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祸女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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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祸女佣-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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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柔嫩如采的掌心,却登时发觉上头有着各种裂痕和不算太深的伤口。“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他才发觉尚雅征手上不再戴着各式各样的手链戒指,素净的一双手上释去了色彩,反倒增添了不少未愈的伤痕。

“嗯……这是第一天来时,不小心被刀子切到的,这是被烫到的,这个是前几天天气太冷,我又忘了擦护手膏,所以……”哇,他不提她倒不知道自己手上有那么多伤口。

钟离焚莫名地又有点恼了。

这种郁闷的心情真是一点都不像他,但更教人恼怒的是,他竟然无法控制自己!

他不在若只是想毁婚,她何必做到这种地步?

她可以天天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只消在办公室里坐着、只消出人各大宴会场所、只消拿着笔代表长矾签约便可,依她的身份、学历、智慧,都不需要屈就自己当个女佣。

在台湾,他根本来不及制造丑闻,真不知道她到底要上哪儿去找他的丑闻,倒不如劝她再给他一点时间好好冲刺,等制造好丑闻,他一定第一个通知她。

唉,没办法,他是因为小梵才会让老爸发放到台湾来,一来便忙着交接工作、忙着处理小叔交代的事、忙着小梵的问题、忙着太多杂七杂八不关他的事,所以到现在还没能在台湾再造一个安乐窝,这是他无能。

不过再让他适应一下,他相信自己很快就能有所作为。

“虽说我的厨艺不是很好,但是我今天可是下了一番苦功,你先尝尝看好不好?”等他简易的为尚雅征上完药,她随即为他盛来一碗饭,关上灯坐在他身旁,等着他品尝自己辛苦了一个下午的用心。

“嗯……”看起来挺不错的,但是谁知道味道到底如何?

不过说实话,纯粹以外观而言,倒是比两人初见面时她所做的夏威夷沙拉好多了,闻起来的味道也挺正常,应该不至于会害他再次躺到床上去。

“快吃吃看啊!”她催促着。

他看着她笑开的粉脸,仿佛被下了暗示一般地应允:“嗯。”只吃一口,小小的一口,倘若味道真有问题,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才是。

“如何、如何?”她追问着,清澈的水眸充满期待。

她今天做的菜是在大卖场遇到的销售员教她的,她有尝过味道,感觉上好像挺不错的,就不知道他给的评语会是什么。

“嗯……”桌上的烛火映照着她噙笑的粉脸,让他的心没来由的战栗了下。“不错。”

他根本忘了尝味道,在这昏暗的光线中,在他视线所及的领域里,她那张娇俏的粉颜似乎撞上了某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她打算诱惑他吗?

一个想毁婚的女人,似乎不需要玩这种把戏,是不?

“真的吗?”她挪近他,两人靠近得可以嗅到彼此的气味。

“你可以尝尝看。”钟离焚生硬地别开眼。

“好!”尚雅征笑开脸,抄起筷子想夹上一口茶,却发觉缠了绷带的手怎么也夹不上菜。

钟离焚斜睨着她半响,脑海中是一片空白,却听到自个儿对她说:“过来。”

“咦?”她侧脸看着他,见他夹着一口菜凑到她嘴前,她立即不由自主地张口,大眼睐着他毫无笑意却魅力十足的俊脸,心猛然一颤,强烈的震动仿佛连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他为什么要喂她吃菜?

难道他不觉得这样的举动很亲密吗?

客厅的烛火熄了,灯也被她关了,仅剩的光源来自于餐桌上的两盏苹果造型蜡烛,还有映在他眸底的光痕。

这附近很安静,不说话的两人让整个空间感觉更安静,教她隐隐约约可以听见自己不算平稳的心跳声,和企图遏抑的喘息声。

那是一种很暧昧的感觉,可是谁也没有先把目光移开,像是一场持久战,仿佛谁先把目光移开谁就输,但是……到底输了什么?

他不知道,但他就是这么认为。

钟离焚凝神瞅着她,昏黄的光源在她的粉颜上摇摆曳动,仿佛整个空间里充斥着肉眼看不见的魔魅,正吞噬着他薄弱的意志,引领他愈来愈接近她,直到他碰触那片柔嫩的唇瓣。

她微震了下,没有反抗,只是傻愣、只是错愕。

他为什么要吻她?

像断讯一般,层层叠叠的讯息不断地进人脑海却由连不出一个主题,而当机的脑袋更是整理不出一丝头绪,但她依旧没有退避,没有话什么,至少她不知道为什么。

他呢?

他自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那仿佛是一种渴望,一种渴求温暖的情欲,而她的顺从只是加速了他的放纵。

彼此都已经是成熟的个体,她没有反抗就代表愿意接受。

碰触的唇仿佛是确定她的意愿,由轻柔的碰触缓缓地转变成深沉的渴望,儿戏般的吻再不能满足他的情欲,他益发深深地探人她羞涩的唇,捧在她后脑勺的大手逐渐往下滑落至她纤细的腰肢。

火烧得突兀而猛烈。没有预警,没有征兆。

铃铃铃——

摆在茶几上的电话突地响起,惊醒了互拥的男女。

“我去接电话!”尚雅征突地清醒,一把推开拥住她的钟离焚,一颗心狂跳得像是要蹦出胸口似的。

见她飞也似的离开,钟离焚傻愣地盯着自己的手,刹那间难以释怀这突如其来的空虚。刚才还温暖得教他不想放手,她突然推开他,让他有一种难以理解的怅悯。

不对,他现在该思考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他怎么会吻她?他已经缺女人缺到这种地步了吗?

那种情不自禁、难以遏抑的冲动,连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从哪里衍生而来的,只是待他回过神时,已经对她伸出手了。

他不禁循着她的背影探去,看着刺眼的光几乎晕白了她纤细的身影……

天啊,他该不会对她动心了吧?

她?不会吧!

“喂!”尽管平稳不了心跳,尚雅征依旧强自镇定地接起电话。

(你是谁啊?算了算了,我赶时间,你赶快叫阿焚听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娇嫩嗓音带着命令的口吻。

尚雅征一愣,对这通突来的电话感到有些措手不及。“钟离先生,电话。”她僵硬地走到他身边,把电话递给他。

“谢谢!”钟离焚接过电话,见她冷硬地别过脸去,纳闷的接起电话。

“喂?”

(大哥,我不在家,你有没有觉得很寂寞啊?)钟离梵笑嘻嘻地道。

“小梵,你现在在哪里?”钟离焚吃惊的问。“我要你到一个地方就打电话给我,你为什么到这时候才给我电话?”

(庭摩不让我打啊,所以我现在才趁他不在赶紧打电话给你报平安。)钟离梵压低声音笑着,语调愈来愈暧昧。(对了,刚才接电话的女人是谁?为什么我才几天不在,家里就多了一个女人?)

“她是……新来的女佣。”他没说错,至少目前是这么一回事。

(有这么单纯吗?)

“不然呢?”

尚雅征呆坐在他身旁,双眼直瞪着一桌自己准备了一个下午的菜肴。明明闻起来是那么地香、看起来是恁地引人食指大动,为什么当她听见他听似解释的说辞后,却觉得如此烦闷?

她应该开心的,因为她已经确定他身边有个女人,而且两人关系匪浅;她可以借由那个女人毁婚,她应该感到高兴的,为什么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是不是因为我不在家,你太寂寞了,所以……)她呵呵笑着。

“谁说我会寂寞,我好得很,你只要顾好自己我就很开心了。”他不禁亏了她一口,突地见尚雅征端着碗走向厨房,心里虽觉得古怪却也没问出口。

(我很好啊,再过几天我就要回去了。)不等他回应,她又道:(我找不到小叔,庭摩又赶着要回去,所以我很可能过几天就会回去了,到时候为了预防阿楚在庭摩家前堵人,所以我会带着他先回家去,虽说还没有确定,但我现在先跟你说一声,以防万一。)

“是喔!”心不在焉地看着尚雅征怪异的消失在她自个儿的房门前,再看向客厅时,钟离焚的眉不禁拧得更紧了。

看来要重订一组沙发是来不及了,只能先找人过府处理一下;但他现下更想处理的是自己的心绪,他想知道刚才自己怎么会对她做出那么难以解释的行为,想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居然对她……

钟离梵到底说了什么,他听得不是很清楚,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掌心,感觉有些难以负载的空虚。

自己对她动心了吗?

这真是一件再恐怖不过的事……

第九章

气氛很诡异。

从十天前的那天起到十天后的今天,这感觉依然在他心底消散不去,甚至重重地沉淀在心版上。

唇上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气味和柔软……

钟离焚坐在昨天临时买的新沙发上,左手拿着带回家审阅的企划案,右手不由自主地放下,轻抚上自个儿的唇,双眼却直睐向在厨房里忙得人仰马翻的尚雅征。

他心底浮起异样的感动和令他匪夷所思的冲动。

这几天只要一到下班时间,尽管有再多的业务和商务会报,他一律推开,直奔温暖的家,而她总会在厨房里与每日的晚餐大肆厮杀。

原本要和她摊牌的,谁知道事情就这样耽搁了下来……

记忆中,在自己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不计其数,但愿意为他下厨的,她是唯一一个。然悲惨的是,她并不是心甘情愿为他下厨,而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才委曲求全;这所谓的某种目的则是她想毁掉一桩政策婚姻。

他从没有遭受过这么大的侮辱。有多少女人迫不及待地想嫁入钟离家,不光是为了钟离家赋予他的光环,更因为他的个人能力;为财、为势、为地位、为他的人、他的才华,就没有一个女人是为了毁婚而来。

但他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发觉这是一种侮辱?

如此显而易见,为何他直到现在才感到受伤?

慵懒地倒在柔软的沙发上,目光却一直离不开那抹忙碌的身影,揉在唇瓣上的指麻了,仍平息不了这一份不知该如何处理的心情。

该死,他居然想拥抱她!或许还不是心动,或许还不是动情了,但他却想拥抱这个尚未为自己动情、甚至想毁婚,还让他感到异常烦闷、让他连美丽星期假日都出不了门的女人。

倘若要再推说怕她把厨房给烧了而不出门,那就太牵强了,毕竟她的厨艺进步得太快,让他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学习能力相当高的女人;她是一个教他欣赏的女人,尽管他极度不悦自己成了她不择手段亟欲马上撇清关系的人。

优闲的午后,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审视公文,看着一个女人为了他在厨房里忙进忙出,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满足感;他甚至想成全内心所渴望的这份满足,但她却迫不及待地想毁婚……

“啊”

全然不需经过大脑思考,自沙发上跳起后,他随即大步奔到尚雅征身旁,瞪大如铜铃的眼眸直盯着她最常发生事故的那双手。

“怎么了?”又流血了!厨艺是进步了,但执刀的技术仍有待加强,尤其是近两日来。

“切到手了……”她愣愣地看着自个儿的指尖再一次冒出鲜红的血,难以置信同一个错误,自己居然可以再三重复,学不会教训。

钟离焚微恼地拖着她坐到沙发上,搬出一直搁在茶几下的医护箱,再熟练也不过地为她上药包扎。

怎能不熟练?一天一次,总有一天他会领到执照的。

“你到底在想什么?”他不禁叹道。

“没有啊!”

想那天打那通电话来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叫他的声音好嗲,像在撒娇一样,像是和他很熟、像是……

她不懂自己为何要一直做这些无意义的猜测,这么棒的线索,她高兴都来不及了,然而她却沉闷得难以调适自己的心情,甚至难以更进一步地询问他有关那个女人的问题,更无法在这个家找出一个属于那个女人的东西。

她烦躁得连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理情心情,就这么日复一日,好像成了他专属的女佣。

“如果没有,你的学习能力未免也太差了吧!”同一个地方她到底要伤几次啊?“下次可不可以换个地方切?否则再来一次,我就拖你到医院就诊。”

切了正面换侧面,正面好了又换侧面,同一根指头,她到底能伤几次?

“我又不是故意的。”没有人会故意这样折腾自己吧!

心底的烦闷就像手上的伤,莫名地整颗心部伤透了、烦透了,她还是一样学不到教训、找不到避免伤害的方法,只好放纵伤痕的累积。

“才吃过午餐,你用不着老在厨房忙来忙去的,你多做一点,我给的薪水还是一样,不会因此加薪,或者不用赔偿我所损失的沙发组。”他索性把狠话撂出来激她。

他真搞不明她到底在想什么,不过是称赞她的手艺进步了,也犯不着天天抢着进厨房吧!

要她和血煮一顿饭,他宁可不吃,省得哪天在某道莱里吃到异物。

“我想炖香菇鸡汤嘛!”还不是为了他。

反正闲着也在想,倒不如把自己搞得忙一点,看会不会觉得舒服一点;况且她一直佯装不在意,但实际上却十分在意那天他为什么要那样吻她,更可怕的是自个儿居然没有拒绝。

倘若没有那通电话惊人,她真的不敢想像事情到最后会演变到什么地步;逃离他都来不及了,而今她却自动投向他的怀抱……

钟离焚只能无言以对。

每天都是一样的戏码,演到这一段,通常两个人都不会再开口,总是各自借故离开,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尚雅征才低声道:“那个……我来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为什么那间房间都不用进去打扫?”

自从那次企划实事件后,他就没有禁止她进二楼的书房了,唯独一楼的主卧房,是他坚决不让她进去的,甚至还上了锁;整幢房子她都摸透了,只有那个地方她一直没有进去过,或许那个房间里有让她意想不到的东西。

“因为那个房间上锁了。”原是有点意外她竟会主动找话题,想不到她的话题竟是……他不是白痴,会不知道她问这问题的用意吗?不就是想知道那个房间里是不是有不该存在的东西罢了。

唉,他在美国是声名狼藉,但应该不至于远播到国内来吧,她犯得着摆出一副当他是下流变态的模样吗?

“上锁?”她当然知道上锁了,因为她早试过了。“可是房间一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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