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没那么残忍。”她试着抽出被握在掌中的小手,完全被掌握的感觉激起阵阵强烈的不安。
亚蒙只是微笑,用银灰色的精光透视她而后放开,优闲的闭上眼睛。
虽然他的面容是如此放松,但琉音知道这只是假象。他就像是一只狼,随时处于备战状态。
“为什么这么久未理过胡须?我相信城堡里多得是自愿帮你的女仆。”一面用小刀刮去胡子一面流汗的琉音无法克制的问,她从不知道当一个男人是这么麻烦的事,这些胡子难剃死了。
“因为过去那几个月我都在战场上,没空理我的胡子。”他仍闭上眼睛回答,表情悠哉游哉。
“你的随从呢?”她记得每一个骑士至少有一名随从。
“战死了。”他答得无谓,彷佛天天看见死人,见怪不怪。
“那真好,随从死了你却安然无事。”她忍不住讽刺道,憎恨他无谓的表情。
“你这么希望我死吗,小貂?”倏然张开的眼睛看不见生气的怒焰,有的只是打趣的光亮。“我死了你就自由了,对不对?你心中是不是打这个主意?”
微挑的嘴角在刀片的掠夺中渐渐显露,琉音作梦也想不到刮去胡子的这张脸竟是如此不凡且不可思议的英俊迷人。虽还残留些胡碴,却已显示出整张脸的轮廓。
“我从没这么想过。”她急急忙忙的丢下小刀,想趁魂魄尚存前逃之天天。“剩下的你自己来,我无法再帮你。”
“是不想还是不能?”猛然擒住她的双手不容她潜逃,接近光洁的脸庞在无声中扣上她的脸。“需要我提醒你我们的约定吗,小貂?我发誓刚才我明明听见某人说‘不会逃’的声音,除非你是懦夫,否则就该遵守承诺。”
她是应该,可是她却不想。身为一个正义的执法人员,第一条守则便是对自己的承诺负责。然而过去那些承诺并不包括和一个她无法抵御的男人上床。这个男人有她见过最魁梧的体型,最难以挣脱的箝制,和最深透的眼神。她不知道自己一旦陷入之后还能留下什么,或许连最基本的认知也不剩。“逃”虽是一种懦夫的行为,却是保有意识的唯一方式,她不得不行。
“让我走!”生平第一次,她因恐惧而哀求,不单是因为生理上的惊慌,更是因为心中那份无所适从的感觉。
“你走不了的,小貂。”捧住她脸颊的双手巨大而湿润,传送出相同的暖意。“不了解自己的人不能行远路,只会迷失在幻觉中。逃避无法永远,躲进的幻觉亦无法持续。你需要的是挥开心中的阴影,勇敢的走出来。”银灰色的眼眸透露出了解的讯息,要求她正视自己的心。
“你说这些话只是为了你自己,为了满足你的欲望!”奋力逃脱的身躯说明了她的急切,然而钢铁般的箝制却不是琉音挣脱得了的。再一次地,她被锁紧在亚蒙的桎梏中,听她不想听的话语。
“我不需要哄你或是欺骗你,因为你本来就是我的。”亚蒙空出一只手扣住琉音蠢蠢欲动的双手,另一只手则抬高她的下巴。“我说过我不想强占你,但从没答应过你可以不履行承诺。你若执意要让事情变得困难,“性”就会变成一场灾难。”原本该粗糙的老茧感觉起来竟是如此柔软,配合着他渐趋柔哑的语调缓和她的情绪,挑起她脸部肌肤的知觉。“帮助我了解你,小貂。让我拥抱你的柔软,熟知你身上的每一道曲线。”
低沉私密的话语像是一道魔咒定住她烦躁想逃的心。琉音发现自己竟无法遏制的掉入他的眼眸之中,坠入银色的天空,乘着温柔飞行。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我身上的每一道曲线。”她喃喃的低吟,低头看身上几近透明的衣衫。方才因挣扎飞溅的水滴早已濡湿她的衣襟,她身上的白色亚麻粗衣根本掩饰不了什么。
“不是全部。”亚蒙微微一笑,两手一撑轻松的将她抱进五人份宽的浴缸内,让她透明个彻底。
“我希望这项探索的工作能由我自己来进行,而不必借助水滴的魔力。”短刺的胡根因摩擦轻轻扎进琉音细致的脸颊中,激起她体内一股陌生的快感。
“你真娇小,一点也不像法国人。”突来的揣测跟随着他的挑逗吹入琉音的耳膜,使她僵了将近半分钟。
“但你是,对不对?”僵硬的脸色说明他猜中了,但他却聪明得不再说下去,只是加深他的探索,轻啜她的耳垂。
“你也不像法国人。”琉音半是赌气的说,一点也料不到他的回答。
“我们都不像法国人,却又都是法国人,这真讽刺,不是吗?”闷闷的一笑,亚蒙的眼神是嘲讽的,是无奈的。“血源是全世界最暴力的东西,也是限制灵魂的最佳武器。”
他的语气引起她的好奇,然而他的嘴唇却不允许她将她的好奇说出口。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琉音的呼吸消失在两片性感宽厚的嘴唇里,感受他灼热的席卷。滚烫的舌浪像是原始的绳索勾住她所有的感官,粗糙的五指折磨着她吹弹即破的雪白肌肤。四周的空气开始变热,水温也跟着沸腾,在亚蒙更深的探索下,琉音未着底裤的身躯完全展开,反射性的迎接亚蒙的指舞,随着他的五指一同跳跃。
“我听见你的轻喊声了,小貂。”满意的微笑在他唇边漾开,支起她的脸,亚蒙以唇拭干她因激情释放出来的汗珠。“我能感觉你身体的呼唤,也能闻得到你诱人的体香。”飘浮在水面上的白色布片像是荷花的花瓣使绽放于其中的琉音更加美丽。
将头微微的一倾,亚蒙决定撤去她身上的白衣,显现她更为无瑕的肌肤。很快地,琉音发现她除了必须忍住到口的呻吟之外,还得抵抗肌肤相亲的快感。原本忙着调戏她口腔的舌浪转移目标优游至她的胸前,轮流吸吮其上的蓓蕾,为她已然泛滥的情欲加温。
她不知道哪一种反应才叫正确,她甚至不知道眼前逗弄她的男人叫什么名字,只除了知道他是这座城堡的主人以外。在他的不断抚弄之下,理智几近瘫痪,防卫心也跟着崩裂。她就要成为情欲下的败将了吗?她不安的质疑,然而情欲却加快它的脚步,引领她走向更深沉的感官之中。
她持续亢奋着,脸上的红潮让亚蒙知道她已准备好了。他微笑的接受她的召唤,像对待最精致的陶浇小心翼翼的捧起她。
“你的娇小使我惧怕……”亚蒙在她耳际喃喃地说,极为担心她的体型。“圈紧我的身体好吗,小貂?”轻提手中不盈一握的柳腰翻转,琉音一下子由下转上,像只小猫安安稳稳坐上亚蒙的腰际。“我不想弄痛你,但这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肿大的欲望热烈的抵着琉音的私处入口,膨胀得像一辈子也不可能进入。
“你可以做到的,只要你放弃坚持。”即使身体已被情欲狂潮席卷,琉音仍不忘试图逃脱。
“你真的这么想吗,小貂?”低哑的呢喃轻轻扬起,宽大的手掌捧起柔软的粉臀浅浅施与压力,用足以磨人心志的缓和撕碎她逃亡的意志,汲取她体内的芳泉。
“有时候承诺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它使不认识的双方在不知不觉中碰触彼此的灵魂,使原本陌生的身体熟知彼此的旋律。”在说这些话的同时,带有魔力的十指有如要印证他话语般滑过她背部的肌肤,刺人却不粗糙,诱人却不急躁,完美地掌握住每一分力道。
在如此精确的抚弄之下,琉音彷佛也跟着燃烧,娇柔的身躯赤柱他修长的手指之下强烈的跃动,跃出喜乐的泉源,也跃出所有感觉。
“听听你心底的声音,小貂。”勾人魂魄的大手倏地移至她的胸前,贴在她的胸口上,捧起她无法自己的心。“你的心是如此活跃的律动着,宛如载满诗篇的天使驱马掠过天际的马蹄声,达达得令人感受到生命的喜悦。”银灰色的头颅彷佛是印记渗入她的体内,贴住她狂奔的心脏,刺入她未开放的灵魂,驱动她体内隐藏的情绪。
琉音的心跳是清醒的,感情却是迷惑的。她明白自己终将臣服于他的探索之下,感受他的体温,融入他的热情低喃中。
“把自己交给感觉,小貂。流窜于体内的血液会告诉你该如何反应,狂奔的心跳会帮助你找到欲望的出口。不要再抗拒自身的欲望,也不要觉得羞耻,能完全了解渴欲的人才能得到慈悲的宽恕。”
然而,交出自己却是困难的,无论是身或是心。她的心跳或许背叛了意志,身下的热潮或许流失了坚决,但存在于她眼中的问号却无法随着彼此的贴近抹去,反而加深。
这个男人全身充满力量,最糟糕的是,他的话也充满了力量。她能感受到自己原先还坚强的堡垒在他的攻坚之下迅速崩裂,掉入他预藏好的网中。
她看着他,他也适时抬头扣住她的眼睛,淡透的光亮渐渐取代乌木的黑暗,遮去她眼中的迷思。
“交出自己之后呢,主人?”无可避免的讽刺无法遏制的逸出,琉音的眼中净是疑惑。“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身体都无法掌握,还能剩下什么?”
“剩下知觉,剩下快乐,剩下毫无掩饰的吶喊和滚烫的汗水。”支起她反抗的下颚,亚蒙的眼神写满了解。“彻底解脱的喜悦最纯粹,那不是烦扰的尘世能够掩埋的。”刺痒的短髭搔弄她的耳际,也骚动她的情绪。“当一个人决定回归纯粹时他便是自己的主人,除非他愿意一直迷失在表象的自由中。”
捧起她的双颊,巨掌的主人眼中泛起一股智能的光芒,悄悄的攻掠她的心房。“自由不是别人给的,小貂。真正的自由来自你的心中,唯有你认为自己是自由的情况下才能得到自由。你不需要叫我主人,我宁愿听见你称自己为主人,因为那代表你真正自由了。”
“这是否意味你会让我离开,不再强迫我履行承诺?”琉音半带期望半带失望的屏息以待。他的话语虽美却深奥难懂,她没把握自己能否解开重重的习题,得到无误的正解。
“不,我不会让你离开。”亚蒙带着微笑迎接她失望的眼神,原本捧住她嫩颊的双手倏地移至她的身后,再一次扣住她的玉臀。
“而且你的身体也不想离开……”猛然挺立的蓓蕾在他的挑逗下霎时成长为开放的玫瑰,响应他突然而至的吸吮。琉音尴尬的看着自己的生理反应,不明白为何一向拒绝男人的身体会这么快化成一池春水。
“水凉了。”他突然抬起头捕捉她来不及收回的思惑,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
“嗯。”她脸红的回答,一点也不习惯这类亲密话语。
“夹紧我,小貂。”忽而转强的力道不容反抗的箝住她的身躯,扣紧她的腰际,将她放置于他的欲望核心上。“我不可能让出我的权利,所以则要求我放开你的身体。”强悍的语气和蠢动的灼热连成一条直线,荡漾出层层的水波。
“水的浮力能帮助你减轻疼痛,我不希望你对初夜的记忆只剩下痛。”在抚慰的同时他一点一滴慢慢的挺进,硕大的欲望差点挤不进幽暗的入口。
“你如何确定我还是处女?说不定我早就破身了。”在难以忍受的疼痛下,琉音气愤的说出口,一点也不在乎是否会惹毛他。
“我一点都不怀疑。”亚蒙满不在乎的笑,老是泛着冷光的银眸难得的升起一抹柔和的光彩,温柔的瞅着她看。
“受伤的动物是不可能轻易让人碰触的,小貂。”沿着琉音面颊直线落下的轻啰伴随着灼人的呼吸一路滑下她的肩头,最后停在她的胸际。“从你落入我网中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你是我的,是我必须收留并照顾的猎物。你的丰胸必会哺育我,你身体的幽门必为我开放,这是不容置疑的事,也是你的宿命。”说完,他低头舔舐琉音的乳尖,吸取附于其上源源不绝的悸动。
霎时琉音的身体烧了起来,在他的吸吮之下,原本挺立的乳尖变得敏感而红润,送入她身体深处的硬挺因这突来的潮湿变得易于滑行。亚蒙小心翼翼的顺着她体内的幽道推入他的渴欲,在碰见障碍时停了下来。抬起一双淡透的眼,他观察着琉音脸上的表情。她的神情明媚,双手因他的侵入深深陷入他的肩胛,烙下属于她自己的印记。他不禁勾起一个介于骄傲与满意之间的微笑,拉下她的身子亲吻她额际的汗珠,并且伸出右手夹紧她的臀部,左手扣住她的背部,一鼓作气的穿越那层障碍。
琉音几乎因这巨大的压力而哭泣。她知道第一次对每一个女人而言都是痛苦的,却没想过竟会是这般的疼痛。撕裂的痛楚严重冲击着她娇小的身体,若不是自尊心撑着,她一定会泪流满面的求饶。
“原谅我无法克制的巨大。”亚蒙抱歉的说,抚上她脸庞的巨掌出奇的温柔,绕着她的眼眶鼓励她哭出来。“如果可能的话,我愿化为无翼鸟,翱翔于你美丽的幽谷而不惊扰你的宁静,保持你无瑕的美。遗憾是我不能,我的自私破坏了你的完整,使你感受前所未有的疼痛。”
是的,他的确破坏了她的宁静,敲坏她心中的堡垒。就如同他所言,他自私地夺走她的纯洁,将她转变为一个女人。他比任何一位战士都来得可怕,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不恨他,竟然为他的温柔掉泪。
突然间,她心中的海堤崩溃了,掉落于他的簇拥中。在水波的围绕之下,琉音冉冉靠在亚蒙的眉头,随着水波的上下起伏,安枕于宽阔的胸膛上,在他的抚慰下忘掉疼痛,放心的入睡。
第四章
若说二十世纪是以信息文明来串连整个社稷的运作,那么中古世纪也有它自己的一套法则,知识在此成为特权,唯有神职教会人员才有机会接触文字,贵族目不识丁是常有的事。大多数的贵族不是忙着打仗就是忙着相互勾结,借着战事扩大自己的领地范围,至于堡中的一切琐事则统统交给堡内总管负责,只有在需要仲裁的时刻才轮到堡主出场。换句话说,城堡总管的地位高尚,且可捞到不少油水,是个人人巴望的好差事。
就和法国境内的所有城堡一样,雷芳堡也是如此。更甚者,担任此职的人还能比其它城堡的总管捞到更多好处,因为雷芳堡是一座巨型复合式城堡,又拥有广大的幅地,单单是佃农缴的税金就足够亚蒙领军出征好几回,更别提城堡本身的价值和宽阔的土地,加上善于征战的城堡主人一天到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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