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放她走?”
妮寇对争斗不敢兴趣,走到奥斯的身旁,开口问道。她这次来原本只是想旁观的态度,但是当看到加齐真要娶苒苒时,她失去了所有的淡定和从容。而眼前的奥斯。受尽屈辱、残破不堪的回来,面对自己心爱的人,竟然就这样轻易的放她走,她还以为会有一场抢亲的好戏。
奥斯把目光落在了加齐的身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对苒苒不会有一点怨言,苒苒怎么样他都喜欢。但是这个男人,他们的账得好好算一算。
卡米洛和该亚都停止了攻击。他们并不急于将加齐杀死,现在3对1,加齐处于完全被动,到底怎么个玩法,他们想听听奥斯的意见。
“亲爱的妮寇,我们把他也手脚废掉。送给你当玩具怎样?”卡米洛挑起眉毛,坏坏的笑着。
“奥斯,把加齐交给我来处置吧!”显然妮寇在护着加齐,加齐要是落在他们几个的手上,只有生不如死的份。
奥斯看了妮寇一眼,眼神歉疚。不等妮寇开口,奥斯不动声色的看了该亚和卡米洛一眼,两人心领神会,电光火石间。三股力量同时向加齐发起攻击。金色、白色、蓝色交织在一起,铺天盖地向加齐袭来。
“不”妮寇声嘶力竭的嘶喊,这样的攻击加齐不死也会重伤。
却在这时,一道银色的光芒。像树梢之上皎洁的月光,飘渺灵动,缓缓而来,轻描淡写间就将三股力量同时挡回,一起压下去的,还有加齐红色的火焰。
以一敌四,这是远强于他们的力量,谁有这样厉害的身手?
“咳咳…这难闻的气味…令人生厌的粉尘”
银色光影流动,一个白色的身影捂着一块玫红的丝巾,很不情愿的出现在剑拔弩张的几个人面前,一幅打酱油的模样,完全无法和那般强大的力量联系在一起,来人正是亚伦。
“果真是幼稚啊!”
亚伦不屑的看看加齐,再看看奥斯,就像看到了40岁的大叔提着两把菜刀在学古惑仔对砍,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奥斯对亚伦向来没有好印象,当年他可以置加齐于死地时,就是他出来捣乱,今天看来是又要护着加齐。只是没有想到,4年多的时间,他已经具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加齐,你既然答应了犹嘉开启战争,就把战争这项艺术完美的进行下去,不要动不动就和人拼命,别忘了你的身份。”亚伦对加齐开口,气场一如既往的强大,完全的“父辈”风范。
“奥斯,你想找加齐报仇,也用一些有技术含量的方法,难怪苒苒说你幼稚,完全看不下去了呢。”亚伦的气场同样压迫着奥斯,很难相信,他的年龄是最小的一个。
“还有你们两个,跟着奥斯怎么混都行,但是别想碰犹嘉的人,我们诛神都不会眨一下眼睛,何况你们还没成神。”亚伦细长的眼睛一扫,如锋利的刀芒掠过卡米洛和该亚,银色的光影已经将两人包裹,完全不能动弹,威慑力的提醒。
“哎! 真是让人厌烦的环境,可怜我的肌肤,得好好补水才行!”亚伦伸手看了看自己的皮肤,心痛的叹息,瞬间又变回妖媚的模样,银光闪动,挥了挥衣袖,闪人。
“陛下,都已经结束,是宣战的时候了!”雪送完小朋友回来,一身雪衣,纤尘不染。
加齐点了点头,转身对妮寇说道:
“妮寇,我很爱我的妻子,我和你过去没有可能,以后也不会有可能,希望你能放手。”这是加齐对于妮寇最直接的拒绝。
加齐看了奥斯一眼,奥斯迎上加齐的目光,他们两人,太多的恩怨纠葛,无法原谅,不可能化解。
“奥斯,有一天在战场上和我打一仗吧!我等你。” 加齐淡淡的说完,没有再停留,跟着雪一起离开。
伊觉国王加齐的第二次婚礼,在一片硝烟火海中惨烈的结束,这是远比原本设计更加严重的结果,上千宾客,死于非命,许多还是外宾,消息一出,举世震惊,纷纷谴责布尔其斯恐怖分子的暴行。
在这个地狱一般的婚礼后,阿锐比王室30年内没有再举行过一场婚礼,因为即使举行,也没有贵宾再敢参加,这个典故渐渐变为一个风靡世界的传说,关于阿锐比王室婚礼诅咒的传说。
而阿锐比人民的王妃,在婚礼上身受重伤,连同腹中的骨肉一起危在旦夕,加齐国王冲冠一怒,战争的利剑,直指布尔其斯。
和平4年之后,德约半岛烽烟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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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 东夏
作为东方文明发源地的东夏,历史悠久,和西方文明平行于世界的两端,千年来,大河文明与海洋文明的迥异,道德与科学的碰撞。这是世界另一端强大而神秘的国度,让无数人心驰神往。与这个国度相关,是另一个更加神秘的地名——云法。
云法东临东夏,从北到南,分别被莫桑、伦泰、泊锡三国所环绕。这片多国交界处交通闭塞、山峦叠嶂,高低起伏的山脉形成了立体形的气候,山脚处酷热难当,山顶处冰冻刺骨。
“死亡之地”,云海闻名于世的第一个名称。这一处无政府的盲区,传说中军阀毒枭林立,动乱贫瘠,人民水深火热。50年来,多国部队前后围剿6次,然而军队一旦深入云海,围剿行动全部以各种理由不了了之,再无下文。
10年前,多年来一直袖手旁观的东夏第一次出兵清剿,执行清剿任务的第47军团,在深入云海4日后,凭空消失,无影无踪。
“消失的军团”,从此成为世界上最著名的未解之谜之一,无数外国记者前赴后继,不畏生死的进入云海,想还原这片地域一个真实,然而绝大多数人一去无回,生死未卜。
唯一的例外,却给予了云海另一个更加著名的名字——“佛法之海”。7年前,世界时报资深记者奈斯进入云海,三周后,联合救援队在东国边境处将奄奄一息的奈斯营救,昏迷前,奈斯唯一的一句话是:“佛法之海!”
人们在奈斯的相机里发现了仅存的一张照片,海一样无垠的红色花朵,与碧澄的天空相连,天堂一般的美景,而天空中,有一抹七彩的光影掠过。关于这种花朵,截然不同的两种说法,一种说法对应千年前古宗教典籍,这是“神之花”。另一种说法来自权威植物学家,这种花是罂粟的变种。
获救后的奈斯神秘的消失在公众视野,三年前,人们偶然识得,曾经风光一时的记者,早已落发为僧,皈依佛门。
无论是“死亡之地”还是“佛法之海”,云海作为谜团始终存在,人们对于这篇领域的探究从未停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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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圣甘露
云海东夏交界处
有雨时不会有太阳亦不会有月亮,淋淋漓漓的雨,浇落在丛林深处,一片片雨雾弥漫,一眼望去,从眼睛到心灵,所有的一切都被绿色淹没,让人震撼于森林的大旷大美之中。
“砰砰砰”刺耳的枪响惊起一片片飞鸟嘶鸣,扑扇着翅膀四散飞去。
“轰轰”一枚枚榴弹在四处爆炸,火光与雨水相容,火花四起、水花四溅。
全副武装的军人从四面八方围拢,刚才还四散逃窜的人群,此刻不得不全部向寨子里聚拢,片刻功夫,聚拢的人越来越多,惊慌失措的人群全部跪在地上,双手抱在头上瑟瑟发抖,妇女儿童哭喊声一片。
风雨中,几个军人迅速搭起一个雨棚,里面铺上竹垫,两个军人抬起一幅担架,小心翼翼的放在竹垫上,担架上的人浑身是血,奄奄一息,旁边一个军医正在时刻关注他的伤势。
几个一身戎装的军官走向人群,为首的年轻军官样貌冷峻、浑身冰冷,目光凌厉如电的扫了地下的人群一眼,哭喊声瞬间就弱了下来。
士兵们将人群中的青年男子全部拉了出来,举枪就是一阵射击,所有的子弹全部打在男人们的四肢躯干处,不伤及要害,却能让人生不如死。顷刻间,尖叫声、哭喊声又是一片。
几个士兵把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抓了出来,动作娴熟的把男人十字形绑在木桩上。
“巴颂,把圣甘露给我!”年轻的军官声音冰冷刺骨。
被唤作巴颂的男人看着地上挣扎扭曲的同胞,摇了摇头,说:“寺庙刚才被盗。圣甘露不在我们这。”
“哼!你们守了20年的宝贝,我们一来,马上就被偷,还真是巧得很啊!”另一个军官冰冷的嘲讽。
为首的年轻军官眼神一扫,一个士兵走上前去,拔出匕首就插进巴颂的手掌心,将整个手掌钉在木桩之上,巴颂忍不住痛呼一声。另一个士兵走上前去,将匕首拔出,对着刚才的伤口一指处,又狠狠的扎了进去,接下来又是第三个士兵…
“邦邦邦”
冰冷的雨中一次次匕首插进木桩的声音,在人们的哭喊声中,一会的功夫,巴颂从手掌到手臂。几十个窟窿,全部渗着血,混着雨水四处蔓延,惨不忍睹。
“把圣甘露给我!”年轻的军官再次开口。
“纳卡,我知道你想救你哥,但是我们真的没有”巴颂强撑了自己。艰难的开口。
纳卡一个眼神,士兵的匕首插进了巴颂的大腿,更加凌虐的酷刑继续上演。
担架上的男人呕了几口血,已经全部发黑,军医立刻上前急救。
“哥,你怎么样?”
一直面无表情的军官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慌乱,他迅速来到担架前,握着男人的手。重伤的男人只是勉力的睁开眼睛,出气似乎都困难。哪里还能讲得出话。
“情况很严重。如果没有圣甘露,素攀长官拖不过今天。”军医面色凝重的说。
纳卡如苍鹰般锋利的眼眸盯着木桩上的巴颂,冰冷的开口道:
“我哥哥活不了,我让你们所有人陪葬。”
纳卡的声音并不大。却如一把把锐利冰冷的利剑,穿透人心,让人头皮发麻,全身冰冷。
一个军官招了招手,士兵将一个四五岁男孩抱了出来,孩子挣扎着踢着腿,冲着巴颂大声的哭喊:“爸爸…爸爸”
“纳卡,你放了他,我们真没有圣甘露,真没有”只剩一口气的巴颂回光返照一样的大声嘶喊起来。
士兵拔出了刀,手起刀落,一刀就扎进了孩子的掌心。
“啊”孩子的痛苦的尖叫声刺激着所有人的耳膜,鲜血汩汩的从孩子稚嫩的小手里涌出。
“哎”一声清浅的叹息,从人群外传来,声音很轻,却落入了纳卡的耳朵。
“哐哐哐”子弹上膛声,所有士兵的枪口全部指向声音处。
“什么人?”纳卡也同时迅速的拔枪。
一把白色的雨伞在雨中撑开,一前一后两个身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一个20出头的年轻女子打着伞,琥珀色的眼眸,五官轮廓分明,典型的异域美女,而另一个身影…再冷血的士兵也暗自吸了一口气,一个漂亮得不得了的女孩。
晶莹剔透的肌肤,如花树堆雪,海水般澄澈的眼眸,好似坠满了无数的星光,璀璨迷离。淡淡雨雾环绕四周,宛若笼上一层金色的光波。白衣白鞋,空灵淡雅、明若烟火,正是苒苒。
“我本来只是想避雨的”
苒苒的声音如流水潺潺,悦耳动听,带着遗憾和无辜,就像被人无辜被打扰的孩子,众人吵了她的清净。
周围安静得诡异,所有人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漂亮女孩震在了原地。只见她一步步走来,目光扫过地上扭曲挣扎的男人们,走到了巴颂的跟前,平静的看着对方,眉梢眼角,微微含笑,一脸纤尘不染的纯净。
“我帮你可好?”苒苒开口了。
巴颂看着女孩的眼睛,面色变得柔和,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苒苒伸出了手,她皓白的手指很美,细细长长的,像雨后新出的笋芽尖。快如闪电的速度,匕首拔出后划向巴颂的颈动脉血管,1。5厘米的距离,不会鲜血喷涌,却一刀致命。
巴颂嘴角漾着平和的笑容,低下了头颅!
优雅的将匕首扔到地上,清脆的响声,苒苒转身,迎上纳卡的目光,轻轻的指了指地上痛苦挣扎的人们,开口说道:
“你杀了他们,我救你哥哥!”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人眼神交汇中达成了什么协议。却看见纳卡已经扬起了手,士兵们举枪射击,顿时枪声四起,子弹击向男人们的要害,片刻间,刚才还在地上扭曲的身影,全部停止了动作。
所有人都望着苒苒,风轻云淡间,这个小仙女长相的女孩要了上百条人命,却偏偏你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戾气,她由内而外散发着高贵,一种对生命充分尊重的高贵。如果死亡已经无法避免,应该给予一个生命最后的尊严。
苒苒走到小男孩面前,没有将他从地上抱起来,而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说:“站起来,我们去包扎手。”
小男孩的眼睛里全是泪水,大眼睛看着苒苒,硬是忍着痛,勇敢的站了起来,苒苒伸出了手,小男孩把没有受伤的手伸到了她的手中,苒苒牵着他,向担架处走去。
“大叔,麻烦你帮小朋友把伤口缝合好,要缝得仔细哦!”苒苒先给了军医一个任务,那声大叔叫得个甜,军医竟然笑得嘴都合不拢。
苒苒仔细检查着担架上男人的伤势,纳卡一旁略为急切的问:“我哥伤势怎么样?”
刚才和这个苒苒眼神交汇,没有任何理由的,他选择相信对方,这个漂亮到不真实的女孩,就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伤得很重,需要马上手术。”苒苒眉头紧锁,看来情况的确很严重。
“谁来动手术?”纳卡原本以为这个仙女一样的女孩会有圣甘露,听她说来,却是要动手术。
“当然是我啦!”苒苒看了纳卡一眼,一幅“这还要问吗”的表情。
“你治不好怎么办?”纳卡被苒苒看得心里一抽,却不忘补问一句。
“治不好他就得死。”苒苒再次看了纳卡一眼,一副“大哥你的问题真够傻”的表情。
“来来,你们两个先把他抬进去。”
苒苒站了起来,大大方方的招呼了士兵将男人抬进屋里,而那两个士兵,竟然受宠若惊的表情就把人抬了进去。
纳卡觉得有一口气堵在胸口,却对着苒苒一点火也发布出来,现在没有办法,只能选择相信她。
“艾莎,把我的医药箱拿来。”苒苒安排起她的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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