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过去后,小骨变得很是奇怪,夕怡明知为何却不知该做什么
“最近,小骨是不是有心事”
“你怎么会这么问”
“最近小骨总是恍恍惚惚的,魂不守舍,我想或许是有心事”
“也许吧,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长大了吧”
很普通的一句话却出现了两个意思,一个想的是东方彧卿,而另一个想的却是问话之人——白子画
那日之后,不知道白子画对花千骨说了什么,反正,就好似一切都回到了从前,但,也就只是好似而已,花千骨脚上的伤疤和夕怡的变化就是最好的证明
过了几日,白子画就带着花千骨下山历练去了,而夕怡则留在了长留,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小骨,又该以何面目来面对她,她需要时间好好地理一理自己的心,理一理心中的执念
作为上古神族的人,夕怡,她有着无尽的生命,不老的容颜,世人皆叹神仙的生命之长,有着足够多的时间看这人世的沧海桑田,也有着足够多的时间去领略山河湖海,因此,有着太多的世人一直都在寻找长生之法,至死都不曾放弃
可笑的是,夕怡却很是羡慕凡人的百年寿命,有着生老病死,因为,就她一个人看的太多,不光是眼累了,就连心也累了,只想久久的睡去不再醒来
就这样夕怡在这凡尘里度过了数不清的冬夏,看尽了人世间的生生死死,她以为她的心在看过了这么多的生离死别,看了这么多的疾苦困难,见了这么多的爱恨情仇,她以为她的心早已心如止水了,今后无论遇见什么,她的心会一直心如止水的,不会泛起波澜、涟漪
直至遇见了他——顾留芳,尽管过去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深深的记得她与他相遇的那天,是在一片桃林里,那天的桃花开得很美,很灿烂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正在看桃花的夕怡,被这个声音给拉回,回头看向了来人
“打扰了,姑娘,在下顾留芳”
这是夕怡与他的初识,在这桃林丛生,桃花纷飞的时节里
时间过去了多久夕怡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过去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夕怡——此名,是她自己取得。作为一个自出生就被族人抛弃,父亲厌恶的神,又怎么会有人会想起为她取名字,她唯一庆幸的是她的父亲没有杀了她,让她有足够的时间来等着,直至遇见他
夕怡,夕怡,夕阳西下的怡然自得,短暂到让人还没来得及品尝,就更别说回味了,而他——顾留芳,就好似这夕阳西下的温暖,一瞬即逝
作者有话要说: 我无法回复大家的消息,不好意思。不过,我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十六章
而这边,出来历练的花千骨与白子画也发生了很多的事,花千骨知道了她一直要寻找的墨冰就是她的师父,直到此时,她才知道,她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就是她的师父。得知这一切的小骨迷茫了,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办,她好不容易才放下了她对师父的爱慕,可是,到今天她才知道,她放不下,无论如何都放不下
而一旁的白子画,则以为小骨的这些反应都只是对他当初对他爹的见死不救,以及如今面对师父与旧人和仇人,所表现出的不知所措
各怀心事的两人,又继续上路了,路遇孟玄朗在蜀国被篡位的遭遇和见证了悯生剑的出现。两人便帮助孟玄朗夺回了王位,也拿到了悯生剑
长留绝情殿
“师妹,夕怡师妹,夕怡师妹,你在吗?”
正在塔室修炼的夕怡听到这个声音,无奈的睁开了双眼退回了神识,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箫默师兄,你找我何事?”
“哎,我说,夕怡师妹啊,你怎么也学起师兄来了,整日的呆在这绝情殿,小心变得和师兄一样冷冷冰冰的”
看着滔滔不绝说话的笙萧默,夕怡无奈的打断道“师兄,有话就直说”
“咳,我听说花千骨,要将掌门之位传给蜀山大弟子云隐了,你,不去看看”
听完这话,夕怡看了笙萧默一眼就走了
“夕怡师妹,记得帮我给师兄带个好啊”
见此情景,笙萧默笑得高深莫测的摇着扇子走了,此时的笙萧默不曾想到为什么他会由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变成了一个局内人
夕怡赶到蜀山时,蜀山正浓罩在一个奇怪的氛围之中
“夕怡上仙到”
“夕怡,她怎么来了”
“姐姐”
夕怡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踱进了蜀山大殿
花千骨这是自那天之后第一次看见夕怡,她觉得姐姐变得更漂亮了,变得更加的端庄,变得更加的高雅圣洁,神圣而不可侵犯
“弟子云隐,拜见夕怡上仙”
“嗯”
“姐姐,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对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一旁的白子画道“太白山,绯颜掌门被人杀害了”
检查完后走过来的东方彧卿说道“不过,最为奇怪的是。尸体内部的骨头、肉身还有内脏全部被掏空,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而且,墟鼎也被拿走了”
听完后一旁的霓掌门气愤的拍掌而起“七杀简直是太猖狂了,他竟敢堂而皇之在蜀山大典上去杀人,诸位,这士可忍孰不可忍呐!”
“能够在各派的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的杀人,还有谁有这般能耐”
“温掌门说的在理,这件事情,就连长留上仙都没有看出来,依我所见,有这般道行的只有杀阡陌莫属”
一旁的小骨急忙辩解道“虽然他们是七杀中人,但是,你也不能这么无凭无据地就乱冤枉人啊”
“你!”
眼看两人就要就此吵闹起来,坐着的白子画慢慢的开口说道“太白大战之后,绯颜道长把幻思铃交给我,所以,太白也没有了神器,所以,七杀的人也没有动机去加害绯颜掌门,杀阡陌,我们都很清楚他,他要杀一个人一定会大张旗鼓,让天下人皆知”
听得这话小骨连连点头
一旁的东方彧卿接道“而且,绯颜的面目与其说恐惧,不如说是诧异,因为人在恐惧的时候会瞪大眼睛,可他不但没有瞪大眼睛反而皱着眉头,这说明他死的时候更多的是诧异,所以,由此推断,绯颜大师在死之前一定认识这个凶手,所以他并不害怕,而是疑惑,那个人为何会杀他”
“不管凶手是谁?我们都不能自乱阵脚”
“事情既然发生在蜀山,我们蜀山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霓掌门哈哈哈哈大笑了几声道“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就凭你!”
听到这话夕怡站在霓掌门面前道“霓掌门此话诧异,古语有云‘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我们不曾给过她机会,又怎么能说她是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呢?霓掌门,你说是也不是?”
霓千丈听完这话甩了一下衣袖,哼了一声
“话虽如此,可这件事情毕竟关系重大”
白子画开口说道“温掌门不必担心,这件事关乎各门派,我们长留不会坐视不理的,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那就有劳上仙了”
一旁的霓千丈附和道“对,既然已经有人出头了,那我们给位就是目以待了”
“诸位前辈,继任大典无端被打断我们是否应该商议一下,何日再次举行啊!”
“呵,事情已经闹到这种地步接任掌门一事,我看择日再选吧”
听得霓千丈的这话,一向温文尔雅,平心淡气的云隐既然变得怒目圆瞪,面目扭曲
“在说,在这样的日子里,接任掌门恐怕不太吉利吧。哈哈哈哈”
说完霓千丈就笑意盈盈的走了出去,而此时的云隐满脸更是阴沉的可怖
“云隐”
“掌门”
“真对不起啊,我也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再把宮羽交给你”
“一切但听掌门安排”
蜀山后花园
“你怎么会来”
“箫默师兄告诉我,小骨要将掌门之位传给蜀山大弟子云隐,我这个作为姐姐的不应该来看看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看着眼前语塞的白子画,夕怡噗呲一声的笑了,埋头笑的夕怡不曾看见白子画看着她时眼里的宠溺
“好了,我不逗你了,我这次下山是为了我的朋友,我得知他此次大劫将至,想要去助他渡劫,得知小骨的事就顺道来看看,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哎,对了,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云隐很是奇怪”
“云隐此人,我曾见过,那时的他温厚宽容,和善儒雅,如今这样,或许是因为上次太白山大战他的弟弟坠崖所致”
“我看不全是,想必小骨都已经告诉过你,云隐与云翳长得一模一样吧”
“不错,你的意思是云翳冒充成了云隐”
“没错,我曾近距离观察过云翳还和他交过手,现在的云隐给我的感觉就像当时的云翳”
“如此说来,坠崖身亡的是云隐”
“不,云隐还没死,只是被云翳给囚禁了起来,只是不知囚禁在何处”
“你怎么如此肯定云隐没死而是被云翳所囚禁”
夕怡卖关子的说道“女人的直觉”
说完不待白子画反应过来就朝前走了,站在原地的白子画听得这话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跟了上去,阳关下的两人并排走在一起,显得是那么的和谐与自然,两人之间流淌着一种东西叫做——岁月静好
☆、第十七章
是夜,蜀山
“姐姐,这云隐我试探了一下,是有一些值得奇怪的地方,可是我回来的时候正看见蜀山有弟子再给他送宵夜,听弟子说他独自一人处理蜀山上下的大小事务,而且经常处理到深夜很是劳累,我们这样怀疑他真的好吗?”
“小骨,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你用心想想,今时你所见得云隐与以往所见的云隐就没有不同吗?”
“那或许是他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后才变得,姐姐你不是告诉过小骨,人都会长大的吗?”
“但是,小骨,你也要记住,一个人再怎么变也不会忘了心里那个最深的自己”
“最深的自己?,可是,姐姐“
“好了,小骨今天你也累了,先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在说”
“那好,姐姐你也早点儿休息”
蜀山后花厅中
“小骨品性纯良,不信是理所当然的,过不了多久她自会明白”
“小骨怎样我岂会不知,只是,这样的她迟早会吃亏的”
“你太杞人忧天了,有我们在,小骨不会有事的”
“可是,人终究会长大的,我们能护她一时,却未必能够护得了她一世”
夕怡和白子画在这里说话,突然前院传来了争吵,两人相视一眼立马动身去了前院,只见杀阡陌正与霓掌门和温掌门及蜀山众弟子对峙,而一旁的小骨则显得两头为难。眼见杀阡陌就要对霓掌门、温掌门下杀手,白子画现身挡住了杀阡陌的攻击
“不要再打了”
“小骨!”对抗者的两人一见是小骨立马收住了手
“杀姐姐,我求求你,不要跟师父打了”
“师父,杀姐姐他不是凶手,我求求你放过他吧”
“姐姐,你帮我劝劝他们好不好”
见众人都没有反应,小骨急跑到杀阡陌身旁道“杀姐姐,我求求你,不要跟师父打了,你快走吧”
“白子画,今天你要跟我打,我也不会跟你打的,小不点,跟我走”
“不,我不能跟姐姐走”
杀阡陌听得这话,捏了个诀点晕了小骨
见状白子画又和杀阡陌打了起来,杀阡陌抱着晕倒的小骨骑上他的火凤头也不回的就走了,白子画见状立马赶了上去
“白子画,我的火凤日行千里你是追不上的,有本事来七杀殿要人哈哈哈啊哈哈”
追上来的夕怡走到白子画身边道“别追了,你是追不上他的,再说了小骨在他那里是不会有事的,回去吧,蜀山还有事没解决呢”
蜀山
“这,这人呢?这是杀了呀?还是跑了呀?”
“就是啊!这杀阡陌跑了也倒罢了,难不成花千骨也跑了?”
白子画面对霓千丈与温掌门的质问,只是平心静气的说了句“杀阡陌把他带走了”
“什么!尊上,你看看我这手腕都伤成这样了,何况他还杀了我们那么多人,难道你,你既然把凶手给放跑了”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就算不是故意放走的,但此事尊上也是难持其咎啊”
看着云隐说得如此的坦坦荡荡,夕怡笑了,看着云隐道
“好,说得好,不愧为蜀山派的大弟子,只是听得云隐这话好似在说小骨与蜀山毫无瓜葛似得,别忘了小骨可仍旧是蜀山派的掌门,而你还只是蜀山的继任掌门”
“上仙这话是何意?难不成认为我云隐有不轨之心吗?”
“这话我可没说,不过,云隐我怎么发觉自太白一役之后,你变得越来越像云翳啊”
听得这话云隐有一瞬间的慌神,不过很快便镇定了下来“上仙说笑了,我与云翳本就是孪生兄弟,有相似之处也是情有可原的”
“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了”
“看来,这云隐果然有问题”
“话虽如此,却不知真正的云隐被关押在何处?”
夕怡狡黠的一笑“无事,有悯生剑就可”
看着白子画一脸的疑惑,夕怡只是笑了笑并不回答,那表情明显再说“山人自有妙计”
翌日一早,蜀山
“师父,师父,师父”
屋内的夕怡和白子画听到小骨的声音,打开门就见受伤的小骨倒了下来
“先把她抱进来再说吧”
屋内
夕怡施展修复术替小骨驱毒疗伤,过了一会儿,夕怡收回了法术
“好了,已经没事了,不过,小骨,你不是在七杀殿吗?怎么会受伤?”
“姐姐、师父不好了,现在这个云隐是假的,他是云翳”
“为师和你姐姐已经知道了”
“啊,哦”
“小骨,你还没回答姐姐的话呢?”
“我跑出来了,后来被那个旷野天”
白子画打断了小骨的话,走上前去开门,见状夕怡和小骨都躲了起来
“云隐前来拜见”
“请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