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特反谍奇战写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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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特反谍奇战写真-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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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多蒙党国关照,请特派员指示!” 特派员一挥手让另外两个人到外边去。 特派员说:“马司令,谈一下行动的准备情况吧!”马司令得意洋洋,往沙发上一靠,吹嘘起来:“这次中共要人访苏,共 党防守极严,沿途及车站军警岗哨林立,还有便衣、地方干部都参加巡逻。 我们给共党灌了个迷魂汤,让他走时安然无恙,回来时粉身碎骨。”

“你们的行动计划是否可靠?” 马司令压低声音说:“根据北平潜伏台指示,毛泽东专列明天晚上 8 点可到达哈尔滨。我们拟在满洲里、哈尔滨、长春举行三次行动。作战计划是 分三路进攻:一路从正面攻击,打个快速歼灭;一路从背后堵击,防止他们 撤退;剩下的一路迎击中共援军。事成之后,撤退到长白山区,建立武装游 击根据地,只等第三次世界大战到来,就可迎接国军到来!”“有响货吗?”特派员问。 “当然有。都是香港送来的黄色烈性炸药。明天,我就派人去哈尔滨市郊铁路埋炸药。到时候,炸药一响,把他们的专列打个一塌糊涂,叫他们签 订什么中苏友好条约,建立什么反帝联盟,统统见鬼去吧!”说完,马司令 嘿嘿一阵冷笑。特派员点点头,担心地问:“行动计划都有谁知道,他们不会变节吗?”狡猾的马司令不讲谁知道,因为他对特派员还有点戒心。 特派员要挟地说:“这次行动成功,立刻就发委任状,论功行赏!” 马司令一听,故意不回答第一个问题,而回答第二个问题。他用手比划 了一下脖子说:“我手下的人都是一手接派令,一手提头颅的人。我们报效党国,脑袋丢了也不会变节!”

特派员早已明白马司令的意思,便直截了当他说:“我们这次来,就是 代表国府发委任状的。你不讲多少人,不讲组织成员都是谁,我怎么向上级 报告,给你们请功?”

想到发委任状,马司令不由得心花怒放。炸了毛泽东的专列,风云突变,大陆就是国民党的天下,他就是堂堂正正的“国军”司令。到那时,要女人 有女人,要枪有枪。于是他便和盘托出了东北技术纵队的人员名单:“这是 组织成员联络图副本,共 170 人。”

特派员看了看,将副本装进自己的衣袋,说:“到时,我就按这个单子点名!” 马司令操纵的这个东北技术纵队,是国民党保密局的秘密武装。保密局在全国有三个技术纵队:一队在南京;一队在广州;一队在哈尔滨。所有的 敌特均经过中美合作所严格的技术训练,都能熟练地掌握射击、爆破、投毒 等特工技能。他们是“全五行”的杀人魔王,专门从事重大暗杀、爆破等恐 怖活动。解放前,这支人马大部分打入国民党起义部队,经过改编混入了我 人民解放军,另一小部分则散落在社会上,隐蔽下来,伺机行动。

谈话进行了一点一刻钟。 该是收场的时候了。特派员看了看表,对马司令的谈话感到满意。 这时,那个中等个子的人敲了敲门,从外边走进来,把一张纸递给马司令,并很幽默地说:“马司令,你不是准备要委任状吗?我现在就发给你!” 马司令喜出望外,接过来一看,不是委任状,是逮捕证!特派员笑了,问马司令:“司令先生,还有什么话没说完?” 说着,特派员把眼镜一摘,小胡子一薅,原来是成润之扮演的特派员。 翌日清晨,李克农部长准时来到侦察科现场指挥部云南会馆。 云南会馆这个幽雅、古老的庭院,充满着蓬勃生机:公安部侦察科全体参战人员,以及北京市公安局一队部分侦察员,早在门前列队欢迎。 曹纯之快步向前迎接李克农部长下车。同志们高声说:“首长好!” 李克农部长一边走一边挥手说:“同志们辛苦了!” 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 进入客厅后,李克农部长招呼大家一块儿坐下,然后问:“老曹,这就是你的破案指挥所吗?” 曹纯之回答:“是!”

“那从今天起,就不是华北贸易货栈了。”李克农部长幽默地说完,接 着问:“东北的情况如何?”曹纯之说:“已经来电,一网打尽了!” 李克农部长更加高兴:“老成回来,我亲自给他们接风!” 由于李克农部长平易近人,说话风趣,不少同志又与他见过面,所以都能自动给他倒茶、递烟、送糖,无拘无束,显得很亲热。 高兴之下,曹纯之一时忘了请同志们向李克农部长作自我介绍。 李克农部长指着对面的外线侦察组组长辛立学问曹纯之:“他姓什么?” “他姓辛。”曹纯之答。 李克农部长用英语风趣地说:“不!”接着用普通话说:“他姓张嘛!” 曹纯之还没有明白李克农部长的意思,只是笑了笑。 李克农部长说:“嗬,他叫张飞嘛!”说完,又指着侦察员任洪友问:“他姓什么?”

曹纯之答:“他姓任。” 李克农部长还是用英语说:“不!”接着用普通话说:“他姓李!” 曹纯之赶紧说:“噢!我明白了,他叫李逵!”大家一听都哈哈大笑。 李克农部长说:“不再问了。如此爽朗的笑声,就是自我介绍了。你们这个队伍的同志,都是智勇过人,立场坚定,胆大心细的好同志!”

同志们纷纷说:“不敢当!” 曹纯之也说:“部长过奖了!”

李克农部长说,“同志们干得好哇!为侦破此案,曹纯之之所以敢立军令状,原来,你们有这么多张飞、李逵保驾呀!” 同志们没有等李克农部长再夸奖下去,辛立学代表大家说:“都是部长亲自领导,我们天天都能听到部长的指示,才打了胜仗!” “哪里!哪里!我和你们杨副部长,也和你们曹科长天天向我们汇报一样,我们也是天天向党中央、向毛主席汇报。是党中央、毛主席天天在关怀 着同志们的工作哟!”李克农部长的话激起大家长时间的热烈掌声。

毛泽东登上归程

午夜过去了,莫斯科沉入了梦乡之中。“当——当——”克里姆林宫钟 楼上的大钟钟声又深沉而悠扬地响了起来,宽阔的广场上已没有了人迹,天 空中飞扬的雪花仍在静静地飘洒着。广场尽头处那座高耸的石座上竖着一块 铁铸的纪念碑,这是纪念罗曼诺王朝帝王亚力山大二世的铁碑。此刻,这座 古迹仿佛作为见证人,站在这静悄悄的夜晚里,向历史诉说着发生在 20 世纪50 年代初中国和苏联之间这段不寻常的经历。 在这寂静的深夜,已完成了重大历史使命的周恩来却还没有工夫休息,他在房间里向工作人员一一布置着回国前的事项。他亲自清点了带来的礼物 清单,其中送给斯大林的是中国绸缎和屏风,其他领导人的也是绸缎刺绣之 类的物品。周恩来还特别仔细地检查了分发给所有苏联工作人员、服务人员 的礼物,包括没有见过面的人也是一人一份,全都写上了名字。分发完毕后,周恩来还再三叮嘱工作人员:“不要漏掉一个人。” 第二天,当这些普普通通的苏联工作人员接到礼品时,好多人禁不住激动得大哭起来了。

启程的日子到来了,2 月 17 日,中国代表团要离开莫斯科回国了。这天 早晨,毛泽东早早地起了床,他同往日一样,动手把自己的床铺收拾得整整 齐齐,又把房间整理了一遍,然后点着了一支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把这房 里的一切看了又看(奇*书*网^_^整*理*提*供),像是在同它们告别似的。门轻轻地推开了,打扫卫生的女服务员端着水走了进来,她一见毛泽东早已把房间收拾得井井有条,不由得一阵激动。几乎每天都是这样,毛泽东 总是自己收拾房间,这使那些长期在斯大林身边服务的人员感动不已。今天 毛泽东要走了,仍然早早起来收拾好了房间,女服务员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 她恭恭敬敬地向毛泽东鞠了一躬,不由得哭出了声来。毛泽东笑着拍拍她的肩头说:“我们要走了,欢迎你到中国来做客哟——”

分别的时刻到来了,苏方全体服务人员全都赶来送行。不少人哭红了眼 睛,他们觉得毛泽东和周恩来比起斯大林来,要亲切朴实多了。短短两个来 月,中国领导人已和他们建立了很深的感情。

莫斯科车站广场上人头攒动,前来送行的苏联同志早就等候在这里了,莫洛托夫代表斯大林来向毛泽东送行,他握住毛泽东的手说:“斯大林同志 让我转告您,请您一定注意保重身体,在路上、在国内都应该保重。此外, 保卫工作要做好,千万不能大意,这是斯大林同志再三让我告诉您的。”莫 洛托夫说这话时神态很认真。斯大林晚年性格多疑,总感到自己周围有许多 幽灵,这种心理状态也影响着像莫洛托夫这样的高级领导人。在他们眼中, 权力是神秘的,权力的力量应当使人捉摸不透!可毛泽东似乎与苏联领导人有很大的不同,他并没有把自身的安全看得 多么重要。他握了握莫洛托夫的手,笑着回答:“感谢斯大林同志的关心。 也请您转告我对斯大林同志的问候。”

长长的汽笛声划破长空,专列徐徐驶动了,与毛泽东同车返回北京的周 恩来等人,从窗口探身向送行的苏联同志挥手告别,人们彼此久久地挥着手, 直到列车远去。阳光从云层中探出了头,奇Qīsuu。сom书洒在大地上,2 月的风已有了一丝暖意。车窗外,远处的雪线在慢慢上升着,渐渐显出了一片新绿,人们似乎感到了春天 将临!2 月 26 日,毛泽东和中国党政代表团回到了我国边城满洲里。毛泽东到 达满洲里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斯大林发出了致谢电,周恩来总理也向维辛斯 基外长发了致谢电。

第三节  保密局接到暗杀谕令

装有子弹的恐吓信

这是上海解放不久的一天。 上午,陈毅市长刚走进办公室,市政府秘书长神情严峻地跟着推门进来,交给陈毅一封匿名恐吓信,里面还装着一颗子弹。陈毅轻蔑地一笑置之。 几天后,陈毅在给新政府留用的旧人员讲话时提到了这件事,他很坦然地说:“我陈毅千军万马都见过了,还怕你这小小的一颗子弹?!”这以后, 倒有两个旧人员交待了他们接受的特务任务。事实上,台湾的保密局当时已接到国民党最上层人物的谕令:不惜任何 代价派遣行动人员潜入上海,采用枪击、爆炸、投毒、撞车等一切手段,达 到从肉体上消灭“共匪要员”的目的,第一号目标便是陈毅,此外还有华东 财经委会主任曾山和邓颖超,以及在上海的著名民主人士。于是保密局开始 往上海派出能干得特务。

毛人凤限期六个月交令

刚解放的上海,国民党残渣余孽到处都有,台湾派来的特务,不愁找不 到巢穴和党羽。第一批刺客出发了,由国民党“保密局苏浙特别站”站长封 企曾,率亡命匪徒 28 人,分批经舟山潜入了上海。他们带的有美式无声手枪 和轻机枪、长短枪支几十支,还有全套电台设备。但是还没等他们下手, 28 人便一一被我捉获。第二批特务紧跟着又潜入上海,为首的叫朱山猿。他们除了枪支电台之 外,还带足了美制雷管、黄色炸药、手榴弹及氰化钾之类的剧毒药品。可是 不久,第二批特务也落入法网。

台湾的特务机关输红了眼,保密局头子毛人凤亲自组织派遣第三批特 务,这回他押上了手中的“大宝”——著名职业刺客刘全德。这个人可不是 一般的特务,他早在 1929 年陈毅任红四军政治部主任时,就在红四军某团当 特务连连长。1935 年他被捕叛变,投在戴笠门下,专事绑架暗杀活动,手段 狡猾毒辣。他认识陈毅,便于下手。刘全德领受任务时升任为“保密局直属 行动组上校组长”,跟美国专家学了最新的特种爆破技术,制订了周密详尽 的刺杀计划,行动小组共 6 人。毛人凤下的命令是:限期 6 个月,务必刺杀 掉陈毅,震惊中外。并许诺:成功之后刘全德可得黄金 2000 两。六人小组再次被擒刘全德这条老狼很快潜入上海。我方公安机关虽得到情报,但在人口几 百万的茫茫大上海,搜捕谈何容易?尽管上海市公安局长亲自挂帅侦破此 案,刘全德还是在一个大白天,混进了市府大厦,从楼上到楼下,把地形道 路都察看了一番。但是这条老狼感觉并不美妙,好像处处受人盯梢。尤其是很难用钱买到 肯卖命的人,他只好暂时深居简出,窥视时机。11 月 11 日,已经是刘全德潜入上海的第 10 天了。在山西路 7 号住宅门 口,一个推自行车的人有规则地在门上敲了几下,便听见里面问:“谁?”“是我,高香圃。”来人低声答道,“史晓峰先生在家吗?” 门开了,高香圃进了屋。可是他定神一看,愣住了。只见满脸凶相的刘全德,正端着手枪迎面而立,叉开两条粗腿,满腹狐疑地打量:“你来干什 么?”原来这高香圃也曾当过国民党小特务,早先在上海跟刘全德打过交道, 解放后便投案自首了。今天来看朋友,想不到撞在老狼手里。他知道是轻易 走不掉的了,于是装出坦然轻松的样子,寒暄几句后,便坐在摆好的酒菜前 与刘全德、史晓峰一起吃酒。从谈话中,高香圃感到刘全德来者不善,史晓 峰也与他搅在了一起。

酒过三巡,高香圃便渐渐显得醉眼矇眬,话也不清了,舌头也大了。可是人家仍不放他走。他点燃一根烟含在嘴里抽,暗中却用牙齿咬下一截,嚼 碎了强咽下肚里。片刻,便觉肠胃翻动,“哇”地一声吐了一地。刘全德相 信他真醉了,看看时间已近半夜,这才将他放走,自己则准备再商议一阵就 离开史家。步态踉跄的高香圃,推着自行车刚出巷口,碰见了两个巡逻的解放军战士,忙低声说明情况:“快,跟我来捉特务!” 他领着两个战士,折返史家门口敲门,里面问:“谁?” “是是——我,我——高香香——圃。”十足一副醉汉腔。里面警觉地问:“怎么又回来了?”仍不开门。

“我他妈的,醉——醉——了,车子骑——骑不上,先放——放——你 家。”这样一说,合情合理,门才打开。门一打开不要紧,高香圃将门一顶,两个战士立即猛扑上去,经过一番紧张格斗,将刘全德和史晓峰双双活捉。 老狼一落网,其余 5 个特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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