妙地软趴在她身上。
血?!
她的身上全染满了他的血!那个人死了!就死在她身上。高碧絃惊慌地挣脱,往墙角缩,吓得忘了惊叫。
“老大!”一伙人看见眼前的情景全惊慌失措。
“该死的!不是叫你们不能动她?居然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他就知道等他一离开后一定会有人按捺不住,所以他并未真的离开,只是离身打了通电话。
“老大——”
“他死有余辜。我再次警告你们别把我的话当放屁,否则你们的下场就跟他一样。”
“是,老大。”他们可不想命丧枪下。
“把他给处理一下。”
三四个人将那人的尸体抬了出去,这时楼下传来车辆的熄火声,然后便听见一些娇媚的莺燕声。
“明哥,我可是把人给带来哕!”
一群妖媚的女子出现在空屋里,每个人身上包裹的布料是少之又少。
“要玩就玩她们,随你们怎么玩。”刀疤明向他那些手下说。他刚刚办的事便是打电话到私娼寮去叫小姐,惟有叫小姐让他们玩个够,才能替他免除掉不必要的麻烦。
“谢谢老大。”手下们兴奋地带着小姐迅速地各自带开。
“明哥,这妞不错喔!可以赚不少钱。”老鸨瞄了眼高碧絃。
刀疤明不悦地打断她的话:“少废话。”
老鸨看得出他的心情不怎么好,于是好奇地询问他高碧絃的来头;岂料竟被他赏了一记耳光。“没你的事!你的话太多了,小心惹祸上身。”
再笨的人也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是……是……我该死……我多嘴。明哥千万别动怒。”
刀疤明基于他大哥的前车之鉴,对于女人他可是有着防备之心。
他大哥冯本辉今日会落到蹲苦牢的下场,完全是因为对他自己身边的女人太过相信,而松弛了警戒,才会被摆了一道。
当初他大哥哪里想得到他身边的女人会是圣勒盟派来的,虽然在发觉时便将她解决掉,但最后还是难逃“蹲苦牢”的命运。所以刀疤明引以为戒地对身旁每个人都提高警觉,尤其是女人,否则可能重蹈覆辙。
“你先回去,他们办好事会把你的小姐们送回去。”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她先行离开。
“是……好……这个……”老鸨有所犹豫地停顿。
刀疤明拿了一叠现钞给老鸨,“够吗?”
老鸨看见眼前那一大叠钞票,随即眉开眼笑,“够了,谢谢明哥。那我就先回去了。”
刀疤明往高碧絃的方向望去,“你最好祈祷卫家的人会来救你,否则我可不敢再担保我那一群手下不会将你先奸后杀。”他指着那些传来阵阵呻吟声的房间,诡异地笑着。
高碧絃此时因先前的遭遇,早巳吓得浑身轻颤而无法言语。此刻的她才真实地体会到人生有太多的未知数,谁也没办法预料自己下一刻会遭遇到什么事。
在将刀疤明最后那句话听进耳里后,高碧絃颤抖得更厉害。
距离刀疤明送信来的那天到现在已经整整过了四天,他并未进一步再通知圣勒盟有关交易的后续动作;而圣勒盟也正利用各种管道,过滤各种线索来寻找刀疤明的藏匿地点。
武隽拿了份资料进来,“雷,这是化验报告。”
他四天前刀疤明用来包裹的包装纸的化验报告书交给卫霆青。
“根据结果显示,那张纸上含有高密度的石灰和铁砂的成分;这表示当时他在处理包裹的位置可能是在含有石灰和铁砂的地方。但这不能代表那就是刀疤明的藏匿处。”武隽说着。
“或许那正好透露出他所处的地方和包装东西的地方是在同一处广对于任何的假设,卫霆青都不愿错过。
“不无可能。”
“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有利的线索,你认为什么样的场所这两种东西最多?”
“有很多地方,例如废车场、水泥公司、建筑工地,这些地方那两种成分的含量都很高。”
卫霆青思考了下,“你认为最有可能让人无后顾之忧的最佳藏身处,需要具备哪些条件?”
“人烟稀少是必备条件。”
“在你刚刚列举的几处中有哪些地方是符合它的?”
武隽眼中倏然闪烁着光芒,兴奋地大叫,但没想到卫霆青和他这么有默契,两人想到的是同一个答案:“建筑工地。”
“光是建筑工地还无法容他在那里藏匿如此多天,除非那个建筑工地上的建筑物是已建好而久久还未出售,或者根本还未建好就停工的房子。”
“就从这两方面着手,我有预感他必定藏身在其中一处。”卫霆青现在必须赶紧找出地方,否则高碧絃只要多被绑一天,她的生命就愈垂危。
“我会叫裴衣会的兄弟朝这两方面去调查。”
“记得叫他们把调查重心放在北部和中部地区,我想应该不会超过这一个范围;刀疤明不会将高碧絃带到太远的地方去,现在警方正在全力缉捕他,他不会太招摇地往他南部的老本营跑。”
刀疤明的真实姓名是冯本明,他是天地帮的老大冯本辉的弟弟,起初的天地帮是由他们两兄弟一块创立的,但一向做事狠毒的冯本辉渐渐独自取代了天地帮的老大这个位子。
冯本明拼不过他大哥的狠毒手段,只好屈就于老二的地位。再则冯本明脸上的刀疤是被他大哥亲手划的,其中的隐情不为外人所知,而这一道疤也为他换来“刀疤明”这个外号,他自己倒也干脆让“刀疤明”三个字代替“冯本明”;直到现在已少有人知道冯本明是谁,大家只知道天地帮有个叫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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