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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丢给她一个”现在知道了吧”的严肃表情;又往门外跑:”这么点水;许是不够用;我再去找点热水来;你帮我把水给送进去啊”说完;就脚底抹油跑了个飞快;明显是把烫手芋头丢给倒霉鬼……
“喂
“死奴才;让你打个水也这么久”
看了一眼还在冒着热气的水;使劲咽下了一口唾沫;挪了挪脚;往房门边靠了靠;这些水是用来干吗的;她用膝盖也想得到了;只是;就不知;里面的那位大人现在衣杉不整到了什么状态;还没脱?脱了一半?脱光光了?呜……阿门……这样的好事;要是在以前;她肯定乐得满地找牙;就算是提着桶子从窗户里爬进去;她也绝对不含糊;可是……八爷……老天爷又在考验她的定力了……呜……
“死奴才;你还要让爷等多久”里面的大人再次低吼一声;震得还在对天;对地;对八爷发誓忠心不二;誓死效忠的夏春耀软了软腿……
这是天灾;这是人祸;这是传说中的不可抗力;一切都是巧合;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一切都是……呃……偷看一眼不犯法吧;大不了;等八爷回来;向他自首好了;坦白从宽嘛;而且她是偷看;又不是被偷看;她的清白又没损失;九爷嘛……嘿嘿;反正也不清不白了;估计他也不会在乎的……
主意打定;握紧了拳头;她一把堆开门;踏着抖得欢腾的脚走进了房间;顿时一阵白雾缭绕过来;挥了一把额头上飙出的汗珠子;定睛看着那立着的屏风后;仰躺在浴桶里的某个身影;不受控制地将嘴巴张到了最大;不是吧……一来就中头奖了?已经脱光光了哦??唔……她本来只是想找点视觉刺激的;不需要一下就上升到限制级吧?
“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给爷把热水倒进来”
一阵清晰的咽唾沫声从屏风后传了过来……接着;是一阵几乎有点兵慌马乱的脚步声;他懒得回头;只是闭目仰躺着;把脑袋搁在浴桶边;听着身后传来有点急促的呼吸;对于这等阵仗倒也见怪不怪……
先是一阵磕碰声;紧接着是热水流进浴桶的声音;他的眉头舒展了些;随手撩起;浮在水面上的帕子;头也没回;递给身后的人:”帮爷洗一下后背。”
身后的人明显迟疑了一阵;他不满地掂了掂手里的帕子;最终帕子从他的手里被接了过去;他撩开自己的长辫;感觉到沾着热水帕子抚上了自己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的背上游走:”没吃饭吗?大力点”
话音刚落;一阵几乎要摩擦起火的力道从他的背上刷过;他吃痛地缩了缩肩膀;一把抓过身后人手里的帕子;甩进水里;转过头就吼:”哪里来的死奴才;连伺候人都不会给爷滚……你……你……”
滚字还没有说完;却见到一张红得不象话的脸;仿佛缺氧似使劲地喘着气;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摆好地左右乱看;他倒抽了一口气;手使劲地扣住浴桶边缘;张了张嘴巴;却感觉到刚刚还觉得不太热的水;现下却让他感觉有点烫人;就连耳根子都是一阵烧……
他警戒地看着她;张着嘴巴想要说点什么;却见到她嚣张的视线在他的胸口扫了几个圈;还给他露出一副吃饱喝足的表情; 他对她的厚脸皮程度已经有了深刻的了解;只是冷冷地哼了哼;扬了扬眉头;凉凉地开了口:”……还满意吧?”
“超赞的”她瞪直了眼睛;使劲地点着脑袋;却在听到一声冷哼;才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立刻捂住了嘴巴;干笑地看着浑身水嫩嫩的他;尽量控制住自己不往18禁的地方看去;呃;虽然刚刚有偷瞟好几次;但是都被热水雾气给挡了个严实;好在;老天还有点良心;保住了九爷的清白;也没有彻底对她的定力进行考察……
处于被老天寄予厚望的考虑;更处于为了控制住自己不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她侧了侧身子;挪了挪脚步;开始往门边靠:”呃……九……九爷;我……”指了指门口;示意她得立刻鸟兽散;否则对大家都是件很残忍的事情……
“爷准你走了吗?”他皱着眉头;沾着水的手从浴桶里伸出来;拽过她的手肘;将她往回带;切断她想要一个人落荒而逃的念头……
她的身子被他一带;腰抵着浴桶的边缘;身子横过了浴桶;脸撞上他还滴着水;温呼呼的胸口;她还来不及缩回自己的脖子;就感到面前的大人身子一僵;将她的脑袋更使劲揉进了他的胸口;要命啊拿人脸当毛巾;这人到底什么毛病;果然老婆娶多了;酒池肉林的生活过多了;涩情的招数一箩筐一箩筐的;连毛巾都懒得用了;直接上脸……
她的脸被沾染的湿呼呼的;鼻子一吸气;就渗进水来;呛得她只能秉住呼吸;不行;这样下去要出人命的;她伸出手推着面前的美男胸;却在爪子刚抚上湿漉的胸口的一瞬;隐约听到一阵闷闷的哼声;她倒抽了一口气;转过脸看着面色潮红;呼吸浓重,状似痛苦的九爷;唔……她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声音;他刚刚是不是发出了什么不该发出的声音;如果她没搞错的话;这种声音好象可以称之为欲求不满的呻吟耶……妈妈咪啊
九爷;饥不择食也要看对象;等他清醒过来;他就会后悔的……而且肯定会很后悔;很后悔;后悔到把她扔出去再吃一顿板子;罪名就是;趁皇阿哥沐浴之际;行禽兽之实
屁股泛起一阵疼痛的阴影;她猛得吸了一口气;将按在他胸口的爪子;使了一把力;猛得一推;一阵水花骤然飞起;她也顾不得别的;转身就跑;却被搁在一边的木桶绊住了脚;踩着地上的水一滑;整个人趴在地上飞出老远;还没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只见搁在面前的屏风被她这猛地一摔;震得失了平衡;不稳地摇晃起来……
她趴在地上;感觉骨头都散了架;仰起脑袋;看着那屏风晃荡了一阵;开始渐渐地往她这边倾斜下来:”不……不是吧……”她只是吃了点限制级的豆腐而已;不用这么快就惩罚她吧?。
“砰”一具”尸体”被压在了屏风下;”尸体”眼前一黑;两只脚抽搐了一阵;翻了个白眼;去找老天爷进行深刻对话了……
欣赏了一阵眼前的鸡飞蛋打;九阿哥胤禟只是垂了垂眼帘;看了一眼胸口被某人肆虐蹂躏出的两个暧昧又鲜红的爪印;从浴桶里跨了出来;没来得及擦拭身上的水;捡起搁在边上的外衣;随性地披上了;走向那具”尸体”;一把推开了压在她身上的屏风;将那个被压得晕头转向的家伙横抱了起来;往一边的床上一丢;欺身将她压在身下,俯下身,手指扣上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向自己,看着她那张晕得云里雾里,完全不在状况中的脸,嗅着沾染在她身上的婴儿乳香;喉头翻滚了一阵;终是捏了捏拳头;翻身下了床;径自将衣服穿了起来……
一边理着衣领子;一边跨出了门槛;他随手拦过一奴才:”去把小格格带来。”
“喳
“……你跑到八哥那去做啥?死丫头……”
听到一阵娃娃的咿呀声;夏春耀重重的甩了一下自己还昏沉沉的脑袋;使劲地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自己趴着的床;再看了一眼在床上仰躺着滚来滚去的糖糖;一时间不明白发生了事;向床下张望了一番;还没收拾的浴桶;倒下的屏风;还有把她绊成这德行的木桶;满室浪籍;这的确是九爷的房间啊;怎么糖糖会在这里;九爷却不见了?
突然想起晕倒前的几个画面;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完好无损的衣服;呼;还好;她没有在失去意识的时候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来;她还害怕一觉醒来;就看到九爷躲在床角哭;指着她的鼻子控诉她的禽兽行为呢……阿门……
不过……刚刚晕得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嘴唇上逗弄了好一阵子……温温的;软软的……
她的手指摸了摸唇瓣;再看了一眼一边的糖糖;突然恍然大悟:”刚刚是你偷亲我对不对?”
“咿咿……”奶娃娃继续滚得开心;根本不甩她在讲什么东西……
“还不承认;肯定是你这个接吻魔”她笑着将糖糖抱到手边;跳下了床;朝着门口走,却在经过桌边时;愣在了原地;半天也挪不开一步……
两个还冒着热气的包子盛在瓷碗里;仿佛预示着什么似地摆在她面前;她再次左顾右盼了一阵;撇了撇唇角;看了一眼怀里的糖糖:”糖糖……你家厨子胆子好大哦……连你阿玛的房间都敢偷溜进来耶……”
“咿……”
“一人一个”她将一个包子拿在手里;另一个塞进糖糖怀里;反正这娃娃就喜欢包子;让她玩个饱。
“咿”小娃娃抱着包子开心地流口水;她则咬着包子;跨出门槛;左瞧瞧;右瞅瞅;还是没有见着人……
“糖糖;你阿玛不见了耶;估计被你给吓跑了”
说完;边抱着小娃娃走出了九阿哥的院落;咬着嘴里的热包子;她有点不甘心地回了头;看了一眼这院落……还是不见任何人的身影;她看了一眼被她啃出一个好大缺口的包子;开始望天思考一个好严肃的问题;难道是她猜错了?呜;老天爷;不要考验完她的定力;又来考验她的智商啦
他站在角落里;听她唤着让他有点别扭的名字;那与自己同音的名,从她的嘴里带着点别样的升调跳进他的耳朵,淡淡地看着那个身影;嗤笑了一声;转身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扫视着被弄得一室凌乱的房间;抚了抚还留着残温的唇角;突然感到浑身一阵凉:”哈欠”
可恶;刚刚还没感觉到;那水明明已是半凉;他却觉得烫人;再看一眼;搁在一边的穿衣镜子里;他自己看着都觉得丢脸的潮红;冷哼了一声;死丫头,都是她的错,这下肯定受寒了……
归来
话说,由于种种不明原因,九阿哥胤禟感冒了,于是,本来就不好脾气的主子更是变本加厉地虐待下人,把地主阶级的丑恶嘴脸暴露无遗,至少是彻底展现在了她夏春耀的面前,这不,她才换完他女儿的尿片,就被召唤到九爷淫风四起的书房,立正站好……
而那位地主大人,坐在书桌前,完全没有鸟她的意思,拿着算盘打的劈啪响,算着自己的烂摊子。她严重不爽地鼓了鼓腮帮子,瞪着那个翻账簿翻得HIGH的很的人,这什么人嘛,自从他开始感冒,她就开始被天天叫来罚站,他不说话,也不睬她,只是偶尔一个忍不住,咳嗽出声,就放下笔,竖起眉头开始瞪她,瞪得她完全找不着北,只能满头冷汗地咽唾沫……
“咳……咳……”
这不,又开始了,她一听见他咳嗽,就开始警觉地将视线猛得垂下,去看自己的脚丫子,感觉到他把凶狠的视线砸在自己的身上,恨不得把感冒全数传染给她似的。说来也奇怪,同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有好些日子了,虽然没有近距离接触,但是她健康好宝宝的身体,一再抗拒他的感冒病菌,因此,她还是健壮如牛,啊哈哈哈……
不过乐极就生悲,估计,这就是让九爷不爽的根本原因,因此她的水深火热还在继续中……
“你站那么远干什么”他明显沙哑的嗓音,配上他那张秀气的脸却一点也没有让她有消受美男恩的快感,只觉得坐在仙人掌上一样难受……
看明白他明显还是不甘心,发了誓,铁了心,非要把感冒传染给她的决心,她叹了一口气,螃蟹似地横挪了步子,向病菌靠拢了些。
丢个他一个“这下可以了吧”的任劳任怨的眼神,得到的,却是他不爽地白了她一眼,继续低头打算盘……
死地主,死奸商,自己身体不行,和小老婆嘿咻没盖好被子,染上了感冒也拿人来撒气,和他小老婆每个月那几天一样不可理喻,一样让人鄙视,哼……
她这边嘴巴碎碎念着他祖宗十八代,除了他家八哥,她家八爷,被她华丽地保护着跳过,就连他皇阿玛都被她问候了一遍,顿时觉得爽了不少,嘴角贼贼地一笑,正准备抬起头来附赠一记狠狠地鄙视,却猛得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她瞪大了眼睛,想要从里面找寻一些符合鄙视、藐视、歧视、斜视的感觉,却发现那眸子里除了一点幽幽的柔和,竟是夹杂了浅笑的光韵……
眼睛进沙子了吧?视网膜出问题了吧?九爷感冒病疯了吧?三个问号同时飞进她的脑子里,她张着嘴巴伸手使劲蹂躏一下眼睛,再睁眼……只见九爷头也没抬地继续看着账目,刚刚那幕“只闻天上有,人间难得闻”的景象终究没有出现……呼……吓死她了,她真是该死,站在这里没事也不能随便想象九爷笑起来是什么德行嘛……这样想起来,要是九爷哪天发自内心的笑一下,估计他院子里那些被她结束生命的牡丹都要重新开花了……阿门……
“……咳……”他的咳嗽声又随即传出来,让正在异想天开的她拉响了警报……
“这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沙哑的声音,少了些怒气,平缓的滑出薄唇。
“哦……”她立刻收到指示,僵直了后背,把军训时学的那套“向后转,起步走”秀了出来,踏着“一二一”的步子准备规规矩矩的逃离感冒病菌……
“把桌上的东西拿走
感受到他明显有提升几分的怒意,她的视线无辜地瞥了一眼搁在旁边的茶几上碗里盛着的包子,狐疑地回过头来看着视线落在旁边的书柜上的九爷,伸出手,将两个包子一个拿在手里,一个咬在嘴里,快速地跳出了房门,转身伸出一只手,飞快地关上房门。
“傻丫头”
关门的一刹那,她似乎听见了一声轻轻地咒骂,那语调不似在骂人,让她浑身有点不自在,不自在就不自在吧,她可没有勇气再去推门确定一下九爷是不是在骂她……咬了一口嘴里的包子,好吧,她承认,每天罚站完以后,他都会塞给她两个包子的行为还比较人道,但是,对于他的阶级仇恨之火,还是在她胸口燃烧熊熊,久久不能熄灭……
这种非人的折磨,不能再承受下去了,她要反抗
“我决定了,我明天要偷跑出去一趟”她信誓旦旦地指天长吼,那架势和语句内容丝毫不搭配。
“把嘴里的包子吃完再讲话,不要喷得到处都是”房间里的春桃对于某人刚进门就发誓的行为见怪不怪,“你要去哪?”
“医……呃……抓药
“抓药?”春桃眼中迅速闪起了一束诡异的光芒,飞上来,揽住了她的肩膀,“嘿嘿……你说,我们算不算好姐妹?”
一股不好的预感飞上她的脊梁骨,用一种吃了一只苍蝇的表