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一会儿雪仗。”温蒂把袍子上沾着的冰渣子弹到一边,吸了吸鼻子。
“你得洗个澡,快点,不然来不及了。”艾尔玛摸了摸温蒂的头发,“糟糕的头发。”
温蒂洗了澡,在艾尔玛的催促和帮助之下,穿好长袍。
“我得出去了,苏斯大概已经等着了。”艾尔玛看了看时间,对温蒂说,“你自己可以吧?”
温蒂点点头,她只剩整理头发了。于是艾尔玛急匆匆的出了寝室。
等温蒂收拾好,钻出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门。外面等了几个穿着礼袍的男生,大概是约了赫奇帕奇女生的其他学院的男生。
没有弗雷德。
温蒂背起手,在休息室门口转了几个圈。
赫奇帕奇休息室的入口隐藏在堆叠在一起的木桶中间,只要你找到对的那个桶,并且用正确的节奏敲击桶盖,休息室的门就会旋开。
温蒂还是一年级新生的时候,亲眼看到有的新生记错了敲门节奏,被喷了一身醋。还有的找错了桶,直接被错误的那个木桶吞了进去,找了斯普劳特院长才把他救出来。
所以,每次她看到这些泛着淡淡光泽的木桶,都是心怀敬畏的。
温蒂看了看眼前的木桶,又转回身,看着楼梯口。
弗雷德就是在这个时候,穿着一身黑色长袍,坐在楼梯扶手上,滑下来的。
看到温蒂,他手按着木质扶手,用力一撑,从扶手上跳了下来。几步走到温蒂面前。
“哇。”
“哇。”
他们两个人同时发出赞叹声。
“你真漂亮。”
“刚刚那样酷,我也想试一次。”
弗雷德听到这句,扭头看了一眼楼梯,耸耸肩:“你想试试?”
“可惜我不敢。”温蒂说着,提着袍子,微微屈膝,“谢谢你的称赞。”她冲弗雷德甜蜜一笑。
弗雷德架起胳膊,让温蒂挽上他,清了清嗓子:“我说的是实话。”
“当然,你什么时候说过假话。”温蒂严肃地说。
他们两人一起迈步走上楼梯。
“你准备好跳舞了吗?”温蒂问道。
“麦格教授给我们进行了培训。”弗雷德歪歪脑袋,靠近温蒂,低声说。
温蒂舒展了一下眉头,她心有余悸的舒口气:“我们也有培训,被当时的男伴踩了好几脚,你们男生跳起舞来真的像狒狒。”
“还好女生们像天鹅。”弗雷德勾勾嘴角,“而且我的体内有一只狮子,准备要猎食。”说着,他就笑了起来。
温蒂挑挑眉毛,有些好笑地说:“狮子?什么样?”
“这样。”弗雷德凑近温蒂,冲着她的耳朵,学狮子低吼了一声。
“噗嗤——”暖暖的气流扑进耳朵里,痒得温蒂歪了歪脑袋,发出一声闷笑。
他们进了礼堂,里面灯火通明,天花板上挂着大大小小的水晶灯,还飘着雪花,漂亮得让人舍不得眨眼。
所有人都围着礼堂大门站着。
到八点的时候,大门打开,随着缓缓响起的音乐,四位勇士领着他们的舞伴,走进了礼堂。
他们走到最中间的舞池,准备领舞。
温蒂个子算不上高,但被机灵的弗雷德牵着,挤到了最前面。
弗立维教授指挥着乐队,奏响音乐。
温蒂笑眯眯地说:“看,波特,他真可爱。”
音乐刚响起的时候,哈利有点手忙脚乱,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但他慢慢进入了状态。
随后,教授们也滑进舞池。
弗雷德伸出右手,看了温蒂一眼,他朝舞池的方向偏偏脑袋,冲温蒂挤了一下眼睛。
温蒂抿嘴笑了一下,她伸出自己的左手,高高的抬起,又缓慢的落下,搭上弗雷德的手。
她温热的手心轻轻贴着弗雷德干燥的手背。
弗雷德转了一下手掌,轻轻握住温蒂的指尖,牵着她带进了舞池。
温蒂刚过弗雷德的肩膀,被他搂着的时候,显得过于娇小,两个人的距离也贴得很近。
温蒂优雅的挺直脊背,视线得体的落在弗雷德的右肩。而弗雷德却垂着视线,看着温蒂的脸。她的金发被发箍别起来,卷发披散在肩头,他能看到他卷翘的睫毛,却看不到她碧蓝的眼睛。
转圈的时候,温蒂被弗雷德扶着腰高高的举起。她总忍不住按着他的肩膀,看着他,发出闷笑。
“你为什么总要笑?”弗雷德放下温蒂,垂首,低声问。
“我也不知道。”温蒂抬头,冲弗雷德调皮的笑了笑,那双可爱的圆眼睛弯出俏皮的弧度。
“和我跳舞太高兴了?”弗雷德追问道。他垂首的时候,微长的红发就垂下来,随着他们的舞步轻轻晃动着。
“哦,弗雷德。”温蒂抬抬下巴,在他的带领下转了一个圈,然后手又扶住他的后背,“你可别太自信了。”
一曲终了。
两个人随着退场的其他人,出了舞池,新的一批人立马又随着舞曲跳了起来。
周围摆着很多大圆桌,铺着银色的绸布,闪闪发亮,盘子也都用了银器,中央还摆了冰雕。
温蒂从桌子上断了一杯饮料,喝了一大口,然后吸着气说:“这是酒吗?”
弗雷德凑近看了一眼,自己也弄了一杯,遗憾地说:“不是,只是做得有点像。”
整个礼堂都热闹非凡,跳舞的、聊天的、敞开肚子吃的,好像大家从来都没有这么自由过,霍格沃茨也从来没有过这么热闹的圣诞节。
等古怪姐妹们接替弗立维教授的乐团出现的时候,舞会掀起了另一个高。潮。所有的灯瞬间都灭了,只有桌子上的冰雕散发着淡淡的幽光。
画着浓妆、穿着破破烂烂长袍的古怪姐妹,奏出来的的音乐也像麻瓜们的摇滚乐一样,几乎所有人都挤进了舞池,随着音乐胡乱扭动着身体,踩着拍子乱蹦乱跳。
“我们应该跳舞了。”弗雷德握住温蒂的手腕。
温蒂正含着一口布丁,她含含糊糊地说:“我没有跳过这种的。”她的拒绝没有被弗雷德听进去,他拉着她的手,挤进了人群。
温蒂把布丁咽进肚子里,她踩了自己的袍子一脚,朝前踉跄了几步,被弗雷德搂进了怀里。
她按着弗雷德的胸膛站好,听着快节奏的音乐,有些手足无措,只好慌乱的看着弗雷德。
弗雷德已经脱了黑色礼袍,露出白衬衣、金色的马甲,还有棕色的领结。他跟着音乐扭动着身体,红发跟着脑袋的晃动也动着。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温蒂对弗雷德说,她有些羞涩的举起手,学着别人的动作,小幅度的摆了几下,脸慢慢的红了。
音乐声太高了,弗雷德不得不弯腰低头,把耳朵凑近温蒂:“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会跳。”弗雷德的头发擦过温蒂的脸颊,蹭着她的鼻尖。
弗雷德直起腰,看着温蒂难得的羞涩表情,大笑了一下,双手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合着音乐晃动起来。
“跟着我。”他对着温蒂的耳朵,低声说了一句。
温蒂感觉到他呵出的热气吹进耳朵里,又扫过脸颊,她的手被弗雷德抓紧,用力一转——天花板在她眼中旋成一个模糊的圆——又看到了弗雷德的领结。
“哈。”温蒂惊讶又愉悦的笑了一声。她抬起头,对上弗雷德的绿眼睛,和他一起跳了起来。
他们跟着大家乱挤着不知道跳了几首曲子,温蒂都有点出汗了,她呼吸很急促,从来没有这么卖力的跳过舞。
这时,激烈的音乐拉出一个高音,又瞬转急下,变得极其温柔缓慢。
“呼——”温蒂长出了一口气,“再下去,我就要晕过去了。”
她和别人一样,靠近自己的舞伴,踩着拍子,放缓步子。
弗雷德搂住她的腰,两个人靠得很近。
温蒂已经累得扶不住他的肩膀了,轻轻抱着他的后背。
她微微垂垂脑袋,额头抵住弗雷德的胸膛,大口喘着气,调整自己的呼吸。
弗雷德垂首看了温蒂一眼。
她很乖顺的窝在自己怀里,让他有种想摸摸她的头发的冲动。
温蒂打了个呵欠,她抬起头,蓝色的眼睛氤氲着柔柔的水光:“我累了。”她抿抿嘴唇,“我想回去了。”
弗雷德点点头:“跳完这支。”
温蒂笑了一下,表示同意,她伸手拽了一下弗雷德的领结:“领结真酷。”
走出礼堂的时候,还有很多人在跳舞,礼堂外的走廊也有很多聊天的学生,大有玩闹到天明的架势。
他们停在楼梯口。
弗雷德看着通往地下的楼梯,对温蒂说:“要不要试一试?”
他的手掌扶住扶手,手指弹了弹,敲击着木头,发出清脆的声音。
温蒂眼睛一下亮了,她抓住弗雷德的袖口,认真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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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个玩笑
像温蒂和弗雷德这么早退场的人不多,温蒂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人。她站到楼梯扶手那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手按着扶手,在原地试探的蹦了几下,但是将想法付诸实践的转换是在太难了,而且温蒂得背对着扶手坐上去。她觉得有点不安全,害怕人一仰,朝后栽下去。
“我帮你。”弗雷德靠近温蒂,扶了一下她的胳膊。
“我有点害怕。”温蒂低声说,她看了看身后,又看了看悠长的楼梯。
弗雷德冲温蒂笑笑:“别怕,我拉着你。”他扶住温蒂的腰,稍稍一用力,就像是他们刚刚跳舞一样,轻巧的把温蒂举了起来,放到了扶手上。
温蒂一只手立马抓住扶手,稳定自己的身体,她的另一只手被弗雷德拉住。
“怎么样?”弗雷德问。
“有点……难以形容。”温蒂咬咬嘴唇,她看了弗雷德一眼“抓紧我。”然后就低头看着扶手,松开了稳定自己的那只手。
柔滑的礼袍和光滑的木质扶手之间几乎没有摩擦力,温蒂一下子就滑出一截,她发出一声惊呼,用力抓着弗雷德的手。
弗雷德快步下着楼梯,他紧紧握着温蒂的手,几乎和她保持同样的速度。
越往下越快,就在楼梯的末尾,温蒂感觉自己就要直接飞出去了,她惊呼了一声,条件反射地闭住了眼睛。
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狠狠抓了一下,有一瞬间的腾空——落到了弗雷德怀里。
“呼——呼——”温蒂埋首在弗雷德怀里,大口喘着气,她心跳的很快,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你的胆子可配不上你的好奇心。”弗雷德打趣道。
温蒂虚弱的说:“我只是第一次,不太擅长罢了。”
她拽着弗雷德的衣领,站直,又扭头看了看刚刚滑下来的扶手——再也不要那么玩了。一定是因为弗雷德腿长,才显得那么轻松。
弗雷德的手还搭在温蒂的腰间,他问了一句:“你可以吗?”
看到温蒂点头,才恋恋不舍地松手。
温蒂终于把自己狂跳不止的心安抚下来,朝前走了几步,看到了赫奇帕奇宿舍的入口。
弗雷德朝后看了几眼,追上温蒂:“你知道你们宿舍和霍格沃茨的厨房在同一层吗?”
“知道啊。”温蒂点点头,“每到饭点,走廊里都是食物的香味,整个公共休息室也是。”
“真的吗?”弗雷德拽了拽自己的领结,“听起来有点惨。”
“当然是骗你的。”温蒂哈哈笑了一声,“我知道厨房在这层,但是从来没去过。”
“有机会我带你进去玩玩。”弗雷德说。
温蒂停住脚步,转身看向弗雷德,她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弗雷德的肩膀,轻声问:“这是约会的邀请吗?”
“如果你认为是的话,就是。”弗雷德冲温蒂眨眨左眼。
“哦,狡猾的男孩。”温蒂又扭回身,迈起步子。
他们靠近赫奇帕奇寝室的入口,弗雷德看着堆在一起大大小小的木桶,吹了一声口哨:“有趣的赫奇帕奇。”
“赫奇帕奇式的狡猾。”温蒂摸了摸其中一个木桶,“你能猜出哪个是正确的门吗?”她转身,看向弗雷德。
手脚一向快的弗雷德已经靠近了一个对比起其他小得出奇的木桶:“我猜是这个。”
“错了,你可别乱……弗雷德!”温蒂看着弗雷德曲起手指,她赶紧伸手抓住弗雷德的手腕——但是她的速度比弗雷德慢。
“哒哒。”木桶被敲响的声音几乎是灌进温蒂耳朵里的。
“怎么了?”弗雷德扭头,一脸的好奇,“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不,应该有啊。”温蒂皱皱眉,凑近木桶看了一眼,她还紧紧握着弗雷德的手腕,“我亲眼见过……”
“咔。”木桶盖子一下子掀开了,就在同一瞬间,温蒂和弗雷德消失在原地。
……
“你亲眼见过什么?”黑暗中,弗雷德的声音响起来。
“我亲眼见过敲错木桶的人被木桶吞了。”温蒂说。
“像我们这样?”弗雷德又问。
“……”温蒂没有回答。
弗雷德沉吟一瞬:“你现在是坐在我肚子上吗?我有点喘不过气来,能往旁边让让吗?”他抬抬手,摸到了弧形的木桶,“或许我们可以聊聊,最后那个同学怎么出来的?”
温蒂深深吐了一口气,才回答:“她的同伴哭着去找斯普劳特教授,教授来了之后,才把她放出来。”
弗雷德没有说话,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你是在我头顶说话吗?我感觉到你的呼吸在我头顶。”
“是。”温蒂说,“你能不能把魔杖点亮,我没有带我的。”
“你为什么不带魔杖?”弗雷德一边问,一边摸索着找自己的魔杖。
“因为穿裙子不太好放,我也觉得不会掉到黑漆漆的桶……你在摸哪里?”温蒂的声音突然拔高。
“对不起。”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