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神的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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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神的颤栗-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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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先不说她,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柯迦门农正在进攻云海,看来他下一个要灭的,是你的老师哦。”卡米洛不紧不慢的说着。

“有腾罗守护,他攻不进去。”

奥斯冷淡的说,腾罗的实力他亲身领教过,吃尽苦头,被称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军人,当之无愧。除非腾罗主动放人进去,否则泸莱谁也进不去。

卡米洛挑了挑眉,继续说:“我本来也这样认为,但是非常奇怪哦,腾罗败了,他们中了一种致命的病毒,每个血孔都在流血,像被剥了皮的土狗一样任人宰割。这种症状不是应该出现在加齐的身上吗?”

一直无动于衷的男人终于站了起来,走到卡米洛的面前,迎上了他的眼睛。奥斯置入玉佛里病毒无药可解,它应该跟随琪达去了阿锐比,他就是要加齐不得好死。

“云海已经落入柯迦门农的手里吗?”

奥斯的声音冷到了冰点,一个月的时间,普通人看见的是战争瘟疫横行,但是凡人看不见的另一个战场,犹嘉的黄金一代斗得天昏地暗,每一个灾难都不是天灾,而是人祸,这些被赋予超能的大神们,你死我活的战争,柯迦门农已经消灭了所有的黄金一代,除了听南和毕维斯。

柯迦门农根本不是人,奥斯被称为恶人,但是至少还有人性,柯迦门农是连魔鬼都要忌惮的相信,犹嘉大神狄墨忒特被灭,领域内40万人被全部活活投进火山,美其名曰要让火山填平,最后在扔进去13个地域守卫神之后,硬是将一个活火山从此休眠,没有人能从他手上逃脱。

154柯迦门农

“是的,柯迦门农已经攻下了云海,你说他会怎么对待他的俘虏呢?我听说他有让女人变母兽的嗜好,把一个美女扔进发*的公兽群里日日蹂躏,据说1年以后只要不死,就会变成母兽了呢”

“别说了,马上出发去云海。”

奥斯冷声打断卡米洛的话,他是恶人,不是变态,他从不为恶而恶,这是他作为一个恶人的原则,因此心底鄙夷滥杀无辜,鄙视没有尊重的暴虐。这一点上,奥斯拥有一个佛学大师的修为。

“咦…你去云海干嘛?别说因为师徒情深你要去救听南?”

卡米洛在一旁嬉皮笑脸的说,他就知道,那个女人是他的命,表面上装得不在乎而已。

“这个世界上,就算要虐,也只有我能虐她。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奥斯没有再说话,向外走去,留给卡米洛一个冰冷的背影。

卡米洛遗憾的耸耸肩,抽抽嘴角说道:“你的宝贝当然不能让人碰啦,只是柯迦门农凭什么听你的呀?”

云海 燕宿寺

无处可逃的人们全部涌入了寺庙,寻求佛主的庇护,寺庙内老弱妇孺,挤满了惊慌失措的人们,孩子的哭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四面八方而来的金属飞行器向寺庙飞来,让大地震颤的巨大脚步声,夹杂着野兽一般的嘶吼,由远及近。

几个3米多高的人形巨兽踢开了寺庙的大门,闯入的侵略者因为身高的关系,直接将木质的大门撕得粉碎,獠牙下的嘴发出似笑似叫的怪声,寺庙里收到惊吓的人群尖叫声四起。

怪兽正要上前扑向人群,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叱喝道:“停下!”简单的一句却有千斤之重,人形巨兽竟被吓得退了一步。

在侵略者面前,静空大师一身僧袍,盘腿在坐,将百姓们护在身后。

金属面具的军人全副武装,机器人一般整齐划一的进入寺庙,沉重的脚步声靠近,一个浑身雪白的长毛巨兽上,精致华贵的装饰,一个嘴角噙着干净笑容的绝美少年,进入众人的视野。

少年很美,肌肤晶莹寒白,像初春的雪,洁净的容颜仿若皎洁银白的月光,瞬间将人们的眼睛点亮。

雨露、云气、草木

精秀璀璨,像一幅细致入微的山水画卷,秀美至极的少年。

“宠物不懂礼貌,失礼了!”

少年的声音温婉柔和,像一个礼貌道歉的客人。

这样一个温和无害的少年,像一首美丽隽永的诗歌,带着让人喜欢的亲和力,怎么也无法让人和传闻里那让人毛骨悚人的名字连接。柯迦门农,让魔鬼也胆战心惊的存在,都说他不是人,却是这样一个俊美的少年。

静空大师古井不波的眼神望着眼前的翩轩少年,面色慈悲,却没有一点笑容。

“柯迦门农,我愿用我性命,换身后百姓平安。”

没有“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类的劝解,德高望重的大师,佛门五戒首戒即为不杀生,一开口,却是谈及自己的性命。

“哄”一阵火光,静空大师自残,坐如洪钟,岿然不动。

“大师”身后的人群哭喊声一片,却没有人敢上前制止。

在静空大师自残后一分钟,像数着秒针一针针滴答而过,坐毯之上的少年挥了挥衣袖,大师身上的火焰化作青烟,全部熄灭,一个医生模样的男子走上前去熟练的为大师注射针剂,烧成重伤的大师虽然已经面目全非、奄奄一息,却吊着一口气,死不了。

“大师,佛祖制戒:若佛子,若自杀,教人杀,方便杀,赞叹杀,皆极恶。您怎么可以轻生呢?”

少年的声音关切,语气诚恳,像救人一命后劝诫宽慰的晚辈,礼貌而谦和。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大师身后的一众弟子身上,微微皱眉,似在埋怨为什么大师自残,身为大师坐下弟子的他们,都不上前营救。

“佛说,不识本心,学法无益。大师,我帮您考验弟子的本心如何?”少年露出乐于助人的柔和笑容。

不用少年再多说一句,带着金属面具的军人,将人群里十几个女人抓了出来,“唰唰”两下扒光了衣服,扔到一众僧人面前,吓得僧人们全部闭上眼睛,不停的念佛。

面具下一个冰冷的声音说:“和这些女人**,马上。”

僧人们依然紧闭眼睛,念诵着佛经,不为所动。

“所有人都睁开眼睛看着。”

冰冷的声音只说了一句,几个军人上来,已经用薄薄的剃刀割下了僧人的眼皮,年轻的僧人止不住痛呼,有几个痛得昏死过去。

“打醒他们。”一脸温和的少年开口说道,声音悦耳动听,就像一个善意的提醒。

“啪啪啪”响亮的巴掌声将昏迷的僧人全部拍醒,他们无法合拢的双眼,渗着血,被迫看着眼前一丝不挂的女人们。

“不做她们就只有死。”

面具下冰冷的声音一个提醒,无数个只枪口已经对准了地上的女人们。又一阵尖叫,几个女人吓得昏了过去。

“把她们打醒,然后再杀。”少年又一次善意的提醒。

再次响起响亮的巴掌声,昏迷中的女人们被硬生生的抽醒,然后睁着恐惧的双眼,对着枪口,再“砰砰砰砰”几声,没有一枪击中要害,而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上被击穿一个个枪孔,然后慢慢等死。

“佛主救命…拯救我们”人群里已经哭喊声一片,大家都在祈祷,恳求佛主的拯救。

一旁奄奄一息的静空大师知道,眼前的少年就是想要这样的结果。他没有直接攻进泸莱,而是在这里血腥的杀戮,就是要把听南逼出来。

泸莱 奥斯的实验室内

苒苒在疯狂的做着实验,此时的她每个毛孔都在往外渗血,如果她不是懂得医术,早就惨死。即使此时她尽全力吊着一条命,她还是配不出解药,她会死,她的朋友们会被她连累着一块去死,云海所有的百姓,全部都会被她连累死。

苒苒从不知道和自己一墙之隔的同学,每天在研究什么。他曾随口提过分子生物学,他没有骗苒苒,是苒苒忘记联想,这门学科和病毒学是孪生子。

直到苒苒第一次进了峦末的工作室,才发现里面各种各样致命的病毒。而琪达留给她的玉佛里,就有其中最凶猛的病毒,剧毒而无解。

那个男人要琪达惨死。他怎么可以想杀死琪达,她一直以为他非常疼爱琪达,他难道看不出宝宝是多么的喜欢他,她是多么的信赖他吗?

腾林说,他就是受人敬仰的慧笃大师,曾经在云海众人面前向她表达爱慕之心。

萨库说,当初是她救了他,求纳卡放行,是她把他带进了泸莱,为他学习医术。

她为了救他,答应会继承泸莱;她为了救他拼命学习医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害琪达?害自己?害她身边的朋友?

苒苒的头脑一片混乱,她想不出,想不出,她已经不眠不休一个星期在寻找杀死病毒的方法,还是没有成功。

“嘭”试管碎落地面的声音。

苒苒又一次失败了,她颓然的坐在地上,双手止不住的发抖,她很快就会死,恐惧像爬墙藤蔓一样从她的脚底处蜿蜒攀爬,死死缠绕自己,直到将她整个人淹没,在灭顶的寒冷之中。

苒苒抱着装有旷世种子的小花盆,就像严寒里的人依偎着火炉。她种下的种子没有能发芽开花,她临死也见不到旷世盛开的样子。苒苒很害怕,鼻血越流越多,再也止不住,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很想加齐,苒苒拿起了手机,拨打加齐的电话,这是她很多年都没有拨打过的号码。她不去想泸莱怎么会有信号,她不去想许多年过去了,加齐的号码有没有变过。

电话里嘟嘟的声音,每一声,苒苒都很想哭,她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喂”

通了!是加齐的声音,苒苒一直手捂住自己的嘴,在确定自己是不是幻觉,她一直没有出声,只是举着手机,听着加齐的声音。

“苒苒?” 加齐怎么知道会是自己?

苒苒哭了,她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悲切的流泪,她想加齐,她很害怕,她不想死。

她有很多话想对加齐说,但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一句话也没有说,苒苒挂断了电话。能在最后的时刻,听到加齐的声音,已经很好,她突然觉得好累,再没有一点力气,苒苒靠着在地上,抱着旷世,闭上了眼睛。

155如果就此死去

好累,想好好的睡一觉,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苒苒听到有敲门声,还有熟悉的声音在喊着自己的名字。她努力让自己清醒,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现在已经是晚上,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一缕清幽的月光从窗台落下,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毛孔还在渗着血,她还没有死,留着最后一口气。

“苒苒”熟悉的声音在唤着她的名字。

幻觉吗?她在临死之前听到加齐在喊她,不错,幻觉也好,她很想死前再见加齐一次。

直到清晰的脚步声在靠近,苒苒抬头看见加齐月光下挺拔的身影,带着仆仆风尘,在向自己走来,这不是幻觉。

“别过来,我染上了致命的病毒,会传染给你的。”

意识到眼前是真正的加齐后,苒苒回光返照一样的大声喊了出来,本能的往后退,她不能害死加齐,这种病毒人体接触马上就会传染,无药可治。

加齐看着角落里小小的身影,苒苒像癌症晚期的患者一样瘦得变形,她的身上全是血,她一边挥舞着手不让自己过来,一边用袖子用力的擦着脸上的血,像个收到惊吓的小动物,无助而绝望的不让自己过去。

“苒苒别害怕,是我,我赶过来了。”

在接到电话时,他就知道苒苒一定是出事了,否则他不会给自己电话,幸亏他赶来了,原来她是想一个人偷偷的去死。

“加齐你站着别动听我说,我不能让你死,我要你好好活着…我原本以为,我们还会有10年,或者15年的时间,本来想,我再努力一些完成功课,然后等加齐坐船来接我,我本来想,我要等旷世开花和加齐一起看”苒苒一边流泪一边止不住的颤抖。

加齐走到了苒苒的面前,蹲下,安静的望着苒苒,耐心的听着她说。

“对不起…我不能再陪着加齐…对不起,让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我死了以后,你不要再一个人躲着偷偷的哭”

等苒苒一字一句全部说完,加齐微微侧头,俯身吻上了苒苒的唇。

时间在苒苒的世界里瞬间停住,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加齐温柔的吻,很暖,很轻柔。

就像寒夜里行走的孩子,找到了光亮,加齐的吻安抚了苒苒所有的恐惧与不安。

但是,眼泪,止不住的眼泪,无声的往下落。因为苒苒知道,加齐愿意陪她一起死。

不!加齐,我想你活着,你怎么不明白,我多么希望你能平安喜乐的活着。苒苒想逃开。

加齐的手捧上了苒苒的脸,他的舌尖探入苒苒的口中,轻轻滑过她的贝齿,一点一点,舔过她小嘴里的每一寸,再缠住她的舌,辗转反侧…

时光在这一刻似乎倒流,回到5年前流星之下深情相拥的两人,加齐对她说:“永远在一起,好吗?”加齐答应她,再也不会将她丢下。

不用再等10年15年,我现在就已经在你身边,不会再把你丢下。

终于,苒苒伸出了手环上加齐的脖子,回吻过去,用生命力最后的力量,深深的吻着加齐。

这是两人最刻骨铭心的吻,眼泪和血交融,那一刻,他们触碰到彼此的灵魂,在一起。

人们常说死亡是一种悲剧,加齐后来不止一次想过,如果那一天,那一刻,他们就这样一起死去,他会认为是一个美好的结果。不再有王权、不再有战争、不再有万劫不复的诅咒、不再有各种责任,他们以最单纯的方式在一起,死亡也无法将他们拆开。

捧在手上的旷世,在两人的吻中悄然的发芽,开花,绽放,绽放出惊心动魄的美丽。

一滴鲜血落滴落花瓣,原本绿色的花朵,在光耀中慢慢的变色,知道成为艳丽的红。

那时的两人并不知道,只有世界上最纯挚的爱才能让旷世开花。加齐从未对苒苒表白过,他只是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红色的旷世,交到了苒苒的手中。

手指抚上红色的花瓣,光亮顺着苒苒的手指,一路向上,原本渗血的毛孔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旷世,是解药。

“加齐,这是瘟疫的疫苗和治疗血清,数据我已经传到你的邮箱,时间很紧,你需要马上回去。”

“苒苒你呢?不跟我一起走吗?”

“我暂时不能走,我还要去救纳卡他们,我不能丢下朋友。”

活下来,他们就有各自的责任。加齐的国家有百万子民生命垂危,需要他;苒苒找到了解药,她有朋友需要救治。

“苒苒,我要你答应我,见不到我,你不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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