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葳顿时笑靥如花。“多谢了。”
菲菲马上一脸喜孜孜,“嘿嘿--不客气,我是个很大方又慷慨的老板。”
“好了,待会儿要开店了,打扫工作快点结束。”徐葳很快的恢复正常。“恩琪,这阵子泡芙和草莓蛋塔很受客人欢迎,最好多准备一些。”
“好。”
徐葳关心道:“最近还有去给医生看吗?”自从得知恩琪罹患了忧郁症,一直用药物在控制,她就很关心她的病情。
恩琪腼腆的微微一笑,“有,不过医生说我的病已经好很多了,相信不久便可以完全摆脱它。”
“我看是因为有爱情的滋润,才让妳的病好得这么快。”
被徐葳这么调侃,恩琪小脸泛红。“嗯,他真的对我很好……”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恩琪偏着螓首,绽出羞涩幸福的笑意。“应该是夏天,最晚秋天吧!我希望等到痊愈再结婚,免得让他们操心。”
“到时我和菲菲当妳的伴娘。”
她小脸发亮,“我才正想拜托妳们。”
“用不着拜托,我们是工作伙伴,又是朋友,当妳的伴娘是应该的。”徐葳知道恩琪太客气了,所以才主动提出。
“谢谢。”
根据过去的惨痛经验,菲菲忍不住要怀疑,“我看徐葳是看准当伴娘不必奇#書*網收集整理给红包,还可以倒赚一笔,才答应帮忙的吧!”
徐葳不善的瞪着她,“妳还真了解我喔?”
“好说、好说。”她猜对了,原来自己也是很聪明,看谁还敢骂她笨。
徐葳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好了,快去开门准备做生意了。”
“是。”菲菲一马当先的将挂在门上的牌子翻面,露出OPEN的字样。
将垃圾全倒进同一只袋子里绑上死结。以前家里的垃圾大概可以摆上三、四天再丢,现在多了个人,不到两天就得拿到楼下,实在挺麻烦的。
“收垃圾的要来了,快点把垃圾拿去丢,不然会来不及。”徐葳将一大袋绑得密不透气的垃圾递给刚洗过澡,性感得想把他一口吃掉的男人。
霍冠人瞪着那袋碍眼的东西,一脸嫌恶,“要我去丢?”
“除了你还有谁?这就是身为同居人应尽的义务之一,你不要只会制造,也要懂得收拾,快去!”
从小到大,家里不是有佣人在,就是有清洁公司的人来打扫整理,他没有亲手丢过一袋垃圾,也没人敢叫他丢;不过在徐葳强硬的眼神下,他只好摸了摸鼻子,硬着着头皮接下这趟不可能的任务。
徐葳叫住走到门口的霍冠人。“你待会直接搭电梯到楼下,然后左转,再右转,就会看到收集垃圾的地方,只要放在那里就好了。”
“噢……”他垮着俊脸下楼。
依照指示,顺利的找到堆放垃圾的地点,在那里自然会碰上不少社区里的婆婆妈妈,每个看到他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是笑得暧昧,就是在背后指指点点。
他绷着脸将垃圾丢了进去,几个婆婆妈妈善尽敦亲睦邻的义务,围过来跟他搭讪,顺便采探虚实。
“听说你住在七楼三号B座的徐小姐家里,是不是?”
“不知道先生贵姓?”
“你看起来好象很年轻?”
关妳们屁事!霍冠人不爽的睥睨她们,不过眼前的形势,如果不说些什么满足她们,绝对休想离开此地。
“我姓霍。”他回答得简洁有力。
婆婆妈妈甲乐得眼尾的皱纹可以夹死一只蚊子。“原来是霍先生,你跟徐小姐是……亲戚?还是朋友?”问得极为含蓄。
霍冠人照样答得简单扼要。“朋友。”
“噢~~原来是朋友,什么样的朋友?怎么没听徐小姐说过?”婆婆妈妈乙追根究柢的问。
他按捺住不耐,“我们是好朋友。”
“这样啊~~懂了、懂了。”几颗头颅不约而同的点了点。
懂什么?!霍冠人听得一头雾水。“我要上去了。”
不料,他才拐了个弯,就听见那些婆婆妈妈开始发表高论。
“我就说嘛~~也没看他出去上班,一定是徐小姐养的小白脸……”
小白脸?!他快吐血了。
“人家又帅,体格又好,换作是我,花再多的钱也愿意……”
“徐小姐不是很节俭,怎么突然开窍了?”
“哎呀!毕竟是个女人,总有那方面的需要……”
第六章
气势汹汹的回到楼上,霍冠人摆着臭脸,喋喋不休的抱怨,“我长得像小白脸吗?居然说我是妳养的小白脸,真是可恶!”
虽然很多人说他比女人还好看,但说他是小白脸还是头一遭。
“噗哧……真的吗?”坐在计算机前的徐葳煞有其事的端详他的俊脸,“嗯~~皮肤晒得不够黑,的确满像的。”
“那妳不就成了我的恩客?”
徐葳搔首弄姿,摆出烟视媚行的的模样,“叫我女王!”
“是,女王陛下。”霍冠人索性跟她玩起来,跪在她脚边,亲吻她美丽的脚趾头,拋了个媚眼。“今晚需要我伺候吗?”
她清了清喉咙,抓回理智,不想再次沉沦在欲海中。“我很忙。”
“忙什么?”他不禁扫兴的问。
“我的网站出了点问题,要花些时问找出来……”说着,徐葳敲打着键盘,试图找出症结。
霍冠人挺直腰杆看着计算机屏幕。
“不要吵我,你先去睡。”她的小手像赶苍蝇似的挥了挥。
他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发的,才看了几秒,他插手按了几个键,问题居然迎刃而解了,让徐葳不禁失声大叫。
“你……你刚刚做了什么?”她弄了半天都不行,他只不过随便摸摸就好了?!杰克,真是太神奇了!
“帮妳解决问题。好了,可以睡觉了--”
徐葳宛如神力女超人,一把揪住他胸前的毛衣。“你会计算机?”
“我是计算机程武设计师,没跟妳说过吗?”
她用力摇头,“没有,我以为你是那种靠家里的资助,在外面游手好闲的有钱公子哥。”因为他根本一副没在工作的样子。
几条黑线滑下霍冠人的额际。“我有工作,只是目前在休假当中。”
这个女人居然把他看得这么扁,真是令人气愤!
“这么好~~什么公司可以让你休这么长的假?”
霍冠人说得不太情愿,“我继父的公司。”
“原来你是定后门!”既然是自家人开的,想休多久都可以。
“什么走后门?”他恼火的辩驳,“我是靠实力,我连续工作了两年都没休息,这个长假原本就是我应得的。”
“好、好,我明白了,别激动。”说着,徐葳眼神倏地谄媚起来,“既然你这么懂计算机,那可不可以……”
他挑了下眉,懂了。“要我帮妳?”
“可以吗?”
“通常我不随便接CASE,如果接了,价钱可不便宜。”这下子换他占上风了。
徐葳盯着他半晌,好久才听懂。“……你要跟我收钱?”
“当然。”嘿、嘿……快点求他吧~~
就在霍冠人以为自己诡计得逞之时,他看到她把计算机关机,然后起身走向卧室,回眸一笑。
“晚安!”砰!房门跟着关上。
咦?!
霍冠人吃惊的冲上前敲门。
“徐葳、徐葳!”怎么会这样?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快开门--”
“我要睡了。”里头传出不疾不徐的女声。
他期期艾艾的问:“那、那我呢?”
“到隔壁房间打地铺吧!或者睡客厅的椅子都可以。”她笑盈盈的透过门板说道。真是走不知路,敢跟她收钱?简直找死!
翌日-…
餐桌上,霍冠人用手撑着委靡不振的俊脸,眼下有着睡眠不足的阴影。
娇媚的美女端着牛奶晃到他面前。“今天这么早起来?”
“是根本没睡,好不好?”原本要打地铺,可是冷得要命,没有抱着她根本睡不着。“我会负责搞定妳的计算机,今晚可以让我睡床上了吗?”
她一脸笑盈盈,“不是要我求你吗?”
“不用了,换我求妳,给我这个荣幸为妳服务。”他认输了。
徐葳揉了揉他的头,“乖孩子,早说不就没事了。”
呵呵呵……
徐葳将水果的残骸丢进垃圾桶里,顺便在厨房的洗碗槽内洗了下手出来,走到客厅,在厕所里的霍冠人还没出来,只听见里头水声潺潺。
厚~~这个男人真浪费,难道不晓得现在水库缺水吗?以后自来水费都由他来付好了。
虽然徐葳不是故意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不过还是免不了发现他有个毛病,就是进厕所的时间特别久。
原先还以为他是在蹲马桶,不过哪有人一天蹲上好几次,又不是拉肚子?所以几次之后,越来越觉得他的行为怪异。
她偷偷的靠近厕所,看到门没有完全关上,于是将门缝开大一些。不是她有偷窥的习惯,而是她实在好奇他在里头干什么。
就见站在洗脸槽前面的霍冠人,不停的洗着手,每当冲完手上的肥皂泡沫,便瞪着自己的手心,彷佛不够干净,又忍不住的再洗一次,彷佛着了魔似的,一再重复同样的动作。
徐葳不禁看傻了眼。难怪肥皂用得这么快,原来是这种消耗方式!
没有惊动到里头的男人,她悄悄的退回客厅。
抱着椅垫,窝在椅子上的她,脸上若有所思。
“喀”的一声,霍冠人神色自若的踱了出来,看见她表情凝重,好象在思索人生大事。“在想什么?”
“没有……”她该问吗?正常人应该不会有那种诡异的举动才对,不过以他们目前的关系,有资格询问对方的隐私吗?会不会太自作多情了?
徐葳转个话题。“你的假期结束,是不是就要回美国了?”
霍冠人在她身旁坐下,让她的螓首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一双长腿也翘在矮桌上。“看情形。公司这次给我半年的假,休得也差不多了,不过我暂时还没有回去的打算。”
“你跟你继父相处得不好吗?”
霍冠人斜睐她一下。“说不上什么好不好,我尽量不给他添麻烦。”
“跟你妈呢?”徐葳漫不经心的问。
他满眼兴味的觑着她。“妳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是不是终于发现自己不能没有我了?”
“少臭美了!”她拋给他一颗大白眼,挣开他的怀抱,作势进房。
忽然她又转过身。“对了,以后洗手不要用那么多水。”
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了,他只是有洁癖。
午夜过后,徐葳被奇怪的声音从深眠中唤醒,她在寤寐之间聆听声音的来源,居然是睡在身畔的男人所发出的。
那是一种从喉咙深处喊出的哭嚎,在半夜里听来格外毛骨悚然,让她整个人倏然惊醒。
“呜呜……不要……爸……爸爸……”
血……爸爸流了好多的血……
快救救他爸爸……
他不要爸爸死掉……
徐葳坐直娇躯,掀开床被,瞥见霍冠人背对着自己,身躯蜷缩成一团,哭到全身都在抽搐。
她真的被他吓到了,急忙伸手摇晃他。“冠人?冠人,醒一醒,你在作噩梦!”
他没有醒来,仍旧发出沉痛的哭嚎,“呜呜呜……”
“冠人!”她将霍冠人翻身,让他面对自己,瞥见他紧闭的双眼不停地淌下泪水,让她心头跟着抽紧。
“冠人,醒一醒!”徐葳拍打着他的脸颊,口中叫道:“冠人,没事了……”
睫毛眨了眨,霍冠人抽噎的微睁双眼,茫然的眼神让她看了好心疼,情不自禁的想要抱他、亲他。
“已经没事了,只是噩梦而已,我也常作,都已经过去了。”
她最常梦到的就是被那些债主追着跑,欠下的债永远还不清,每每总是让她哭着醒来,所以她很清楚被困在噩梦中的滋味。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只见他张臂抱住她,将脸庞埋在她胸口。
徐葳揪了下心,轻拍他的背,口中低低的安抚着,“已经没事了,快睡吧……”
他是作了有关他亲生父亲的噩梦吗?她还记得他曾经说过,他的亲生父亲跳楼自杀。对当时还年幼的他来说,打击一定很大。
不过,她单纯的安慰渐渐引出他狂野的,她忍不住逸出娇喘,无暇细想。
他冰凉的大手钻进衣内,爱抚她滑细温暖的肌肤,徐葳没有拒绝他,她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传来强烈的渴望,还有需要。
他们互相帮对方脱衣,用唇、用手去感觉彼此,直到结合……
“啊……”她咬牙承受着撑满体内的巨大。
彷佛急切的想占有身下的女人,他卖力的在的中着,黑发散落在她腴白的酥胸上,撩拨出她一无所知的欲火。
这是场男女之间的战争,彼此都想从对方身上获得些什么。
待平息,倒在娇躯上的男人已经睡着了,徐葳有一下没一下的画着他的裸背,总觉得刚刚那场欢爱,自己太过投入,也泄漏了太多感情。
她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
这是她最恐惧的。
※“我作噩梦?”说话的是一脸困惑的俊美男人。
徐葳狐疑的睇睨,怀疑他是在装蒜。“你不记得?”
“我不记得了。”他的样子不像说谎。“不过我倒记得我们昨晚有做过。”唇畔露出色色的笑。
她很后悔自己问了。“下次我会直接把你踹下床!”
“开玩笑的,不要生气,不过我是真的不记得作过什么梦。”霍冠人马上讨好的说。“我有说梦话吗?”
“……你真的不记得?”徐葳正色的问。
霍冠人举手发誓。“真的不记得。”
“你在梦里头哭得像个孩子。”
他一脸失笑,以为她是在说笑。“我在哭?怎么可能!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了,我看作梦的人是妳才对。”
“不信就算了,下次我会把它录起来,再放给你听。”她信誓旦旦的说。
下班回到居住的社区大楼,已经快八点了,今天来店里的客人很多,所以拖得时间久了点,徐葳的肚子已经饿得饥肠辘辘,幸好刚刚有绕到超市买了一些火锅料,冬天吃火锅最适合了。
她才走进大楼门厅,就见柜台后方的管理员正跟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比手画脚,一看到徐葳,立刻就像是见到了救星。
“徐小姐,妳回来得正好,这位小姐说英文,我有听没有懂。”
徐葳了解的颔首,瞅了下眼前这名身材很娇小,大概不到一六○,不过前凸后翘的鬈发女人。
她用算得上流利的英文和对方说话。“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我想要找住在七楼三号B座的住户。”
咦?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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