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顶,两个战士立即猛扑上去,经过一番紧张格斗,将刘全德和史晓峰双双活捉。 老狼一落网,其余 5 个特务也很快乖乖就擒。 国民党特务在上海进行刺杀的计划始终没能得逞。
第四节 广州第一号暗杀目标
惠如楼两位别胸针的客人
1950 年 4 月 17 日,广州。 位于北京路的红棉舞厅惠如楼走进一位港客,他身高约 1。7 米,从那匀称健壮的身材和洪亮稳重的言谈举止中,可以感到这是一个受过严格军事训 练的军人。从外表上看,他与其他茶客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上衣左侧别着一 枚回形胸针,在窗前的阳光映照下晃晃闪闪。
片刻,另一位港客也尾随着上了惠如楼。他的胸前也同样别着一枚回形 胸针,也许是香港流行这玩意吧?第二天,两人又在原地方见面了,但这一次,他们的胸针却都去掉了。 原来那是接头的暗号。头天首先上楼的人叫黄强武,后者名钟嘉。这次,钟 嘉又带来了两个广州人,一个名叫陈星群,一个名叫梁中华。
在茶座上一阵寒暄之后,黄强武即以超人的口才讲起了时局。他从美国 第七舰队驶入台湾海峡讲到即将出兵朝鲜,从国民党炸毁海珠桥讲到反攻大 陆。最后亮出了底牌,台湾保密局命令:“干掉叶剑英!这是在广州暗杀的 第一号目标。”惠如楼的众多茶客们欢声笑语,谁也不曾想到,他们的广东省人民政府主席兼广州市长叶剑英,已经受到了魔爪的威胁。暗杀者认为,他们的阴谋 一旦得逞,解放才半年的广州将会人心惶惶,一片混乱。然而,叶剑英领导下的广州市有关机关,对台湾特务的破坏活动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早在 3 月份,广州市公安局就连续截获台湾保密局密令其 在香港的特务刺探我省市首脑行踪的电报;4 月份又接到一份绝密紧急情报——台湾保密局已下令其在香港的特务机关,要求派员前去实施暗杀计划;接着,一封匿名检举信又到了公安局侦察科胡科长手中,信中举报一德路善 庆里 13 号 2 楼住户陈星群是潜伏特务,还收藏着一批枪支、手榴弹。但经过 反复侦察,尚看不出陈氏有什么可疑行动。由于检举信是匿名的,也不好对 陈氏实行强制措施。但暗杀计划已付诸实施:黄强武赶紧搭乘火车回香港汇报,陈星群和梁中华一天到晚缠住“珠江轮”驾驶员,暗杀小组另一名成员郭禄打进了西园 酒家当上了厨师。而钟嘉则偷偷溜进了公安局!叶剑英导演斩魔小剧叶剑英市长却像往常一样忙碌地工作着。这一天,他又登上“珠江轮”, 前往西郊、黄埔巡视工作,然后到定点酒家西园宴请宾客,——这就是叶剑 英的活动规律,特务们经过观察已完全摸透了。
5 天后,暗杀方案确定了:第一方案规定特务们乘小汽艇靠近“珠江轮”, 用手榴弹及事先安放的定时炸弹将船炸沉;第二方案是,由当上西园酒家厨 师的郭禄在宴请宾客的饭菜里施放毒药,同时在座位上安放定时炸弹。假如 双管齐下仍不能得手,特务们就在酒家门外向叶剑英扔手榴弹。接下来,就看叶剑英是先上船还是先上西园酒家了。黄强武从香港再次 来到广州进行幕后指挥。暗杀小组的特务们洋洋得意,幻想着大功告成后便 邀功领赏。就在这时候,广州市公安局干警火速出动,将黄、陈、梁、郭等特务一 网打尽,全部逮捕归案。而这一切又都是在叶剑英市长直接领导下进行的。 魔爪伸到他的身边,却被他抓住打断,这是怎么回事呢?
钟嘉自首走向光明
原来,早在 1950 年 4 月 12 日午夜,钟嘉便敲开了公安局侦察科的大门, 将特务机关派遣他前来暗杀叶剑英的计划如实自首举报。说来这个钟嘉倒还有一番经历。他从小父母双亡,依靠哥哥扶持,在贫 困生活中长大。先在国民大学附中教书,后进入国民党广州警备司令部任职。 广州临解放时去了香港。他本来谈不上对共产党有多少了解,但重踏入广州 后,看到人民政府的廉明公正、厚朴为民,还有那满街的笑脸和安宁,与国 民党统治下的广州比,如同换了人间一般,使他感动,再加之慑于人民民主 专政的威力,他怀着复杂的心情踏进了公安局。随后,又将功赎罪,继续与 特务们演暗杀戏,终于配合我公安机关将特务全部诱人法网。他本人则由此 走向光明。一起重大特务案被破获了,广州的局势更加稳定。
第五节 惩治反革命
反革命分子活动猖狂
早在 1949 年 4 月 25 日,由毛泽东签署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总部布告曾经 宣布:对于国民党反动统治集团的各种人员,除了怙恶不悛的战争罪犯及罪 大恶极的反革命分子外,凡不持枪抵抗,不阴谋破坏者,一律不加俘虏,不 加逮捕,不加侮辱。并且宣布,这些人员中,凡有一技之长而无严重的反动 行为或严重劣迹,人民政府给予分别录用。同年 7 月,毛泽东在《论人民民 主专政》的论文中指出:“对于反动阶级和反动派的人们,在他们的政权被 推翻以后,只要他们不造反,不破坏,不捣乱,也给土地,给工作,让他们 活下去,让他们在劳动中改造自己,成为新人。”这样的政策,是历史上从 来没有过的最伟大的人道主义的政策。
党和人民政府实行了这样仁至义尽的政策,使反动阶级和反动派中的许 多人认识到,只要服从人民政府,向人民低头认罪,老老实实地劳动,重新 作人,就是有前途的。这样就大大地促进了反革命内部的分化瓦解,一部分 人向人民投降,部分人发生了动摇。但是,也有一些坚决的反革命分子,拒 绝接受共产党的政策,坚持他们的反革命破坏活动。
在解放战争初期,那些顽固的反革命分子同帝国主义勾结起来,进行了疯狂的破坏活动。他们在若干地区进行骚扰,和人民政府作对。帝国主义和 国民党的特务分子,在人民中散布谣言,企图破坏共产党和人民政府的威信, 企图离间各民族、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的团结和合作。他们破坏人民经 济事业,搜集情报,暗杀革命工作人员。不久以后,美国入侵朝鲜,国内的 反革命破坏活动一时极为猖狂。
1950 年 10 月 16 日,中央公安部召开全国公安工作会议,传达和贯彻中共中央 10 日发出的《关于纠正镇压反革命活动的右倾偏向的指示》。在罗瑞 卿主持起草的向毛泽东的报告中,对于敌情作出如下的估计:朝鲜战争发生以后,反革命分子向我们发动了各种各色的谣言攻势,加紧破坏经济建设,特别是破坏军运,积极策划暗害活动,组织武装暴乱。其 原因:第一、反革命确实很多。除有大批的职业特务之外,无形的反革命力量还到处大量存在。反动党团员、地主、会道门、流散军官、教会和大批的旧 公务人员中的落后分子等,或是他们的社会基础,或是他们的活动对象,特 别是地主阶级则是反革命可靠的社会基础。
第二、帝国主义的侵略战火已经燃烧到我国门,给反革命分子很大鼓励, 他们竟认为“黑暗将过,黎明即来”而加紧活动。第三、最主要的原因则是我们在最近一时期内对反革命的活动镇压不 够,对反革命“宽大无边”的右的偏向,在党与政府的组织中是严重存在着 的。这种右的偏向既损害了人民群众对敌斗争的积极性和勇气,也助长了反 革命分子的气焰。这表现在:(一)破案多,但对罪大恶极怙恶不悛的分子镇压不够。检查去年 10 月至今年 9 月所破获的 153 起要案中,有处理报告者仅 10 余起。南京解放以 来至今年 9 月只杀过 4 个人,青岛解放以来至今年 7 月只杀过两个反革命分 子,福建匪患严重的建瓯县解放以来至今年 8 月未杀过一人,也足说明镇压不够的严重情况。
(二)重罪轻判迟判,镇压不及时。如石家庄对“19 号”特务机关作恶 多端的匪特首要王钧,拖处至三年之久,最近始判死刑;西安土匪拒捕打死 我邮差,西安法院认为系“自卫”,不判死罪;南京土匪拒捕枪杀我公安员, 竟按“初犯”理由改死刑为徒刑;××部被我破获的反革命叛变案犯,有人 认为是“未遂犯”;反革命俘虏搞叛变,说是我们教育不够;以及不管罪恶 大小强调既往不咎等。判决批准手续繁多,华东说最快两三个月,慢的两三 年。法院不健全,旧司法人员中有浓厚的旧法律观点,不少的公安干部则有 送法院即了事的错误想法,对于结案与判决缺乏坚持与负责到底的态度,我 们亦有督促检查不严之责。
(三)由于镇压不够和不及时的结果,形成此地释放彼处作案,今日释 放明日作案,形成大批人犯积压,加上干部产生轻敌麻痹思想,看管不严, 发生犯人越狱暴动事件,以西北最为严重。
镇压反革命工作取得了成就
根据当时的匪特情况,1950 年 12 月开始,在全国范围内逐步展开了大 张旗鼓的镇压反革命运动。经过这一运动,基本上肃清了中国大陆上的反革 命残余势力,曾经严重一时的匪祸,也基本上被消灭。
1951 年 8 月 3 日,公安部长罗瑞卿在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会议上作了《关 于镇压反革命工作的报告》,报告指出:对于反革命残余势力及其破坏活动,采取坚决镇压的方针,乃是中国人 民反对美蒋斗争的继续,为中国革命发展所必需,也是中国人民巩固胜利把 革命进行到底的必要步骤。毛主席再三再四地提醒过我们,要我们不要放松 对于反革命残余的警惕,我们的《共同纲领》对此也是规定得很清楚的。但是,当我们对此认识不够深刻因而缺乏警惕的时候,曾经发生了对待 反革命分子宽大无边的错误倾向。在将近大半年的时期中,曾因此造成国家 和人民的严重损失。仅就我们有 4 万干部和群众中的积极分子在广大新区被 反革命分子杀害这一点来看,就是极其痛心的损失。至于去年大半年,反革 命气焰嚣张,到处破坏,实在达到了令人难于容忍的程度。因而广大人民不 满意我们,在这一点上说我们“不像个人民政府的样子”,是完全有理由的。 在毛主席正确方针下,在广大人民的要求和督促下,我们改正了错误,坚决 逮捕、处决了大量的反革命分子,因而我们也就取得了伟大的胜利和成绩。 在全国各地已逮捕大量的匪首、惯匪、恶霸、特务、反动党团骨干分子 和反动会道门头子,已被处死刑。在这批首恶分子中,匪首、惯匪占一半; 恶霸占三分之一以上;反动会道门头子、反动党团骨干分子·(其中有很大 一部分有恶霸行为)占不足百分之十;特务地下军头子占百分之十几。此外有大批反革命分子已被判处徒刑,另有一大批尚在关押审判中。
罗瑞卿在报告中认为:“这次全国规模的镇压反革命运动的发展过程(按:从 1950 年 10 月到 1951 年 5 月),是正确的,健康的,一般的没有发 生偏差和错误。”“但是,个别的错误与偏向,也不是完全没有的奇。сom书。这主要 是在这次镇压反革命运动高潮的后期,若干地区工作中,曾有过草率和粗糙 的现象,因而在这些地区捕了一些可捕可不捕的人,也杀了一些可杀可不杀 的反革命分子。对于统一战线中应该照顾的方面亦发生了若干照顾不够的偏 向。这些缺点和错误是应当引起重视的,在今后的工作中是不应重复发生的。 但这些缺点和错误,仅属于个别的性质,而且大体上都适时纠正了,因此并 不影响镇压反革命的总的成绩。”
对于毛泽东领导的镇反运动,站在不同的立场会有遇然不同的看法。占 中国人口 80%以上的平民大众是拥护的。说三道四的主要是国内的右翼势力 和国际上的人权主义者。但他们也是有自己立场的。当杨虎城和宋绔云两家6 口被军统特务杨进兴等在中美合作所杀害的时候,当蒋介石成千上万地屠 杀共产党人的时候,他们并不说话,并不出来保护杨虎城等的人权;当杨进 兴被人民政府抓获以后,与像杨进兴那样的手上沾满共产党人和中国人民鲜 血的特务、土匪、恶霸被镇压的时候,他们出来说话,保护杨进兴们的人权 了,这些先生的立场能说是公正的吗?!
第六节 周恩来万隆之行历险纪实
周恩来临时改变行程
印度尼西亚瓜哇岛西部,有个著名的度假胜地叫万隆,它坐落在群山环 抱的山谷之中,诸峰黛色,幽境迷人。1955 年初,由印度、印度尼西亚、巴基斯但、缅甸和锡兰(现称斯里兰 卡)5 国总理联合发起在万隆召开亚非会议。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第一次在没有殖民主义国家参加下,由从殖 民主义压迫下取得独立的亚非国家发起和召开的讨论亚非切身利益有关问题 的大规模的国际会议。应邀出席这次会议的除印度等 5 个发起国的政府首脑 外,还有束埔寨、阿富汗、埃塞俄比亚、黄金海岸(今加纳)、伊朗、伊拉 克、日本、约旦、老挝、黎巴嫩、利比里亚、利比亚、尼泊尔、菲律宾、沙 特阿拉伯、苏丹、叙利亚、泰国、土耳其、越南、也门等国的政府首脑,新 中国也在被邀请之列。
这样一次重要会议,我国当然要出席。经过中央的研究,决定派以周恩 来为首、陈毅为副团长率代表团出席。关于出国的途径,先是周恩来提出由香港坐船走海路,那样可以在船上休息两天。经与有关方面的研究,认为走海路不行。因为当时来往于香港和 印度尼西亚之间的船只,只有荷兰的两只小型商船,一只 5000 吨,一只 3000 吨,单程要走一个星期。如蒋介石特务机关派出特务沿途破坏,则安全很难 保障。于是便放弃了坐船走海路的设想,改为由香港乘飞机去印度尼西亚。 由于当时西方国家对我实行封锁,我们既没有大型飞机可坐,也没有去印度 尼西亚的国际航线可用,只能租用外国航空公司的飞机。经与印度航空公司 商谈,决定租用其“克什米尔公主号”飞机。并商定,4 月 11 日我代表团乘 该机启程时,该机作为正常航班,上午飞抵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