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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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受-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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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啊——

七十六忧郁的宣齐

戚小久来皇宫没有得到半点好处不说,连带着把自己也给卖了。

宣齐是一国之主,自然不会这么有限,总是有时间下棋,就在戚小久刚来不久的时候,膳房开始传膳,用过膳后宣齐又有一堆的奏折要看,所以他在回寝宫之前,戚小久都是一个人。

而在这段时间里,戚小久也充分利用时间想好了这晚怎么对付宣齐。到时候他偷偷从御膳房“拿”几瓶好酒,把他灌醉,然后把人放到床上,之后的事情就随便他啦,想怎么样怎么样。

当然,他不管扑上去扒了衣服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这种事只敢想想罢了,怎么说人家是皇上,这早上一起来,东窗事发,他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所以他这办法只是用来防贼的。。。。。。防贼。。。。。。

想着想着心头就一把火烧,这是什么年代啊,居然做贼还要防贼!采花的时刻集中精力防被采!

可是这些事情想清楚后,他玩的极为无聊。在宣齐的龙床上滚了半天,不好玩。也谁不着。再看看外面的天色,黑的连星星都看不见。如果平时看了这种天,他一准儿准备准备四处看看拿东西了,可如今。。。。。。

托着下巴哀怨了会儿,叹了口气,还是去偷御酒吧。。。。。。还好他来时穿的便是黑衣服,这下也不用着再做其他的准备,撕下一角来当面罩,往上一拉,看了看四处有没有人,然后飞身出去,做大事去了。

偷个酒是小菜一碟,可这皇宫大内可是戒备森严的地方,小久绕来绕去躲着侍卫,玩着玩着玩出兴头来了,他想不如到处走走看看有没有他喜欢的东西,顺便试一试大内的方位程度。。。。。。戚小久猫儿眼转着,奸奸的笑,拿着手上的酒饮着,一边四处跑,一边看着有没有什么他注意道德东西,一边小心着大内侍卫。。。。。。

小久玩的正高兴的时候,宣齐正焦头烂额的处理着案上的奏折。

“你说你跟左弈定的日子是左相大寿的那天?”宣齐眸中略带了思索,“他也答应了?”

“恩。”孔赂轻轻点头,“左弈说那天反正人多也热闹,不如就锦上添花,一并把东西买了,只要找个还算不起眼的房间,没有人会注意,而且在那之前,他都没有什么时间。”

“他不怕被外人看到会有话说么?堂堂相府,私混北夷人?”宣齐只要用朱笔批手下的奏折时,顿了一顿,唇角勾起的笑意是那般冰冷,阴寒,“是啊,他也不需要怕有人会说闲话,左相是朝中重臣,手中实权有时连朕都要忌惮三分,他大寿的宴席想来的朝臣挤破了头都想去,那北夷使团,也不会装作没看见。。。。。。”

“的确如此,皇上,如若是平时被发现,又是遮遮掩掩,被人发现后,流言四起,再高的官位也会受到影响,而大寿那天刚好合适,当时会有北夷人到场,即使是被人撞见和北夷人在一起,也可以说成是客人喝多了,主人礼貌相待,寻了房间给人休息。”孔赂喝了口茶,“而且他们身上压的是左相的官职左相的权利,不像我,只能算是个闲职,我根北夷人私下想买东西,只要有外人跟着,说明我的确是在买东西,自然不会引起什么误会,而左相府就不一样了,所以左弈这么做,一来可以拉拢我,二来让别人说不出话,算是高竿了。”

“皇上,如若真的查处左相有异心,你会怎么处理?”孔赂突如其来的一个问题,倒是难倒了宣齐。

宣齐叹了口气,“左相是母后的亲哥哥,朕怎么说都不应该抄家问斩,可是若如真是那样的罪,按律肯定要诛九族。。。。。。”手上的朱笔半天落不下,“这个事情朕还要好好考虑。而且还没有查出来不是吗?你先下去吧,这些事情,以后再烦吧。”

孔赂走后,对这一室寂然,空有烛光的大殿,宣齐怎么也不能再聚精会神的来批阅一桌的奏折了。

缓步走出殿外,负手而立,有夜风拂过他的衣角发梢,远远望去,漆黑的夜看不到边,能看到的是,宫殿远处星星点点的火光与宫内视线所及范围内烛火相映相成趣,再远处的,他看不到。

但是他知道,这天下,都是他的!

他的所有雄心,抱负,志向,将在这个天下一一实现!他要他的臣民幸福,无一不敬仰他,视他如神般的天子!所以一点点的小挫折没有什么关系,他会解决!一定会!

可帝王也有郁郁的时候,此时宣齐已然无心公事。起先看到小久的愉悦心情也早淡了些,此刻,他只想要找一个知心人,饮一壶知心酒,说一些知心话,可古来帝王皆寂寞,放眼天下,谁可以无忧无虑,并且不惊不惧的跟他喝这一壶交心酒?

太后不能,后妃不能,百官不能,孔赂亦不能。

聪明人永远有聪明人的计量和思虑,在皇上面前,说脑筋不转弯,不可能。

或许还有一个人。。。。。。宣齐嘴角微跷,命内侍拿了酒送去寝宫后的小花园,起驾回宫了。

他的戚小久,很聪明伶俐,不怕他不畏惧他,却没有多长了心眼,他志不在朝权,只对他的小偷小摸有兴趣,所以不会用心机跟他要什么,他顶多会转转小心思问他要那个雪莲,所以目前来说,只有他。算是可以随便说说话的人了。。。。。。

当宣齐步入小花园,戚小久早就坐在那里的石凳上,两只腿叠着翘到另一只石凳上放着,手肘拄在石桌上,手指上把玩的,是一个在灯下流光四溢的珠子,尤其是幽幽又亮眼的蓝色,更让这颗这珠子多了几分神秘感,戚小久正仔细看着他,一会凑到等下看看,一会对着灯眯这眼看,一会捂在手里不让它见光偷偷的看,一脸兴味盎然的样子。

“你喜欢这个珠子?”宣齐缓缓走过去坐下,很满意看到桌上的几壶小酒,几道精致的小菜。

戚小久抽空抬了抬眼皮,“这些菜是我刚刚看到内侍们上的,在这皇上寝宫后花园摆菜摆酒,肯定是你的主意。你既然今天留我在这里,那么这些茶酒,肯定准备和我一起喽,所以我就不请自来了。”本来他还在烦恼他偷一壶酒被他一边玩一边喝就喝完了,想着什么时候再去偷一壶时,看到有人来摆酒菜,多美的事。

突然凑到宣齐面前,眯着眼睛说,“我喜欢这个珠子。”意思是不管这珠子哪来的,他戚小久要了!

宣齐抬眼看了看那颗珠子,“就赐你了。”

“你不问我哪来的?”齐狐狸这么爽快,倒让戚小久有几分不安了。莫非这珠子有什么诡异不能拿的原因?

宣齐好笑着摸了摸小久的头,“我知道你从哪里拿的,说给你就给你了。”这个东西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十四岁寿辰的收到的贺礼。后来很多都赐给后妃了,剩下的都放在太子宫里,只是时间过了很久,他都快忘记了。

“你去了哪里?”宣齐伸出右手隔着石桌抚上了戚小久洁白如玉的脸颊,细细摩擦了一下,小久马上心里毛毛的,觉得这只狐狸肯定是兴师问罪来了。。。。。。

宣齐的右手在戚小久脸上滑了几下,若有若无的抚过他小巧的耳珠,执齐一缕掉出来的墨发,轻轻抚着,“今晚我不在,你都去了哪里?恩?”

小久看着非常熟悉的狐狸脸,挑起的眉桃唇角,还有那自带几分奸诈一线的挑起来的眸子,心里一阵阵寒意往上冒,他知道选起这个时候不会把他怎么样,“我就随便走走。。。。。。嘴边走走。。。。。。”

“哦,是么?”看着玄奇眉毛挑的更高,戚小久回过神来,忙狗腿的帮宣齐倒酒,笑嘻嘻的说着。“是啊,我能走到哪去?这里戒备那么森严,我哪里敢乱走,万一被人当成刺客先杀了再说怎么办?而且我又不熟,能去哪里?所以就随便走走。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能走出个珠子?”宣齐的眼睛从戚小久的偷看到脚,“随便走走你的胸前内衫袖子就那么鼓了?”

“呃。。。。。。”小久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然后就马上跳了起来,“被你看出来又怎么样?谁叫你让我在这里陪你?我无聊就出来随便走走啊,看这么东西摆在那里没人要没人理,拿两件怎么了?你说皇上啊,怎么能这么小气呢?这些东西,我将来可都是要换成银子救灾民的!你怎么能对不起天下百姓?”

戚小久身体挺得笔直,眉毛竖起一脸正气的样子,倒像是他偷了东西他还对了,当皇上不让他偷就是小气,就是不顾及黎民百姓的死活了!

这个戚小久,还真是永远能给人惊喜。

宣齐看到戚小久这个样子倒是笑了,脸上没有了半分严肃,笑的云淡风轻很是舒畅,还径自拿了酒杯闭着眼睛享受似的饮了一杯。

戚小久非常不习惯这个样子的宣齐,他印象中的宣齐,应该是无时无刻不眯了狐狸眼睛算计人,看到他戚小久一定就要来惹,而且一定要上来亲亲摸摸调戏两下才作罢,他也知道宣齐只是想逗逗他,可能不是真的喜欢他,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不怒反笑,神情中带着些许无奈,甚至是忧伤。。。。。。很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戚小久收起珠子,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漫不经心的喝了自己杯中的酒,然后给两人重新倒上,又拿起手中幽蓝的珠子把玩,接着漫不经心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七十七师父和师爹的故事

戚小久收起了珠子,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漫不经心的喝了自己杯中的酒,然后给两人重新倒上,又拿起手中的幽蓝的珠子把玩,接着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便是这漫不经心的一个陪着喝酒的动作,漫不经心的问一句你怎么了,宣齐心里一震,突然觉得被什么东西装的很满,这种感觉。。。。。。

袖子下的手微微握紧,宣齐面上没有丝毫的变化,依然是云淡风轻,“可能是今夜难得微微凉爽了吧,心里极是畅快,不如说小久说说幼时趣事,权当无聊先谈罢。”

虽然不知道宣齐为什么突然让他说小时候的事,但感觉气氛总有些不对,所以戚小久并没有像以前一样,一定要跟他对着干,他想听,他就说给他听下好了,反正又不是什么秘密,怕被别人知道。

“我啊,是被人丢弃在山谷里的,不知道父母是谁,如果不是师父,我早就死了。师父说那年下着大雪,他刚好经过一个山谷,像是听见有婴儿哭泣的声音,想看看是怎么回事,便循着细弱的哭声找到了我。师父说我当时穿的很少,脸都冻得青紫,身上有没有任何辨别身份的东西,若把我放回在那里,便是死路一条。可是他抱着我,在附近等了几天都不见有人来寻找,便将我带到他住的地方养。”

戚小久突然抬起头,“会不会太远了些?”

宣齐摇头,“不会,你继续说。”

戚小久暗地撇了撇嘴,原来这皇上爱听故事。。。。

“我不大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师父带了师爹上山,于是我们边三个人一起生活,那时候的日子,很是幸福呢!”

“你。。。。。。还有师爹?”宣齐有些惊讶,那个师爹肯定是男人,而一个师父,一个师爹。。。。。。怎么想脑子里出现的都是惊世骇俗的画面。要说当世男风盛行,有钱人家里养个小馆也是常事,可是真的只是两个男人组成的家庭,那么那个人,还真的需要些勇气才行。

小久用力的点了点头,“是师父和师爹,他们虽然都是男人,可是我们一起真的很幸福。”

“师父是偷儿,所以从小学着师父教的偷东西的技巧和武功易容术,怎么找宝贝,怎么布路线,怎么开锁,怎么防机关,甚至事情败露怎么逃跑,这些东西,都是我必须学的,而且必须要学的精,因为做我们这一行,不能失一次手,失手了,可能命就没有了。师爹嘛,总是一副冷冰冰的脸,本来好像不大喜欢我去偷东西,但是慢慢也接受了,尤其是跟着师父下过一次山再回来时,就非常支持我了,甚至还教了我许多师父没有教过的东西,像是怎么躲捕快。比如捕快一般先看哪里后看哪里,查案时有什么习惯,得知偷儿会去偷东西是一般在什么样的方位蹲守。。。。。。”

宣齐轻咳了两声,戚小久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说了很多,这些专业技术不需要跟他说这么多,于是他呵呵笑着,“总之他们都教了我东西啦。一般早上起来,我先跟师父练功,中午师爹一般会做好饭把好碗筷等我们,然后下午我跟着师爹学习诗词古韵,还有很多他认为我应该学的东西,师父在那个时候一般会出去玩,太阳下山就会回来,然后一起吃晚饭。”

“但是并不是每次的饭菜都是师爹做,又是师父不知道为什么会惹到师爹,然后那天的反便是师父做,可是我不想吃师父做的饭,因为每次做的都不如师爹做的好吃。”

“师父年纪不大,长得很英俊,老是叫自己是老顽童,不过他也确实很爱玩,跟个孩子似地,我七八岁时,最喜欢我抛给他追,而且他就是用这种方法练我的速度!”说到这里,戚小久想起当时的画面,不大高兴的皱了皱眉。

“可是师父也有怕的人,他最怕师爹了,只要师爹眼皮一抬,他就乖乖的什么都不敢做,巴巴的看着师爹,像个孩子,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其实师爹如果不是老绷着脸不大说话,也是很好看的,可是他就是不大爱笑,师父为了想让他多笑笑,多说说话,费了很大的心思,比如突然从天而降给他个惊喜啦,比如突然从身后变出团野花啦,脸上的笑比花还灿烂,还有晚上关了门,师父经常会说什么你笑一下就让你舒服的话。。。。。可是我还是没怎么看到师爹笑过。”

“有一天,师爹说有私事处理一个人下山,怎么都不让师父跟,我以为那天会吃到很难吃的东西,可是原来师父做的东西也很好吃,以前被师爹罚,是他故意做的不好吃的。师父说,我们都很爱很爱师爹,所以要好好疼他,师爹以前一个人很辛苦的,有很多人很多事伤过他的心,所以都变得不大会笑了。只要我们要然他觉得他对我们很重要,我们离了他不行,让他心宽些,高兴些,然后他才能打开心胸,好好的,好好的跟我们过一辈子。”

“师父说这些话是我还不懂什么意思,真到有一天师父突然晕倒了,我们才知道他中了很难解的毒,而师爹他哭了,我第一次看到他哭,那种绝望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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