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希望,可是公爵不会善罢甘休。”薛格太太面露忧色。
洛依打了个呵欠说:“我有预感,我妈从此会幸福快乐,直到永远。”
是的,蓝采玉非常确信这点,最起码没有公爵夫人被杀的传闻,如果有,这是大事,加拿大那位留学生朋友不会不知道。
她走上前,一手温柔地拍他肩膀,一手用力地拧他的背,软硬兼施。“少爷,你快回房休息。”
洛依忍着痛起身。“薛格太太,不要给采玉太重的工作。”
洛依一走,薛格太太立刻质问采玉。“夫人跟包先生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蓝采玉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始作俑者。
“你这几天都跟他们在一起,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还有,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蓝采玉边脱衣服边问:“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跟少爷的事,一定要瞒着公爵。”薛格太太好心地提醒。
该被提醒的人是洛依,她完全是被害者,蓝采玉喉咙里梗着这句话。
“少爷,你找我有什么事?”蓝采玉来到画室。
画室是在玻璃花房后面的房间,跟玻璃花房之间有门互通,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进画室。
平常这道门上会加大锁和铁链,钥匙只有洛依才有,连夫人都不能随意进来参观;因为洛依的画作,在未完成以前严禁任何人偷看。
坦白说,她以为艺术家都是不修边幅的,但洛依出乎她的意料,画室里一尘不染,颜料整齐地放在架子上,按照颜色深浅的顺序排列;画室里至少有十个烛台,每个烛台上立着六根蜡烛,熊熊的火焰照得画室一片明亮。
正中央摆了张长沙发,后面有个屏风,椅把上有件华丽的衣服,她猜想是洛依要送她的,不过这件衣服非常裸露,虽然有好几层近乎透明的浅蓝薄纱,但还是会让胴体若隐若现。
洛依站在画架后命令。“去屏风后换衣服。”
“你要画我?”蓝采玉吓一跳,她不该在这个年代留下任何纪录。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洛依看出她不愿意,从画架后走向她。
“不好吧……”蓝采玉摇头,她无法向他解释她的为难。
“有什么不好?”看来洛依得不到满意的答案,是不会放她一马。
“我的身份不适合。”蓝采玉唯一能找到的借口。
“薛格太太也曾经是我的模特儿。”洛依推翻她的推托之词。
蓝采玉无奈地看了眼可怕的华服。“我就穿女仆服让你画。”
洛依坚决地摇头。“不可以,模特儿要听画家的话。”
“这件衣服太暴露了!”蓝采玉头摇得比他更厉害。
洛依的眼中闪着恶作剧的促狭。“你再不换,我就自己动手帮你,换。”
蓝采玉一把抓起华服,急急躲到屏风后。“算我怕你,你可别偷看我换衣服。”
“我不要你怕我,我要的是你爱我。”洛依大声的喊道。假装没听到就好了,蓝采玉这么告诉自己。
屏风后有一个穿衣镜,她怕他偷看,动作敏捷地穿好华服,当她看着穿衣镜里的自己时,差点役昏倒,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专门给男人眼睛吃的冰淇淋。
弧形领口使她的纤肩裸露,紧得不能再紧的上身使她的胸型一览无遗,上身虽然是宽奇书网松的,可是透时的薄纱使她双腿清晰可见。
她相信,在洛依眼中,她这样比裸体更诱人。
洛依的声音传来。“别忘了,把你头上那顶丑帽子脱下来。”
对了,那顶帽子跟华服完全不搭调,脱下之后,及肩的秀发增添迷人。
“换好了没有?衣服合不合身?”洛依仿佛被火烧到眉毛似的,不停催促。
“我都说了,我穿这件衣服不好看。”蓝采玉困窘极了。
“我看。”话一说完,洛依就已经到屏风后。
蓝采玉看到洛依双眼发直。“你怎么了?”
“你真爱说谎,你美极了。”洛依以眼神爱抚着她。
“你眼睛有毛病。”蓝采玉连忙转过身背对他,两颊羞得绯红。
“不过,还缺少了一样东西,幸好我有准备。”洛依往她身后挨近,一阵冰冷触及她的颈部,她低头一看,是条钻石项链,每一颗钻石都好大,像是从伊莉莎白女王的皇冠上摘下来的,她虽然不懂钻石,但她相信每颗至少都有十克拉。
她从穿衣镜中看到自己整个人都闪亮了起来。
天底下没有一个女人,戴上这么棒的钻石项链,不会兴奋得呆掉。
洛衣的手在她呆滞的眼前不断地晃动。“宝贝!醒一醒!”
蓝采玉不好意思地钻到屏风外。“我该站着,还是坐着让你画?”
“坐着,双脚横放在沙发上,眼睛看这盆花。”洛依也回到画架后气面。
“这样行吗?”蓝采玉像只毛毛虫,不安分地这里抓抓,那里摸摸。
“你的肩膀太僵硬了,还有别老是把领口往上拉。”
“我第一次当模特儿,难免会紧张。”
“你简直像要躺在断头台上,一副快死的样子。”
洛依走到沙发前,一边调整她的肩膀,一边把领口往下拉。
领口低到露出一半的酥胸,蓝采玉气愤地瞪他。“你这是干什么?”
“这样更美。”洛依暖昧地注视着领口,仿佛只要一个冲动,就会把她衣服扒光。
“喂!你眼睛看哪里?”蓝采玉轻咳一声,提醒他非礼勿视。
“这——”洛依明明用手指就好了,居然故意用手摸她乳沟!
“你好坏,乘机吃我豆腐。”蓝采玉大声抗议。
“轻轻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死了很多细胞,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细胞是什么?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的怪话!”
少来了,洛依故意站着不动,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打什么歪主意,她是不会让他如愿以偿的。
瞄准目标,蓝采玉腿一蹬,往他的膝盖踢下去。“快去画,画快一点,我还有工作。”
“这就是你的工作。”洛依回到画架后,又走了回来。
蓝采玉出自反射动作,双手挡在胸前。“你干什么又走过来?”
“你需要放松。”洛依抓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背靠着椅把。
“你越来越会吃豆腐了。”蓝采玉感到肩上余温犹存。
在这种半卧半躺的姿势下,昨晚被噩梦纠缠的蓝采玉很快就进入梦境。
洛依并没有乘虚而人,他拿着炭笔在画布上勾勒雏形。事实上,她根本不用当模特儿,因为她的倩影早就深植他脑海,他只是喜欢有她陪伴,他恨不得把拴门的铁链拿来拴住她,让她永远陪在他身边。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一天她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时间飞快地过去,蓝采玉的眼睫像垂帘般掀开。“我睡了多久?”
“六个小时。”洛依的臀部紧贴着她身侧,坐在剩不到十公分的沙发上。
“那不是已经半夜一点了?”蓝采玉是被饿醒的。
“没错。”炽热的欲火在洛依心中燃了起来。
蓝采玉怀疑地问:“你之前有没有画画?”
“画了五个半小时。”洛依说的是实话。
“薛格太太一定以为我也失踪了!”蓝采玉急忙坐直身躯。
“她来过两次,送饭和送咖啡。”洛依知道薛格太太是来刺探军情的。
“借过!”蓝采玉用脚趾戳了戳他的腰。
“不借!”洛依摇头,眼里的火苗跳动。
“少爷,我该回房了。”蓝采玉心知不妙。
“今晚不准。”洛依的俊脸渐渐往她的脸靠近。
蓝采玉双手抵住他胸膛,阻止他人侵。“你要干什么?”
“先吻你,然后再去画画。”洛依扳开她的双手,眼神十分诚实。
这是天大的谎言,蓝采玉被他眼神所骗,心想只是一个吻,没什么大不了。
都怪她自己,她想再体验一次他的吻带来的兴奋,这是二十一世纪的她不曾感受到的滋味;但她没想到她身体不满意只有她的唇能享受快乐,她的胸部背叛地高挺起来,挤压着他的胸膛,像万圣节敲门要糖吃的小孩……他当然能感觉出她身体的渴望,他伸手捧住她乞爱的胸部,轻轻地搓揉摩挲,令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快疯了,她居然全身上下都在渴求他将她据为已有,她的柔舌跟他的热舌缠棉,她的双手在他背上游走,她的双腿欢迎他似地张开……直到吻得两人都快窒息时,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
趁着还有一丝理智在,蓝采玉边喘气、边讥讽。“你的手毛该剃光!”
“你不喜欢,我明天就剃。”洛依不是中国人,自然听不出毛手毛脚的暗喻。
“最后把手剁掉,一劳永逸。”蓝采玉只会用狠话虚张声势。
“你舍得吗?”隔着薄纱,洛依含住一只乳果。
“不要……”蓝采玉浑身掀起一阵颤栗。
“我会对你负责的。”他忘情地吸吮着。
蓝采玉痛苦地摇头。“你不会……”
洛依趁机含另一只乳果前,果断地说:“我是认真的。”
“我们是不可能的。”蓝采玉发现她的双手连抵抗都没有就投降了。
“我不在乎你的出身。”片刻之后,洛依满足了两只乳果,才抬起脸看她。
蓝采玉被他深邃的绿眼眸深深吸引住,一时之间,她的灵魂似乎飞了出去,完全不知道薄纱被褪掉,直到一阵冰冷的空气袭来,她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她一看到他快速地褪去他身上的衣服,她的视线又被强壮的胸膛吸引过去。
看到她眼中波涛汹涌的欲望,他知道就是今晚了!
急切地褪去身上最后一件遮掩物,她的视线跟着往下移,手指不自觉地包围并爱抚他……仿佛是一条柔软的被子盖在她身上,是他的身体,他的手就像被子里掉出来的羽毛,轻轻滑过她的小腹,覆在她湿热的女性地带,以温柔的方式旋转;随着他手指的节奏,一波又一波的蜜液如泉涌她被自己的身体吓到,她想哭,可是却挤不出一满跟泪。
再不阻止洛依,她一定会后悔莫及。“住手!求你!”蓝采玉大喊道。
“我偏不!”洛依像挖到地底温泉似的,让蜜液不断地滋润她的花径。“说你爱我,宝贝。”
“我不说…”蓝采玉紧咬下唇,屏息以待。
“我会让你说出口的。”洛依低下身子。
“啊……”柔嫩的舌头轻舔着花心。
洛依得意地问:“喜爱吗?”
“饶了我吧!”蓝采玉紧闭双跟,沉溺在天堂般的喜悦中。
“你比我想像得还要顽强。”洛依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欣赏她的斗志。
随着洛依的攻势,她已经越采越难受,她的情感和理智都要他,这是她无法否认的;她再也压不住强烈的欲火,她的腰部和臀部不停地扭动,她急切地希望他用力地、一遍又一遍地进入她体内的核心…可是,她高傲的自尊不允许,逼她牙齿紧咬,不准求饶。但她的坚持不超过五分钟,一波比一波更强的热浪将她彻底击溃。
“不行…我不行了……”体内传来一阵收缩,蓝采玉再也忍耐不了。
“想不想要?”洛依才不会这么轻易满足她。
蓝采玉支离破碎地说:“不……要……”
“到底是不,还是要?”洛依追问。
“我要——”蓝采玉已经禁不起更多的折磨。
“你说爱我,我就给你。”洛依的坚硬在她大腿内侧徘徊。
“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大声说出来之后,蓝采玉觉得非常快乐。
洛依深情地吻遍她全身。“我也是,比你的好爱还更爱你。”
“我怕……”蓝采玉脑中浮现公爵知道此事的怒容,想提醒他,但话被打断。
“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我会很温柔的。”洛依自作聪明地说。直到这一刻,蓝采玉终于知道,她来到十九世纪,完全是为了与洛依结合。
在时光交错之际,洛依和蓝采玉的灵魂遇和相爱了!突来的撕裂,曾使她小声惊呼,但他以前更温柔的方式让她忘记疼痛。
洛依开始以一种只有情人才了解的原始旋律,带领着她由女孩蜕变成女人。
每一次的冲刺,都深深地触动她的灵魂。好几次,她以为她已经攀上世界的顶端,但她错了,她还在飞升,直到最后一次的冲刺降临,世界在她跟前化为五彩缤纷的碎片同时,一股热流注入她体内……朦胧中,她听到他们彼此以最深情的声音,呼唤对方的名字。
靠在他急喘的胸膛上,她仿佛听见来自天堂的天籁,原来是他的心跳声,这是她所听过最美妙的声音,胜过未来世界三大男高音合唱的每一首曲子。
此刻的她感到心满意足、死而无憾……死!哦!上帝!请原谅她在这种时候想到这个字眼。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在沙发的背后,拿着镰刀的死神就站在那儿。
一阵不寒而粟从她的脚趾窜到头顶,连她的灵魂都抵挡不住地发抖起来。
“你怎么在发抖,冷吗?”洛依紧拥着蓝采玉的身体。
蓝采玉将脸埋进他的肩窝。“我冷是因为我怕会失去你。”
洛依亲吻着她的秀发。“别怕,上帝会让我们永远都在一起。”
“你不了解,我们不相配。”一声轻喟从蓝采玉的灵魂深处逸出来。
洛依抬起她的脸,他的表情好严肃。“你为什么老是抛不开世倒的标准?”
“你不懂!”蓝采玉咬了咬唇,最后还是决定不说出她的来历。
“就算你一辈子都是女仆,也是我一个人的东方女仆。”
“你想得美!我才不嫁要我做女仆的男人!”
“那换我做男仆,服侍你一辈子,如伺?”
“这个提议,倒是可以考虑。”蓝采玉一步步踏人圈套里。
一抹快乐的微笑在洛依脸上绽开。“太好了,你终于答应嫁给我了。”
交缠的眼眸中,两人在对方晶亮的眸里看到跳跃的火苗。
正当他们又拥抱在一起时,地上响起微弱的震动声,两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同时喃喃。“奇怪!这么晚了,怎么会有马蹄声?”广倏地,薛格太太在门外惊慌失措地大叫。“少爷!不好了!公爵回来了!”
“我马上去大厅!”洛依立刻起身,边穿衣、边叮咛。“你别出去!”
“你为什么不通知我你妈跑了?”一见到洛依,公爵立刻大发雷霆地破口大骂。
“你什么时候在乎过我妈的死活?”洛依以不变应万变。
“她跟男人跑了,这种丑事我不能不在乎。”
“你多心了,妈可能是跟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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