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坠落?”
“……可以确定。”
“那就好,没我什么事了……娜娜,替我和Angle解开手铐吧……还有,一会儿叫八神用豺华抵消要塞的坠落速度,你的请求他应该不会拒绝,之后,再组织营救……对了,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了。嗯……抢架直升飞机玩玩,你爸不会较真吧?”
“阿冰……”
“再见,娜娜……”
……
“前尘往事成云烟,消逝在彼此眼前……”
几经摆弄,直升飞机上的收音机恰好定在了某个频道,而这首《吻别》也似乎很符合此刻心中的诘问……那些KOF的事情,处理得再游刃有余,也不过是场人生的游戏……
目标似乎在神乐宫,但我不能确定我能找到的是一枚戒指还是一个人——我终究是亏欠太多,以我的表现,实在不值得为我念念不忘。
不过,尽尽人事吧……不能补偿和不尝试补偿,也许结果一样,却是完全不同。
……
当直升飞机降落在探测器上的坐标旁降落时,探照灯在夜幕中映出的,是一枚熠熠生辉的戒指,而这戒指,正环绕着某人的无名指,虽然,是右手。
“King!”
跳下飞机,我一个冲刺,紧紧抓住她的双手,凝视着那因为惊讶而有些发呆的俏脸。
“合冰?真的是你?”那双眼睛湿润起来,挣脱开来的双手就要化为拥抱,切凝固在里途中,“你……为什么来?”
“因为我知道了。”我一把把她按在怀里,“我本该知道的,我本不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合冰!”她呜咽着双手捶打我的背脊,没有什么力道,却一下一下刺碰着我的心脏。
直升飞机的螺旋桨逐渐慢下来,带起的风虽已不大,却也将她的眼泪吹靠在我的耳廓,冰凉如水,滚烫似火。
抚mo着她的颈项,感受着她的发丝,往事浮现,恍若昨日,却被泪水模糊。
终于,她停止了敲打,微微与我分开,闪闪的眸子想从我眼中攫取什么……
“如果从来不曾遇见你。”良久,她缓缓而歌,是我曾经“作弊”而来的作品,“如果从来不曾爱上你。”
“发生在我生命的事情,不会如此美丽。”我接过她的节奏,唱着心声,却被她用食指封唇。
“爱情曾经怎样带领我的新,撇开世界只有你是唯一。狠狠爱过一回却发现自己,傻了……不问你身在哪里,身边什么伴侣,对我来说,最难熬的还在那里……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无法监视爱可以从天堂置人于地狱,拥抱他,这代价用一辈子付不起……你的声音,你的身影,不可能忘记,回忆……无形却挥不去……”
“别,King,别唱了,我……对不起你!”双手,按在她肩上,我语无伦次。
“……可是,你一直不回来,今天,为什么又来了?”许久,她细声如蚊,满是委屈。
“今天我们重聚,冗长的解释……我不忍心。”
“不,你一定要说!我,等了太久。”
“ ……好吧,还记得KOF96吗?”她的坚决使我屈服,“当时,高尼茨抓住我的脖子,你记得吗?”
“嗯,然后?”她的双手环着我后颈,始终注视我的眼睛。
“当时的我竟然毫发无伤,这不奇怪吗?事实上,他根本没有伤害我,而是……对我的记忆、思维动了手脚。”
“记忆……你是说……”她惊疑起来,“怎么可能!”
“作为八杰集之首,如果破罐破摔,孤注一掷起来,没什么不可能。”我摇摇头,“而且,他的高明之处在于,他没有动关于你我之间的经历,而是让我对我们的将来瞻前顾后,又让我易于接受并且关心娜……Leona的一丝一毫。结果……结果……”
“高尼茨……他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他自认为亏欠娜……Leona一个幸福的人生,便用我做补偿。”
“补偿?哈哈……补偿……”两行清泪从她眼角滑下,“那么,现在呢?”
“现在,一切的来龙去脉我都明白了。”
“然后,你翻然回头?”她语软声温,“可是,”又忽然猛地扑在我怀里,双手拉着我的衣襟死死往下拽,“你叫我怎么相信?照你那么说,朝夕之间,天衣无缝的高尼茨就被你察觉拆穿了?你既然那么聪明,为什么今天才聪明了?给我答案,给我真相!”
“因为……为什么当时在场的俊杰大有人在,高尼茨却选择了我?一个还是半吊子格斗者的我?Terry,安迪,两个神器,哪一个不比我好上千百倍?”我把下巴托在她头顶,深吸口气,“可是因为……我是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你……”她身子一震,猛然抬头,紧盯着我。
“正因如此,我对你的一招一式了若指掌,我对没一个格斗家的招式都了若指掌。我知道大蛇一族,知道三神器,知道NESTS,知道格斗家们的好恶,知道他们的故事,知道简,知道你和坂崎良的往事,打一开始,我什么都知道!
所以,我对我们的未来不足够自信,我有太多的信息阻挠,我……
可是,我却不知道自己的过去,自己的根源,甚至因为自我保护的本能,我连这些都未曾留意过……正因如此,当我面对古力查里度,K’,还有Whip时,我才第一次发现自己镜子中的那张脸会陌生,才反县我竟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叫合冰!正因如此,高尼茨的封引出现了裂痕;正因如此,我追寻;正因如此,我今天来到你眼前,忏悔,奢求原谅。”
“原谅?”她喃喃而言,思索良久,逐渐平静,“这些,我不去纠缠。事实上,当你来了,我就觉得我这几年……值了……我相信你有你的原因。可是,原谅之后呢?”
“之后我们……”我的嘴唇保持着某个口型,却没能道出那似乎理所当然的下文。
“我们远走高飞?”她抚着我的脸,缓缓摇头,“不闻不问过往?”
“……当世界沉淀,只有你是真实……”
“咬着牙说的话,你自己能相信吗?就算你真的无所谓世界,那么,还和你如胶似漆的Leona呢?”那声音,似嘲讽,更苦涩。
“娜……Leona……”我沉默了,或者说,混乱了。
“你能发现高尼茨的所作所为,你能抗衡他的所作所为吗?你能回头飞来告诉我一切,你能割舍下五年的光阴历程吗?”
忽地,脸颊一湿,是她的一记清吻。然后,见她黯然而缓慢地洒泪,转身,离去,放歌。
……
“这……是考验,还是抉择?”看着她渐远的背影,我抬起了手,要举步,脚下却重如千钧……
……
静静的夜色,深深的足迹,回忆在潜滋暗长。
放歌的离去,颤抖的身躯,昭示着欲盖弥彰。
是什么在吟唱?是什么在渴望?拥紧……释放……
那一朵金色的郁金香,
那一握心动的芬芳。
是陪伴她度过每一寸月光,
还是用惆怅妥协那命运的伤?
……
(不要骂我,还没有定稿哈~!)
神乐家的天才
不管怎么说神乐家也是在英国定居了几百年的,我压根儿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有如此的一个地方,竟然会有如此一个名字的地方……嗯,潜龙勿用。
虽然千鹤的凭证让神乐家的人相信了我的来意,但当听到我说出这个出于周易中的词语时,只要是内层些的人物全是一副哑然惊诧的样子,那简直是爱因斯坦考虑给不给罗斯福建议曼哈顿计划时的矛盾!
可惜,千鹤给我的信息不多。一个叫潜龙勿用的地方,一个被囚禁的族人……却是委托我劝其出山代领一段时间的家主的职责!被带领着走在神乐宫的小小青山间,我的疑惑越来越深——囚禁一个族人本来就不怎么寻常,是因为犯了错误还是说像阿葵的哥哥那样仅仅是一种对外的障眼法?哦不,在这之前我完全不知道这样的一个人的存在,没有理由不是家族的隐藏行为,可从这些神乐宫的人的眼睛中我能肯定那的确是真正谈及囚犯时的神态……不管怎么说,能够被千鹤托付家主之位的人,一定是个了不得的人吧?
“好了,我就带到这里了。”领路的人停在一个山谷口,满眼幽幽的百合花装饰得犹如仙境,“这个山谷里只有一间别墅,很好找……如果你真的能够说动那个人,我代表全神乐家族感谢你……”说得很郑重,却最终欲言又止,只冲我点点头就往回走了。
“……对了,这人会不会脾气很暴躁啊?”见他不愿意一起进去,我不由联想着那是个情绪非常离散的人。
“放心,你绝对不可能被殴打的。”声音渐行渐远,却不似安慰。
稍微定心,我走进了山谷。所谓路转溪头忽现,刚刚绕个弯儿便有一翠绿的小别墅出现在眼里,与山水之色交相辉映着。嗯?有歌声?虽然隐隐约约,但的确有,随着我走近,声音越来越清晰。
当我走过由山花围成的青石小道而到达别墅门口时,那歌声已能很好地欣赏了。是吉他的自弹自唱,中文,歌声很悠扬,不过,这歌词很让我惊奇:“
一斜斜乍暖轻寒的夕阳
一双双红掌轻波的鸳鸯
一离离原上寂寞的村庄
一段段断了心肠的流光
两只手捧着黯淡的时光
两个人沿着背影的去向
两句话可以掩饰的慌张
两年后可以忘记的地方
……”
如果仅仅聆听这歌,该是能够随那空灵音色的飘忽跃动而感受那安然而悠远的意境,可是!这歌多少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年份吧?难道这个唱歌的人,估计也就是我要劝说的人,也是一个穿越的人?
不过,这歌没有唱完便止住了,停顿了一会儿便直接响起那西方草原风格的吉他华彩。
说实话,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诱使我敲响了门:“请问,我可以进来和你说说话吗?”
吉他声停,那曼妙的声音轻响:“请进。门没锁。”
在推门的一刹那,我意识到一件事情——这是一个女人,一个歌声不输于雅典娜的女人,一个能完美唱出《B小调雨后》的人——这样的人,是千鹤打算托付的人?
思索是一瞬间的事情,门自然地开了。庞大而柔软的沙发在视线的最中央,一个勉强算高挑的长发女子抱着梧桐叶色的吉他懒懒坐着,满是草书的睡衣别有一番遗世独立的味道,那侧脸在黑发的飘散中看不真切……哦,正开着电风扇呢!
“你好。”女子微微扫来一眼,却留下了明眸皓齿的感觉。
“你好。”仅仅是答应一声,我竟找不到什么话题,或者说她抱着吉他的样子犹如一道让人不忍心打破宁静的风景。但最终,我不能冷场下去,“你的歌很不错。”
“还没有完成。”女子索性躺靠在沙发上沉思,“没有副歌。”
没有完成……打死我也不相信她正在创作这首歌……绝对不信……可是,她有必要说谎么?为了在细节上掩饰穿越的身份?可她真的会是穿越的人吗?
算了,勉强试试:“也许……我试试?”说着,我轻轻唱起来,虽然我的声音不适合唱这样的曲调,但只要能唱明白就够了,“我的心就像西风老树下人家,池塘边落落野花,雨后的我怎么舞啊舞啦!”
女子听了,手指在吉他弦上拨弄了几遍,缓缓睁开眼:“不完美,但也不错了。”
什么!我唱的可是原版啊!你倒好,给这样的评价,你当你是天才啊!
“你是谁?”女子提着吉他站起来,打量我。
……她应该不是穿越的人。因为她很年轻,至少和我是同龄人,那眼神略微有些冷漠的感觉,但考虑到她是一个被囚禁的人,这样程度的冷漠反而不算什么,而除了冷漠外更多的是一种探索的心情——一个穿越的人不可能因为我唱出那样的歌而流露出求知欲……好吧,我承认她能创作《B小调雨后》是能力加巧合。
“合冰。千鹤委托我来的。”我自我介绍着,“你呢?”
“千鹤?”女子疑问了一瞬间,“先说那歌吧,能够一听之下就对出副歌的人值得和我交朋友。”
我要是真那么厉害我就不是人了……“好说好说,大概是那样的意境和我的心境不谋而合吧……”
“不谋而合……”女子眼中精光一纵即逝,“你也是孤独的人吗?”
“这个似乎……”我孤独么?如果以穿越的身份来说,还真能那么解释。
“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女子的冷漠逐渐化为寂寞,“直说吧,你的来意。”
“你就这么相信我了?”我真的感觉不出她有什么负责一个家族的才能,“要是我是坏人呢?”
“如果你能够突破神乐宫的S级防备圈然后大摇大摆地在这里和我聊音乐,我有反抗的希望吗?”女子反问。
“你是说……”神乐宫对她重点保护?
“从你把神乐宫主称为‘千鹤’就可以看出你对神乐家没有绝对的敌意,我一个囚犯又有什么必要警惕?”女子继续分析。
得,还真是高手,也许,她真的值得千鹤托付:“好吧。我是来带口信的,千鹤有事情要单独出门一段时间,打算拜托你暂时行使神乐宫主的职权。”
“我?”女子的吉他掉在地板上,“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是很清楚,所以我请教你的名字。”
“神乐潜龙。”女子撩开散乱的长发,伸手过来,“好久没有见到神乐家以外的人了。”
本来有些怀疑,但在握手之后我不由确定:“你是普通人……的体质?”
“我是正牌儿神乐家成员的武力下限。”女子自嘲地笑,“如果仅仅在暂代职责,倒也没有格斗能力的要求。不过,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潜龙……勿用?”这是指眼前这个女子不能托付责任?
“那么,神乐千鹤为什么叫你来?”女子,哦不,神乐潜龙微笑着问。
“因为三神器在与大蛇一族的争战中出现了一些变故,千鹤需要寻找另一个神器。”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场所吗?”神乐潜龙又问。
“……监狱?”既然她是囚犯,答案便很显然,不过……
“让一个囚犯领导家族,神乐千鹤就不怕我乱来?”神乐潜龙的语调很平淡,问题却咄咄逼人。
“这个我不清楚,但她的样子很自信,说只要你愿意出山就行。”
“自信?也是,有家族院的存在……看来所谓暂代宫主也是有水分的。”神乐潜龙自言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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